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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卫头目上前接过银票,递交给马公公。
马公公随便数数,六十万两银票!
马公公啧喷声道:“唷,这么多银票,这次你可功劳不小。”
陆七顺水推舟:“这全是大人的功劳。奴才没得份的。”
他已暗中将话说明。愿以为这些银票和珍宝换取自己一条性命。
久在官场沉浮滚打的马公公,岂不会听不出陆七话中的弦外之音?
但,他没有正面回答陆七的话,却问道:“宋良安哪去了?”
陆七不敢撒谎只得实言相告:“他在洪庄洪院大屋。”
“你留在这里假装宋良安干什么?”马公公眯起眼问“我……”陆七心念疾转,官府怎么人假装宋良安的事?
“你在等丁不一?”马公公眼睛一睁,三角眼时透出一股无声的压力。
陆七心弦陡颤。他怎么知道自己在等丁不一,难道宋良安已出卖了自己?
陆七无奈道:“是的。”
“你等丁不一做什么?”马公公继续逼问。
他以为陆七就会要说出,关于青龙帮追寻的那件罕世宝物的事了。
不料,陆七道:“宋良安佑主地落难后的丁不一会来找他,他要把丁世伟生前交给他的五万银票给丁不一,要丁不一远走高飞。”
马公公目芒一闪,故意道:“丁不一已经来过了?”
陆七感到在这位无所不知的太监面前,不能说谎,于是便把丁不五和余小二柳荫园找自己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
马公公微微闭上双眼。情部况有小小的变化,必须采取相应的措施,决不能让丁不一中途而退,坏了自己的整个计划。
小屋中陷入一片死。死中透着恐怖的不安。
马公公睁开双眼,盯着陆七道:“怎样能证明你说的是真话”?
陆七道:“大人只要问扬州府杨同生大人就知道了。”
他已舍命豁出。决心临死也要我个垫背的。
“我会去问。”马公公摆摆手,“带他们出去。”
四个侍卫跨步向前。
陆七觉察到气氛不对。急忙道:“大人,奴才还有话说,关于天老邪丁世伟……”
马公公截住他的话:“不用说了,关于丁世伟的事,我知道。”
“大人……”陆七瞪着眼。涨红了脖子。仍想说出心中隐藏的另一个或许能换自己性命的秘密。
马公公却不愿再听他的话。他原想将陆七关押起来的现在却因陆七的这一句未说完的话,改变了主意。这个陆下不得,留着也许会坏自己的大事。
“你表现得很不错,到外面领赏吧。”马公公向身旁的侍卫头目呶呶嘴。
侍卫头目和四名侍卫同时上前。
陆七只得首道:“谢大人恩赏。”说完,站起身来,两退只打哆嗦。
“你不用害怕,我不会杀你的。”马公公仰面靠在椅背上眯起了眼,从眼缝角里瞟着陆七,“我还用得得你。”
“愿为大为效犬马这劳!”陆七又趴倒在地朝马公公磕了个响头,这才起身跟着侍卫头目,走出屋外。
马公公靠在靠椅上,哼出一声冷酷阴森的笑声。
侍卫头目将陆七和两名庄丁带到林荫小路的旁站定。
陆七压住扑腾的心跳,眼光闪忽不定的四外圈望。
侍卫头目挥手做了手势。
四名侍卫同时举起手中的刀。
陆七蹬脚就跑。
“啊!啊”,两名庄丁的惊呼声甫出喉咙,锋利的刀刃已切过他两人的脖子,将两颗好大的脑袋砍落在地。刹时,血雨如喷泉狂泻。
砍陆七的两炳钢刀,劈了一空,刀刃撞在一起,“当”的一声,进出一团火花。
陆七在喷溅的血雨中,不要命地拼死往前狂奔。
侍卫头目低喝一声,弹身跃起,长剑如匹练挥出。
长剑抢在两柄钢刀之前,划过陆七的领脖,陆七的头随在血校的冲激和长纫的挑刀下,飞向小路上空。
陆七的人头在空中嚎叫着。而无头的身躯却还在往前奔跑。奔出四五步后才停住脚步,又摹然地转回身来,仿佛在等待着飞去的人头重新落回到颈脖上。
“砰!砰!”人头和身躯同时坠落仆倒在地,相距三步距离。
陆七瞪着灰蒙的眼睛,望着三步之无头身躯,像叹息似的吐出最后一口气,慢慢闭上了眼皮。
尽管陆七贪赃枉法,死有余辜,但他仍是无辜者,因为他实是为丁世伟而死的。
丁不一和余小二在码头与白如水见过面后,决定先去洪庄洪院大屋。
洪庄在山东与江苏的交界处,离山东曹庄也不远,反正是顺道的事。
为了以防万一,易过容的丁不一和余小二仍一道走在前面,白如水悄悄跟在后面暗中保护。
沿运河面上,行程七天到了宿迁城。
丁不一和身后的白如水打过暗号之后,继续前行,直到并儿头镇才歇脚。
这是个很小的小镇,横坚条街,长不过一里。
镇小,但很安静,没有人打扰,也不会招人注意。
这就是丁不一和余小二舍近求远,弃大就小,在此投宿的原因。
按照惯例的。宿在镇尾街口客栈。
实际上,他们没投宿这里也不行,整个小镇主此一家管钱,别无分让。
镇这么小,又靠近宿迁城,大多数的客人都澄往城里去了,就这一家客栈,生意也是冷冷清清。
客栈名字也怪,就叫“一家客栈。”
丁不和余小二在客栈前站住。
土砖砌的墙,低矮的平屋,一扇单开的黑漆店门,门两侧贴着一幅老式对联!
