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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小二悄悄抬起脚,在丁不一脚背上一踏。
白奶水道:“这闹事,我是管定了。”
余小二面露喜道:“江湖人说,白帮主侠骨丹心,义薄云天,今得见,果然是名不虚传……”
“少瞎吹乱捧。白如水打断他的话道:二位还是先说,说那几个贼子的来路,我好设法对付他们。”
丁不一蹙眉不语,他实在是想不出袁骏星这伙人是谁。
余小二搓了搓手,突然道:“哦,对了,我在街口求那个僵尸鬼放过丁大哥时,曾……为了查清他的身份,在他腰囊偷……不,不是偷,是顺手取了一物……”
这个小乞丐,真是贼性难改,在那种情况下,他居然还能偷!
丁不一伸出手,急声道:“什么东西?快拿来看看。”
丁不一虽然还在万念俱灰之中,但也极想知道追杀自己的人究竟是谁。
余小二转过身,伸手到裤裆里抓了好一阵孔抓出一块小铜牌来。
白如水捻燃火折,从腰囊中取出半截蜡烛点上。
丁不一将铜牌在手心翻过来又翻过去,看了两遍,然后递给白如水。
铜牌一面印着大明日月图案,另一面印头水火图案,制作十分精致,铜质也非常好。
丁不一没见过这铜牌,不知它是件装饰品,还是某个组织的标志。
白如水一手执烛,一手捏着铜牌看了一会,脸色变得异常的严峻。
她认得这铜牌,知道丁不一遇到了极其强硬的对手。
丁不一从她表情上已看出了几分眉目,于是问道:“他们是京城派来的人?”
白如水将蜡烛搁在屋内的破桌上:“请二位坐下来谈话。”
她决定将实情告诉丁不一,然后离开这里,这一淌混水,百毒帮可淌不起。
丁不一屁股刚触到干草堆旁的石条上,立即“哎唷”一声蹦了起来。
“你的杖伤还没好?”白如水不觉怜悯问。
丁不一咬着牙,没作声,两腿痛得仍在发抖。
“你爹没留创伤药给你?”白如水颇觉奇怪,天老邪的创伤药应该是很一验的。
丁不一的脸上的肌肉一阵痉挛,露出十分痛苦的表情。
但,他这份痛苦不是来自杖伤,而是来昏、灵,小贞已将他所有之物,包括爹爹的创伤药在内,全部都拐走了。
白如水眸光陡地一跳,闪身过去,出指如飞,将丁不一点倒在草堆上。
“你想干什么?”余小二厉声喝问。
白如水笑吟吟地从腰囊中摸出一只小药瓶:“给丁少主治杖伤。”
丁不一的穴道被制,虽不能动弹,却能说话:“喂,白帮主,男女有别,你怎替我疗屁股上的杖伤你还是让余小二来吧。”
“让我来。”余小二抢了过去,想伸手将白如水连瓶带手抓住。
白如水手臂软若无骨,斜里一滑,避开余小二一抓,反肘一撞,正撞在余小二的胸脯上。
“哎唷!疼煞我也!”余小二杀猪般地嚷叫起来。
“别嚷。”白如水道:“你好好坐着,待我治过丁少主的杖伤之后,就替你治胸伤。”
“哎。”余小二高兴地答应一声,满脸喜气,一旁坐下,果然不再叫嚷了。
白如水放下手中药瓶,伸手按住了丁不一的腰带。
“白帮主。”丁不一脸上泛起一层红晕,“你可别乱来。”
这位花花公子往日虽是玩世不恭,不拘小节,与女仆人搂搂抱抱的事也是常有,但几曾见过这种阵势?
白如水嬉笑道:“想不到花花公子还这般世俗?我是替你治杖伤的,又不是干别的丑事,再说胸的光屁股在八桥镇街口,我早就看过了,再多看一次又有什么关系?”说话之间,她三下五除二,已将丁不一裤子褪退到腿胯间。
丁不一只好耐着性子不出声,就象是一块被人搁到砧板上的肉,任她切也好,剁也好,绞成肉泥也好……
一阵清凉有感觉从臂部传来,火辣的烫灼感和刺痛,立即减轻不少,随后又有一股淡幽幽的清香钻入鼻孔。
顿时,丁不一感到一种说不出的舒畅。这舒畅既来自于药物,也来自于那双细腻而轻巧的手。
他静静地躺着,一动也不动,就象是一头温驯的绵羊。
他眯起双眼,沉缅在与小贞相会的绪梦中,尽情地享受。
“好啦。”白如水收起小药瓶。
他犹自在梦幻里,屁股高高翘起,嘴里梦噫着:“小贞……小贞……”
白如水皱起眉,在丁不一屁股上猛一巴掌:“起来!”
丁不一从梦境中惊醒,眺起来急忙扎好裤腰带,脸涨得红通通的。
白如水瞪起眸子:“小贞是谁?”
“小贞,”丁不一咬了咬嘴唇,脸上表情几度变幻,恨声道:“那是个丑八怪,不得好报的害人精。”
白如水困惑的眼光从丁不一的脸上,转到余小二的脸上。
余小二急忙道:“是这么回事,小贞是丁大哥的女仆人,她把丁大哥的银子、银票和所有行李全都拐跑了。”
“哈哈!”白如水咧嘴一笑:“原来是只线鸽子。”
余小二将胸衣高高撩起,露出板条似的胸脯:“现在该给我疗伤了。”说着,闭上了眼睛,嘴里低声咕噜着什么。
“嘭!”余小二的胸脯上受到了一击,火辣辣的十分难受,禁不住蹦了起来:“你想干什么?”
