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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出不周山,本就刺目的银光忽然大盛,这个灵力分|身浑身上下像煮沸的水似的嗤嗤往外冒雾,还未遁出百里就只剩下一个淡淡的虚影,而后又默默回到了不周山内,隐于龙头。
纪山谢衣木屋附近,龙寻幽幽的发出一声轻叹。
没有功德珠封锁灵力,灵力分|身便不能在外界行走,人间浊气对他的分|身侵蚀能力太强,灵力逸散也太严重了,在不周山聚好灵力再传过来这法子看来是行不通。
看来还是得等他们歇下后才能找机会补充灵力了。
站在山头的龙寻默默想。
一阵小风吹过,他的黑袍稍稍一鼓,就这样穿透了身体,飘飘摇摇的顺着风往一边坠去,被旁边大树的树枝一挡,挂在那里不动了。
不留神被吹跑了袍子的龙寻,身上银光依然朦胧,整个人却像是一个气泡般透明,清晰的可以透过他看到身后的景色。
龙寻抬头看了看在树枝上迎风招展的黑袍,飘起身伸出手来向着黑袍而去,朦胧的银光流动间,他的身体其他部分变得几乎看不到,唯有那只手从半透明变成了隐隐有些透明,抓住黑袍拉扯下来后,龙寻的头和肩又转化为半透明的样子,将黑袍披好才又慢慢往地面落去。
——还是快点回屋吧,他这样子,大一点的风都能把他吹跑了。
龙佑城内,沈夜看着新的灵力分|身意图离开不周山未果,沉吟片刻,对身边的祭司问道:“巨门祭司已外出了?”
“尚未出行,大祭司。”
“叫他过来。”
雩风走到神殿内后,满是狂热的向着烛龙神像施礼,又趾高气扬颇为不敬的对沈夜说道:“大祭司~找我可是有事?”
雩风一向除了烛龙谁都不放在眼里,沈夜早都习惯了,寻常也不去管他做什么。
雩风这种人并没有什么善恶之辨,自我中心严重,但他有相当狂热的信仰,只要是他信仰的存在,对方的任何话他都会严格遵守,并以信仰的行事准则要求自己。除了信仰之外,哪怕是大祭司也不能指挥他做什么。
如果雩风信仰的是邪神,他就将会是助纣为虐滥杀无辜的魔头,但如果他信仰的是好神,他就是一个除了自大臭屁傲娇以外,比其他人更要善良的好人。
——其实包括沈夜在内,龙佑城内的所有人都有这个毛病。
沈夜对他态度不以为意,只是道:“上神一行即将前往朗德,谢衣近日研究出蓄灵珠,你届时将其交于上神所用。”
雩风听到谢衣的名字,颇为不屑:“蓄灵珠……那种给偃甲用的破烂玩意儿,给上神拿去玩吗?哼,我自会寻找奇珍献给上神……”
“上神于外行走化身,灵力似有不足。”沈夜淡定道。
雩风:“……呵,谢衣平时只会玩弄奇淫技巧,此次这蓄灵珠倒是颇有用处。行了,我知道了。”
雩风话风转的太僵硬,连他自己也觉得甚是尴尬,招呼也不打一声,只给烛龙神像再次行礼后,便退出神殿。
当天晚上,沈夜带领祭司们祭祀完烛龙神农二神神像后,就见谢衣神态有些郁郁,便微微蹙起眉道:“你为何这般哭丧着脸?”
谢衣稍稍愣怔后,苦笑着摇头,而后收敛起自己的神色,宽厚微笑着道:“师尊……唉,无事。”
沈夜淡淡看着他,谢衣那副在外界无往不利的亲厚微笑渐渐挂不住,最后只好道:“不过是刚刚造出的三个蓄灵珠,今日被雩风全抢……全拿走了。我有点担心他会弄坏。”
“抢?”沈夜稍稍挑眉。
谢衣本已改口,没想到还是被沈夜听到了,只能无奈微笑,道:“倒也不是抢,雩风又留下了几枚奇石,应当是在外界找到的。”
老实说,自大狂妄的雩风会抢他的东西,谢衣并不奇怪,不过雩风还别扭的偷偷留下那几块奇石,倒是有点让谢衣意外。
不过话说回来,自从百年前他在龙佑城内醒来,发现流月城的困局已经破解,就无时无刻不在感受到龙佑城慢慢的改变。
不再压抑,绝望,空洞,冷寂。他的同胞们虽然在不周山内的生活依然困窘,但每个人都是开心的,都是对未来充满了希望。
龙佑城的人们,不再像居住在流月城中时那样,仿佛被困住的野兽,一个个心底都压抑着疯狂和绝望,就等什么时候爆发出来,会伤害到别人和自己。
就连他的师尊,如高天孤月,如今看到城内新生的孩子们,都会发自内心的露出些许笑意。
每每这个时候,谢衣都十分的感激烛龙上神。正是烛龙上神,让他们流月城没有走到绝境。
沈夜略过这个话题不谈,又说道:“近日你一直留在城内,祭司外界行走,却依然听到偃师谢衣的名字。你可知……是何缘由。”
“偃师谢衣?”谢衣有点茫然,微微皱眉仔细回想片刻,而后突然愣在那里,喃喃道:“难怪我这些年总觉自己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师尊,我需要外出一趟!”