未晚先投宿。
鸡鸣早看天。
门檐下一根长竿斜姚出一盏灯笼,纸罩上写着:“一家”
两个大字。
丁不一对余小二道:“还楞着做什么?整个镇就这么一家客栈,进去吧。”
余小二扁扁嘴,咕噜着:“我看这店就不顺眼,怎么看也就不是不顺眼!”嘴里是这么说着,脚却已是踏进了店门坎。
店堂里冷冷清清的,四张桌子,没有一个客人。
此刻,已是掌灯时分,柜台上点着一盏小油灯,昏黄的灯光就像是坟地里的鬼火。
掌柜的柜台的里抽着旱烟袋。一个伙计趴在桌上打腕。
“伙计”余小二一声大喝,“客来了!”
伙计拾起关,伸了个懒腰,缓缓站起身来。
掌柜从柜台里瞪眼看看丁不一和余小二,又低下头去专心抽他的烟斗。
丁不一和余小二此番是两个脚夫的行装打扮,掌柜估量榨不出多少油水,所以根本不予理睬。
伙计瞟了两人一眼,懒洋洋地摆摆手:“二位请坐。”
丁不一和余小二在桌旁坐下,伙计用肩上的毛巾在桌面上随便擦了擦:“二位要什么?”
两人因在宿迁地吃过东西,肚内并不饥饿,所以丁不一道:“来一壶酒,两碟青皮豆。”
伙计横了两人一眼,翘着嘴,一声不吭地走了。
余小二瞪起眼就待发作,丁不一扯住他道:“算啦,歇一夜就走,别惹麻烦。”
片刻,伙计从柜台里端来一个托盘,里面十壶酒,两碟青皮豆,两只酒杯。
伙计放好酒壶酒杯,把青皮豆往桌上一蹲,青豆粒从碟内蹦出,滚得满桌都是。
丁不一耐着性子,向余小二眨眨眼,极有风度地抓起酒壶斟了两杯酒,道声:“请”。
丁不一嘴里嘀咕两下,放下酒杯,眉头锁成一条缝。这酒的味道有些不对,怎么这么谈?
余小二一巴掌拍在桌上:“伙计,过来”
伙计走过来要理不理地:“怎么回事?”
余小二指着酒杯道:“这酒里怎么会有‘金生丽’?”伙计微微一惊。用《千字上》上的话说“金生丽”就是水,打此巧语点破酒中掺有水,这小子还是行家?
伙计连忙招呼道:“对不起,舀酒舀错了坛子,我这就给你去换。”
伙计拎着酒壶奔进柜台,将壶中的酒往一个木盆里一侧,就去揭另一只酒坛子。
掌柜伸出一只手搭住伙计的肩头,低声道:“赶他们走。”
伙计扭头看了看掌柜,点点头,又从木盆里舀出一壶酒拎了过去。
“酒换来啦。”伙计将酒壶往桌上一搁,扭身就走。
刚走出两步,余小二又一巴掌拍在桌子:“你当小爷旯耍弄的?”
“刚才是掺金生丽,现在双加青山绿!”掌柜嘶哑着审音道:“客人不满意,再给换一壶。”
“哎。”伙计应声转回身,抓起酒壶再回到柜台里掌柜低声道:“给他上一壶水。”
“这……”伙计不明白掌柜的意思。
“你尽管上,其余的由我来付。”掌柜旱烟斗狠狠地在地上一磕。
“是。”伙计低下头,倒掉壶中的水酒,上了一壶水。
伙计将盛水的酒壶搁在桌上就往后退。
丁不一看到伙计的神色,就知壶中的酒肯定不对劲。
余小二揭开壶盖,凑到了鼻子前嗅一嗅,一点儿酒香味都没有,皱着眉喝一口,“唉”一口水喷得老远。
“店家,”小爷有钱不买你的“金生丽”、“青山绿”、“瓦屋檐前滴”……余小二千脚踏在板凳上,哇啦哇啦地大轴。
掌柜从柜台后站起身,冷冰冰地道:“本店只有这种酒,二位客官不吃就请便,这两碟青皮豆和三壶水酒就算本店请客。”
势利小人!丁不一冷眼斜瞟,微微一笑,向余小二丢了个眼色。
“狗眼看人低,你以为小爷没银子么?”余小二顺手从包袱中摸出几锭银子往桌上一蹲,“给爷们换酒来。”
伙计的脸顿时像绽开了苞的花,露出一片笑容。
掌柜睁大着贪婪目光的眼睛,搁下旱烟袋,拍手道:“伙计!贵客到了,快掌灯,上酒!”
“来啦!”堂内响起吆喝声,又有名伙计从堂内屋时走了出来。
刹时,燃起了牛角蜡烛,堂内照的如同白昼。
一壶三十年的封酒送到桌上,另添了四碟冷莱。
倒出酒来,绿映映、稠糊糊的,香醇之气四溢。
余小二抿上一口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