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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衣低声道:“古籍记载,烛龙上神生于混沌,身长不知几万万里。睁眼为昼,闭目为夜,吸气为冬日,呼气为夏天。原以为是夸张,今日一见,才知真实……”
沈夜沉默片刻,道:“派人去采买过冬物资。”
……
皇宫内,圣元帝看着漫天金光的异状消失不见,才似是自言自语道:“这金光又是什么?”那即便隔得如此之远,依然能看到一些,从地底突然升起的银色东西……看起来可真像是龙呢。
“陛下,说不得这是昭示陛下功德盖世,才有此异状。”他身边的太监阴柔道。
“哦?是吗……”圣元帝只是淡淡一笑,不以为意,迈步继续往淑妃那里走去,打算看看自己今日出生的小皇子。
云层之上,一个浑身银光氤氲,银发银瞳,龙角龙尾的玄甲男子正静静垂眸,目光似乎能穿透一切,看到那正微弱哭泣的小生命。
他淡漠到堪称冷酷的脸上,已经不由自主的露出一抹微笑,脸颊上甚至显露出一点酒窝,银色的双瞳里,也盈满了温柔。
一条身长十里的小胖龙鬼鬼祟祟的从他肩头探出头,眨巴着龙睛向下张望,好奇道:“父亲,您在看什么?闹出了好大的动静,还笑的这么荡漾……”
舒奈查刚刚发现地底灵气汹涌,顷刻间将他刚刚打通,但还没消磨干净煞气的地脉席卷,直接省了他起码千年的功夫,便好奇的从地底出来,就看到他老爹似乎想要从地底出来。
然后没出成,老爹却又凝聚了灵力分|身,舒奈查一时好奇,就化为龙身跟了上来。
龙寻笑容一收,侧头看了看他,淡淡道:“地脉清理完了?”
“呃……嘿嘿,这不是感觉到地上有变,担心又出事了嘛?我马上继续,马上继续!”小胖龙干笑着慢慢后退。
龙寻摇了摇头,冲他招了招手:“罢了,既然出来了,留上一日歇息片刻也无不可。”
“真的?!”舒奈查好好一条龙开心的差点没把尾巴摇起来。
“嗯。”
“父亲!你真是太好了!我好爱你!在地底的时候我都听到人间里说好吃的,艾玛太棒了我现在就去玩了!父亲不用管我了哈!”
“记得付钱。”
“妥妥儿的!我在地底还发现了银矿和金矿呢,只取一点点不碍事的!”
龙寻看着小胖龙摇头晃脑的飞向地面,不由摇头。
本以为此次教训会令他这单纯的性子改一改,没想到还是如此冒失。
不过……也无甚紧要,总归他已经明白了自己所应担负的责任,性格如何,随他吧。
作者有话要说: 阿寻没有打算那么早干扰阿宸的人生,他只是来看看。
☆、重生在古剑的龙(六)
一天的时间并不长,估计连大一点的城市都来不及逛完,不过对于舒奈查来说已经足够了。
他怀里抱着一纸包瓜子花生之类的东西,右手拿着一个千层饼,正吃得不亦乐乎。
要说化形之后最令他满意的是什么,自然便是什么都可以吃了,不像他小时候,除了干果之外,最多吃点菜叶子改善伙食。
舒奈查打算一边吃东西一边往野外走,吃完了估计也就到了人迹罕至的深山之中,然后他就可以打个洞回地底了。
放松是放松,可不能忘了重要的事情。
十二三岁模样的少年脸圆圆眼睛也圆圆。他只是有点微胖,肌肤莹润又通透,这种圆圆的感觉并没有令他显得肥腻,而是有一种可爱的感觉。
舒奈查啃完了饼,又磕着瓜子,脚下不论是荆棘树枝还是烂泥烂坑,都被他一脚迈过,走得很快。
突然,舒奈查察觉了什么,扭头向着一个方向看去,草木掩映也无法阻挡他的视线。
百米之外,一名少女手里拿着一根木棍,强自镇定面对眼前的狼群,眼角的余光一直在寻找逃生的路。
那少女细眉雪肤,纯澈温柔,高贵得就像一个公主,就算因为狼群的追逐让她衣裙已经有些破碎,身上也有血痕伤口,却无损她的尊贵。
舒奈查小小的鼻尖微微耸动,在空气中嗅了嗅,有些苦恼的抓了抓头发:“老实说我不太想管这种事,谁让人类看到我都喊打喊杀的……不过谁让本鼠心胸宽广,而且……这个姐姐气息太好闻了。只要没有人发现是我做的……”
舒奈查已经随手抓出一把瓜子,向着那些狼掷去。
狼群一个个被突然飞来的瓜子敲了脑袋,显得有点愣神。那些瓜子散落在它们面前,莫名的散发出一种令它们心惊胆战的气息。
头狼已经有了些许灵智,模模糊糊的预感让它低头嗅了嗅面前的一粒瓜子。
下一刻,头狼屁滚尿流的连忙后退,发出一声声呜咽的嚎叫,群狼大乱,惊恐不定的瞥了一眼少女,跟着头狼落荒而逃。
少女全程茫然,但看看那吓坏了群狼的瓜子,灵机一动,便捡了一粒揣在怀中。
中原太危险了,她要赶紧回家去!
