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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守府闻竹莺的院子里,闻安叶被罚着跪在院子中央,正嘶声哭喊着求饶。他挣扎着想要自己从地上爬起来,却被边上的两个嬷嬷死死的按着肩膀,只能跪着委屈的大哭。屋里的闻竹莺只当没听见院子里的动静,蹙着眉头斜靠在榻上,脸色很是不好。
院子里的下人看这样子全都吓得屏着气不敢出声,一个个缩头鸟一样躲在角落里,就怕被闻竹莺看着了当做出气筒。
闻竹秀的妻子孙氏听到自己的小儿子被罚跪在大太阳底下,顾不得招呼前头的客人就急匆匆赶了过来。一进院子看到闻安叶被两个身强体壮的妇人按着肩膀,哭的小脸涨得通红,当即就跑过去一把搂着闻安叶。
“我可怜的叶儿啊,这倒底是怎么回事啊,别哭别哭,娘替你做主。”孙氏心痛的为闻安叶擦着脸上的眼泪,一边叫跟着自己过来的丫头侍郎去拉那两个按着闻安叶的嬷嬷,想要让闻安叶站起来。
那两个按着闻安叶的嬷嬷都是院子里的粗使下人,平日里做的都是粗重活,力气大的很,孙氏身边的几个丫头侍郎却是什么粗活重活都没有做过的,一窝蜂上去拉人尽是一点都没有拉动。
孙氏看了就急了,冲着屋里就说道:“我的大姑奶奶,叶儿可是你的亲侄子,他就算再有错,这大喜的日子你也不该这么罚他啊。要是被太阳晒出了什么可怎么了得,姑奶奶你就看在弟媳的面子上放了叶儿吧。”
屋子里闻竹莺还没有说话,从外院赶过来的闻竹秀却正好听到了孙氏这番话,走过去便一巴掌打在了孙氏的脸上,骂道:“你有什么面子,你的面子还不是姐姐给的,如今倒是让姐姐看你的面子了,真是笑话。”
孙氏被一巴掌打趴在了地上,又是气又是羞,捂着脸什么话都不敢说。
闻竹秀却怒气未消,指着孙氏说道:“今儿这事我已经听下人说明了,实在太不像话!丢了东西说谎就罢了,青天白日的竟然想要抢别人的东西来充数,倒底谁教他在自己家里无法无天的本事?还不是你这个做娘的,如今他犯了错,你不教导不说,竟然还责怪到别人身上了,你可真是我贤惠的好夫人!”
孙氏心里本就不服,被这么一通骂也是怒由心生,直起身子辩解道:“老爷既然问清了事情经过,怎么不知这不过是个误会,那人戴的玉佩和赫儿的实在相似,叶儿这才会认错。再说谁能想到一个平民老百姓能戴得起青玉的玉佩,就算是官宦人家富豪人家戴的起的也没几个,被人误会也是正常。”
闻竹莺听了这番话,猛的推开屋门,站在门口瞪着孙氏说道:“哼,你这话倒是新鲜。如今赫儿是太守府的大少爷,他自然戴的起青玉的坠子,可谁知以后他会不会一直是太守府的少爷?若不是了,别人看着他的玉想夺了去,你是不是也用这话给别人开脱?再说你怎么知道别人以前不是官宦之家出来的,就因为人家如今是平民百姓,我们家的少爷就能在大庭广众之下抢他的东西了?”
闻竹秀看到闻竹莺一脸怒容,连忙走过去劝说道:“姐姐,你别和她计较,叶儿做错了事,你想怎么罚就怎么罚,只是今天是姐姐的寿辰,姐姐可千万别因为这个小畜生坏了心情。”
“你如果真有心,就该早点管管你这个小儿子,现在笑话闹出来了,你这一家子倒来我院子里闹,闹给谁看?哼,我看如今也不必罚了,你只管把你儿子带走,离着我的院子远远的,省的他再做些惹人笑话的事!”闻竹莺看着闻竹秀冷哼了一声,扭头便进了屋,又让丫头把屋门给关上了,显然是不想让闻竹秀进去。
闻竹秀叹了口气,瞪着眼睛让下人拉着闻安叶就出了院子。他自来偏疼小儿子,往日里对闻安叶很是娇惯,一不小心就养成了闻安叶现在这种无法无天三天两头闯祸的性子来。若是平时他肯定是不舍得怎么惩罚闻安叶的,但是今天这厮他如果不好好处理,说不定他们姐弟两个就要因为这件事情离心了,毕竟今天这笑话闹的实在有些大。
“小姐,人都已经走了。”闻竹莺的大丫头紫香为闻竹莺扇着风小声说道。
“走了就把院门关了吧。”闻竹莺靠在睡榻上平静的说道。
“已经吩咐下去了。”紫香说道。
闻竹莺应了一声,又问道:“绿缕呢?”
