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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惹人误解，更不想惹麻烦。”
这公开的架势让捷尔任斯基有些意外。不过想想自己当前的身份其实也是半公开，他也没什么需要特别隐晦的，于是跟着油污大汉走向不远处的一个休息室。
休息室很简陋，就是个四面透风的铁皮棚，几张靠椅一个方桌，供工人们劳累时有个地方歇会喝口水什么的。
废土贸易联系上莫斯科的某个大人物时，要求对方提供一批熟悉装甲车维修的专业技工。马哈林就是这么被派过来的，不过他在启程前还被授予一点小小的秘密使命。
兔子改装这批装甲车到底要卖给谁？莫斯科那位跟军方有些关系的大人物显然很想直接跟兔子的客户做生意，这样好歹能多赚点。
钱，这都他喵的都是为了钱。
当年兔子穷疯了，连弹道导弹都卖。现在熊大也穷疯了，什么生意都想做。不过熊兔两家历来相互坑害相互提防，脸上笑哈哈背地里捅刀子的事多了。
“别问我这些装甲车的最终买家是谁？我不知道。”马哈林从休息室的冰箱里抓出两瓶格瓦斯，丢了一瓶给捷尔任斯基后双手一摊，表示自己一点也不知情。“更别指望我搞到什么机密消息。”
捷尔任斯基看看手里玻璃瓶包装的格瓦斯，换了个话题问道：“看样子你们在这里生活的不错？你好像瘦了许多。”
“啊哈……，是的。这里的生活非常不错，医生说我有脂肪肝和重度肥胖，我被吓到了于是问该怎么办？他们说……，少吃点。于是我成功减肥了。”
“哈哈哈……。”谈起自己的状况，马哈林乐不可支。他灌了一口格瓦斯后大声说道：“我们最开始只有五十人到这里工作，可你知道现在有多少人吗？三百多！
我的朋友，我的老师，我的战友，我把他们统统拉过来了。拱卫莫斯科的近卫第二师大半装甲维修人员都在这里。对，就是大名鼎鼎的塔曼师，我们都跑过来赚钱了。”
听到这话，捷尔任斯基第一反应是‘不可能’。可看马哈林坦然的表情，再想想莫斯科那些官僚死要钱的脾气，他又只能长叹道：“没人阻止你们？”
“只要给钱，谁会阻止？”马哈林摇摇头，“这里的企业有数不清的大学生，有大量科研人员，也有很不错的官僚和管理人员，可他们缺优秀的技工。而我们就是他们需要的人。”
马哈林还举起自己脏兮兮的手乐道：“这家工厂原先经营的不好，又长期不重视技工的培养，支付的薪水也不高，原本的技工都跑到别的地方找工作去了。
结果就是接手这家工厂的企业必须支付很高的薪水找我们过来干活。我们不在乎脏不脏，只要给钱就行。”末了马哈林还加了句，“新的管理者给钱很慷慨，我和同伴们很满意，都想一直就这么干下去。”
听到这挖墙脚的消息，捷尔任斯基的脸色有点发阴，但他没说什么。这些年他遇到的奇葩事多了，不差这么一件。看着修理车间忙碌的人群中不时闪动的俄罗斯人，他相信了对方的说辞。
“你们能在这里干多久？”
“至少四五年吧。”
“这么久？”
“工厂的管理者想要培养自己的技工，他们招募了不少年轻人进工厂学习。而我们是他们的老师，教些机械设计方面的实践知识。
还有当地大学里的教授也来教。不过那些打扮光鲜的人看着就是没有任何实际经验的学者。他们只会拿着课本教的都是毫无用处的死知识，真让他们动手连个锤子都造不出来。
我的老师被认定为有丰富理论和实践经验，工厂的管理者特意聘请他担任技术总监。他这二十多年就一直默默的俄罗斯军队服务，别人都去国外他却根本不走。可这次却被国内的官僚送了出来。
对了，你猜他一个月能拿多少钱？”
毛熊的电子技术很烂很渣，但毛熊当年能称雄世界也是有压箱底本事的。人家的机械技术就玩得非常好，经典的武器层出不穷，简单，皮实，可靠，这都是优点。
马哈林提出问题后自己用手指交叉把答案比划出来，捷尔任斯基皱眉问道：“十万……，软妹币？”
“哈哈哈……，我老师被派过来时显得很不高兴。这家企业的管理者想留下他时，他开口十万。他觉着一个月有十万卢布就很吓人了，可送过来的聘书上写的是月薪十万美元。
我老师拿着聘书感叹了一夜。跟我说当年他也曾经来过种花家，那时候种花家是如何如何的穷，而现在随便给他一个普通的技工开十万美元的月薪。太可怕了。”
“那么你呢？”
“我差多了，被评定为六级钳工，助理级技术员。月薪一万……，美元。”
Fuck！
想想自己辛苦半年写的报告才卖了五千美元，而这里一个老技工的月收入上十万美元，一个技工也能拿一万美元。捷尔任斯基的心理当即不平衡。
