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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榭心中早已熄灭的火苗,不由自主地再度窜起,他强忍激动,冷冷地道:〃我凭什麽要相信你?〃
〃不然你要相信谁呢?〃
萧榭咬紧牙关,瞪了他许久,才从齿缝中出声:〃都已经……都已经给你得手了,你根本犯不著跟我提这种条件!谁晓得你在打什麽鬼主意!〃
牧天一笑:〃那你倒说说,萧闵为什麽要让你这心腹大患活命?〃
萧榭一怔,想了一会儿,答道:〃因为我娘答应他……〃
〃哈!你们母子落到他手里,要杀要剐全随他高兴,谁管你娘答不答应?〃
〃…………〃
〃我告诉你吧。用自己的力量征服别人固然痛快,要是有办法让对方自己屈服,那才是人生乐事。〃
萧榭恨道:〃所以你也要我屈服?〃
〃我只是想多看看你各种不同的表情而已──当然,每种都一样可爱。〃
萧榭气得满脸通红,愤怒的泪水在眼眶内不住打转,咬牙切齿地说:〃你少作梦!我绝对……我绝对……〃
〃没关系,我有的是时间,你可以慢慢考虑。识时务者为俊杰,我相信你会做聪明人的。〃说著,化成光影飞离了增长天像,朝著萧榭笔直飞去。
萧榭大惊失色,猛然後退,背撞到了紧闭的门扇,根本动弹不得。
牧天的幻影迅速来到面前,伸出冰凉的手,轻触他的面颊:〃我等你的答覆。〃然後便消失了。
萧榭双腿一软,瘫在地上。过了好一会儿才站起身来,起来以後觉得有些异样,随即醒悟:他身上所有的疼痛都消失了,连胸前的瘀痕都无影无踪。
他缓缓走回水桶旁,低下身去拧抹布,不知不觉中,两滴眼泪落在水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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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明寺众僧搜山搜了好几天,始终找不到玄敏的踪迹,只好对外宣布玄敏是急病死亡。然而这事实在太过离奇,众人心中的疑窦都是越来越深。
虽然玄正一口咬定萧榭跟玄敏的失踪脱不了关系,但是大家实在很难相信瘦弱的萧榭会有办法加害玄敏,所以没有人采纳他的说法。玄正对此自然是愤愤不平,对萧榭的态度也更加恶劣了。
不过对现在的萧榭而言,玄正的欺凌比起真正的麻烦,根本就不算什麽。牧天虽然说要等他的答覆,不过他并没有说要〃静静地〃等。常常就在萧榭忙著洗衣服的时候,水盆中忽然会冒出一颗头来,问他:〃你考虑得怎麽样了?〃
这种四面楚歌的日子过了三四天,有一天下午,当他正在收衣服的时候,照海静静地走到他身边,轻声说道:〃告诉你个消息,萧辕昨天被擒了。〃然後又静静走开。
萧榭呆立在晒衣场上,心中一片冰凉。他知道是下决心的时候了。
是要留在山上等死,还是设法杀出一条生路。
萧闵既然逮到了哥哥,难保他下一步不会朝自己开刀。至於牧天,他要把他弄到手,那是完全不费吹灰之力,自己根本无路可逃。萧榭虽然不太敢相信他真的会履行承诺,但是现在他虽然还肯等他回覆,等他耐心用尽,照样会把自己拖进银狼谷里作他的玩物,到时候他可就没有任何条件可谈了。
母亲都能为了救他一命,委身於萧闵那老贼;那麽他为了报杀父大仇,牺牲一下又有何妨?
这副瘦弱无用的身体,与其困在九华山上日渐凋零腐朽,还不如抓住机会,卖个好价钱。
反正是已经被污染的身体……
当天夜里,萧榭偷偷溜出僧房,站在无人的广场上,朝著西方树林轻声说:〃来接我吧。〃
过了没一会儿,巨大的银狼像风一样疾奔而来,在他面前停住,低头让他跨上自己的背,然後又飞快地将他带回银狼谷里。
这回祠堂的门是开的,萧榭往门里望去,看见魔王斜倚在卧榻上,气定神閒地等著他。他看起来可得意了,那当然,一切都在他掌握中。
牧天这次没有穿上次那件朝服,而是萧榭从来没见过的式样。与其说是衣服,更像是一大块白绸直接斜裹在身上,露出宽阔结实的肩膀。衣服上点缀著各式各样的宝石饰物,都是奇形怪状,无比的妖异,却又灿烂得让人睁不开眼。他脸上漾著惯有的微笑,朝萧榭伸出一只手,示意他过去。
萧榭困难地抬脚,缓缓走向牧天。走到一半的时候,忽然〃啪〃地一声,他的腰带断了,接著身上就好像抹了一层油似地,全身衣物在一瞬间一件不剩地滑落在地上,他的肌肤直接迎向牧天狂热的目光。
萧榭转开头紧闭双眼,忍受著这样的屈辱。幸好这样的状况没有维持太久,因为下一瞬间牧天就像野兽般地扑了上来,吞噬了他。
第三章
〃动作快点!拖拖拉拉地在干什麽?〃玄正不耐烦地大吼,因为萧榭提水的动作实在是慢得惊人。