沈夜轻“嗯?”了一声。
“百年之前我曾经以自己为蓝本造过一个偃甲人,又将自己记忆放了一部分在他体内,而后便在去往捐毒的路上,被师尊你带回龙佑城。那偃甲人行走坐卧与常人无异,又有我的一部分记忆……所以我想,可能外界盛传的偃师谢衣,正是他。”谢衣道。
沈夜看着他简直无语:“这件事你为何不早说?”
谢衣干笑:“……这个,记忆取出一部分后,百年之前的事情就比较模糊,弟子不小心忘却了。”
沈夜摇头道:“也罢也罢,上神一行人正在寻找那位偃师谢衣的踪迹,等雩风传来消息后,我再去将那偃甲人带回。”
“师尊,我也能跟去吗?过了百年之久,他如今变成怎样,弟子颇为挂心。”谢衣诚恳道。
挂心你能把人一忘一百年?
沈夜也是无言以对,点了点头就一挥手叫谢衣赶紧滚蛋。
纪山。
眼看着到了夜晚,龙寻估摸着其他人大概已经睡下,便笼着黑袍起身走出木屋。
刚刚出门,他忽然察觉不对,扭头一看,就见夏夷则正好从木屋前小院的石凳上起身,冲着他抱拳道:“龙前辈。”
龙寻:“……”
然后又一个活力开朗的青年声从他身后传来:“夷则?龙爷爷,原来你们都没睡啊?”
“乐公子不也没休息吗?何况月色正明,对月赏景,小斟薄酒,也是美事。”
龙寻:“……”
乐无异:“一个人喝酒岂不是无聊?不介意我和龙爷爷也一起吧?”
夏夷则:“岂会介意?乐兄,龙前辈,请。”
闻人羽的声音突然冒了出来:“我说你们两个……大半夜的喝酒,还叫龙前辈陪你们?”
龙寻:“……”
好孩子不要熬夜啊亲!!!你们怎么一个个都醒了啊亲!!有什么话不能白天说嘛!
龙寻心里在咆哮,人却早已经默默的坐了下来。
夏夷则今晚看着颇为开心的样子,他也不知自斟自饮多久,脸上都有浅浅的薄红,一双眼睛明亮柔和,隐隐含着清浅的笑意。
“闻人你也来啦,坐吧,这可是夷则珍藏的好酒~!我都没喝到过。”乐无异眉开眼笑的。
闻人羽也不客气。
夏夷则当真是有点酒意上头,平日里的慎重守礼都抛到一边,和三人谈笑敬酒。
龙寻见他们没有休息的意思,勉强喝了三杯后,便起身默默回房。
乐无异鼻子突然动了动,奇怪道:“酒味好浓……诶?龙前辈的凳子上怎么都是水?难道前辈……(小声)失禁了……”
闻人羽摇头钦佩道:“并不是,这是酒液。听闻修为高深者,饮酒后可自行将酒液逼出体外,龙前辈应当也是如此。”
回到自己休息的房间里的龙寻,差点被乐无异的话弄得差点绊了个跟头。
——他其实只是漏水了,真的。
作者有话要说: 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作者不日更。
——老公看起来秀色可餐有点把持不住。
☆、重生在古剑的龙(十七)
休息几日,夏夷则的伤势便没了什么大碍,众人商议之后便决定即日上路。
一大早,龙寻、少恭、夏夷则、闻人羽便起身收拾妥当,在门外等候乐无异。过了许久,便见乐无异急急忙忙的跑了出来,他的头发还乱蓬蓬的,馋鸡在他脑袋上跳来跳去。
闻人羽嫌他来得太晚数落两句,乐无异干笑着连忙转移话题,说杂耍团的辟尘姑娘来信了,说是馋鸡已经认主,只好跟着他们。
夏夷则很是无语:“馋鸡食量委实……惊人,若是跟着我们,不出五日,干粮便会耗尽。”
“这倒也是……馋鸡也太能吃了。”乐无异纠结的挠头。
馋鸡不高兴的在他头上跳了跳,小爪子把他脑袋扒拉得更乱了,然后落在地上,在一阵光芒中化为一只藏青色巨大无匹的鸟儿。
“……妖气。”夏夷则看着大鸟沉吟道。
“什么?馋鸡也是妖?那它是什么妖啊?”乐无异诧异道。
“你看我们做什么?我们又不是知道所有妖怪的种类。”闻人羽道。
少恭看着馋鸡,缓声道:“看这模样,倒像是传说中的鲲鹏,但若是鲲鹏……体型也有些小了。”
馋鸡虽然巨大,但高不过五米,展翼也就是二十来米的样子,而鲲鹏却是神兽,真身之大以里计算,没道理这么小。
龙寻道:“是鲲鹏。”
“等等,少恭,龙爷爷,你们说馋鸡是鲲鹏?传说中的神鸟?这可太帅了!”乐无异兴奋道。
馋鸡伸出头轻轻顶了顶他,发出一声轻鸣。乐无异被掀了个踉跄,欢喜道:“馋鸡说它可以带着我们飞,这样就能尽快去往朗德了。”
馋鸡把翅膀耸拉到地面上形成一个斜坡,催促众人赶紧上了它的脊背后,一展翅便飞向高空。
龙寻刚刚站稳,就感觉到一阵狂风扑面而来,他的身子一轻,定睛细看去,馋鸡已经在天边化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