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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承天一揖到地,道:“如此大德,承天着实感激不尽。”
他原想以晚辈自称,可今日这几名混沌古修,其实是将他与世尊等量齐观了,既然占了这世尊分魂化身之名,又如何能轻慢了自己?因而只好弃了这“晚辈”二字。
说来这世尊元魂化身的身份,猛听上去是极其珍贵的,可这世间的世尊分魂,不知有多少万道,那修成大道的,亦是瀚如繁星,比自己境界高者,亦是车载斗量,因此这个身份,着实也算不上什么了。
今日古猿要与自己结成善果,古獬赤犰亦肯热心相助,所看中的,不过是自己历年行事,还算符合天地之道罢了。由此瞧来,这出身固是要紧,自身的为人行事,才更是立身之基。
古獬摆了摆手道:“我等虽身怀惊天神通,最终还不是埋没在这混沌残境,还能有机会出外显露不成?倒是借这个机缘,传承了这我等的绝学,也不至于埋没了。说起来,反倒是要多谢道友才是。”说的谦逊之极,说罢此言,就将双目向那赤犰一挑。
赤犰笑道:“你莫只管瞧我,难道那老猿之事,我反倒会小气了?想来那三头六臂之术,老猿自会教他,骨猴又修得了这大观天术,五金皆破之能,这般算来,唯独少了件趁手的法宝了。”
古獬点头道:“这也说的是,你是灵禽出身,那骨猴却要算是个灵兽,所修心法大不相同,倒是赤犰兄向来多宝,要你一件法宝也是应该。”
赤犰道:“就不知这骨猴心性如何,喜用何种法宝,不如等他功德圆满,再择法宝不迟。”
古猿与古獬齐齐点头道:“这也是至理。”
正说的无比热闹,远处传来一声燕语莺声:“你等这个授技,那个献宝,是要欺我修为低微,囊中羞涩吗?此事我若不拔个头筹,我可不依。”
三大古修相视而笑,都知道是那冰狐到了。
原承天抬头瞧去,只见那不移时域之外数千里处,飘来一朵白云,这白云来的极快,也就是一眨眼间,就来到诸修面前,那云中立着一名女修,身着红裙,相貌甚是妖媚,令人不敢逼视。
此女修一双妙目,从极远处就瞧定了原承天,再也不肯移开,原承天心性何等之坚,任她怎样来瞧,心境不动一丝。却不知三名古修心中早就暗自惊讶了。
要知道这冰狐天生灵媚,一颦一笑,皆是天下至高摄魂之术,那心性略低者,定是意乱神迷,此刻若来斗法,岂不是大败亏输?
古獬慌忙道:“冰狐,你这摄魂之术,在我等几个老古物面前施放也就罢了,这位原道友毕竟是昊天修士,根基又是极浅的,若是入了他的灵识,岂不是惹祸的根苗?”
冰狐“扑嗤”一笑道:“你可莫要小瞧了原道友,那世人皆会慕我,唯独这位原道友,视我不过是红粉骷髅罢了,怎会有事?”
赤犰奇道:“便是以我修为,见到冰狐仙子,也要强敛心神不可,怎的原道友反倒超过了我?”
那冰狐嫣然笑道:“这等几个老古物,只知道用那修为抵御摄魂之术,却不知这世间的摄魂之术再强,却有个天大的克星,你等自是不知,那原道友却是晓得的。”
话虽如此,就见她将面上艳光收敛,虽然瞧起来与刚才并无两相,可既是收了这天生的摄魂之术,诸修再来瞧她,心境便是无波了。原来是摄魂之术,最能唤起修士潜在欲望,的是难防。
赤犰道:“那摄魂之术天大的克星又是何技?我赤犰虽不及老雕与老猿知天达地,也能算得上玄承深厚,怎的却是不知?”
冰狐再次抿嘴笑来,她接连三笑,风情各不相同。第一次笑来,着实是摄魂夺魄;第二次笑来,足令人心花绽放;可这第三次笑来,却似那冰雪中透着一丝暖意,又似夏日中的一杯清茶,虽觉可观可羡,却怎有一念绮思?
那冰狐便道:“要知道摄魂大法最大的天敌,乃是一个‘情’字,唯有世间痴男女,不受此术半点神通。只因他心中念念,唯有那一个人罢了,便是冰狐艳绝天下,又与他何干?”
赤犰大摇其头道:“这可是不通了,难不成那世俗之人,亦是能抵御仙子大法?”
古猿笑道:“世俗之人,未曾修行,七情六欲皆在,便是被仙子有所心动,也是在这个‘欲’字。那苏醒之后,自然亦是痛悔不堪的。说来并不算仙子的十分神通。至于原道友,又当别说,嘿嘿,那原道友心中之人,谁又可比得?”
冰狐素荑微摆,道:“怎的说来说去,皆说到我的身上,今日的主角,该是那未具肉身的骨猴才是。却不知老猿是想怎样施法,再夺造化?”
古猿道:“以老猿想来,那骨猴原先是冥界灵物,生就灵瞳骨身,也算是七分神通,若是只恢复原体,怎能显出我等的手段来?因此这第一步,便是要再塑金身。”
冰狐道:“老猿有金锃神光在手,这金身倒也不难造就,既是如此,我也不来抢这个功劳了。那赤犰要献法宝,古獬要授秘术,却不是难为了我?”