其实这是很正常的,因为萧榭的鞋子是特制的,专门用来锻鍊脚力,表面上看来是普通的布鞋,穿在脚上却像有千斤重。萧榭第一次穿的时候,差点连脚都抬不起来。虽然每天服用牧天调制的药膳增强体力,动作仍是慢得有如乌龟。
僧侣们对此自然是加倍看不顺眼,怨言不断。但是只要一有人找他的碴,马上就会发生突发状况转移对方的注意,例如说水烧开了,或是长辈召唤之类的。
就像现在,玄正正打算好好修理萧榭的时候,忽然〃哎哟〃一声,腹中剧痛如绞,疼得他忘了萧榭的存在,捧著肚子直奔茅房。
萧榭无奈地叹了口气,心情不知是沈重还是轻松。某个卑鄙好色的魔王虽然有千般不是,办起正事倒是很尽心,而且还尽心得让人吃不消。
每天夜里,刚敲过一更,当僧侣们都熟睡後,他就会溜出僧房,骑上等在外面的银狼,到银狼谷里去接受严苛的锻鍊。
牧天平常虽然总是笑容可掬,公事公办起来却是毫不怜香惜玉,冷酷得让人无法想像。萧榭每晚的第一项训练,就是穿著沈重无比的鞋,沿著山脉的棱线来回跑一趟。若是嫌他跑得慢,牧天就会派银狼在後面追他,萧榭一旦被追上,银狼就会一口咬在他肩上,然後萧榭就得拖著鲜血淋漓的肩膀继续跑完全程。当然等他跑完後,牧天就会治好他的伤。
接下来是练习呼吸吐纳。做这种练习不用花体力,只要静静地坐著,照牧天教他的方法呼吸。听起来很简单,做起来可麻烦得紧。因为牧天会不时制造许多状况来干扰他,让他无法专心。比如说在他背後忽然发出一声轰然巨响,或是让泥人在他眼前跳舞或比剑,有时还作势攻击他。而在萧榭身上,爬著一条懒洋洋的蛇,只要他呼吸的律动正确,蛇就会静静地睡觉;万一不幸呼吸乱了,蛇马上就会醒过来狠狠咬他一口。萧榭事後总是认为这一课是最辛苦的。
练完了呼吸,接下来就是学拳法了。牧天教拳法的方式跟一般人也是大大不同,他可不会一招一式仔仔细细比划给他看,而是直接叫他跟泥人对打。这简直是要萧榭的命,他手无缚鸡之力,那些泥人又是力大无比,动作快如疾风骤雨,萧榭连看都看不清楚,更何况对战?每天都是从头挨揍到尾,没有半点反击馀地。他虽然自小挨揍惯了,但是这些泥人的力道绝非几个小和尚可比,每次总是把萧榭打得七荤八素,生不如死,一心只盼练习快点结束。
然而,当牧天重新换上温柔的笑脸,走出来宣布当天的练习到此为止时,萧榭又会由衷地希望继续练习。
就像现在,正当他好不容易觉得好像看清了泥人的某些招式,正在欣喜时,牧天开口了:〃好了,今天就到这里,你先去洗个澡,然後就可以用膳了。〃
萧榭真的很怕听到这话。他的确需要洗个澡,腹中也饿得很,但是他知道,等吃过饭後,被吃的就是他自己了。
带著满怀的无奈和恐惧,萧榭走进了浴场。就像牧天其他的房间一样,这浴场也是无比的富丽堂皇。青色的玉石砌成像小湖一样大的浴池,总是将水面上漂浮的各式花瓣衬托得更加豔丽。每一根柱子上都悬著一盏薰香灯,缓缓地吐著幽香,配合恰到好处的水温,不但能舒解萧榭酸痛的身躯,更能让他忘记所有的烦忧。
萧榭靠在池边,享受这片刻的放松。想到待会将要面临的遭遇,更加不愿起身。泡了许久,终於觉得有些闷,这才站起来,缓缓走向池心。走了几步,发现水面上,除了他自己制造的波纹之外,还有另一道涟漪,从背後荡过来。这表示,有东西在他身後,不声不响地下了水。
萧榭猛然惊觉,正要回头时,已被从背後紧紧抱住。
一个声音在耳边故作温柔地说:〃我还以为你在水里睡著了呢。〃
萧榭惊魂甫定,又感觉到背後的人也是一丝不挂,不禁羞得满脸通红,拚命挣扎著:〃你……你出去啦!我马上就好了。〃
牧天伸手将他搂得更紧,两人之间几乎全无缝隙,笑道:〃何必这麽急?既然你这麽喜欢这浴池,就泡久一点吧。况且我也来陪你一起泡,不是更有情趣吗?〃
〃情趣个头……〃萧榭想开口反驳,但是话语马上被袭上胸前的手指打断,他惊喘一声:〃呃!〃
牧天一手环住他的腰,另一手不住在他身上放肆著,愉悦地感觉到萧榭在怀中不住地颤抖著。
如果这时萧榭身上有条蛇,他一定会被咬得体无完肤,因为他的呼吸越来越紊乱,胸口的起伏也是一阵阵加剧。
不愿承认自己这麽容易就被挑动,用力咬牙试图保持清醒;但是这种方式只会让他更清楚地感觉到,牧天的手放在脆弱的地方,加进了力量,富有规律地狎玩著;耳边是他的唇舌,一会儿呵气似地轻咬,一会儿又灵巧地舔舐;萧榭身体深处的火焰不由自主地再度点燃,理智也一寸寸地溶解。
〃啊……啊啊……嗯……〃诱人的娇喘声背叛了他的心。
牧天的手来到他身後,在紧闭的入口处缓缓地画著圆,没一会儿,秘|穴便逐渐张开,牧天的手指便藉著热水的助力,顺势侵入其中。
〃呃!好痛……〃萧榭无法克制地发出呼痛声。
〃啊?用手指会痛吗?那改用舌头好了。〃
〃不,不要!〃萧榭慌忙大声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