舒奈查看着少女的动作,满意的点了点头:“嗯!这个姐姐真的好聪明!”
那些瓜子在他怀里呆过,拥有龙气,虽然微薄,但已经足矣震慑野兽小妖。
——就是刚刚他出手时,为什么感觉到了一丝微弱的气息?陌生中又有点熟悉,却想不起来是谁……
舒奈查纠结的皱着小眉头,一边是他又开始蠢蠢欲动的好奇心,一边却是马上就要开工的责任。
唔,过去看一下也不打紧的吧?反正离太阳再次升起还有一段时间。
舒奈查这样想着,脚下转了一个方向,顺着方才感觉到的气息走了过去。
这条路同样通向山内,比舒奈查所走更显的偏僻隐蔽。
舒奈查鼻子很灵,他刚刚突然嗅到的那丝陌生又有点熟悉的气息在这条路上渐渐变浓,说明他已经很接近那个人了。
‘他停下了?’
舒奈查有点疑惑,捧着瓜子迈着小胖腿颠颠的往前跑了两步,越过一丛灌木后向前看去。
小路上,站着一个孩子。他单薄的身子上只有一件非常破旧的衣服,并不合身,补丁撂着补丁,洗得已经发白。他长得很漂亮,但眼神却阴冷凶狠,仿佛已经没有了人性。
只是他挺直着脊背站在那里的身影,却莫名显得孤独。
这个孩子看上去才只有八岁。
自己的跟踪被孩子察觉了,舒奈查轻呃了一声,有点不好意思的走出去,一边走一边解释道:“抱歉,我一直跟着你。不过我没有恶意,我是舒奈查,舒心的舒,奈何的奈,查缺补漏的查。我本来觉得我们应该见过面的……”
舒奈查站在了他面前,微微低头看着比他矮了半头的孩子,伸手比划了一下他的身高:“不过……现在看来我应该认错了。”
孩子只是冷漠的瞥了他一眼,转身又默默的顺着小路走去。
舒奈查下意识的跟了上去,问道:“等等我,我是想说,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你的家人呢?山里的野兽可是很多的,刚刚我就碰到有个姐姐被一群狼围攻了,你在山里不害怕吗?现在天色可是很晚了,听我的,不要再上山了。”
这个孩子没有理会他,在一个缓坡前,他双手握住一根树枝,向上爬去,舒奈查想伸手托一把,这孩子却在快被碰到时突然回过头来,眼神流露出一抹凶恶的杀气。
舒奈查被他饱含杀意的眼神看得微愣,回过神来,孩子已经攀上缓坡走远了。
“喂!小兄弟,我说真的,我没吓唬你!”舒奈查连忙跟了上去。
孩子好像跟这个世界隔绝了一样,不论舒奈查说什么都不予理会,自顾自的一路深入山中。
他对山里的情况好像非常熟悉,很多时候看也不用看就知道哪里有拦路的石头,哪里又有花花草草,甚至还顺路爬树摘了些果子。
“说了这么多一点反应也没有,难道是有耳疾吗?”舒奈查自言自语道。
孩子依然没有任何反应。
不知道走了多久,孩子停在了一个山洞前,默默走入进去,黑漆漆的山洞里倒是没什么味道,但却很孤寂冰冷。
舒奈查隐约看到山洞内的石壁上,似乎刻有什么东西。
嚓——!
一簇细微的火苗升起,孩子已经熟练的堆好了火堆,点燃了。橘黄色的火焰稍稍驱散了一小片的寒冷,渐渐让洞内变得温暖起来,也照亮了石壁上的文字。
舒奈查不经意一瞥,忽然叫道:“石壁上有字!”
孩子拨弄火堆的手微微一顿,又恢复了平常,只有眼神里渐渐浮现出一丝丝残忍。
舒奈查屁颠的来到石壁前,仰着头开始看上面的字迹,越看,他越是惊诧。
本是相亲相爱的夫妻,最终却刀兵相向。
本是志气相投的好友,最终却遭受火焚。
本是疼爱孩子的老母,最终却亲口指责,恨不得杀之欲快。
那上面写的是同一个人,他次次以真心相待,次次却不得善终。
自难过、伤心、迷茫,到疯狂、怨恨、不甘,再到麻木、冷漠、避世。
原本的长篇累牍讲述一生,后来已经只留下寥寥一笔人名。
舒奈查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慢慢回过头来,看着那静静生火的孩子,嗫喏道:“那个……这是你?”
孩子抬起头,淡淡的看着他,眼里浮现出扭曲的疯狂,仿佛即将发起攻击的野兽。
“太子长琴……天界乐神!当年不周山上弹琴的仙人!”舒奈查突然激动起来,像困兽一样来回踱步,愤怒的像是要燃烧起来:“这不公平!你怎么能变成这样?!当初那一战,你和悭臾都是无辜的!撞上不周山的明明是共工!”
孩子突然懵了。
他显然有点茫然,嘴唇缓慢开合,吐出了几个字:“你……是……谁……?”
可能是因为太久没有说话,他的声音显得嘶哑干涩无比。
“我?我是钟鼓!你明明看到的,共工撞上不周山,但真正令它塌下去的是我把祝融的攻击打偏了!你明明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