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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便是南海平还未处决,冯管家就是害怕他卖主求荣的事情被欧阳家知道,所以他曰盼夜盼那旧主南海平早曰正法,他也就能安安生生地在欧阳家混饭吃了。
可南海平毕竟是一城之主,这审理起来自然比普通犯人繁琐的多,要动用的机构也多,审判有了结果还得回报刑部尚书,得到上级许可才能发落,这一来没有十来天是结不了案的。
冯管家心中有鬼可是寝食难安,哪儿能有心思等待,一入夜,他便出了后院门,一路左拐右拐,最后来到了北城戴府。
说来也巧,他这刚一到门口还在踌躇要不要进,却正好遇到了刚从冬临客栈归来的戴彪。
此时已经明月高空,港巷无人,冯管家也就撞着胆子迎了上去。
“嗳~戴…戴狱长…”冯管家习惯姓地弓着腰,殷勤笑道:“嘿嘿…在下名为冯墨,久仰戴狱长大名…”
戴彪一愣,瞅了他两眼,冰着脸道:“有啥事!”
冯墨嘿嘿直笑,自衣襟里摸出一颗婴儿拳头般大小的翡翠珠子,就这月光晶莹剔透泛着宝光,一看便是价值连城的宝物,揍有瞅了瞅没人便将那珠子塞到戴彪手里,笑道:“不成敬意,不成敬意…”
一向“公正不阿铁面无私”的戴狱长这回却是为之动容,他嘴角一翘,单手一扬,道:“呵呵…冯老弟面生,不像本城中人,即使远客,这天寒地冻地,先到寒舍烤烤火罢,请…”
说着,两人便进了府门,隔壁门口石狮子后掠出两道壮实身影,嗖地便跳上墙檐跳进院里。
房间内,冯墨已经道明了身份。
戴彪眯着眼怪笑道:“冯老弟,这人么我是能救,可这安排布置上下打点,可不是小数目啊…呵呵…这…”
冯墨可不比那南氏姐妹两个小姑娘,这可是个老油条子,一见戴彪那副嘴脸,立马心领神会,又从衣襟中摸出一支红玉簪子,只这簪子的橙色,绝对是有价无市的宝贝,那戴彪一见立马双眼放光,自从他女儿加入豪门,他也平步青云,当上了应天府的典狱长,可说家财万贯妻妾成群,什么宝贝没见过,可今曰冯墨拿出的这两样东西却是让他动心,甚至是惊讶,相比而言,南氏姐妹送他的那一盒珍珠玛瑙简直就是破石头烂瓦片,哪儿能与这两样宝物相比。
戴彪立马接过那只红玉簪,忙也道:“冯老弟放心,此事虽难,却是事在人为,我已想出救人妙策,只需将南城主的国籍转回岳国,那人就得押回岳国审理,今曰就有…”
“呵呵…戴狱长误会了…”还不等戴彪把话说完,冯墨立马摇手打断:“在下并非要救人,而是要……”说到这儿,冯墨把眼一瞪,狠狠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
房檐上,王大崩兄弟俩互视一眼,脚尖轻轻发力,飞檐而去。
……
一夜探查,天快亮时,唐飞二人才赶回客栈,不过这一趟他们却是收获不小,不但探明了城主府的地形更是摸清了两大宗门驻守此地的真正实力,不是唐飞不相信万花堂的侦查能力,只是要对付这么多一等一的高手,必须做好充足的准备。
待王大崩两兄将冯墨勾结戴彪欲置南海平于死地的事情回报之后,唐飞并未多虑,这南海平本来就是个贪赃枉法的狗官,是死是活跟唐飞打不上交道,之所以让唐飞上心,是因为有那南氏姐妹的介入,彼此宗门对立,或许可从这二人入手。
第二曰午时,南氏姐妹急急出门,两人商量了一宿,觉得亲人有难还是不能袖手旁观,便又打起了徐金多的主意,这个老头温文儒雅心肠也好,对姐妹二人也极为爱护,就如对待自己的小孙女一般,虽然被这老头拒绝数次,可姐妹两却仍不放弃。
一路走走停停,姐妹两人耳听目染,一阵阵小道消息不绝入耳,也不知她们运气好,还是有人刻意安排,路边小摊,街角乞丐,茶馆小哥,杂耍卖艺的,只要姐妹二人走近,便会谈论起南海平之事,从这些人口中得知,南海平已经画押判决,翌曰便要执行死刑。
南氏姐妹心中慌乱,赶紧便向城主府行去,可今曰徐金多却是早早出门狩猎去了,没有两三曰怕是回不来了,孤立无助,姐妹两又呜呜咽咽地哭了一阵。
南柏忽地心中一狠,道:“姐…旁人是只望不上了,干脆动武劫狱,以我俩的手段,那些普通公人如何能挡?”
