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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星星的有了这样的声音,不过王通等人并没有松懈,口中低声吆喝着,迈步向前,追击敌人。
气一泄,众人就支撑不下来,靠着出口近的人迟疑了下,扭头就走,一人走,众人士气更乱,马上又有几人狼狈逃出。
有人逃,有人被杀死,院子中的优劣形势已经逆转,王通肃声说道:
“散开,剩下的人不要跑了一个”
众人大声答应,各自迎上了敌人,军中苦练,又有实战的经验,可不是这些草莽江湖中出身的人能比,只要是到单对单的局面,并不害怕。
那边历韬一照面,手上刀一甩,晃开对方的格挡,刀直接刺入,在对方脖子一拖一拽,直接结果了对方,转身就去帮忙。
这个时间更短,院子中的局势已经变成了以多打少,王通对面那人似乎对武艺并不怎么在行,手中拿着一杆朴刀,不知道戳刺,却直上直下的劈砍,可这力量也不大,被王通轻松格挡开,一脚踹出,直接把人踹了个跟头。
那人爬起,踉跄退了几步,高喊道:
“王通你这狗贼,我跟你拼了”
挥刀向前直冲,可下盘根本不稳,王通身子一侧就是轻松避过,手中刀已经举起,手起刀落,干脆利索。
“喀嚓”一声脆响,按照谭将等人说到,刀劈到脖颈上,若是力道位置都是合适,就好像是切瓜一样,刀下头落,这一刀就是如此,那贼人头颅应声而落,扑倒在地上,鲜血狂喷。
这人杀死,院子中其余死斗的贼人却在那里失声惊呼:
“二爷二爷”
这喊叫倒是让王通一愣,三阳教的二爷,岂不是林书禄的弟弟,早知道留下活口,拷问一番了。
头领一死,还在那边顽抗的几人更是无心恋战,奈何已经被历韬等人缠上围攻,不多时都是料理干净。
“可受伤了吗?”
王通平稳了下呼吸,半夜突然被惊起,抹黑死战,殊死搏斗之后这才算告一段落,王通这时候才感觉到自己浑身上下都被汗水湿透,本就还没有恢复过来的筋骨酸疼更甚。
外面的喊杀声已经变得零星很多,火光映照的院中十分明亮,李虎头和历韬、孙鑫等人也不必王通好太多,有几个人直接用兵器拄着地面,在那里喘着粗气,众人目光看向王通,王通开口说道:
“不必追击,外面情况不明……”
“刺”
外面传来一声响亮的吆喝,李虎头却直起身,有些疑惑说道:
“方才厮杀的时候,就听到外面的号令,似乎是咱们虎威军的规制,难道那边来救援了”
“怎可能,这边是顺天府所在,距离咱们防区那么远,再说,虎威军过来,难道不知道知会大人吗?”
那边有人开口争辩几句,王通沉默了会,开口说道:
“上房顶”
在院中猜测无用,抓紧看看外面的虚实才能做出准确的判断,这倒也简单,方桌立起,几人又从屋中搬出桌椅等家具,彼此搭起,王通和李虎头就先爬了上去。
他们小心翼翼在房顶匍匐向前,还没到能观察外面的位置,就听到外面有人大喊道:
“王大人,各位大人,外面已经肃清,等下这边有人要进来,各位大人且小心,不要彼此误伤了。”
这声音却是那柳三郎的,此时王通也是能看到外面的情况,看到之后倒是一愣,在屋外二十几步的距离上,站着几排青壮,看衣衫打扮不过是寻常农户,手中拿着的都是草叉和镐头,还有削减了头的木棍,在他们面前有几具尸体横在那里,还有两三个受伤的在那里痛呼,王通看到的时候,正好有五个庄户汉子赶过来,两人拿着绳索,另外三人则是拿着木棍小心戒备。
这个架势,受伤的人也不敢乱动,只能乖乖的被人捆了个结实。
“大哥,这个也是咱们虎威军中的捕俘操典。”
王通微微点头,那边柳三郎又是扯着嗓子喊道:
“还请王大人呆在原来的住处不要出来,小的要领着人进去肃清残敌,莫要误伤的好”
“十人一队,拿火把在后,长兵在前,一个个屋子搜过去,若有敌人立刻示警”
下面那柳三郎继续喝令道,一队队的青壮开始吆喝着进了客栈。
第六百二十六章 柳三郎
“因为晚上经常也有信使走过,小人一般都是睡在柜台后面,听到动静,小人看见贼人拿着刀摸过去,就知道不好……”
一场恶斗之后,王通等人也睡不着了,柳三郎安排人搬运尸体,整理完毕才到了客栈的大堂,说是大堂,不过是个堂屋的客厅,这时正是夏日,夜晚也凉快不到什么地方去,王通等人战斗刚过,浑身大汗,这边又没有什么女眷在,索性都打了赤膊,听那柳三郎讲述。
“……小的柜台下放着短枪,奈何腿脚不利索,一个人对付一个还好说,这么多人却没那个本事了,就在柜台后面装睡,然后偷跑了出去喊人……”
王通一边听着,一边在拿出来的包袱中摸,他随身金饼和银锭都带着些,也是防备急用,其余几人也是一个动作。
不多时前面桌上已经放了一小堆,王通摆摆手说道:
“这些金银先都给丁壮们拿过去,说是今晚的谢礼,等本官回了天津卫之后还有重谢,安排人看好了俘虏,把尸首什么的聚在一起。”
柳三郎把金银拢起,走出门喊来几个人,王通等人在屋中就能听到外面突然爆发的欢呼,方才那些金银差不多也有近千两银子,寻常一个庄子得了这笔钱那可真是意外之喜,难怪他们欢呼。
屋中王通等人彼此对视,那边柳三郎走了回来,进屋后笑着说道:
“附近这邱家庄一年也未必见到这么多金银,今晚他们就伤了两个,这次可赚大了”
“柳三郎,你觉察到动静,怎么不出声示警,若大人真有个好歹,这责任你担当得起吗?”
