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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不知何时更加的大了,呜呜发响,吹得海浪卷起数丈高,汹涌澎湃。雨也更加的大了,千里起云烟,若是风雨之中的只是普通人的话,只怕连眼睛也睁不开,即使是睁开了眼睛的话,也会连三丈外都看不清了。
不过此时处于风雨之中并没有一个是普通人,有隐藏了相貌收敛了气息的玄门中人,有妖气十足的妖灵,有不远千里而来的神祗,更有不知名的魔物。当他们发现颜洛娘不在他们的视线中后,唯一能做的就是等,等颜洛娘破阵,等着别人先出手先入阵。当然,颜洛娘若是此时能大显神通的去破这九宫八卦阵的话对于他们来说是最好的。
就在这里,数十里的山脉之中,大笑突起,听似无比得意,又有剑吟汹涌,杀气滔滔,透过风雨而传入众人耳中。但是眼睛却怎么也看不到,即使有些人有特别法术,所看到的也是一层层曲折空间,仿佛看到的是一个个小千世界。
那当然不可能不可是什么小千世界,而是因为法阵将阵外的目光与感知都扭曲了。他们不知道里面的情况,而从阵中传出来的声音也像是传自于另一个世界,一切都已失真,变得格外虚幻。
剑吟声时而断断续续,时而缠绵密集,外面的人看不到里面的情况,只能通过这些忽远忽近的虚幻声音来判断,所以大家心中都得出结论,颜洛娘已经与东陵五圣在大战了。然而却又看不清战况,一个个心中突然焦急了起来,即怕进去的早了成了枉死鬼,又怕晚进去的话了,失去机会后灵宝再与自己无缘。
狂风爆雨之中难辨时间流逝速度,终于有人忍耐不住进了阵中。有了第一个,自然就有第二个,接二连三的不断有人使出各种手段,或以宝护身,或以法护身,或仗着法术的诡秘,或有些通晓阴阳术数,在阵中一步步寻找着生门。
对于颜洛娘来说,一个敌人和一群敌人并没有多大的区别。因为她所能依靠就只有那琉璃定魂灯与广寒剑,她初下山时,驱动琉璃定魂灯还要消耗巨大的法力,而现驱动竟是不用分毫的法力,而且随着对于这琉璃定魂灯的祭炼日久,这灯就像是深不见底的深渊,无比神秘,仿佛其中蕴含着巨大的玄妙等待着自己去发现。
而广寒剑她现还没有完全祭炼到使用由心,这些日子以来,她甚至都在想自己的师父是否对这广寒剑使用由心。这在许多人眼里强大无比的广寒剑,在颜洛娘第一次背到身上来时就像背着一座山一样,偶尔她心中会生出念头,觉得自己背上背的不是一把剑,而是千万年来聚集起来的月光。
颜洛娘头顶灯光艳艳,青色灯光隐隐凝结成一片朵庆云,将周身白雾都染成了青色。
然而她的剑并没有拔出来,但是在她的心却黑念着一句段祭剑咒语:“离乱赤身入月怀,弯刀难断妄心埋。九天清月含情邀,魂寄广寒无梦来。”
清明。
今天是清明,是个祭奠那些已经离开阳世的亲人的日子。
今天不能说节日快乐,也不应该说节日悲伤,然而今天必定是一个有特殊意义的日子,特殊之处不在于在亲人坟头燃烧了多少纸钱,烧了多少别墅;不在于磕了多少个头,祈祷了多少愿望;而在于我们终于在这滚滚红尘之中可以安静一会儿了,可以看着坟头安静的反思着自己的一切,过去、现在,以及未来。
我人在外地,无法上坟祭祖,也许有许多和我一样的人。
不过,我想,每个人心中都有一座坟丘。在某一个独特的日子里,都会点起一柱清香,祭奠着那些逝去的人,或事。
有时我总会想,清明这一天不只是在祭奠着死者,更像是在祭奠着自己的青春。
不管怎么样,希望大家在往后的日子里能身心清明,生活如三月阳春。
第二一章神庙画地狱
这是有广寒祖师传下来的祭剑咒语,她师父告诉她,总共四句,每一句都属于一道坎。颜洛娘从这四句话中感受到四种心情,她不知道祭炼成这把广寒剑的祖师当时经历了什么,然而她现在心中只是一遍遍的默念着这四句,虽然她不知道这四句真正含意,但是念着这四句话,背上的广寒剑竟是有剑光自剑鞘之中溢出。
外面的人所听到的剑吟并不是因为广寒剑出鞘所发出剑鞘声,那些纷乱不过是幻象。颜洛娘像是什么都不知道,只是静静地站在这里,尽管她眼中已经看不到了天和地,但是她依然静立不动。
雾雨之中隐隐传来惨叫声或念咒声,有时近在耳边,有时又像是远在天际。
她眼前雾气翻涌越加汹涌了,但是她的心中却越来越平静。在她的心中,她自己托着一盏青灯,走在黑暗之中,四处寻找着光明,在遥远的方向,仿佛有着一片月光在正在等待着她的到来。
这一场纷乱的战斗,持续了三个月。最终没有入阵的谁都不知道阵中有着怎么样的一番争斗,除非有人有秘法能够一眼看破大阵。但是结果却是人人知道,东陵五圣布下的九宫八卦阵最终撤去,颜洛娘依然站在那里,头顶青灯通透,灯光结成青霞,背上广寒剑中剑光隐隐透出。
