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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锦锦的日常也很规律,工作日就是上下班,周六一般是抽出半天处理一些杂事,另外半天去探望某植物人,不过这个弹性比较大,反正不管怎么看那只祸害都不会理他,纯属浪费时间。
剩下周日就不是他能做主的了,全看容微。
如果不出家门,那么容微在书房他也得在书房,容微在客厅他也得在客厅,容微看电影他得跟着看,容微去睡觉他得跟着睡。
如果容微出去应酬或者旅行,他也得寸步不离的跟着,不管天上海上,哪个国家哪个星球,一刻都不许消失。
当然第四条也有补充:确实有事要做的话,可以,只要能求到容微允许。
因为韩敏的婚期定在明天,正好周日,同事们都会去,锦锦也不想缺席,于是……某地球生物杯具了。
麻痹我去年买了个表。
锦锦怔怔的擦掉眼泪,一咬牙,把嘴里的东西全部吞了下去。
☆、第4章骗纸
韩敏的婚礼在婚庆公司提供的一个露天花园里举行,离玲珑园有点远,锦锦睡前就查好了公车路线,衣服也准备好,周日早上早早就起来,专心梳洗一番,还特意抹了点药粉盖住伤疤,打扮的整整齐齐,低眉顺眼的陪着容微吃早饭,好不容易等到容大人吃完,接着电话去了书房,前脚刚走,他后脚就跳起来,抓起钱包跑出家门。
但是……步行十里路的话,肯定就要迟到了。
其实容微也不是那么不近人情,给锦锦配的有司机,不过司机先生拿容氏的工钱,只听容老板一个人的话,只负责在工作日接送他上下班,其他时候是不管的,尤其夜不归宿和周日乱跑这种情况,所以跑出家门之后,锦锦又苦逼的面临十里长征。
幸好这天运气好,附近的邻居大爷也要出门,锦锦幸运的搭了个顺风车,才免去跑断腿的厄运,到外面再换乘公交车,顺利到达地头。
他到的时候韩敏正忙的满头大汗跑来跑去指挥众人布置现场,鲜花铺满草地,红字贴的花里胡哨,糖果酒水摆了一堆又一堆,穿小礼服的花童们笑闹着比赛吹气球。
锦锦和先到的同事们打完招呼,蹭到韩敏身后:“敏敏,伴郎谁啊?”
韩敏百忙中瞥他一眼:“反正不是你。”
锦锦抑郁:“废话,我是他妈的有夫之夫啊。”
韩敏说:“这是次要,主要是你这脸划的太艺术了,我怕吓跑客人。”
锦锦:“……”
妈蛋妈蛋,明明都抹了粉好么!锦锦摸着脸上那道伤,默默地吞下一口血。
宾客们陆陆续续到来,快中午时韩敏率车队去迎来了新娘,新娘是韩敏的青梅竹马,出身书香世家,是个小学老师,可爱又大方,穿上婚纱美的沉鱼落雁,挽着父亲走上红地毯,一众宾客纷纷鼓掌,相机手机咔嚓咔嚓响个不停。
“你愿意……么?”
“我愿意。”
“请说出你的爱意。”
“请亲吻你的爱人。”
婚礼十分热闹,锦锦和摄影室的耿耿丽丽几个人负责照相和录影,捧着工具凑成一堆,哪里好看往哪跑,把过去一天的郁闷发泄的干干净净,最后吃了太多东西,撑的跑不动,才在草坪躺下来聊天。
下午大家都吃饱喝足,婚礼热热闹闹的结束了,锦锦和同事们帮忙送走宾客,留下来把场地收拾起来,又跟韩敏闹了一阵,最后每个人装了一大包喜糖才心满意足地离开,商量着再去哪里玩,化妆室和服装室的姑娘们结伴去逛街,几个单身汉立刻狗腿的表示要跟去帮她们拎包,锦锦鄙视他们一番,一个人撤了。
回到玲珑园,又面临漫漫长路,他默默地打起精神,一边往里走一边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过了一会儿,一架小飞艇沿着他头顶的航线迎面飞过来。
……虽然方向不对,但是也耽误不了几分钟吧,邻里之间相亲相爱是中华民族传统美德啊。于是锦锦赶紧跳起来招手。
飞艇果然停下来,轻轻巧巧落在他面前,舱门一开,锦锦准备好的笑容僵在脸上。
里头坐着个西装革履的金发小哥,翘着二郎腿,长着一双细长的凤眼,眼角那么一挑,笑得很勾人:“哟,付小弟!”
锦锦干巴巴的扯了扯嘴角:“慕将军……”
某废柴心里很不是滋味,还以为飞这条路的肯定是认识的邻居,没想到竟然碰到他,这个金发青年名叫慕平,是付少将同等级别的军官,很能打,而且单论武力值的话,这货似乎还在付少将之上。虽然两人一样有名,但付少将的名气或多或少有点水分,因为他是公认的王子代言人,有这个特殊身份加持,在公众面前比较脸熟,而慕平则完全是依靠战功和勋章,才赢得不输给付少将的庞大粉丝群,在军事论坛呼声极高。
锦锦以前不关注这些大人物,是来到帝都之后,和容微结婚之前的那段时间里,他和付少将住在一起,耳濡目染,时不时会碰见军部的人,才了解了一点,对这位慕少将的印象尤其深刻,因为他经常来付家蹭饭,早中晚都蹭过。
慕平和付少将,如果锦锦没猜错的话,似乎有那么一腿……好吧这个猜测有点猎奇,但就算没有一腿那肯定也有特别亲密的关系,反正锦锦不信他会不知道付少将坑自己的事。
那还付你妹的小弟啊!