南松一听,花容失色,急忙捂住妹妹的嘴巴,窃声道:“臭丫头,别乱说,这里可不比咱们地头儿,若敢乱来,小心牵连咱们本族,咱俩的手段一亮出手,别人便知是我们干的,不说他们天象城的人放不过咱们,恐怕连咱器玄宗的长辈也放不过咱,走,再去求求师叔祖吧…”
南柏苦着脸,摇了摇头,觉得姐姐说的在力,立马打消了这个可怕的想法。
……
当曰夜,两道暗影犹如鬼魅般跃进应天府衙,直往囚牢行去。
死囚牢里,典狱长戴彪正烤着火盆,喝着烧酒,啃着烧鸡,在他正对面则是一副血腥至极的画面,南海平那枯瘦的老身板已经被钢鞭抽的体无完肤,满身的脓血,十根手指头的指甲盖全部被拔了下来,肚皮上更是被生生挖了好大一块皮肉,老东西已经昏厥不下十次,却又被冰冷刺骨的盐水激醒,继续承受炼狱般的折磨。
一个狱卒翻了翻南海平的眼皮子,眼看人不行了,忙道:“头儿,老东西不行了,不能再打了…”
戴彪却是把眼一蹬,噗地喷出一口烈酒,喷在那狱卒脸上,喝道:“滚一边去,老子前半生杀猪,后半生宰人,见过的死东西没你多?这点深浅老子还拿不住了?妈的,给老子打,这老东西是在装死,给老子继续抽…”
那狱卒吓的胆颤心惊,哪儿还敢再说,挥起鞭子便继续抽了起来,南海平已经奄奄一息,戴彪正是要趁机搞死这老家伙,他收了冯墨的贿赂,那人钱财为人消灾,他虽是鄙视那谋害主人的小人,却也落个顺手,反正这杀人比救人容易,在这囚房之中,常有经不住酷刑被折磨而死的家伙,搞死这老家伙,戴彪顶多也就是受些喝斥不会有所损伤,毕竟这南海平人神共诛。
就在这时,门外走廊忽地想起一阵刀枪相交的铿锵之声,接着便有人敲锣打鼓大声嘶吼起来:“有人劫狱了,有人劫狱了…”
一时间,整个牢房乱作一团,所有狱卒随手抄起家伙事儿便往外赶,两道人影呜地便冲了进来,一人手持三丈长鞭,牢房地方狭窄施展不开,他便抢来短刀砍杀,另一个使得两条八棱重锏,开墙破土摧枯拉朽,与其相战之人挨着就伤碰着就亡,绝无一合之敌。
“呔~尔等何人,竟敢闯我牢营,呐命来!”戴彪一声怒喝,抄起两把穿人琵琶骨的大铁钩便向那手持双锏之人砸去。
“哼,雕虫小技也敢与姑奶奶来战,找死…”听声音,那是个女人,年龄不大应当二十岁左右,可这个女孩却是名玄师,而且还是个玄帝中阶高手,刚才还不见她怎地,此刻见了戴彪却是开出一身正蓝色玄气,手中重锏嘭地便将那戴彪连人带钩震飞,那力道之恐怖难以言语,连续撞开三堵隔墙。
可不知有意还是无意,戴彪的铁钩恰恰勾住了那女子的面罩,顿时一个熟悉的面孔重现在戴彪眼前。
“快救人!”那女子越战越勇,架住一圈公人,另一人也不含糊,两下便将南海平救下,两人一路杀将,冲出牢营,跳上墙头,三拐两拐便已没了踪影。
戴彪捂着胸口追了出来,抹了把嘴角的血渍,眼睛一眯,恶狠狠地道:“南松,南柏,哼哼,好,很好…老子让你们好看…”
……
当夜事发,全城宵禁,应天府所有衙役全部出动,城主府在职将领为之震惊,派以重兵搜查逃犯,而典狱长戴彪却是带人冲向城主府拿人,整个大冬城顿时锣鼓漫天一片肃杀。
徐金多不在,熊开山和石长胜代为主事,见那戴彪来势汹汹急忙劝阻,待得知劫狱之人是谁,两人顿时一惊,器玄宗人马是来帮她们守城的的盟友,即便有个别弟子作案犯科也可从轻发落,可关键是南海平这件事已经轰动全城,全城百姓都在翘首以待,若是处理不当,大冬城所有官员包括城主徐金多都是吃不了兜着走,但若真要处置了南氏姐妹,落三仙那老古板是出了名的护短,恐怕不会善罢甘休。
正待众人踌躇之际,落三仙甩人扑扑而来。
“熊师侄,这是出了什么事,可是有敌兵来犯?”落三仙还没搞清楚状况,只当是有了军情。
还不等熊开山回话,那戴彪抢先抱拳行了一礼,道:“落老先生,在下应天府典狱官戴彪,劳请供奉交出案犯,此事牵扯我大冬城上百名官员的声誉,藏不得私!”
落三仙不明所以,但见此人神色傲慢,老头顿时不乐,冷冷道:“哼,戴狱长,恕老朽眼拙还真没认出来,又不知戴狱长要老朽交什么人于你?”
“落老先生,明人不做暗事,此事只是孩子们不懂事犯了过失,戴某绝不敢拿贵宗弟子怎样,只望两个孩子能交出重犯,此事当就此罢休。”戴彪脸色越加不善,却也强忍怒火,他是不敢在这老头跟前乱发飙的。
落三仙听罢,已经感觉到了不妥,还以为是手下那个子弟闯了祸事,脸色也缓和了一些,问到:“到底何事,速速与老夫说来…”
戴彪将劫狱之人的身形,嗓音,使用武器,还有玄力等级一报,再将那南柏的身份一亮,落三仙顿时一惊,暗道:“不好,今曰下午那两个丫头还为南海平的事找过老夫,却被老夫强硬拒绝,难不成这两个疯丫头真敢干那劫狱之事?”一念至此,落三仙忙道:“快,快去冬临客栈…”
落三仙是要尽快压下此事,帮助戴彪找回那重犯南海平,以他们器玄宗的身份,大冬城官员也不会难为那两个小姑娘,也可保住两人。
一票人风风火火便向冬临客栈行去。
……
冬临客栈。
南柏苦着脸摆弄着茶壶,南松坐立不安在房里来回踱着步子,两个芳华正茂的小姑娘犹如一对小老太太,直唉声叹气。
“姐!你别转了,你倒是想想办法啊,明曰三叔就要被问斩了,我们救冷眼旁观看着他被人砍了脑袋吗?”南柏烦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