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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如水地站起,怒眉相视道:“可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深地刺伤了那个丑姑娘的心。她认为你是个不重貌而重情的奇男子,以为自己找到了一个才华横溢的如意郎君,不顾师傅的遗命,深深地真情地爱上了你。她每夜捏着你赠给她的梅花睡在这床上,反复地叨念你给她的诗句,白天望眼欲穿,夜间魂牵梦绕,柔肠百结……”
他被她的真情所打动,心中的傲气荡然消失,充斥着内疚和愧意。
她雾水般的眸子瞧着他,继续道:“当你拒绝见她时,她的心碎了,像镜子一样碎裂了。她病了,发高烧,说胡话,泪水浸湿了这张大床。”
泪水从白如水眼中簌簌落下,这是伤心的烫人的泪水。
丁不一呆呆地看着她,陪着她淌下了两行泪。然而,他却不知用什么话去安慰她。
白如水似是自语又像地在继续对他说:“一个月后,她病好了,但心却死了。她从床上下地时的第一句话便是:‘大梦醒来,我虽生犹死。’她决定执行师傅的遗命,对负情的男人进行无情的报复,师傅就是因为爱上一个男人,而又被那男人抛弃后才建立这百毒帮帮会。”
丁不一垂下头,就像是一个听审的儿犯人在听法官宣读自己的罪状。
“她决心去杀他,一共杀了三次,但每次都不忍下手,她总觉得他与自己有一丝相同的之处,恍若就是自己的亲人,她想饶恕他,却又不愿意、不甘心,一年来她一直在矛盾中痛苦挣扎。”白如水顿丁顿话锋,又道:“这一次,她听说他是天老邪的儿子,但再次决心杀他,但是……”
丁不一低声道:“你不但没杀他,反而还救了他,你已经原谅他了,不打算杀他了。”
白如水目芒陡地一跳:“不,刚才我还打算杀他。只要他刚才敢伸手抱我,我这一刀……”手腕一抖,一道冷芒从腰一泻出,抵住了丁不一喉咙管:“就保准要他的命!”
“我看他并不像个无情无义的好色之徒,”白如水目光变得柔和起来,弯刀一折,收回腰内,他在作家祠堂肯身救我,在这里又不受色肉诱惑,应该是个可以相信的正人君子。
丁不一猛地抓住她的小手,柔声道:“是我不好,请你原谅我这个负情郎!”
白如水没缩回自己的手,却挑眉道:“你竟敢对我动手动脚,就不怕我杀你?”
丁不一坦然的道:“我现在是真心待你,就象你真心替我治屁股上的杖伤一样,这有什么可怕的?”
他为她深情所动,已动了真情,说的是真心话,很真挚,很诚恳。
她身子向他靠靠,眸子盯着他道:“如果你真是真心的话,你该将你的事告诉我了。”
他毫不犹豫地道:“那当然,请坐下来说话。”
两人并肩坐下,比刚才亲热了许多。
丁不端起酒盅,先敬了白如水一盘,随后找开了话匣子。
他很坦然,将桃花园发生的事,包括对爹爹身份的怀疑,金面佛的吩咐,到洪泽湖老子山找独孤双吊学剑,及小贞偷拐走全行装财产,全都告诉了白如水。
白如水静静地听着,没有插一句话。她脸上表情淡漠,但心里却掀起了一阵又一阵的狂涛巨浪。
她实际上已掌握了丁不一大部分情况,因此,她知道他没有说一句谎话。
他坦诚相待,是值得信赖的男人,自己没看错人,这辈子跟定他了!
她知道自己无法脱开身。女人,痴情的女人,是一步错,步步错,而且会错下去……
丁不一从杯中掏出魔花玉石递给白如水。这是小贞唯一没有拐走的东西。
白如水拎着魔花玉对着烛光照了一会儿,摇了摇头道:“我也没见过这种奇花图案,江湖上没有哪个帮堂、门派使用这种花形图案作为标志的。”
丁不一眯起眼问:“会不会是七邪鬼王的联络信物?”
“不会的。”白如水肯定地说道:“他们联络信物是各自拥有的铸有宫了印记的宝剑,不会是这声玉石。”
丁不一凝眉道:“这就奇怪了。”
白如水将魔花玉石递还给丁不一:“暂且不要去管经,带它去见狂孤双吊再说。”
白如水又道:“东厂和锦衣卫已经盯上你了,我们得赶快离开这里。”
“我们?”丁不一颇感意外。
白如水双凝视着他道:“我决定即刻解散百毒帮,与你一道去老子山。”
丁不一困惑地道:“为什么要解散百毒帮?”
白如水道:“袁骏星可能已知道了我的身份,即使不知道,东厂也会很快地直到百毒帮百花堂来的。”
丁不一道:“东厂和锦衣卫是冲着我来的,如果他们知道我已经离开了百毒帮,也许不会为难你们。”
白如水摇摇头道:“你还不知道东厂这些人的狠毒,他们是绝不会放过百毒帮的,再说江湖险恶,我实在不放心你一个去老子山。”
丁不一笑笑道:“我还有小乞丐余小二呢。”
白如水正色道:“那小子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我非得送你去不可。”
丁不心头淌过一股暖流。这白如水比那个拐财的的狠心的小贞,经强胜十倍、百倍,两人简直是没法比!