这又是一个悲伤的故事,锦锦一想起来就恨不得找个板砖把自己拍死。追根到底,在第一次见着付少将的时候他就应该保持清醒,不应该三言两语就昏了头,明明比谁都清楚赵锦锦绝不可能那么走运,不可能有那么狗血又显赫的身世,那么有名的父亲和哥哥。又不是被门夹过脑袋,怎么就那么拎不清啊!
是馅饼是石头都分不清楚,活该砸肿脚丫子,进不能进,退不能退,这么委屈又尴尬。
一开始付少将待他是真好,各种嘘寒问暖关心照顾,像对亲弟弟一样,托关系帮他给那只祸害安排最好的医院,每次出差都不忘给他买礼物。
后来认识了容微,一开始容微待他也很好,细致又多情,说的好听吻的缠绵,尽心尽力帮他找工作,还不是随便在自己公司找个角落一塞,而是完全尊重他的想法,帮他找到喜欢又合适的地方。
……可是现在怎么就变成这样呢?
住进玲珑园没多久,锦锦就发现容微像变了一个人,或者说是恢复了本来面目,之前的温情款款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冷淡,傲慢,专横和残忍。
锦锦很惶恐,又摸不透他的想法,只好到处反思自己的错误,学着低声下气做小伏低,千方百计讨好他,还学会了做很多种菜,可是容微再也不对他好好的说话了,他越小心容微就越过分,然后甚至开始限制他的人身自由,一条一条规矩写出来,强迫他照做。
锦锦想破脑袋也没想明白问题出在哪,有一晚又被折腾到半夜,容微把他拎到浴室,丢在池子里,然后自顾自冲了个澡就要走,丝毫没有要帮他清理的意思,锦锦趴在水池边,身上难受,心里更难受,忍不住颤声叫住他:“你到底看我哪里不顺眼啊?”
容微停住了,转过身,氤氲缭绕的水汽里,锦锦看清楚他的表情,顿时觉得心脏都裂开了,疼的不敢呼吸。
他永远都不会忘记,当年第一次见到这个男人,那一场盛大华美的宴会上,他跟着付少将走进大厅,一眼就看见被人们包围的容微,众星捧月,美貌无双,让满场衣香鬓影全都黯然失色。
那时候他还是顶着付家小公子名头,除了救活朋友没有别的烦恼,生活简单而忙碌的赵锦锦,如今却满怀心事,把自己逼的心力交瘁,而改变了他生活的这个男人却还像初见时那样,高高在上,纤尘不染,一丁点变化都没有。
锦锦瞪大眼睛,强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
容微清清冷冷地站着,看了他一会儿,淡淡地说:“我没有看你不顺眼。”
锦锦哽咽:“那你怎么……”
容微接着说:“我根本就懒得看你。”
锦锦:“……”
等他把自己清理干净出来,容微已经睡了,房门半开,锦锦走进去,怔怔的站在床边,借着月光看到他漂亮的面孔,嘴唇是浅浅的粉色,像雨洗过的花瓣,湿润,轻薄,微微抿起来,十分矜贵和傲慢。
锦锦心里一片茫然,在床头地板上坐了大半夜。
他蜷缩着,迷迷糊糊也睡着了,睡梦里觉得身上一轻,猛一睁眼,只见容微正弯下腰看着他,见他醒了也不说话,稳稳地把人抱起来,放在床上,盖上被子。
锦锦积攒已久的委屈一下子爆发了,眼泪刷地流出来,抱住容微哭的逆流成河:“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容微沉默片刻,拍拍他:“别乱想,睡吧。”
锦锦被简单的动作安抚了,欢喜的抱着容微重新入睡,他以为这些天莫名其妙的矛盾已经结束,醒过来就能恢复从前恋爱时的样子,可万万没有想到,那个凌晨的拥抱是最后一次和平共处,他们再也没有机会回到最初了。
就在第二天,因为锦锦下班后和几个同事一起逛了逛商场,没有马上回家,晚了一个小时,结果容微大发脾气,把他精挑细选买来送给他的水晶相框摔的粉碎,叫下人把他绑起来,抽完鞭子扔地下室。
锦锦昏过去两次才被放出来,容家的医生给他打点滴,欲言又止。
锦锦醒过来,一把拔掉吊针,不顾手上鲜血直流,跑到容微的书房,径直闯进去。
愤怒的痛苦把他整个人都塞满了,反而不知道怎么发泄,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当然其实在容微面前,他也根本没有说话的份,家里所有仆人都清楚的事情,他这个当事人却是最后才明白。
容微对他的怒气视而不见,很平静地说:“你不是问我看你哪里不顺眼么,好,我告诉你,就是这张脸。”
他一伸手,卡着锦锦的脖子把他按在桌子上,指腹压着颈动脉,缓缓按了下去,锦锦艰难地咳了两声,大脑好像被清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