“已经去驿站送信了。”
闻竹莺点了点头,侧身躺倒了睡榻上,闭上眼睛说道:“哦,那你们退下吧,我乏了,要睡一会儿,没事别来吵我。”
紫香听了帮闻竹莺盖上了薄毯子,轻手轻脚的退出了卧房,这才松口气一样拍了拍胸口。她跟在我闻竹莺身边已经有些年头了,闻竹莺往常都是喜怒不形于色的人,像今天这样生气的模样她还是第一次见到,吓得身上都有些抖了。
杜齐悦和大毛回了客栈并没有向齐子宁透露太守府里发生的事情,只说带回来的东西是太守给的奖赏,齐子宁虽然觉得这奖赏未免啊有些多了,却也没有多想,连连感叹这太守府出手实在大方,这根人参还有几匹布料加起来,得有好几百两银子。
“早知道我一定赖着你一起过去,说不定也能得到些赏赐呢!”齐子宁眼馋的看着那根人参说道。
杜齐悦在心里苦笑,他可宁愿没得到这些东西。
半个月以后,广德郡的厨赛正式开始了,杜齐悦对这次比赛并没有抱多大的希望,特别是在他知道这次厨赛由太守府的大公子闻天赫负责之后,更是没什么盼头了。他在太守府得罪了闻安叶,闻天赫这个做哥哥的帮着闻安叶对付他真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如果真的一点小鞋都不给他穿,哪倒也是怪了。
但事实正好和杜齐悦想的相反,闻天赫不但没有给杜齐悦穿小鞋,反而在比赛结束之后到了杜齐悦住着的客栈,亲自为那日的事情给杜齐悦道了歉。
“我弟弟从小任性,家里父母也宠着他,因此做事总没个规矩,那日得罪了杜郎君,还请杜郎君看在他年龄小的份上原谅他。”闻天赫对杜齐悦做了个揖说道。
“这事早过去很久了,闻公子实在不必再道歉了。”杜齐悦说道。
“这事原本是因为我的玉佩引起的,我来道歉也是应该。”闻天赫说道,一脸的谦和。
杜齐悦当日虽然没有仔细看清闻安叶的容貌,但是他心里还是有些印象的,闻安叶长相并不差,但和闻天赫这个哥哥比起来却差了许多,两人身上的气质也很不同。闻安叶是个直肠子,完全是个小孩子脾气,而闻天赫看起来温文尔雅,脸上自始至终带着笑容,但是给杜齐悦的感觉却很不简单。
“闻公子真的不必介意,我并没有放在心上。”杜齐悦谨慎的回答道,他总觉得闻天赫来找他的目的不简单,现在看他这样子心里就有些紧张了。
☆、第六十六章
两人在包厢里坐了半天,闻天赫想要占据这次谈话的主导地位,所以说话一直端着架子,可是杜齐悦并不主动说话,总是闻天赫说一句他才回一句,而且多是和稀泥的话,反倒让闻天赫变得被动了。最后闻天赫看这么拖着不行,只好直接说道:“其实我有一个不情之请,希望杜郎君能够答应我。”
明明知道是不情之请却非要说出来让别人答应,杜齐悦最讨厌这样的说话方式,刚刚对闻天赫的一点好感因为这句话一下就消失无踪了。杜齐悦抿了口茶,说道:“请闻公子先说一下是什么事情,如果我能接受这个请求,我会答应的。”
闻天赫拿着茶杯勾唇笑了一下,说道:“其实并不是什么大事,我只是想请杜郎君给我看一下你的玉佩而已。”
“我的吊坠只是一块不起眼的石头而已,根本不值得闻公子看。”杜齐悦立刻说道,虽然在太守府的时候闻竹莺说这个坠子是一种叫做青白玉的珍贵玉石做的,可是杜齐悦更愿意相信那只是一块普通的青白色石头而已,他实在不愿意去多想,杜富贵和赵青可都是在普通不过的乡下人,怎么可能会有那种珍贵的玉石。
“青白玉很特殊,没有见过的人会以为只是普通的石头,但是见过的人绝对不会认错,因为青白玉的纹路和玉质都非常的特殊。我的那块坠子是我姑姑从宫里带出来的,刻着大丰朝的瑞兽青鸟,这么多年来我从来没见过别人带过同样的,所以我很好奇杜郎君的那块玉佩,很想看一看。所以,请杜郎君一定要答应我这个小小的请求”闻天赫带着恳求的语气说道。
杜齐悦直觉拿出吊坠之后会出现很麻烦的事情,但是闻天赫都这么说了他实在没有拒绝的理由,毕竟人家什么都没做,只是想要看看他的坠子而已,如果他执意不给反倒是奇怪了。因此杜齐悦尽管不愿意,还是从领口掏出了那个坠子放到桌上。
“请看吧。”
闻天赫拿起那个坠子在放在手里仔细的端详了一会儿,然后从领口摘下了自己那个坠子放在一起比对了起来。这两个坠子是用相似花纹的青白玉做的,雕刻的造型也十分相似,除了鸟羽毛上细节处的差别,乍看起来真的是一模一样。
看了许久,闻天赫才释然笑了笑,将坠子还给了杜齐悦,“真的是非常像的玉佩啊,除了上面雕的字不同,看起来真的几乎一模一样,难怪我弟弟当时会认错,如果是我,没仔细去看的话也有可能会看错呢!”
“上面雕的字?这上面有字吗?”杜齐悦接过坠子翻来覆去看了看,并未在上面发现什么文字。
“在鸟的翅膀上,鸟羽的花纹,你的那块细看的话可以看到一个古体的‘齐’字,我的这块则是古体的‘雎’字。”
“齐字吗?”杜齐悦将坠子放到眼前,仔细的去盯着鸟翅上的纹路,细看之下果然发现上面的纹路是一个有些变形的古体齐字,不过如果不是提前知道那上面是个字,一般人大概怎么都看不出来的。
“我们两的玉佩如此相似,也是缘分,不知杜郎君的玉佩是怎么得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