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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云飞心头大骇,他欺到月影头顶只是一瞬间,多不过两三秒钟,而月影说话慢条斯理,不徐不疾,至少也用了半分钟,可就是这完全不等的两段时间,却同时完成,其中没有丝毫不协调的异样感。
“精神时间域?”
紫云飞在一次与师父青帝对练时,青帝曾经利用这种方法教导过他,因此他十分清楚能够做到这点,对方的实力已经达到自己终其一生也望成莫及的境界。
紫云飞心中苍凉,暗想:“这就是天赋的差别吗?想我年逾四旬,却连一个二十出头的小丫头也比不过。今晚看来是凶多吉少,罢了,至少也要打中她一掌,免得抹黑了家师青帝的名头。”
紫云飞心中暗下决心,知道青俊才就在身后,这种自杀式的攻击不想连累师弟,于是身子一晃,一股劲力从脊背透出,想将青俊才推开。
紫云飞的如意算盘全逃不过月影的眼睛,那双美丽的眸子在月下一闪,轻蔑道:“垂死挣扎。”仍旧俏立在树桩上,没有丝毫移动。
异变突生,紫云飞背上的劲力被硬生生压了回来,杀气逼人,一把折扇贯穿紫云飞的背心,从胸膛透出。
第二章 杂役吉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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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影目光乍敛,沉声道:“青俊才,你这是在耍什么把戏?不会死到临头,突然说什么要投靠我之类的鬼话吧?”
紫云飞更加吃惊,这把折扇他再熟悉不过,正是他在二十年前第一次出师下山时,花掉身上所有的钱给青俊才买的礼物,万没想到,这联系师兄弟二人情义之物,如今会成为杀他的凶器。
紫云飞颤声道:“师弟,师弟,这,这是,何,何意?”每说一句,嘴角便涌出一口血,血顺着下巴滴滴答答流淌,和胸前的血混在一起,染了一片。
面对紫云飞的质问,青俊才只是冷笑道:“一世人,两兄弟,这么多年你我出生入死,情逾兄弟,如今到了紧要关头,反正你也一心求死,总不希望兄弟陪你一同上路吧?”
紫云飞知道自己已经死透了八分,回天无力,凄然惨笑,叹道:“啊,原来如此,那么,便如此吧。”
月影俏脸阴沉,哼道:“是生是死可由不得你们决定。”两臂张开,披风竖起,黑色的羽毛在空中化作两只大手。
青俊才笑道:“至天七斗的高手,即便家师也要小心应付,可不是我能抵挡的,三十六计,我就先告辞了。”
他在紫云飞背上拍了一掌,那把折扇透体而出,直向月影射去。月影探手抓住,再看青俊才,他已然退至河边。
月影将折扇丢在地上,冷哼道:“天真,你当真以为能逃出本姑娘的手心?”
青俊才笑道:“若是我一个人,自然逃脱不掉,但师兄的牺牲可不是白费的。”
月影见青俊才说得信誓旦旦,也料不准他是有十足把握还是虚张声势,略微迟疑,就在这耽搁的刹那,紫云飞的尸体跪倒在地,鲜血在身体四周形成一个圆,体内发出微光,胸前的伤口不时透出一两点电火花。
“糟!”
月影想退,但已经错过了时机,紫云飞的尸体炸裂开来,雷电四射,光芒炫目。
大约过得两三秒,光芒散去,月影原地未动,在她面前黑色的羽毛形成的盾牌被烧焦了一块,飞灰飘散,她抖了抖披风,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
青俊才已经跃到河中央,见月影毫发无伤,暗惊道:“竟然连雷爆也伤不了她,二十出头便有如此修为,简直就是个妖怪。”
月影被激怒了,绝美的面容布满杀机,红色的眼睛好像要渗出血来。她再度将双手一挥,披风化作一对巨大的翅膀,在其背后展开。
“死吧,阴风细雨!”
