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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玉妍并没有失去神智,显然她能够听到,却不能言,只见她泪流满面的看着陈景,眼中满是不甘怨恨,那怨恨是那样的深沉。
赵玉帛脚下出现了一团云,飞腾而上九天。陈景看着高空中有个小腹微微隆起的女子,正看到赵玉帛,她嘴解那如释重负的笑容,让陈景为她也为赵玉帛感到高兴。那颗被杀戮浇得冰凉压抑的心,终于有了一丝温暖的感觉。
外面的人看到赵玉帛平安无事的出来,一个个心中惊讶,却也没有人敢去问。因为这时已经都知道了他是来自于青丘山,青丘山对于许多小辈弟子来说是陌生的,但是这也有长辈在,一打听得到的答案却是四个字——神秘莫测。
这一场战斗并不长,结束的快,但是结局却异常的惨烈,黑曜州来的各门派弟子几乎死伤殆尽,从此陈景算是与黑曜一州结下了深仇。按陈景心中所想,应该还会有不少人出手的,可在赵玉帛离开之后就再也没有人入过白雾之中。他不知道自己这一战几乎将那天想趁机夺宝的人心都杀寒了,而大家也就越加的坚定了陈景手中有着传言中的东西。
不过,传言这种东西永远都只是在见识浅薄的人中流传,仙山玄门之中,又何曾因为这样的传言而真正的出过手。
外面的人一直没有走,白雾也就一直没有散。一直过了数天,围在泾河绣春弯这一段河域的人才慢慢地离去,白雾也就散了。
河前村的人一直没有醒来,有要从枫林渡经过的人在来到这里时进入白雾之中,却不知不觉又会走了出来,就像是一片树叶落入河流之中被河水给送回了岸上。一连几天,白雾外面也聚集了许多凡人,都是远近各处赶过来的看这奇异事情的。没人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几天后,白雾散去,一切重归平静,没有发生任何改变。有人来到河前村,问起这事,才知道他们居然一直在沉眠不醒,不知白雾笼罩之外的人不得入之事,又继续追问,才知道整个河前村的这些天都集体做了一个梦,梦中绣春弯上空仙神汇集,河中尸体沉浮,血染红了江面。
立即有人跑到河神庙前的河堤上去看,并没有发现什么尸体,河水依然是千年不变的拍打着河堤。不过河神庙却已经没有了庙顶,里面的一尊神像竟是有了淡淡的剑痕。一个个心中充满了疑问,在后来的很长一段的时间内一直流传着河神己死的传言,并有人来自称是新任河神,却被河前村的人打了一顿后狠狈的逃走。
自这以后,即使是河前村的人也再也没有见过河神显真身,但是他们深信河神还活着,依然日日有人来河前村点香,在家里只是供奉河神。不过河神庙却在一次大祭后重新建造了,河神像没有动,但是在河神像的前后多建了几座神像。正前方两座,其中一座少女神像手托青灯,神情专注地看着手中的灯,像是生怕灯会被风吹灭。另一座神像是个小姑娘,手中顽皮的拿着一块青色的砖头,一脸紧张兴奋地看着门外,仿佛门外随时都有敌人进来,而她则随时都要凭着手中的砖石来将敌人击退。门边两侧则分别有两座石台,左边石台上的是一个青色贝壳,安安静静,右边则是一只巨大的红虾,张牙舞爪的样子,一脸凶恶,左手大钳之中夹着一把剑,右钳夹着一把大斧。在河神像的后面阴影之中还有一座神像,一袭墨素长裙,头戴一朵白花,亭亭宛静,却只有一张瓜子脸,脸上一片空白。
河前村的人并没有却修复神像上的伤痕,但是神像上的伤痕却慢慢的消失了,这让河神前的人更加的坚信河神依然在。慢慢的远近各处的人都来供奉河神,又有许多远一点的人,都自己铸一座神像,然后摆到河神庙中来祭三天,三天之后那原来普通呆滞的小河神像竟是隐隐间有了灵性。
而每逢年节之时,远近家家在门前要点香摆肉祭河神,也不知从何时起,许人家门上都贴着两幅画,左边上一幅是一个青色贝壳在水浪间漂浮着,身上笼罩着一层笼罩水雾,看上去极为神秘,而右边则是一只大红虾踏在河浪之上,左钳剑,右钳斧,一脸凶恶。这些都是后话,此时那一场大战不过是过去了十多天便有人来到了河神像前。
这人看不出真实的年纪,外在看起不过是三四十岁之间,一袭简单的青袍,抱着道髻,身上没有玉坠饰物。
星光洒在他身上,仿佛被他给吸纳入体内了。他并不进河神庙,只是朝河神庙中问道:“河神所使剑诀从何而来。”
说来他这么一来就问别的法诀从何而来是极不礼貌的,结合着他那颇为威严的相貌就像是在质问,仿佛陈景偷学了他家的剑诀一样。河神庙中人影一闪,陈景便现在了神庙前,他也不隐瞒,也不见生气,说道:“自小随一个老剑客所学。”
“不知这老剑客是何名?”
