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粗懂得什么,都是要经历司的一干人办理,所以在都指挥使司里面面子架子都是很大,旁人也都卖这个面子,一向是客气的很,王通一个刚来的,居然好像是呼喝自家仆役一般呼喝,也难怪门口的人顿了下。
屋中暂时安静了会,除了杨占外,那二人也都微微低头,心中却为刚才的服软感觉有些羞愧,对视一眼,又向门口瞥了眼,却有点想看王通笑话的意思,要是那经历司的侯百户不来,必然要吃个瘪,让你知道锦衣卫没那么简单。
他们这边还想在这件事情找个场子,也就是一会的工夫,听到外面急促的脚步声响,外面有人通报说道:
“王大人,侯真在门外侯着。”
“让他进来吧”
王通随意喊了一声,门开,侯真躬身走了进来,一进门先给王通恭敬的行礼,恭敬无比的说道:
“王大人传属下来,不知道有什么吩咐?”
杨占等三人都是瞪大了眼睛,这位侯经历在经历司一向是头面人物,对谁都是不卑不亢的,而且也听说他侄子昨日挨打被加了份量,怎么这人在王通面前如此的恭敬,王通到底在锦衣卫中做了什么,手居然伸的这么深。
“侯经历,京师百官对锦衣卫的参劾你那边可有记录?”
“回王大人的话,锦衣卫侦缉刺探,这等奏疏也都是照例记档,都有记录清单。”
“从万历元年到如今,每年弹劾都有多少?”
侯真迟疑了下,开口回答说道:
“万历元年三十五件,二年五十件,三年六十一件。。。。。。。去年是一百二十四件。”
听到侯真说完,众人都有些发愣,这个数字统计他们从未关注过,不过听也能听得出来,一年比一年多,王通开口说道:
“各位在这个位置上,有些话也明白说,忠心陛下,不听其他人的使唤,恐怕以后京师里文官不会和各位好过,必然千方百计的挑毛病揭短,咱们是侦缉刺探百官,维持京师治安的,若自身不正,恐怕还没等做起事情来,就要先被人弄倒了。”
说到这里,众人都有些明白了,王通冷笑着说道:
“不到三十岁的校尉力士,跑个几百步就气喘吁吁,甚至还有瘫倒在地上的,有抽出刀割到自己的,这样的废物能做什么,分驻各地的本官不知道,可京师这边,白吃白喝,敲诈勒索的,更有设局骗财,包娼庇赌,给响马销赃的,这样不干净,又有什么资格去管别人,无能无德,陛下励精图治,能宽容你们多久,早晚要一扫而空,本官出身锦衣卫,来整训纠察,你以为是害你们吗,本官是来救你们来了”
正文 第六百八十五章军法司 巡捕司 整训司
第六百八十五章军法司 巡捕司 整训司
听王通说出这番话来,任大同和严峻权面面相觑,愣怔了一会,任大同站起躬身说道:
“王大人这番苦心,真是让任某惭愧,都是为了咱们锦衣卫好的实情,任某目光短浅,倒是让王大人见笑了,今后若有什么能用到任某的地方,还请王大人尽管张口,任某不会说一个不字。”
“王大人尽管开口,属下愿意尽心竭力。。。。。。”
严峻权也是跟着站起,王通话说到了这般地步,他们两个还敢如何,若是再傻傻的和王通作对,招惹来雷霆之怒,就不是自己这个官位能不能继续坐的问题了,而是身家性命能不能保住,快站起服个软吧。
“兵丁训练,军纪纠察,巡街缉捕,这三项却是辛苦差事,王大人为咱们亲军如此尽心竭力,实在是令属下佩服,既然是为了咱们亲军的长远好处,属下也不甘于人后,今后王大人尽管吩咐就是。“
杨占也是起身说道,听到他这么说,王通禁不住眉头皱了皱,任大同和严峻权是服软了,这杨占的态度却有几分古怪。
不过今日的目的已经达到,和锦衣卫的几位头面人物说清了利害,他们也都服软,毕竟新到锦衣卫,如果一开始就拿人下台,送人下狱,这肯定会激起动荡,并不是什么好事。
其实整训第一日那个总旗说的不差,锦衣卫如今不太能算上兵卒武将,最多也就是衙门中的差役,太过狠辣的手段并不适合。
看到前面几人比进来时恭顺许多的态度,王通语气也是放缓,坐下沉声说道:
“十年近千次弹劾,锦衣卫却没什么干碍,那是因为有张居正护着,那时百官尽是他家徒党,锦衣卫是张家门下听差,当然不会被波及,可如今朝中并不是一人独大,文官们也都是分成几派,你听了谁的,必然就不听谁的,得罪了谁,那些人必然盯着你们的把柄动手,现在军纪涣散,不就是给别人手里送把柄吗?”
严峻权此时却凑趣说道:
“有了把柄也不怕,王大人今后在锦衣卫抓总,自然能保住咱们亲军的太平无事。”
这人态度转的真快,又是善于逢迎,话中意思也是表达的明白,王大人背后是万历皇帝,谁敢来碰。
“严佥事的意思是有陛下庇护,咱们锦衣卫今后必然无事,是不是这个意思?”