古獬笑道:“你有先天摄魂之术,修到极致,便是大罗金罗亦难抵衡,何不就造化了他?”
冰狐扑嗤笑道:“这骨猴虽是天生灵物,可其相貌只怕不堪,那摄魂之术总要有个根基,才好相互配合,比如以赤犰道友这般相貌,笑将起来,岂不是将人吓杀,哪里能摄得了魂?”
这冰狐的修为本来在诸大古修中修为最低,只因这天生摄魂之术,方能占上一脚,而那女子的心性,又是不肯让人的,偏偏诸修为讨老猿欢喜,成就这个善果,皆献出拿手之物来,这就让冰狐为难了。
三古修都在低头思索,要替这冰狐想出一策来,就算压不住了众修之技,起码也不可太弱了。
可这冰狐之能,委实难以与诸修相比,因此诸修思来想去,皆是不妥。
便在这时,远处一座冰山轰然一阵巨响,裂出一道巨缝,于山石中跳出一物来,在空中顿了顿,就向诸修急急冲来。
古猿道:“原来是只雪蝇,这物事好不烦人,总要想个法子,将其断了根才好。”
原承天瞧这只雪蝇,大约拳头大小,通体雪白,虽瞧不出其修为来,但在这混沌秘境之中,又怎是凡物,想来绝非自己所能抗衡了。
而这只雪蝇想来灵慧不高,竟冲着诸修而来,端的是不知死活了。
银狐知道三修自高身份,必不肯动手,她倒是想在原承天面前卖弄手段,也免得被原承天轻看了,于是将红裙一摆,踏玉步上前,也不动手,只将目光神光向那雪蝇瞧了瞧。
这雪蝇怎能抵受这神光一照,慌忙就掉转身子,转身就向那冰山裂缝中折返回去。
冰狐道:“老猿这下可以安心了,这次我施了个绝后计。”
古猿笑道:“这又是怎样的妙术?”
冰狐脸色一红,道:“区区小术,没的让老猿笑话,不过是动用了一点乱心之术,让其回去之后,去寻那同伴厮杀罢了。”
古猿笑道:“这果然是绝后计了,这只雪蝇虽然不算如何修为,可在洞里这样忽然自相残杀起来,也足以让同类束手,这般说来,我倒是想到一条妙术,可使这骨猴受益了。”
冰狐奇道:“这倒要向老猿好生请教了。”
第1114章我视天地竟无物
古猿道:“这骨猴天生就修成瞳技,若再加上五金皆破之术,等闲修士法宝在其面前自是堪一击了,然这世间奇术多有,那境界极高者,更善腾挪变化,就好比有利刃在手,又如何一击而中?”
赤犰笑道:“老猿说是的,若莫老猿是想让冰狐传其这乱魂之术否?”
古猿道:“那昊天有项大法,名叫乱心诀,只可惜此诀唯能由仙修之士修成,骨猴身为灵物,怎可修得?倒不如由冰狐将这摄魂大法中分出一术来,用来惑乱他人元魂灵识,就算是难以如冰狐这般随心应手,可只要稍有威能,定可发挥出瞳技所长了。”
冰狐喜极道:“就依老猿所言,我便传他此术便是。你等所授法术法宝虽强,终需要用我这乱魂术,方能一举得手。”
唯有那古獬皱起眉头来,道:“若这骨猴真个儿修成我等若干神通,虽不敢说天下无敌,可足以与天下大能之士周旋一二了,试问那骨猴之技若在原道友之上,又怎能甘心受那原道友的约束?”
这倒是一语点醒梦中人,诸修先前只顾着争先恐后,献术献宝,以图再造骨猴,结此善果,却浑然没有想到,那骨猴既是极强了,又如何御控得住?
冰狐道:“听闻这骨猴极是忠义,又与原道友交情非浅。想来应该不生心生反意才是。”说罢也觉得此话勉强,便止口不言了。
古獬道:“需知那生灵的性情,总是随着自身能的变化而变,以弱御强,实是取祸之道。”
古猿道:“既是如此,那也不必再让老雕授术于骨猴,而是独将一项妙术授于承天罢了。老雕之能,才是真个儿惊天动地,是连我也要叹服的,想来以老雕之能,定能办到。”
诸修这才纷纷点头道:“老猿此言最善,就怕老雕不肯。”
老猿勉强笑道:“无论如何,那老雕总要给我几份薄面。”话虽如此,心中毕竟难安,只因那老雕的性情哪是那么容易被说服的?
诸修一路商议,遁行之速虽不算高,可这不移时域毕竟空间有限,此刻已来至一座孤峰之前。
此峰与四周诸峰不同,乃是极高极险,好似一柄巨剑倒插于地,而细瞧此峰,其中虽覆冰雪,但其质为混沌古玉。竟是通体由古玉堆成的一座奇峰了。
传闻那仙庭之中,亦有玉山一座,不知与这座玉峰相比,又有何不同?
古猿道:“此峰由混沌清气而生,世间绝无,唯仙庭玉山可与之相提并论,此峰所产之玉,冠绝诸界。而世间诸宝之材,唯玉为佳,承天若离了此处,定要携几块玉去。”
原承天正想称谢,忽听那峰顶传下冷冷的声音:“好你个老猿,怎就替我做起主来,此山产玉虽多,若无我令,谁敢私取分毫?”
原承天大感惊愕,此音必是那古雕所发了,想那古雕与老猿相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