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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那么辽东的兵力足可以应付了。
原来的辽东总兵李成梁如今六十多岁了,他在几年前的时候精神焕发,身体健壮,看着就和四十多岁的壮年一样,可这几年衰老的厉害,须发苍白不说,人也佝偻了许多,成了一个标准的老者。
人虽然老的厉害,可精神上还是不错,李如柏如今是辽西总兵,算是李家将门在辽东扛旗的人物,可李家这边真正要拿主意的人还是李成梁,李成梁的身份地位摆在这边,辽东总兵马林、辽南总兵孙守廉都是他从前的部属和徒众,面子都是要给的。
朝廷的旨意给辽宁巡抚徐广国,以李家在辽宁的消息灵通,这个事情很快就是知道了,李如柏并不把这个当什么大事。
相比于一心经营自家的李成梁,在宣府还想做点实事的李如松,李如柏就是想要做个太平总兵,按时操练操练,平日里在家和妻妾厮混在一起,要不然就是斗鹰走狗,轻松快活就是,没必要操心太多。
不过,旨意的消息到了辽阳,李如柏正在他的一处外宅内,和从京师买来的一个女人厮混,正酣畅淋漓间,自家宅子那里却是来人,说老太爷请老爷回去。
别看李成梁如今没什么官职,李如柏是个总兵,可在家里谁都知道说话到底是谁作数,李如柏觉得扫兴,可也不敢怠慢,急忙的收拾收拾跟着回来了。
“倭人靠近义州那边了,朝廷下旨让徐广国那里预备,你有什么打算?”
尽管是夏日,李成梁在屋中还是穿着厚布的袍服,颤颤巍巍的问道,李如柏拿起一杯热茶喝下,擦了擦嘴,大大咧咧的说道:
“那边如今是孙守廉那个兔崽子的镇守,让他操心去。。。。。。”
话说了一半,却看到李成梁脸色沉了下来,李如柏连忙停住,坐直了身体开口说道:
“父帅年纪这么大了,身子也不好,就不要操心这些事了,如今这和咱们李家有什么关系。。。。。。”
“老夫的身子不好,就是你这种糊涂畜生给气的,守着辽西这块地盘你就知足了,你做了总兵,你那几个弟弟就跟着你窝在辽西,今后没个前程?”
李成梁的声音提高,李如柏连忙站起低头说道:
“孩儿考虑的不周,父帅有什么打算?”
“马林那边要备着草原上,要盯着边墙外,手里的营头轻易动不得,孙守廉那边就四千左右能拿出手的,辽东地盘上想要对朝鲜那边用兵,谁能比咱们家更合适,谁能比咱们的力量足,你抓住了这个机会,让李家子侄都立下些功勋,多出去开枝散叶的,就算去宣府那边,也有个说法依靠。”
“是,是,等徐广国那边有了说法,儿子立刻就去请战?”
李成梁这才点了点头,然后又是叮嘱说道:
“舍得下本钱,徐广国那人虽然本事不小,却不是个不近人情的,你银子用足了,他不会不办事的。”
徐广国这个名声倒是天下都知道,李如柏笑着说道:
“这个儿子省得,请父帅放心,这功勋就是咱们李家的了,倭寇算个什么,戚继光招募一年的农户矿工都能砍瓜切菜,咱们的李家铁骑收拾他们更是简单”
正文 第一千零七十五章 长袖善舞徐广国
第一千零七十五章 长袖善舞徐广国
“这都是些土产,还望徐大人笑纳”
“李将军一片报国之心,本官已经知晓,又何必这般客气呢?”
在沈阳的辽宁巡抚官署中,辽西参将李如梅笑容可掬的和辽宁巡抚徐广国交谈,徐广国脸上也全是笑容。
二人都是在官场上打滚多年的角色,这种你来我往的客套熟练无比,不过,该说的该做的,也都是说的清楚。
“老爷,金沙千两,小的方才安排人送到金银铺子里去了,大后日就能熔炼成金锭送回来,这次李家送的礼品中,这老参十对和熊皮才是真正难得的东西。”
送走了李如梅之后,徐广国在内堂中听管家的禀报,管家说完,徐广国将茶杯放在桌上,摇头笑着说道:
“李家倒是舍得下本钱啊,那人参拣选三对派人送到松江府去,不,送五对吧”
管家连忙躬身答应,两个人都是满脸笑容,出兵去朝鲜打仗,这本来是个卖命的苦差事,谁想到却有人主动的送银子上门,还不是那种不想出兵的,是想要去打的,这种好事谁不愿意干。
“李家这几年权柄不如以往,生意却做的比当年还大,边墙外的那些庄子出货进货的,李家居然能包揽三成以上,真是了得,有这个本事,何苦当什么总兵,去户部做个侍郎岂不是更好。”
徐广国一边嗤笑,一边撇去茶碗里的浮沫,正说话间,却听到外面又有哭声响起,徐广国收了笑容,看了身边的管家一眼,管家连忙躬身说道:
“说不定是那朝鲜的使臣又来了,老爷要不要见他。。。。。。。”
“你收好处本官不管,不要将府里的消息传出去,不然,我就给你丢到老林子里去喂狼”
徐广国的声音猛然转冷,那管家身子抖了下,连忙跪在了地上,急忙的辩白说道:
“请老爷放心,小的知道分寸,绝不敢做那种不合规矩王法的勾当,不过,这朝鲜使臣手里金银不少,现如今朝廷又有这个旨意,不如?”