王通问了一句,还没等严峻权回答,王通苦笑着说道:
“锦衣卫只忠心于陛下,而不成为朝中官僚的工具,恐怕招致的攻讦弹劾会更多,现在不过是一派弹劾另一派保你,恐怕今后是朝中所有派系都会对着咱们来了。”
听到王通这么讲,屋中几人都是错愕,任大同和严峻权、杨占三人都是苦笑,侯真更是把低放得更低。
“天下都是万岁爷的,朝中这些官看不明白吗?”
杨占低声念叨了句,却没有让人听到,王通看到屋中气氛有些古怪,朗声开口说道:
“咱们行军法,训兵卒,就是为了让人挑不出毛病来,只要咱们自己不犯错,再对陛下忠心耿耿,天下间谁还能奈何。。。。。。”
话音未落,外面有人扬声说道:
“列位大人,骆都堂回来了,同行的还有宫中传旨的公公,请各位达人去正堂接旨。”
听王通侃侃而谈,阐明利害,一上午也就这么飞快的过去,算计着骆思恭上朝随侍从也该回来,却没想到回到之后,宫内居然还有旨意。
屋中几人瞥了一眼王通,上午听王通说了这么多,现在突然宫内来了旨意,众人都是心想,莫非这就让王通接任锦衣卫都指挥使了,与其让骆思恭有名无实的这么呆着,还不如换这位雷厉风行的小爷上来。
众人这般想,对王通就愈发客气了几分,外面听差开了门,按照资历年纪,怎么也要任大同先出门,却没想到几个人都是站在门边,客气的说道:
“王大人先请。”
王通也不客气,大踏步的走了出去,众人都是跟在身后。
“。。。。。。。设军法司,辖下五百户,由王通统管,设巡捕司,辖下四千户,由王通统管,设整训司,选各处老成有能军将充任,不定员,称为教头,由王通统管。。。。。。军法司兵卒称为宪兵,纠察锦衣卫中不守法规之人。。。。。。巡捕司专职巡街缉捕,巡视京师内外各处,防范不法,地方官府若力不能及,则请巡捕司协助。。。。。。整训司训练新兵,今后凡补入锦衣亲军者,不经整训司整备者,不得补入。。。。。。。”
圣旨是长篇大论,宣旨的宦官摇头晃脑的念诵,下面跪接的人中自指挥使向下,到在衙门中的百户以上,大小军将官吏跪了一地。
接旨的时候,自然要安静,不过那宦官念了一半,下面就已经是嗡嗡一片,锦衣卫这个衙门,平日里都是跟着出京传旨办差的,接旨什么规矩自然是懂,可这圣旨上的内容实在是太过骇人听闻。
“。。。。。。没提是同知还是佥事管。。。。。。只提王通。。。。。。哦,是王大人。。。。。。。”
“。。。。。。。设这个军法司。。。。。。岂不是太上。。。。。。”
这上面每一条都是切身相关,都是自家衙门中的事情,下面的人如何忍耐的住,莫说是他们,就连跪在前面的任大同和严峻权都是满脸惊骇,什么城府深沉都顾不得了,连有点莫测高深的杨占都是抬头瞪大了眼睛。
这等传旨的场面,传旨的那位宦官都没见过,喧闹的都让他有些读不下去,忍不住咳嗽了几声,放下圣旨说道:
“各位,各位,能不能等咱家读完了圣旨再去议论,接旨时不得喧哗,这是礼制”
宫内和锦衣卫打交道实在是太多,这宦官放下圣旨,看到下面跪着的面孔就有大部分能叫出名字的,实在不好太撕破脸,只能是提醒一句。
“咱们亲军要有些体统,都安静了”
骆思恭沉声说了一句,王通却回头扫视了一圈,若说是骆思恭那一句后还有人议论,王通回头扫视这一圈,却立刻安静下来了。
那传旨的宦官冲着王通的位置给了个笑脸,也不管低头跪在那里的王通看到没有,刚才他也看到了,场中所有人神态各异,唯有最头里的骆思恭和左首的王通神色沉稳,不动声色,这变动意味着什么,传旨宦官心中也大概明白,他更明白王通在宫中到底是个什么地位,自然要示好。
宦官示好的模样,自然被下面的人看在眼中,都是把头地下,跪在那里乖乖听旨意,连宫里的公公们都要讨好的爷啊,今后打起一百二十分的精神伺候吧。
军法司设一千户统管,而军法司除了指挥使、指挥同知、指挥佥事之外,其余锦衣卫众人皆在其纠察范围内,而整训司和巡捕司都由王通直管,王通手下一下子有了五个千户,职权和事权更是不必说。
整训司训练新兵,巡捕司是具体的差事,更不要说军法司凌驾于锦衣卫其他衙门之上,王通手上有这几个衙门,一人从进入锦衣卫到他当差,不管做什么,都要在王通的管辖下,何况旨意中说的明白,这几个司不是由锦衣卫中指挥、同知还是佥事来管,是由王通来管,旨意这般说,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