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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还是自己一厢情愿罢了,想起早上自己不顾医生劝阻,执意赶来这里的一幕,心里一阵疼痛。
一大早,沈括的主治医生来到病房查房,在细细地查看了沈括的整体情况后,欣慰地对沈浩说道:“你父亲恢复得非常好,如果不出所料的话,今天应该就会醒过来了。”
“真的吗?”安惠贤在一旁听到医生的述说,激动地走过去,一把握住主治医生的手,激动地再三问道:“你说我丈夫今天就能清醒过来,是真的吗?”
“嗯,是真的,千真万确。从他目前的情况来看,错不了的。”主治医生眉飞色舞地说着,他也是着实松了一口气,终于又成功地治疗了一个病例,心里很是开心。
“那太好了,太感谢你了医生。”听到医生的再三确认,安惠贤激动地不停地道关谢。
“好了,让病人再休息下,我还要去其它的病房查房。”说着,主治医生便向病房外走去,身后安惠贤还在道着谢。
“浩,你父亲今天就可以醒过来了,你听到没,医生说他今天就会醒了。”主治医生走后,安惠贤兴奋地抓住沈浩的手,开心地说着这个好消息。
沈浩看着母亲的兴奋不胜言语,记忆里,母亲总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遇事也总是一副不关心的模样,现在,在父亲昏迷的这几天里,她却宛如一个普通的妻子,无微不至地照顾着,时刻提心吊胆地关心着,听到父亲要醒来的消息,更是兴奋得不知所措,心里一阵感慨,不知道如果有一天自己病倒了,叶洛会不会也如母亲般这么着急,这么完全失了分寸乱了手脚。
脑海里,突然想起那天在公寓里,叶洛无意中推倒自己,自己的手不小心被凳子弄伤,本来正处于十分伤心状态下的叶洛,居然那么不知所措,满脸自责满脸关切地为自己担忧。想着,心里一阵甜蜜的忧伤,不知是该笑,还是该该哭。
想到这里,沈浩再也控制不了内心的思念,恨不得立即见到她,不再去在乎她和陈初然到底是怎么回事,只想把她抱在怀里,再也不会放任她离去,就算是跟陈初然公平竞争,也要夺回她。
“嗯,父亲今天就会醒来,没事了。”沈浩一边安慰着安惠贤,一边想着叶洛,“我还有事,就先走了。父亲醒了您打我电话。”
“你父亲今天就要醒过来,有什么事比这还重要。他要是醒来看不到自己的儿子,觉得自己生病了儿子都不在身边,心里会怎么想?”安惠贤不满沈浩在此时说要离开,厉声斥责着沈浩的不孝行为。
“放心,等他醒来,我一定第一时间赶来看他,但我现在确实有事,必须要先走了。”说着,沈浩再也不顾安惠贤的制止,径直走出病房,头也不回,留下安惠贤,一脸气急败坏,尤其是在后来,当安惠知道沈浩的坚决离去,不顾父亲的病情,仅仅是为了叶洛时,安惠贤对叶洛的恨,便又多了一条罪名。
……
想着自己不顾父亲的病情,不顾母亲的阻挡,义无返顾地赶来,居然只是为了看眼前这一幕,只是为了看叶洛如何为了背叛过她的沈奕,来批判自己,心里,一阵疼痛,比这寒风来得,还要猛烈。
“我想,我一定是疯了,才会站在这里,任你百般伤害。”沈浩无力地说着,嘴角牵扯过一丝自嘲的冷笑,比这初冬更冷,比这寒风更寒。
他说他疯了,才会来这里。叶洛心里一阵痛楚,心,竟是像被刀剜般难受。他的意思是说,他不该来这里么,他本该去陪着秦沬,来这里只不过是疯了,原来他是这么想。
“是,你是疯了。现在你知道了,可以走了。”忍住内心早就千疮百孔的伤口,叶洛冷冷地说道。
“哈哈,我疯了,原来在你眼里,我不过是一个疯子,洛,你好残忍。”此刻,沈浩满眼的伤痛,在这初冬的笼罩下,竟是让人痛入心扉。
我残忍?你又有什么资格来说我残忍,一边拥吻着秦沬,一边来指责我的残忍,沈浩,可不可以求你不要这样子折磨我了。叶洛心里苦苦地哀求着,却一句也无法说出口,只是这种钻心的痛,这种撕心裂肺的疼,让她觉得,连呼吸,都是一种残忍。
“既然知道残忍,何苦要来。”叶洛极其缓慢地说着,而那句没有说出口的一半句是“既然选择了秦沬,为什么还要来招惹我”。
“或许,我来,只是为了证明自己的疯吧。”听着叶洛句句断人心肠的话语,沈浩拼命压抑着内心的那些痛楚感,无可奈何地说着。
“原来,如此。”叶洛落寞地垂下眼神,原来,自己依然句句相问,是依然希望能听到只字片语的解释,依然希望那是一场误会,哪怕只是沈浩的一句抱歉,或许,都能给自己一个回头的台阶。可是没有,自始至终,都没有,自始至终,他只是觉得他一定是疯了,才会来看自己。
心,痛得无法呼吸。寒风,寒了谁的心,初冬,冻结了谁的念。
