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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满足我的愿望。”
血奴又沉默了丁“去。王风微喟道:“我虽然看到了一生从未见过的奇景,却浪费了第
一个愿望。”
血奴又一次打断了他的说话,道:“它欠你两个愿望,就算浪费了一个还有一个,你的
第二个愿望又是什么?”
王风道:“我要它告诉我太平安乐富贵王府库藏珠宝一夜之间神秘失踪这件事整件事的
真相。”
血奴道:“它这一次又是怎样答复你?”
王风道:“这一次它也是没有正面答复我,只是叫我走上魔宫的石阶,跳进石阶尽头那
一片汪洋之上的一艘魔舟,它说只要我跳下去,那艘魔舟就会将我带到一个地方,在那个地
方有两个人可以解开我心中所有的疑团。”
血奴忽问道:“你真的见到了那片汪洋,还有那什么魔舟?”
王风道:“那一片汪洋其实是一片血海,魔舟只是一个木排。”
血奴道:“你真的跳下去了?”
王风道:“所以你和我现在才会在这个地方。”
血奴再次沉默了下去。
王风突又叹了一口气,道:“这个地方也许就是地狱了……”
血奴第五次打断他的说话,道:“你哪来这许多的鬼话?王风道:“你当我说的都是鬼
话?”
血奴道:“不是鬼话是什么?”
王风道:“我虽然走遍了奇浓嘉嘉普,还没有变成妖魔鬼怪。”
血奴道:“什么奇浓嘉嘉普,什么十万神魔滴血化鹦鹉,只不过是一个传说。”
王风道:“我的眼睛好像并没有毛病。”
血奴道:“脑袋有毛病也是一样。”
王凤道:“我的脑袋一直都很正常。” 血奴冷笑道:“那么你方才如果不是见鬼,
就一定发疯。”
“他方才并没有见鬼,也没有发疯。”
另一个声音突然在黑暗中响起来。
非常动人的声音,女人的声音。
缥缥缈缈,仿佛是从天上飘下。
王风血奴不由齐都抬头。
尺许丁方的那一片天光之中即时闪起了碧色的光芒。
火光。
他们在地下石室所见到的那种火光。
那个声音连随又说道:“不过在下面几天,你们就会发疯,也必然可以见鬼的了。”
王风不由得长身而起,血奴已厉声喝问:“谁!”
那个声音格格地笑道:“王风的声音,你都能够认得出来,我的声音怎么你反而听不出
了?”
“你——是你!”血奴的语声立时变了。
语声竟带着强烈的恐惧。
王风那刹那好像亦认出了那个声音,不由心间打了两个寒噤。
碧绿的火光之中即时出现了一张脸。
很年轻的一张脸,无论怎样看来这个人也只得十四五的年纪,只是一个小姑娘。
穿红衣的小姑娘。
碧绿的火光只是一团,虽然已染绿了她的脸,但还没有染绿她的衣裳,还不难分辨出那
是一身红衣。
他们却知道这位红衣小姑娘实在已不小的了。
这位红衣小姑娘自然就是神针韦七娘。
魔王在她的瞳孔飘出,现身在地下室的时候,她烟雾一样消散,现在竟然在天上出现。
莫非她,已被魔王变成了一个妖魔?
王风的眼睛霍地暴张,瞪着那一团碧绿的火,瞪着火光中的那张脸庞,突然道:“你为
什么还不将那张面具除下来?”
韦七娘笑道:“我戴着这张面具最少年轻了十年,上了年纪的女人岂非都喜欢将自己装
扮成一个小姑娘?”
王风冷笑道:“你就算不将面具除下,我也已知道你是谁。”
韦七娘笑问道:“我是谁?”
王风一字字地道:“李大娘!”
那显然是韦七娘,他竟说是李大娘。
韦七娘岂非在地下室里烈焰中灰飞肉灭?
看来他的眼睛如果没有毛病,脑袋只怕真的有些毛病的了。血奴这一次反而没有说他发
疯。
韦七娘也没有,笑笑道:“你为什么这样肯定?”
王风道:“声音。”
韦七娘道:“现在我一开口你就认出了我的声音,方才在地下室为什么我说了那许多,
你竟然认不出来?”
王风没有作声。
韦七娘道:“是不是因为我当时压着声音说话,是不是因为你当时惊魂甫定,血奴又昏
倒,一颗心已经乱成一堆草一样?”
王风并没有否认。
韦七娘随即举手揭开了脸上那个小姑娘的面具,面具后面的果然是李大娘的脸庞。
她的脸上却也是挂着笑容。
她本是一个绝色佳人,笑起来尤其美丽,碧绿的火光照在她的面上,虽然使她的面色显
得诡异,那无损美丽的容颜。
在血奴王风的眼中,她却已不是一个绝色的佳人,只是一个狠毒的恶魔。
韦七娘的面具落在李大娘的手中,韦七娘的人已怎样?