自此之后,那些远远窥视的一个个惊惧而退,因为她们再也无法从颜洛娘身上看出任何稚嫩。
如果说颜洛娘遇到广寒宫主是她修行之路的起点,那么后来随众师兄师姐下山游历便是转折点,从众师姐师兄的在自己面前死去,到师父传位,可谓是一路磨难。然而这一路的磨难却让她如脱胎换骨般的变化着。这种变化不是力量上的提升,而是心灵脱变。
天地间时刻都在变化着,人人都在成长,然而颜洛娘突然跃出了海面,让大家知道原来天地间还有这么一个人,有许多人把她与罗浮离尘相比,认为她不在离尘之下。
而东陵五圣也没再在颜洛娘面前出现过了,对于颜洛娘来说,这一切就像是根本就没有发生过。她仍然站在那里,她所站的那一片空间与她完美的融合在一起。
远处的人离去,即使是不甘心也离去了,因为他们知道若非有极大的变故,想要从颜洛娘手中夺得宝物已经不可能了。除非有超越颜洛娘许多人出现。
颜洛娘不走,她是在这里守着那些广寒宫的弟子。
偶有谈论陈景的话,将颜洛娘与陈景一起谈论,陈景从中知道了颜洛娘发生的事,却也没有去找她,有些事情必须得自己面对,更何况颜洛娘是掌广寒宫的人,以后还要在天地间的大浪之中遨游。
这一天海风扑面而来,伴随着海风一起的还有淡淡的海腥味。
但是颜洛娘却看到这风中有人,这人如一缕轻烟一样的被海风吹到了颜洛娘的身边。他是来自于蓬莱仙山,因为颜洛娘从他的身上感受到蓬莱弟子独有的气息。
每个人的性格都不一样,每个人长相也都不一样。但是修炼同一种长生法门所散发出来的气息都能看的出来,虽然各有强弱之分,但是却很容易分的出来。颜洛娘以前本来感觉不出来,但是这次一看到就知道,对方身上气息就像是灯下掌纹一样清晰可见。
来的正是化石真人的弟子云天。
他看着这个几乎脱胎换骨的颜洛娘,心中惊讶万分,脸上却没表现出来,依然平淡而不失礼貌地说道;“蓬莱云天见过广寒宫主!”
虽然颜洛娘的修行岁月可能还没有他那长久,但是现在颜洛娘身上有广寒剑,是广寒宫主,任何一个门派的掌人见到了她都要称她一声宫主。尤其是她在那东陵五圣的九宫八卦阵中安然无恙的活了下来,这让很多人越发的觉得广寒宫的神秘。
云天站颜洛娘对面一丈处,他心中想到:“那次见她还只觉她锋芒如剑,坚毅果敢,法力却不见得有多高,现在再见她居然已经看不透了,是广寒宫有什么秘法被她修成了还是被宝物掩盖了修为。也罢,只要将她请回师门,师父和掌门自己能够看出她的虚实。”
颜洛娘并没有回答他,就像是没有看到他一样。
他心中微有怒意,面上却没半点不显露,继续说道:“贵宫弟子月霞、月韵、月色与我门中三位弟子三天后结成双修道侣,云天奉掌门之命特来迎接宫主观礼。”
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睛紧紧的盯着颜洛娘的表情,颜洛娘的在他话落之时终于有了反应,他心中隐隐高兴,因为颜洛娘的反应在他看来是蕴含着惊讶与忧虑。
然而当颜洛娘那神游般的眼神聚焦到他的脸上来时,他看到颜洛娘的眼眸之中有两朵灯焰,他突然觉得自己双眼像是被火烧了一般,炙痛让他不由自主的闭上眼睛,然而眼小却止不住的往下流。
“我眼睛……”云天惊呼后退,脚下的云却努力维持着没有散。就在他心中恐惧之时耳中听到颜洛娘的话:“月霞、月韵、月色即日起逐出广寒宫。”
云天震惊,他是从师父化石真人那里知道这么做就是要将广寒宫在不知不觉中吞并掉,只是没想到这个修行岁月显然并不长的广寒宫主竟是一眼就看出来了。
广寒宫的神秘让许多门派都想一窥全貌,然而云天直到现在才发现广寒宫就如它的名字一样,散发着一种淡漠的寒意。
云天离开了山头,化为一团风朝蓬莱遁去,他的眼睛已经可以睁开了,只是眼泪依然止不住的往下流。
无论什么修行法门,关健还在于修心,一个人所经历的一切都是修行路上的魔障。修行路上无所谓对与错,只是偶尔回头,会发现自己比起许多年前来变化了太多太多了,变的他们自己都不认识自己。
又有人说,其实每个人心中都有慈悲为怀的佛祖,也有一个自私自利的恶魔。一个人的成长与经历只不过是在给心中佛祖与恶魔提供养份。大多数人的一生中佛祖与恶魔都共存着。
赵玉妍并没有见过那个指点她的人,因为她是青丘山中的祭台处听到的声音,那声音仿佛起于她的心中,将她心中一切都看个清清楚楚。然后她便教导着赵玉妍怎么破陈景的道心。她没有告诉任何人,因为她说不出口,无论是谁察觉她有异,问她有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