青俊才身体一扭,鱼般钻入河中,同一时间,密如雨点的黑色羽毛好似万箭齐发,激射入水中,将河面击打得尽是泛白的水花。射入水中的羽毛很快飘起,给河面蒙上一层黑色,顺着湍急的河流逐向远方。
月影收了翅膀,来到河边,从河滩上拾起一根羽毛,在羽毛根部沾着几点血迹。
她冷哼道:“命大的东西,竟然让他逃了,好在东西已经到手,他那条不值钱的小命不要也罢。虽然在这个时候招惹青帝难免节外生枝,惹出不必要的麻烦,但也未尝不是一个牵制的好方法。”
黑羽披风抖了几抖,她翻开手掌,玉白滑嫩的手中多出一个用金黄色锦缎包着的木匣。木匣约有两寸宽,半尺长,雕花古朴,表面微有磨痕,锦缎破了一大块,缺口处有焦痕,还有沾血的碎肉,显然是紫云飞雷爆造成的。
月影看着木匣,沉吟片刻,回头看向那几名风骚女子,低声道:“比起青帝,目前还有更重要的麻烦要处理。”纤手轻摆,那几名女子身体一挺,纷纷倒地,在她们粉白的咽喉处,各有一条微不可查的伤痕。
月影将木匣收好,冷道:“要是留着你们这几个活口回黑域,一定会惊动很多大人物。为了避免那些烦人的家伙过早出现,你们也莫怪我月影心狠手毒。在黑域这么多年,你们不会不清楚,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就只有这一种下场。”
月影飘身而去,河边除了狼藉的断树,便只有几名女子的尸体,紫云飞的碎肉,以及那把沾血的折扇。
天柱山,海拔两千一百丈,相传乃为太古时期通天的神山,因而长兴不衰。山顶另有一座天柱峰,人称太古支天,高一千两百丈,笔直如柱,直插云霄。
传说天柱峰之巅有一条神通之路,觅得可成仙佛,可千百万年过去,不知何故,天柱峰拦腰折断,只余八百丈,顶端的四百丈斜插入天龙湖心,好像一座独特的湖心小岛,成为垂钓者盛夏季节的最爱。
对其因何折断,自古以来,人们猜测不断,当地人认为在太古末期,天神震怒,认为人类登天亵渎了神明,因此降下天雷,将天柱峰折断,以绝贪婪之人寻找捷径,妄想一步登天的念头,因此在断面处修建庙堂,供奉天神,至今香火鼎盛。
天龙湖位于天柱山脚下,长二十里,宽十三里,成一卵形,其深无比,最浅处也有百丈,湖边好似悬崖,踏出一步便是无底深潭。湖水绿如翡翠,从水面向下,连一尺深也看不到,水温终年温热,冬季时湖面云雾缭绕,渔人摇船进去,常常是只有空船自己回来,人却不知了踪影。当地人相信是湖底龙神作祟,天龙湖也因此得名。
天龙湖畔有座很大的村庄,庄内有家大户,姓陈,财雄势大,在此定居后硬将这庄名改为陈家庄。
陈府奢华,分两个大院,十三层小院,主人加侍女杂役,共有八十几口,其中最卑微的要数少爷和小姐的侍仆,每日被呼来喝去,不得有一刻轻闲。
内院廊下,一个大男孩懒洋洋的躺在阶梯旁,吃着花生,忽然想起什么,大声叫道:“吉祥,吉祥?臭小子,又死到哪去了?”
从廊侧鬼鬼祟祟走来一名男子,怀里不知藏了什么,小心翼翼的掖了两下,来到那大男孩旁边,毕恭毕敬道:“少爷,吉祥那小子又偷懒跑掉了。”
大男孩闻言,不怒反笑,朝那男子挑了挑眉头,说道:“如此说来,也就怪不得我了。”
男子谄媚道:“是啊,这都是那奴才自己的不是。”
两人言罢,一同嘿嘿奸笑起来。
此二人是一对主仆,大男孩便是这陈府的大少爷,陈千金,今年十八岁,在家游手好闲,整日无所事事,最爱做的,除了调戏姑娘,便是找借口处罚下人。那名男子叫大望,二十出头,正是所有纨绔大少身旁都会有的跟班狗腿,打手恶奴。
“谁说我偷懒?”
回廊对面的假山后钻出一名少年,生得眉清目秀,只是略显消瘦,双手被缚,脖子上围着条打结的白巾,正是陈千金刚才呼唤的杂役小丁,吉祥。
第三章 腹黑兄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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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千金面带不悦的看向大望,重重的哼了一声。
大望急忙赔笑,陈千金根本不理。他心下暗怒,将矛头指向吉祥,想道:“臭小鬼,竟然让我丢脸,我要你好看。”大步过去,对着无法反抗的吉祥便是一脚。
吉祥被捆绑着,看到脚踢过来也没法躲闪,这一下很重,把他踢飞起来,顺着假山向下滚,险些掉进池塘。
大望叫道:“你还说没偷懒?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时间,你本应该来伺候少爷,却一个人躲在假山上耍玩,还说没偷懒,还说没偷懒。”跟着又是几脚。
陈千金微微一笑,故作姿态道:“诶呀,吉祥啊,这府上的杂役中数你的年纪最小,我本来是想罩着你的,可是你也太不争气,连本职工作也做不好,整天只想着如何偷懒,怎么插科打诨,这可不行。我身为少爷,你的主人,如果对你继续放任下去,何以服众啊?虽然我心中是万分的不愿,但还是不得不对你做出严厉惩处,以免你日后一错再错。”顿了顿,忍不住噗嗤笑了一声,又强自忍住,续道:“虽说是以免你再犯,但你也算是惯犯了,打从你进我们陈府的大门算起,三年来只是被我抓到就有,有,多少次来着?”
大望急忙回道:“回少爷,没有一百也有八十次了。”
吉祥叫道:“你们血口喷人,你们故……”不等他说完,大望手疾眼快,用那白巾将他的嘴勒住。
陈千金故作吃惊道:“哇,这么多啊。”
大望道:“这还没算被小姐抓到的,如果算在一起,怕是要超过一百五十次,接近两百次了。”
陈千金咂着嘴摇头道:“啧啧啧,这可不行,年纪轻轻,已经成为府内的毒瘤,若是不加重处罚,日后岂不是更加无法无天。”
大望笑道:“少爷,这次打算如何处罚?”
陈千金沉吟片刻,问道:“大望,你觉得如何处罚才算妥当?”
大望略加思索,坏笑道:“上次已经试过空手拣滚烫的煤球,上上次也罚过他去后山抓野兔,这次不如就去天龙湖摸鱼吧?”
陈千金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