血奴忍不住开口问道:“韦七娘的面具怎会落在你手上?”
李大娘笑道:“她连性命部已保不住,如何保得住那个面具?”
血奴叫了起来:“你杀死了她?”
王风亦同时叫了起来:“那全身着火焚烧,后来与常笑同坠火阱中的女人不是你,莫非
就——就是韦七娘?”
李大娘点头笑笑道:“你头脑倒也灵活,就可惜后知后觉!”
王风追问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李大娘道:“那个地下室本来是一个很安全,很秘密的地方,由入口开始,一共有十三
重凶毒的机关埋伏。所有的机关埋伏终年开启,无论什么人走进去都九死一生。”
王风道:“你自己当然例外。”
李大娘道:“我入去时当然可以将那些机关埋伏暂时封闭,可是随后进来的仍是一条死
路。”
王风道:“你进去之后,自然不会将那些机关埋伏封闭。”
李大娘道:“自然不会。”
王风道:“我们三人进去的时候却是安全得很。”
李大娘:“我进去的时候,已经就无须将那些机关埋伏暂则封闭,也可以安全走过的
了。”
王风道:“人偶尔会发发高烧,机关偶然失灵也不是一件值得奇怪的事情。”
李大娘道:“那些机关都是出自西域的高手匠人,就算三五十年之后亦不会失灵。”
王风道:“这就奇怪了。”
李大娘道:“也没有什么奇怪,只不过因为在我进去之前,已经有一个人走进去。”
王风道:“韦七娘?”
李大娘道:“正是她。”
王风道:“她懂得机关?”
李大娘道:“如果她能全懂倒还好,那最低限度她也不过将那机关暂时封闭,还可以再
用,她却是一知半解,十三道机关结果倒有十一道给她弄坏了。”
王风道:“火阱以及那一幅将火焰隔断的石壁想必是未坏的两道机关其中的一道。”
李大娘道:“现在却已不能再用了。”
王风道:“还有的一道如何?”
李大娘:“也已不能再用。”她冷笑一声,道:“那一道机关是一蓬致命的毒烟。”
王风道:“哦?”
李大娘道:“第一道至第十道的机关完全都是独立的机关,第十一道与第十二道都是相
连在一起,一连穿过了十道机关都是独立,到了第十一道机关之时,纵然是极小心的人亦难
免大意疏忽,她也并没有例外。”
王风脱口道:“那一蓬毒烟……”
韦七娘道:“她吸进体内,我进入地下石室之际,她已然倒死地上。”
王风道:“后来,我们所听到的那一声惨叫……”
李大娘说道:“你们都听不出那是我的声音?”
王风道:“听得出,我只是想知道你当时为什么惨叫?”
李大娘笑道:“不为了什么,只为了要你们快进入那地下石室。我知道当时你们已在门
外。”
王风道:“在我们进去之前,你已跟韦七娘换过了衣服,将她搬到魔王的石像面前焚烧
的了?”
李大娘道:“这之前我当然还得先毁掉她的面庞。”
王风道:“她的人都已死了,你何苦一再难为她的尸体?”
李大娘道:“因为我要你们认为是我在焚身自杀。”
王风道:“那一声叹息……”
李大娘截口道:“是我在叹息,一个人还能叹息,就表示他还没有完全断气,即使我只
得一线生机,相信你们都不会束手旁观,由得我活活烧死,所以我算准了一听到叹息,你们
一定会扑前抢救。”
王风道:“我们一扑前,你就发动那第十三道机关?”
李大娘道:“我的确是那个意思,亦已付诸行动,只可惜就只坑杀一个常笑。”
王风不觉捏了一把冷汗,他并没有忘记那个可怕的火阱,亦没有忘记常笑那种恐怖的死
亡。
他随即问道:“当时你是在什么地方?李大娘:“在一面暗壁之内。”
王风道:“只是常笑一个坠下陷阱,你当然不会满足。”
李大娘:“也不能满足你们留在石室中,这对于我更是一种障碍。”
王风忽的想起了地下石室门外那“宝库”两个字:“是因为石室里面的那些箱子?箱子
之中的珠宝?”
李大娘道:“你也知道箱子里面装载着珠宝?”
王风道:“难道你建造那么安全秘密的一个地下石室,就是只为了万不得已之时藏身之
用?”
李大娘道:“当然不是。”
王风突然道:“那些珠宝是不是就是太平安乐富贵王府失窃的珠宝?”
李大娘反问道:“你说是不是?王风道:“我说就是了。”
李大娘笑笑。
王风喃喃道:“怪不得我们对于你是一种障碍,你当时为什么不出来清除这种障碍?”
李大娘道:“我不能出来。”
王风道:“哦?”
李大娘道:“因为我既没有将你击杀的本领,当时我更是光着身子。”
王风道:“当时你还没有换上韦七娘那一身红衣裳?”
李大娘道:“我是在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