他禁不住握住她的手:“你要送就要送我一辈子。”
她将头轻轻地靠到他的胸脯上,轻声地道:“不论是好是坏,我这一辈子是跟定你了。”
他伸臂将她纤细的腰肢轻轻环住:“白帮主……”
“嗯……”她在他怀中扭动着娇躯嗔声道:“你还叫我白帮主?”
“我该叫你什么?”他的嘴贴到她的脸腮边。
“叫水姐姐。”
“水姐姐?你今年多大了?”
“比你大一岁一个月零三天。”
“唷。你对我了解得真多。”他双手紧了紧,将她柔软滚烫的身躯贴紧了自己的身子:“我爱你,全心全意的爱你,绝不骗人。”
他心中有说不同的喜悦和兴奋。
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想不到要想娶做老婆的小贞。拐着他的财产跑了,而当年扮成丑姑娘的白如水,却躺在了他的怀抱中。
他这一次不是逢场作戏,而是真心的爱而他惊悸的领略着男女之间的情爱,和由此情爱而迸发出来的难以压抑的欲火。
“不一!”她软绵绵的躺在他的怀中,心火亦在灼炽燃烧,“你以后不会抛弃我吧?”
“绝对不会,日后我若做出对不起你的事,必遭到打雷劈,不得好死。”他将他紧紧搂住,嘴唇压到了她的红唇上。
“嗯……不……嗯……”她带着少女的娇羞,怀中躲避着,秀美蓬松的头发在他的鬓边厮磨,娇嫩的脸蛋,不时向两边偏动。
他喃喃呼唤着:“水姐姐……我地真心爱你……”
她身上的红纱罩脱落了,蝉衣内雪白的胴体在颤抖。
这不再是诱惑,而是爱的欲火和理智的抑制在拼搏。
“不一,我需要你!”她啊了一声,双手猛勾住他的脖子,将颤栗的身子紧紧压在他的身上。
她是个极有个性的女人,认准了的事,敢作敢为。
两人狂热的吻,相互拼命的吸吮。
房内的景光暗淡下去,一切都变得朦朦胧胧。
欲火在燃烧,两人的心碰撞在一起,溅起一朵朵炫目的火花。
“嗯……嗯……”房内响起了白如水的呻吟声。
这不是痛苦的呼声,也不是无病的装作,而是一种最能撩拨男人心火的销魂之声。
她并非做作,亦不是诱惑,而是她对强烈爱情的呼唤。她是属于那种大胆而狂热的女人。
四壁的纱摊在砷吟声中颤抖。
大床在呻吟声中摇曳。
丁不一如痴如醉地抱起软绵锦的白如水,走向大床。
他将白如水放倒在床上,头在晕眩,心在狂跳。
爱和肉欲之火已将他熔化。
白如水闭眼躺着,高耸的胸脯在急剧地起伏,脸就象三月红透了的樱桃。
她在等待着那兴奋而又神秘的一刻。
他觉得这是不是太快了一点。在这个时候,他居然能想到这一点,这就是他的与众不同之处。
她软绵绵地躺着,一动不动,一切都交付给他了。
房内的烛光暗到了极点,只剩下一点火星儿。
对丁不一和白如水来说,他俩已站在了一个玄妙、神奇的魔宫门前。
魔宫的门是敞开着的,就待两人踏步进入那个神妙的世界。
了不一决心闯入魔富,哪怕门内是那把能折叠的锋利的弯刀,也不顾心中灼炽的烈火已使他无法忍受。
花前月下死,做鬼也风流,丁不一猛地扑压在白如水的身上。
此时,“冬!”房门打开了。
四名手执长剑的花女进入房内。
四壁吊着的蜡地烛光闪了闪,腾地亮了起来。
丁不一慌忙从白如水身下爬起,脸涨得通红。
这四名花女来得可不是时候。
白如水从床上倏然跳起,沉声道:“来了么?”
一名花女点头道:“来了,人数众多。”
门外传来了厮杀声和凄厉的惨叫声。
白如水镇定地道:“一切按原计划计行。”
“是。”四名花女应声在白如水身旁站定。
“来啦,东厂番子来了!”余小二高声叫喊着,跟在两名花女身后闯入房中。
“哈!丁大哥,小弟在外面担惊受吓,你去在锦帐风流啊。”余小二窜到丁不一的身旁。
“别胡说八道。”丁不一一边答,一边穿衣服。
白如水问两名花女道:“来了几名东厂番了?”
花女道:“禀帮主,就是袁骏星与那三个锦衣卫,其余的都是五旗门的人,共有一百多人。”
白如水道:“他们到了几门?”
“已进入了三门了。”
“前三门的人可已撤退?”
“所有的人都按帮主指令放完箭后撤走了。”
白如水点点头道:“很好,雨英、水英你俩立即带着丁少主和余小二从秘道离开这里。”
说话间,白如水身边的两名花女,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