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纨绔恐惧惨叫的声音中,宫人们战战兢兢的看到,那竖瞳里满布暴虐的少年帝王,冷淡的眉宇间浮现出令人发寒的快意与享受。
而大臣们只是想,看来陛下他终于处理完那些朝中蛀虫,开始要处理冤假错案了吗?
——滥杀无辜的残暴会令人想反抗,对待恶人的残暴却反倒令人心里同样快意。
不得不说,曾经一个月里,每天都伴随着各种惨叫哀嚎上朝处理朝政的大臣们,对这种事已经习以为常了。
只要行正坐端,陛下的长|枪从不会对准他们,他们何必害怕恐惧心虚呢?
没见御史大夫就差揪着皇帝的衣领吼着劝谏了,皇帝都只是满身杀气的忍着,却不曾对他动手吗?
当个好官,为国家为百姓着想办实事,陛下并不会亏待。
反之……那本就是死有余辜,何必为这些蛀虫生出不平?
话说回来,就算他们想找陛下的碴,也打不过他。
嗯,死了都有可能会被捏碎魂魄,这可太可怕。
作者有话要说: 不要在意阿寻现在年纪小,比阿宸矮的问题!
只要中间对得准,哪儿管两头齐不齐!
☆、黑化暴虐的龙(五)
当大臣们认为陛下要整顿京城风气的时候,三公三师突然被一纸密诏紧急召入宫中,就看到目前被提拔为大内总管的一个年轻太监林公公正焦急的站在那里等他们。
这几位一品大员满头雾水,还未走近,就见林公公急急忙忙跑过来,将一封密信塞入他们手中。
十三岁的少年帝王,居然留书一封,就这样出走了!
没有任何人发现!
而信里面,大气恢宏的字体透着和那位残暴君主一点也不相符的内敛平和,上面只有几个字:朕出游,三公三师共理朝政。
落款只有一枚皇帝的私印。
年纪最大的太师拿着信双手战战,一口气上不来,就这样被气了个倒仰,险些就这样晕过去,吓得其他人连忙接住。
幸好太师还扛得住,捂着心口缓了会儿之后,咬牙切齿的跟同僚们表示,此乃帝王信赖,吾等应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几个气得各种哆嗦的老人只能憋屈的点头。
好烦,圣上他就是个熊孩子。
可是他们打不过他_(:з」∠)_。
至于龙寻……他的确是跑了,只带着隐二一起,将其他暗卫都甩脱在里飞沙那风驰电掣的速度之下。不过在他自己清奇的脑回路的理解里,他这是和隐二私奔了。
而在隐二眼里……皇帝离宫,他跟上是本职,其他人跟不上是因为他们太弱。除了忠心耿耿以外完全不会思考别的东西的死士,自然也不会考虑私奔这种充满莫名粉红色的东西。
不,应该说,隐二的脑袋里被灌满了忠心,他也坚定的认为自己只需要作为一个没有感情的武器,盾牌,当作主人的最后一道防线就好。其他的东西,他从来都不曾被教导过。
在用轻功追着皇帝出了宫门后,隐二在暗卫的据点里直接骑了马,顺着城外的大道一路追上,然后半道里又跟随心里莫名的直觉,直接弃马纵身飞入山林。
他和龙寻的距离不远不近的吊着。这种距离,若皇帝是普通人,自然不会发现。即便是五感灵敏的武者,隐二隐匿气息的天赋令上一代统领都不由嫉妒,也不会被发现。
然而龙寻却感觉得到他的存在。
被蒙蔽的神识之中,感受到的气息陌生渺小,和其他生灵没有不同。龙寻大部分时候,心里面也不会出现以往在小世界里碰到阿宸时,心底不由出现的各种细微情绪。
但是冥冥之中的直觉若有若无,时隐时现,让身后安静跟着的死士变得不同起来。
“唏律律——!”
里飞沙一声长嘶,越过一片高林,在山的另一头山道上站住了脚。
通体雪白的马儿披挂银甲,威武不凡,背负的少年也是一身天策定国银甲覆身,一条猩红披风斜扎在后腰上,通身冰冷略带苍凉倦怠,好像方才征战而归的将军。
龙寻轻拉马缰,通人性的里飞沙摇了摇头,半侧过头,乌黑温顺的眼睛看了看他,又低下头去吃路边的草。
龙寻就这样骑在马上,安然等了片刻,身后的林中传来一阵好似风吹过树叶的声音,于是他便开了口:“隐二。”
追上主人就隐藏了自己身形气息,做好暗卫死士本分的隐二默默出现在龙寻面前,在马头之前单膝跪下。
龙寻:“……”他跳下马,伸手把隐二扶起,盯着他努力放缓了自己的语气,道:“出门在外,不要跪我。”
隐二平淡无波沉稳可靠的声音这样回答:“是,主人。”
龙寻眉宇间微不可查的皱了皱,又道:“叫我名字。”
“是,主人。”
龙寻等了半天,只有山间的风慢悠悠吹过树林,带来一阵阵沙沙沙的清幽响声。
龙寻冷冰冰开了口:“怎的不叫?”