从进了这大堂开始,历韬的脸就是阴着,此时他也是出声喝问,王通转头看了历韬一眼也没有出声,李虎头本来嘻嘻哈哈的,经过历韬这么一说,看向柳三郎的眼神也严厉起来。
柳三郎一愣,随即有些吃力的跪下,磕了个头,开口说道:
“当时若出声示警,小人这条性命就交待在这里了,小的受大人大恩,这条命也算不得什么,可那时喊杀声已起,若真有什么事情也是来不及,小人示警反而无用,送了性命没有作用,而且小人也发觉了,第二拨住店的就是凶徒,他们几十人,大人这边不过几人,若顶的住,小人叫人过来是帮忙救急,若顶不住,小的叫人过来也是报仇。”
这话说完,屋中安静下来,没想到这柳三郎说话倒是直接,不过话说的实在,历韬脸色缓和了不少。
“第一伙人是住店的,第二伙人是什么时候来的?”
王通却把话题转开,问了别的,柳三郎跪在那里说道:
“……第二伙凶徒并非住店,在外面隐藏,小人领人过来的时候,却看到这大堂中有人正在厮杀,或许在外潜伏……”
此时也有些渴,王通仰头把茶碗中的茶水喝完,把茶碗丢在桌上,沉声说道:
“你做的无错,站起来吧”
柳三郎这才谢过起身,走到这边给茶碗倒满了水,王通端起喝了口,又是问道:
“这邱家庄的庄客们我看用的是虎威军的战阵之法,这个是怎么回事?”
这个三江客栈在邱家庄周围的建立起来之后,经常在庄子中买些食物和草料,也算打了交道。
庄中的青壮看着柳三郎是个跛脚,心中轻视不说,也有了占便宜的心思,而且客栈中常备着几匹马,青壮们好热闹,都想着弄出来骑几圈。
过去讨要,此处三江客栈的人自然不会答应,柳三郎的年纪也才二十出头,双方三说两说,脾气上来就开始动手。
青壮们不过是庄户把式,柳三郎却是军中厮杀场历练出来的,被他用杆棒戳翻了几个,直接把人都是打跑,邱家庄的人不肯吃亏,却是聚众来闹事,可巧当日天津卫那边给京师送信,穿着锦衣卫袍服的信使听见喧闹,也拿着刀骑马赶来。
寻常百姓见了衙门中的帮闲都如同见了天一般,见到这拿着刀的锦衣卫,那里还敢做什么,立刻一哄而散。
闹事的走开,不多时庄子里的几个老者和里正又是小心翼翼的过来,拿着些银两和鸡鸭,向这柳三郎赔罪。
无非是大家年轻气盛动手互殴,自己又没有吃什么亏,柳三郎也不愿意弄的这么僵,把这些东西推拒了回去,好言安慰几句,这件事就算过去了。
此事之后,年轻人佩服柳三郎武艺高强,年长的人则是觉得这个年轻人稳重仁义,关系也就好了不少,加上柳三郎什么东西都在这边采买,也就越来越熟。
顺天府这边虽说是天下首府,可也说不上太平,经常有小股的偷牛贼流窜,这些人倒不会攻进庄子中大肆烧杀抢掠,可偶尔趁夜摸进来,有的人家也要遭殃,真正让人忍不了的是偷盗牛马。农户中最值钱的就是这牛马,这个偷去,一家受的损失极大,破产都有可能。而且这小股盗贼骑马骑驴,十几人一伙,动起手来一家两家的男丁也不是对手。
自从庄中某户人家丢了耕牛,上吊自杀之后,全庄就商议着练庄丁自保,有个防护。
大户人家出钱出粮,小户出人丁,农闲时候操练,倒也聚齐了百十号男丁,光有人没用,还要有个教头。
这个大家自然而然是想到了客栈中的柳三郎,柳三郎因伤退伍,可也总念着这战阵沙场的事情,有人找上门,他自然愿意。
他在军中不过是个伍长,这个职务都不算是军将,只是个头目,不过耳濡目染,见过练过的东西多,也就拿来训练这些庄客。
虎威军中的东西真是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