白如水翘嘴道:“你的伤已经疗好了。”
余小二低头一看,瘦兮兮的胸脯上贴了一个偌大的狗皮膏药。他哭丧着脸道:“这就疗好了?”
白如水点点头:“我这百伤膏,是百毒帮的至宝,专治各种痨疾、内伤,十分有效,你这点伤,一只膏药保谁膏到伤愈。”
丁不一道:“白帮主,这铜牌你见过?”他又将话题引到正题。
白如水声音低沉:“是的,二位请看。”
三人围着蜡烛站定,目光定定地盯着白如水手中的铜牌。
白如水声音低沉:“这日月图案是皇宫的标志,只有两种人才能拥有这种特殊的标志,一是皇宫御前锦衣卫,一是京都东厂的番子。”
丁不一和余小二闻言,大惊失色。
锦衣卫和东厂是明朝两大特务组织,由太监和内侍统领掌握,锦衣卫多是明里执行皇上的拘捕、赐死朝中大臣的使命,东厂番于则是暗中执行皇上或内宫下达的密杀令,这些人武功极高心狠手辣,冷酷无情,毫无人性,倘若是他们接到杀自己亲生父母的命令,也会毫不犹豫地动手。
所到锦衣卫和东厂番子,老百姓都会谈虎变色,连朝牛大权在握的重臣对他们,也都是退避三舍,不敢招惹。
白如水田过铜牌道:“这一面是水火图案,便是东厂的标志。因此,像们说的这个僵尸鬼就是东厂的番子。”
丁不一胸中腾起一团怒火。好歹毒的贼子,陷害了爹爹后,又派东厂的杀后来杀自己!
余小二颇声问:“这人……是谁?”
白如水拈了拈铜牌道:“这铜牌上没有执牌人的名字,我不知道他是谁,但从铜牌水火纹路上可以看出,此人在东厂番子中的地位很高。”
“哦。”丁不一哦了一声,心有所思。
白如水指着钢牌上的水火图案道:“你们看这水波和火焰的纹路,水波愈多,焰苗愈高,说明此人在东厂中的地位就愈高,这就象像们乞丐帮中,谁腰间的讨米袋愈多,他的地位就愈高一样。”
她话音顿了顿,又道:“根据此钢牌的纹路,若我猜得不错,他该是东厂的二档头。”
丁不一眉头紧皱,心沉甸甸的象是落满了铅。
情况似乎不象爹爹临死前说的那么简单,东厂为什么会派出二档头,来杀自己这样一个毫无用处的小贼?
莫非自己并不是毫不足道的人物?
蓦地,埋藏在他心底的强者意识和自信重新进发,他目光炯炯,显出在大牢中见爹爹的自傲和魄力。
到老子山去,学七邪剑剑法!
再见金面佛,问明事情真相。
天老邪的儿子不能如此窝囊的死去。
爹爹之仇要报,钻胯之辱要雪,事情要弄个水落石出,即使是死,也要死得清清白白、轰轰烈烈!
白如水触到了不一的目光,不禁一怔,他瞬息的神情变化,使她感到意外和震惊。
余小二哭泣着道:“他是东厂的二……档头,完了,咱们死定了。”
凡是东厂要杀的人,谁能逃脱得了?
白如水瞧着丁不一道:“丁少主,百毒帮势单力薄,无力对抗东厂番子,实是爱莫能助,在下要告辞了。”
丁不一凄然一笑,拱手道:“谢白帮主替我疗伤,并予告,只要在下不死,日后这份人情,定当重报。”
“丁少主言重了,其实……”白如水话到嘴边又突然顿住。
余小二拉拉她的衣角:“你真要走?你一走,咱们就惨了。”
丁不一道:“白帮主快走吧,若让那些东厂番子撞上,连累了贵帮,我纵在黄泉之下也会于心不忍。”
白如水深深地看了丁不一一眼:“你俩赶快离开这里,走得愈远愈好。”
白如水玉臂微抬,身形骤起,如同飞燕穿林从屋壁窟窿中飞出。
“嘭”屋外传来一声巨响。
土砖屋壁在响声中摇曳。
“谁也别想走!”一声尖厉的刺耳的怪喝。
糟糕!东厂番子僵尸鬼已经到了!
月光如水,蓝幽幽的辉倾泻在荒坪上,废弃日久的破屋废好堆里阴影幢幢,更显得寂寥、冷清。
袁骏得、陈风林和胡汉呈扇形展开,将白如水和小土屋围在核心。
白如水脸色微白,雪白的牙齿咬住鲜红的下唇,唇边渗着一缕殷红。
袁骏星立在五丈外的地方,冷眼看着白如水,月光照得他苍白修长的脸,活象是刚从棺材里走出的僵尸。
陈风林、胡彪和胡汉分立三角,象三个凶神恶煞的鬼差,那六只色迷迷的眼睛和伸缩的直吐口水的脖子,又象是三只想吃天鹅肉的癞蛤蟆。
白如水刚才和袁骏星对了一掌,身已带伤,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