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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是个中年人,一身商客打扮,浑身的衣服已被撕裂,连内裤都撕破了,显然侯子非等人已对他进行了彻底的搜查。
他遍体伤痕,浑身是血。
“你是谁?”丁不一问。
中年人扁了扁嘴,吃力地道:“我想……请公子替我办……一件事。”
丁不一嘴巴一翘。自已这时侯,还有心思和时间替别人办事?
于是,他播播头道:“对不起,恕在下不能相助。”
中年人努力睁大双眼:“你害……怕青龙帮?”
丁不一盯着他道:“我若害怕青龙帮就不会来救了。”
中年人咬紧牙:“你为件么要救我?”
丁不一哑了声,片刻,才道:“我也不知道。”
在年人楞了楞,拼力撑起上身:“救人救到底,请……”
丁不一站起身:“我不能答应你的,你赶快离开这里,去找别人帮忙吧。”
“我下腹中了一刀,已不……行了,请你务必……”那人还在乞求。
丁不一转身就走。不了救中年人,已得罪了青龙帮,要是再揽上什么麻烦,就更无法脱身了,还能找什么六邪,学什么剑?
“朋友!”中年人突地大声一喝,
丁不一闻声有异,便倏然转回身。
浑身是血,刚才连话还说不出口的中年人已然站起,手中握着汉子扔在地上的那把钢刀,目光炯炯地望着丁不一。
丁不一惊呆了。这中年人想干什么?
中年人瞧着丁不一道:“请你将这件东西送到淮安柳荫园,亲手交给宋良安。”
“宋良安?”了不一不禁惊呼出口。
淮安柳荫园园主宋良安是爹爹生前折好友,两人经常交换花种,丁不一还管叫宋良安做干爹。
中年人要送东西给宋良安?丁不一正想问话。
中年人晃了晃身子,大声道:“请你放心,这东西不是青龙帮的,你一定是要替我送到,否则,我不仅会死不瞑目,死后变成厉鬼也饶不了你了。”
丁不一心念一转,厉声道:“你想吓唬我,强人所难么?”
中年人不再说话,却将手中的刀猛克插入自己的胃部。
丁不一吓的大叫道:“你要干什么?”
中年人右手钢刀一统,身上绞出一个大洞,血肉模糊,左手探入洞内,摸出一物,捏在手中:“东西在……这……请过来……”
丁不一吓傻了眼,哪里还敢走近前去?
中年人伸出淋淋的左手,右手钢刀撑地,跪在地上,嘴唇窃动着已发不出声音,两眼用灼亮的眼光勾勾地盯着丁不一。
丁不一进出一声大喝:“我答应你。”
冲着宋良安是干爹的份上,冲着中年人这赴死的表现,他不能不答应中年人临死前的这一要求。
中年人蓦然一笑。眸光迅速黯淡,身子往前一扑,寂然不动,已经断气。
丁不一走到中年人身旁。
中年人伸出的左手掌心中搁着一颗浸满着鲜血的血丸。
丁不一拎起血丸,揩去鲜血,原来是一颗小小的蜡丸子。
中年人如此舍命保护这颗蜡丸子,可见这蜡丸里面,一定藏有什么惊人的秘密。
丁不一猜不着,也无须去猜,蜡丸里的秘密与他无关。他只须将蜡丸送到淮安柳荫园就行了丁不一将蜡丸收入怀中。
抬起地上的剑,就在林掏了个坑,中年入掩埋起来。中年人舍命完成使命的决心,使丁不一大为感叹,同时,也增加了他寻李老信当年就是江湖上的人物,这七邪兄弟的姓名,他自然会知道,只是……
丁不一触动心思,胸中疑云翻滚。
金面佛说自己还要向六人学剑,如果爹爹真是天邪丁不伟,那么剩下的该只有五人了,怎么还会是六人?
难道爹爹不是天老邪?
难道爹爹还没有死?
余小二瞪起小眼续道:“这七邪中唯有天邪是单胜,其余的六邪都是复姓,这事可有些儿古怪。”
丁不一沉:“我想不透,既然爹爹是被人所害,当作天邪丁不伟屈斩法场,这事与天邪丁不伟有关,爹爹为什么还要我向七邪学剑?怎么说,此呈也不合情理。”
余小二皱起眉头道:“这天邪丁不伟,与你爹丁世伟只有一字之差,这不是天下的巧事么?所以有人借此巧事来陷害你爹。
金面佛是你爹爹的朋友,也是七邪的朋友,这也是天下的巧事,所以这巧事就让你撞上了。你爹拜托金面佛,金面佛拜托七邪,七邪又念你爹为天邪屈死,你爹为完成志愿,金面佛为欠你爹的人情,七邪为金面佛的面子,总而言之……”
丁不一沉声道:“总而言之是弄不清楚!”