隐二的面上戴着白色的面具,这种面具的人脸没有表情,从眼睛上的空洞能看到他那双漂亮纯净的墨瞳。
在听到龙寻的话之后,隐二少见的多了一丝其他的反应。他微微将头偏向一侧,眼底飞快的掠过一丝茫然,半晌才道:“主人。”
龙寻看了他半天,突然道:“你可知我叫什么?”
隐二终于察觉到自己误解了什么,而这让他的主人很不高兴了。死士本就是以主人的意愿为自己的意愿,作为刀的他们,只需要主人如何说他们就如何做就好。
会让主人不高兴的死士,是不合格的。
隐二脊背微微绷紧,低着头小心翼翼的看着面前的少年。
因为少年要比他矮上大半头的缘故,此刻他正仰着头看着他,暗金色的竖瞳微微眯起,整个人俊美冰冷,却出奇的没有面对别人时那种灰暗的色彩。
甚至因为扬起脸的样子,加上那双暗金的竖瞳,少年的模样,莫名其妙让隐二想到了曾经看到过的一只不爱搭理人的猫。
也是这样仰着头眯着眼,好像很冷冰冰的样子,谁靠近都会被挠得一身伤,但是……却会为了保护那个一直照顾它的人,失去生命。
隐二的思维在发散,嘴上已经很诚实的回答了:“主人就是主人。”
对于暗卫死士们来说,名字毫无意义。他现在是隐二,过去却曾是隐七,更远也是隐十一,乃至于叫五九,七九,九三……
他一直在变强,也因此代号也一直在变。直到成为隐二,他才暂时有一个名字。
名字毫无意义,隐二只需要认得面前这个人是他主人就好。至于主人的名字……他并不关心也不在意。
如他们这样的人,也本不会生出好奇、在意、关心这类情绪。
龙寻看着他沉默了一会儿,慢慢出声:“我叫寻。龙寻。”
龙是他的形体,寻才是名字。如沐凤,凤为形体,沐为名字。如启……他如果活到如今,其实应该名为启人。
隐二很聪明的举一反三,学着他的说法道:“我叫二。隐二。”
龙寻:“……”
完全没有任何不对,但怎么总感觉哪里怪怪的?
再次被堵住话头的龙寻只能费力的找个新话题:“日后不需隐藏,你跟在我身边即可。”
隐二没吭声。
这段时间的相处里,龙寻知道他这态度是没有异议。但龙寻却并不希望他如此。
在皇宫里呆的好好的,突然跑出来是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甩开其他人,好好唤醒隐二被死士训练压抑住的感情情绪吗?
于是龙寻又道:“应或不应,你该说一声。不愿也无妨。”
隐二乖巧的发出一声“嗯”。
_(:з」∠)_好心塞。
龙寻忍了忍……还是没忍住,抄起枪跨着马就近屠了一窝无恶不作叫官府头疼很久的土匪。当官兵接到报官消息来此时,一个个被血腥惨烈的场面吓得狂吐不止。
再次释放了一些心底黑暗的龙寻打起精神,牵着里飞沙的缰绳,和与他并肩走在官道上的隐二说道:“此行将去江南。”
隐二:“嗯。”
“杭州西子湖畔,有临江楼卖西湖醋鱼,带你去。”
“嗯。”
“……喜欢吗?”
“嗯。”
“……只会说一个字?”
“不。”
“……”
据说,某龙阳之好的采花大盗被人发现腰斩横死在街头,场面血腥无比。
龙寻收回长|枪,没理会那断成两节哀嚎着试图爬出生天的登徒子,一本正经严肃的告诫隐二:“如此人试图摸你胸口、臀部与脸的人,乃是登徒子,再遇上,只管杀了便是。”
隐二垂眸看了看他的主子,自然垂下的双手袖口间,有一线冷光微微闪过。
他低低应了一声,比以往平淡无波的语调,多了一丝温度:“嗯。”
然后死士那波澜不惊的眼底,就再次看到他的主子冰冷的神色中,浮现出种种苦恼、心疼、郁闷、纠结、愧疚……等等的复杂情绪,让他充满了阴郁暴虐感的暗金色竖瞳,也在阳光下呈现出一种略显澄清的颜色。
总感觉……那种淡淡的,澄澈干净的金色,才应当是这双眼睛原本的色彩。
如今这双暗金色的竖瞳,不知为何,每每看到,都会让隐二有种自己心脏似乎受了伤的感觉。
可是他身体健康,并没有任何隐疾,心脉处也没有任何暗伤,也没有中毒。
所以这种古怪的感觉是为何?
隐二不了解,对于不了解的东西,出于天性,他都会暂时谨慎的观察一下。
因为主人引起他的古怪,所以隐二便将观察的目标放在了他的身上。
主人暴虐起来时,他心里受伤的感觉会更重。
主人送他吃食时,他的身体会变轻。
主人因他态度冷漠流露出纠结时,他的身体竟先于意识意图安抚。
……
隐二并不愚蠢,暗卫的训练的确要压抑他们自身意志和情感,将他们洗脑,但隐二太强大,他自己另外所学,没人知道。
只是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