他说完这句,徐广国脸上迅速冷下来的表情又是迅速的开朗,指着他笑道:
“你这老货,倒是有几分心计,你先去让他进来。。。。。。先拦着讹出点银子买酒喝。。。。。。”
那管家起身笑嘻嘻答应了句,急忙出门了,关外辽宁即便是盛夏,在屋中也颇为清凉,可刚才那一番对答,管家后背手心全是冷汗。
前脚管家离开,后脚从屏风后闪出来一个文士打扮的中年人,他先对徐广国施礼参见,徐广国却不敢像是方才揉搓管家那般的随意,直起身点点头,开口说道:
“先生先准备下,那朝鲜使臣又要来了,朝廷有旨意下来,这次也给他些念想,对了,这几日的事情,先生都记下了吧,总要跟京师和松江那边知会一声。”
“请东主放心,学生会认真做到。”
“请上国速发兵马,援救鄙国,请大人开恩,请大人念在鄙国数百万生灵上,速派兵马啊”
说下来下面也是团领长衫,带着乌纱帽的人,服色补子之类的,和大明的正三品官员没什么区别,口音也是很地道的大明官话。
不过这人却是跪在堂下,涕泪交流,大明官场不管怎么算,都没有正三品跪拜巡抚的道理,下面这人却是朝鲜国的使者李德馨,看他这个姓氏不是王族就是右班第一的大族李家之人,不过在朝鲜身居高位算不得什么。
就算倭寇没有入侵,朝鲜所谓正一位大员在大明巡抚面前也算不得什么,徐广国面色严肃的坐在书案后,看着下面的李德馨,莫名其妙的,他脑子里总是想着沈阳几个戏班子唱的戏“哭秦庭”。
因为辽宁和朝鲜相邻,一切都是就近方便,辽宁巡抚自己就有资格派兵援救,朝鲜小朝廷除了派人去大明京师求救之外,还有专人在辽宁这边游说。
徐广国脑海里大概盘算了下,刚才送进后堂的礼物少不得也要有几千两银子,前后合计,这李德馨送进来的钱财也上万了,眼下朝廷已经有了旨意章程,自己也可以顺势而为,徐广国的神色一变,立刻由淡漠变成了感动。
“李大人为了国王和社稷所做所说,真真是感天动地,本官若是不做些什么,也是惭愧”
说到这里,下面那朝鲜使臣李德馨不可置信的抬头,然后又是连连叩首,带着哭腔的嘶声说道:
“多谢上国,多谢大人,情势危急,情势危急啊”
“陛下已经有旨意,准许贵国国王入义州居住,由我大明兵马保护,入侵贵国的倭寇也是我大明之害,大明兵马将给予痛击。”
下面那使臣李德馨已经是泣不成声,额头上已经磕碰出血,看到这个摸样,跟着李德馨来的一干朝鲜官吏都忍不住落泪悲泣。
徐广国微微摇摇头,这场面看着感动,可他却听说那李德馨存到了三江银行一万六千两白银,珠宝若干也在那里寄存,这些钱财实在是不好说了,这点伎俩又能瞒过谁去。
那边应承了下来,一系列该做的事情都要进行了,但旨意下来,知道这件事的不光是李家,心动想要活动的人也不光是李家。
徐广国这边才应承了李德馨出兵救援的事情,第二天辽南总兵孙守廉也是派人过来了,现如今辽南总兵孙守廉那里是最前线,兵丁在大明边境上设防布置,不敢有什么懈怠,孙守廉也是离开了定辽右卫,前往前线。
来的人是孙守廉的一个堂弟,在辽南也有个游击的位置,算是心腹亲信了,孙守廉和徐广国的关系不同,他们两个都是能和王通扯上关系的,一个人能到巡抚的位置,一个人能到总兵的位置,全靠着王通力挺。
徐广国和孙守廉彼此之间来往虽然不多,但都是将对方当成自己人来看的,沟通往来,都是颇为的密切。
“抚军大人,我家大人觉得这次机会也是难得,此次救援朝鲜,不如让辽南自己来做,总比功劳大家分润的好。”
徐广国那边已经应承了李家,却没想到孙家也有这个意思,一时间有些为难,不过孙家这边却是不能拒绝的,尽管孙家送的礼物不那么贵重,一来,自家来到辽宁,人生地不熟的,孙守廉帮忙不少,二来,孙守廉的儿子孙鹏举还在王通身边当差,对方的关系说起来还比自己近了一层,也怠慢不得,但收钱办事,总不能坏了规矩。
想是这么想,徐广国反应的倒是很快,在那里沉吟着说道:
“倭寇至少也是有四万的兵马,你家老爷的把握就这么大,这行军打仗的事情,可马虎大意不得啊”
“多谢抚军大人关心,抚军大人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