他不爽的直骂娘——我堂堂一个情报人员还没一个浑身油污的技工赚得多。这让人想不叛变都难。
第1607章 分裂
捷尔任斯基关于兔子经济的报告几经辗转，最后出现在兰利总部，CIA新任局长佩奥先生的桌面上——前任布伦南局长因为这两年倒霉事太多，被国会和总统认为不称职，已经被踢走了。
上任至今已经半年，新来的佩奥局长大人压力丝毫不减，大美利坚依然面临严峻挑战——牛牛已腐，鸡鸡圣母，熊熊泥足，只有一只兔兔还在不停蹦跶，使劲捣乱。
捷尔任斯基的调查报告此刻已经面目全非，和其他不同来源，判断各异的分析资料相整合后，呈现在佩奥局座面前。局座在详细阅读这些数据报告后，也不禁陷入苦恼的深思。
当年毛熊完蛋后，贼鹰曾经希望跟兔子达成协议玩两强平衡——兔子负责生产，美利坚负责吃喝，很完美的协议。
兔子不答应，并且走上和平崛起的道路。
尼玛逼，和平崛起你造那么多飞机军舰弹道导弹干什么？骗谁啊！
可现在毛熊千古都过了二三十年，贼鹰都显露疲态时，兔子突然说自己肩负不了维护世界和平的重担，表示要歇一歇。
换过去贼鹰听到这消息绝对高兴的做梦都笑醒，只是就在兔子减少进口一个月，全世界的贸易量都大幅降低，大家都没钱要过苦日子了。
贸易链条的萎缩是全球性的，甚至影响到了美利坚。来自兔子的廉价商品依旧充足，可美国底层人民的收入减少了，消费能力下降，日子更难过了，社会分裂更加严重。
在佩奥局座的桌面上有一篇分析，说得是‘兔子进口少了，出口肯定也少。腾出来的市场肯定会有其他人填补，甚至可以促进美利坚本土消费性产品的生产，提升就业，改善经济。’
“经济学家都是吃屎的吗？”佩奥局座无情的诅咒着。对市场乐观的论调刚开始还有人信，可现在却被现实狠狠打脸——兔子进口少了，可出口一点也不少，甚至数量更多，价格更低，市场竞争更惨烈！
这状况让一堆经济学家都无法解释，可现实就是世界上很多国家开始扛不住这种愈加凶狠的经济打击。
过去贼鹰用贸易制裁当大棒挥舞，逼迫其他国家听从自己的命令。而今天兔子用贸易订单当大棒挥舞，诱惑其他国家顺从自己的意图。
效果是一样的。
“局长，这是菲律宾的最新消息。”一名情报助理向佩奥局座送来一份报告，“我们支持的反对派失败了，菲律宾的现任总统再次稳住了局势，他正在清洗我们的人。”
哈哈……，菲律宾。
想当年南海争端闹得多凶啊，可谁能想到换个总统，中菲两国好的犹如穿一条裤子。兔子又送钱又送枪，就差亲自上阵帮菲律宾总统打击异己了。
最新的报告显示，菲律宾总统似乎有意用向兔子租借一座面朝菲律宾海的港口用于军用，以此换取大笔的贷款以及经济援助。
对于这个消息，美军能惊的跳起来。
菲律宾海？那可是面朝太平洋的海域，兔子要是在这片区域有了港口，那么所谓的岛链封锁就是个笑话。到时候兔子的战略核潜艇就不是窝在南海那个澡盆里了，而是涌向辽阔的太平洋。
“真该死，有钱很了不起吗？”佩奥局座恨恨的一锤桌面，却毫无办法。CIA只是情报局，情报局能干的都是些上不来台面的任务，而对手现在就是以势压人，通过外交途径来获取利益。
兔子现在就是有钱有钱真有钱，人家撒钱就能改变世界。全球没有那个国家的经济实力能比得上兔子，大美利坚都不行——贼鹰看到一堆国债都能哭死，二十万亿啊，每年的GDP增幅全用来付利息了。
如果说菲律宾租借基地还只是传闻，通过军事和外交压力还有挽回的余地，那么接下来一个消息就让佩奥局座哭笑不得——汉斯的外长居然在一次欧盟外长会议上说：请兔子不要分裂我们欧洲。
纳尼？！
这种言论冒出来让兔子自己都一脸懵逼——外长阁下，我他喵的啥时候分裂你们欧洲了？你是不是拿错剧本了？等等……，你们欧洲本来就是分裂的，好不好！这他娘的关我屁事。
可人家汉斯外长很是认真的发表这番言论。他在会议上表示欧盟国家要团结一致，然后要求兔子坚持一个欧洲原则，不要分裂欧洲。
哈哈哈……，一堆吃瓜群众表示汉斯外长今天是不是吃错药了，一本正经的说笑话啊。
可有更多情报支援的佩奥局座却在心里直叹气，他很清楚汉斯外长为什么说这番话——因为欧洲确实分裂了，欧盟没办法用同一个声音说话了。
因为有钱真的很了比起啊！
兔子表明上是一贯持续，坚定，无条件，支持欧洲一体化进程。可奈何腹黑的兔子不冒坏水是不可能的，它背地里跟刚刚加入欧盟没多久的东欧国家勾勾搭搭，还跟南欧那些经济要崩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