余小二呶起小嘴:“只要能长出指证你爹爹的人,事情就会真相大白。”
丁不一若笑道:“只要能找出指证你爹爹的人,事情就会真相大自。”
丁不一若笑道:“谈何容易?爹爹生前都不肯告诉我他是谁,我上哪儿去找?”余小二亮眼闪炮道:“去找衙门陆七,他一定知道。”
丁不一抨然一动。这主意不错!若能找到陆七,也许能弄清其中奥妙。
丁不一心思已定,则问道:“你要说的第二件事,是什么?”余小二神气地晃晃头:“有人给大哥送东西来了。”
丁不一诧异地道:“送东西给我?谁?‘你别急着问。先看看这是什么东西再说,’余小二故意卖弄关于地说着,从宽大的衣袖里缓缓取出一物。
丁不一身子一颤,似同有道电流袭过。
余小二手中执着的是一柄缀着五彩丝带的折扇。
拿来!丁不一一把夺过折扇,刷地展开。
暖风拂面,香气扑鼻,一座桃花园呈现在眼前,扇面右下角‘扬州十里坡桃花园’的印鉴,清晰可见。
翻过扇面,一张赌桌,桌子九只睹碗宛若在跳动。
桃花扇,这就是那把表示他桃花园少主高贵身份的桃花扇!
丁不一霍地站起,眼光向四处张望:‘小贞在哪里?她在哪里?’这柄桃花扇在小贞拐走包袱时带走了,此刻,桃花扇失而复回,小贞也该是回来了。
余小二摇摇头道:‘小有本不没来过。’
丁不一抖着手中的折扇:‘那这把扇子哪来的?’余小二道:‘是昨天夜里一个马车夫送来的。’丁不一微震道:‘马车夫?’
‘是啊。’余小二道,‘一个黑古溜秋的马车夫进店来找我,交给泼一个人条纸包,说是转交给你的,他说完话就走了,我本来是不想打开看的,后来恐怕有人谋害大哥,所以就代大哥拆开了。
这长条纸包,包了一层又一层,开始我还当是金条,后来觉得不对,金条很重折,怎么会这么轻?待打开一看,原来是这柄管看不管用的扇子。’丁不一沉声道:‘那车夫没留下话?’
余小二晃着头:‘没有。’
丁不一又道:‘你没退出去问话?’
‘哎呀,大哥,’余小二拍着手道,待我知道这是那柄桃花扇时,那马车夫早就走了半个时辰了,我还能追上去问话?”
丁不一突地抓着们小二胸衣,厉声道:“你骗我?”
余小二刚着嘴:“我没骗你。”
丁不一眼中放出馏馏光亮:“你骗我!”
“我没骗你!”余小二身子像蛇一样一扭,从丁不一手中滑出,退到床边。
丁不一手中只拎着余小老一辈的上衣。他摇着上衣道:“她会回来的。她肯送折扇给我,就一定来过,你在骗人!”
余小二光上着上身,跳到床沿上,伸着脖子嚷道:“我若骗哆是这个,这辈子绝于绝孙!”
这是余小二从不肯诅的咒,看来是顶真的了。
丁不一默默地跳下床。走到他的身旁,低声道:“你还想着她?”
丁不一沉思片刻,默然地上点点头。他无法否认自己没想她。尽管他有人了白如水,又结识了苏小玉,但他知道自己仍在暗中时刻想念着这个拐走了自己全部家财的丫头。
感情的事无法理喻,也无法解释。
余小二靠近他的身子,柔声道:“我想大再说的没错,他一定会回来的。”
“谢谢你。”丁不一将上衣披到余小二身上,轻叹口气,复又坐下。
余小二穿上衣,一屁股坐到板凳上,眼中滚下两串泪水。
“你哭什么?”丁不一问。
余小二伤心地抽动着双肩:“我在想小雯和苏小玉姑娘是平安?”
丁不一道:“我想是没事的。咱们一到宝应该就将她俩接出来。”
余小二翘着嘴唇:“咱们店的钱都不够了,哪还有银子去赎她们?除非咱们……”
丁不一截住他的话道:“你别给我出馊主意。大哥的原则是漂赌可以,偷抢可不行。”
余小二翻翻眼珠子:“我没说偷抢呀,我的意思是,劝说她俩悄悄地跟我们。昭,这话怎么说?”
“私奔。”
“对啦,就是私奔!”
“我说接她俩出来也就本是这个意思。”
“哈!”余小二蹦踏到板凳上,“带她俩去找六邪学剑。”
“不行。”丁不一摇摇头。“带着她俩去学剑,不知六邪能否留她们,再说要是遇上东厂的人,岂不是害了她俩?”
余小二哭丧着脸:“你说该怎么办?”
丁不一胸有成竹地道:“岳庙金面佛的话提醒了我,我们可以要她俩先到洞庭湖水乡住下,待我们学完剑后再去接她们!”
余小二顿开笑脸:“太好了,这样一来,小爷就用不着害怕姓袁的用小雯来逼我了。”
丁不一问道:“你还有第三件事……”
“哦”余小地地急忙抢着道:“天亮前,有两个背着包袱的丫头一以店里给你送信,说是有人在双沟镇三生药店里等我们。”
“三生药店?原来你也不知三生药店,我还以为是你的熟人在那儿呢。”
“是她,一定是她!”丁不一突然激动地道。
“是谁呀?”余小二问。
“小贞!丁不一红光满面,她先送扇,后送地址,一定是她在三生药店等我们。”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