“不知道。”陈景回答道。
道人皱了皱眉头,又说道:“那你应该知道自己学的是什么剑诀吧。”陈景仍然是摇头说不知道,对方不信,说道:“难道你不知道你所学的是陷仙剑诀?”
第一一八章外力岂渡心魔
“呵呵,这名字是还是从你这知道的。”
道人再次皱了皱眉头,突然嘴唇颤动,却一丝声音都没有发出。而陈景耳中则传来一道清晰的声音:“剑之道,炼凡心而生无畏之意,一念而引风云,动则御剑千里引雷霆合无回意,静则包融天地,天塌不惊取无惧之意。动静相合阴阳相融合天心得不仁。四者皆得,是为诛、绝、陷、戮。”
陈景脸上露出惊讶之色,道人看在眼里,笑道,你不必说了。我虽然不知道你的剑诀是何人所传,也相信你也不知道,但是你的剑诀是出自我东海金鳌岛一脉。
他说完似乎极为高兴,看了看里面的神像,说道:“他日若能化形,请来东海金鳌岛,我禀明师兄,为你举行入门大典。”
陈景说道:“我想,你可能是误会了。教我剑诀的人从来没有说过他是出自于东海金鳌岛一脉。”
“呵呵,师弟,错不了,这天下间只有东海金鳌岛的人才会知道那剑诀,而且还必定是我金鳌岛的内门弟子。”道人说道:“我道号不执,他日师弟若来,说找我就可以了。”
他说完又再说了几句话转身便消失于虚空之中,陈景站在那里看着虚空,心中却在想着老剑客与这东海金鳌岛是什么关系,刚才不执道人所说的那几句剑诀陈景确实在老剑客嘴里听到过,但是却根本不是那道人所想的那样。当时老剑客只是说在传授剑诀时说过一句这样的剑诀,说这可以说是天下剑道总纲,然后陈景所学的剑术却另外的一段口诀。
他想了一会儿,便不再去想。只要时间够久,自然能将一切掩埋的真像冲刷出来。
至于不执道人所说的陷仙剑诀以及陷仙阵他更是不知道了,对于陈景来说,阵法他并不熟悉,他心中从来没有过阵法的概念,这一次的大战可以说是他的神域加上自己所悟法术与剑术的一次完美融合。
从山河之力到势的应用,同时又融合他自己对于劫云的一些感悟,所以入白雾之中的人要法力抵御才能站的定,要不然的话会被那股奔腾之势给冲走了。当那股势被搅乱之时,他却又能相应的变化成那劫云那样的混乱、碾磨,而那剑就相当于劫云之中闪耀的雷霆。
他不知道从外在看,这就是阵法。虽然阵法也能做到这种效果,但是所形成的过程却完全不同。在神道之中,这是被称之为踏入了术的层次。不再是单存的使用力或势,而是山河之势与山河灵力完美的结合在一起,形成一种新的手段,这就是术,陈景称之为《灵河陷空剑域》。
虚灵回到了河前祠堂,颜洛娘则回了师门,大红虾与贝壳在河域之中分类着那些法宝,小白龙在白雾散去之时,抱着那被破为两半的青砖发呆,过了几天突然说好像有件事要做,一直忘记了,现在想起来了,然后就骑着那黑色的大水牛手拿着青砖走了。
几天的时间,河神庙前又重归平静。
陈景本以为后面一定会有更多的人来,哪知却陡然安静下来,让他有些意外,这让感觉有些像暴风雨来的前夕。当战斗结束之的,他感应了一下自己河域,才发现不知不觉之间对于泾河河域的掌控上下至少延长了百里。他略一思索便明白,这是因为对于河域灵力的融合又到了一个新层次,而整条河域都是相通的,灵力自也是一样的,当他的心境增长了,所能控制的河域灵力也就增加了。若是整条泾河每一段都有河神的话,陈景自然不能做到了,但是现在整条河中的河神在蛟龙王兴浪淹昆仑的那一战之中都死亡殆尽,所以河域灵力已经是无主之物,只要心境到了就能融为己用。
陈景突然想起当年老剑客曾说过的一句话,人身处于这天地之间,有人一生就只能用自己本身的微末之力,有人通过修持能用自身之外的力量。无论是修行界与凡人界都一样,视天地之力为己力,则天地之力唾手可得。
当年的他听不懂,今天突然想起,才发现老剑所说的话几乎句句是天地至理,每每想起一句话后就有着开慧通智的感觉。但是陈景努力去想在跟随老剑客的那么多年中还讲过些什么话时,却根本就想不起来,只能想起自己灵光一闪想起的。其他没有想起的根本就一点概念都没有,就仿佛那么多年之中,他只是机械的跟随老剑客身后一句话也没有说一样。直觉告诉他有些不对,或者说是老剑客非是等闲之人,要不然的话,怎么会讲出那些话来。而且,每当他有明悟之时,脑海之中就会出现一道不轻不急不缓的声音,这声音所说的就是自己明悟的总结,陈景则能立即想起这话原来老剑客说过,而且还能想起他在什么地方什么环境下说的。
一切看似平静了下来,陈景以泾河灵力滋养着神像,吸纳着日月星辰的精华,期望肉身能够尽快的化形而出。对于身为神祗的他来说,肉身化为神像并不像修道者那样麻烦,而且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