“你是不是可以走了,请你不要再来骚扰洛。”一直面向着叶洛的沈奕,由于跟叶洛隔得比较近,所以把叶洛眼里的每一丝伤痛,都清清楚楚地看在眼里,看出叶洛对沈浩的那份深情,看出早已被情伤得体无完肤的叶洛。
或许,此时站在旁观者角度的沈奕,把这一切看得更加剔透吧,所以更坚决了要保护叶洛的决心,于是转过身,直面沈浩,想尽快赶走他。
“骚扰,你凭什么说我是骚扰她,那你呢,你这个为了前程而出卖爱情的私生子,是不是更没资格出现在洛的面前。”听了沈奕的话,沈浩正是一腔委屈无处宣泄,这时沈奕的如意算盘倒是刚好撞他枪口上了,于是,所以愤怒,伴随着忧伤一齐爆发。
“我没资格?我要是没资格,你就更没资格了。我跟洛从中学时期就开始认识,两人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大学里我们两情相悦山盟海誓私定终身,你呢,你算什么,如果不是因为你,我和洛这么多年的感情能毁于一旦吗?”想起与叶洛的那些过去,沈奕心中的愤怒,一点也不输沈浩。
“山盟海誓?哈哈,搞笑。你若真有你所说的那么忠诚于爱情,五年前,还轮得到我来娶叶洛吗?你们的感情毁于一旦,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就算没有我,也还会有其它人娶她,这些,跟我无关。”沈浩分析着沈奕的失败感情,句句一针见血地直刺沈奕的心,却不想,这些无意中的话语,在打击沈奕的同时,也深深地伤害了另一个人。
尤其是那一句“这些,跟我无关”。原来,在他心里,是这样想的,自己跟他无关,这一切,都跟他无关。因为他说,就算没有他,还有其它人。
“跟你无关,你个不敢承担责任的胆小鬼,你自视出身豪门,我看你连畜牧都不如。事到如今,你说一切与你无关,叶洛与你无关。”沈奕故意曲解着沈浩话里的意思,愤怒地怒斥着。
“你胡说些什么,你给我闭嘴?”沈浩本就伤心、难过、痛苦、愤怒百感交集,现在又被沈奕这番曲解,想着一旁的叶洛听了不知道会有多么误解自己,但转念一想,管它误解不误解,她不是已经另寻新欢了吗,再加一条误解又如何。
想着,沈浩朝着沈奕直奔过来,挥关拳头就要揍过去,沈奕没料到沈浩突然动手,来不及躲避,这一拳直直打在左边脸颊上,一阵热辣。“你敢打我,我还没找你算帐,你倒是先找上门来了。”说着,沈奕提起拳头,就要挥上去。
一旁的叶洛,见沈奕的这一拳就要打在沈浩脸上,心里一阵疼痛,却又办法制止眼前这对兄弟的仇恨,急得眼泪就要出来了,在一旁带着哭腔说道:“你们住手,我爱的是陈初然,跟你们任何人都没有关系,我爱陈初然,五年前在罗马初见他时,就深爱上了他。”
“这不可能。”第一反应,兄弟两人便是异口同声地否决着。
听到叶洛突如其来对陈初然爱恋的话语,沈奕放下手中的拳头,心里一阵痛苦,转过身来,和沈浩一起齐齐地看向叶洛。
风,吹起叶洛的发丝,没有春日里的柔和,夏日里的阳光,秋日里的明媚,有的,只是寒风的凛冽,和叶洛苍白的脸色,寒风中,叶洛看着眼前的两人,缓缓地说道:“五年前,在罗马初遇陈初然时,我便爱上了他。他温柔、阳光、帅气、明朗,一直毫无怨言地守护在我的身旁,这样的男子,教人不爱上都很难。”
一丝发丝随着风向垂到脸庞,刚好遮挡住叶洛嘴角那一丝苦笑。
这时,陈初然刚好买完机票回来,刚走到公寓楼下,就听到叶洛说的那番爱上了自己的话,兴奋不已,几步快步一前一把抱住叶洛,深情地呼唤着:“YELLOW……”
为了让沈浩沈奕两人彻底死心,叶洛只好将计就计,伸出手,回抱着陈初然。两人恩爱的拥抱,在沈氏兄弟眼里,如一把尖刀,深深地插入心底深处,疼痛得,不见一丝血腥。
原来,她真的爱陈初然。是自己不死心罢了,才会抱关侥幸的心理,希望那是一场误会,一直告诉自己除非她亲口说,否则一定不相信。现在,她不但亲口说了,还当场表演了。想到这,沈浩连连后退几步,转过身,拉开车门,绝尘而去。
与此同时,沈奕也是一脸难以置信的忧伤,原来就算没有沈浩,也轮不到自己。于是,在沈浩离去的同时,沈奕也回到了自己车里,一踩油门,离开了公寓。
路上,沈奕车子开到一半,突然简静涵打来电话。
“奕,公公现在在医院住院的事,你知道吗?”电话里简静涵急切地说着。前几天,由于沈奕人在国外,简静涵不想让他工作分心,所以故意没告诉他,昨天又忘了及时说,直到现在才想起来,所以赶忙给沈奕打了个电话。
“住院,什么时候的事?”沈奕焦急地问,他关心的,可不是沈括的安危,而是他自己的利益。沈括如果现在有事,他的计划岂不是会泡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