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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才故意把它刮花。但是,当咱们正要继续查看的时候,小西天的土匪却把意外地闯了出来——现在看来那并不是意外,我想是有人故意不让咱们继续查看尸体,因为他怕会露出什么破绽。能指挥那帮胡匪崽子的还会有谁?——当然就是九枪八。后来九枪八说,他也曾经下山查看过尸体,而是他还说尸体的左手满是枪茧,他从这一点判断死的人就是刀疤人。九枪八的这一番话直接误导了咱们,让咱们彻底相信了碎尸就是那个刀疤人。所以,九枪八是咱们目前掘出来的第一个疑点。也就是说,他曾经说过的话咱们现在已经不能全部信以为真了。”
我插话道:“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之前被我们排除在外的裘四当家身上也有不对劲的地方。”
秦队长说:“对!这就是我要说的第二个疑点。这个发现也是我从那堆碎尸上得出来的。其实道理很简单,好多问题只需要再细心一点点,那就不是谜了。关于九枪八背后打裘四当家那一枪这件事,咱们都是听方老把头、裘四当家,还有九枪八的叙述,实际上咱们根本没有看到。你想想,咱们到了鸡爪顶子,甚至没有掀看裘四当家盖着的虎皮,只是看着他像是中枪一样。而在咱们没有见到他的时候,方老把头就已经事先在咱们耳旁吹风了,所以我们也就顺理成章地认为裘四当家受伤了。虽然这件事还有待核实,但是目前咱们已经不能否定裘四当家的嫌疑了。当然,这里边也包括方老把头。”
我连连点头,向秦队长问道:“那么,关于黄三你是怎么看的?他拉枪栓那一下子绝不是生手,根本不像一个老实巴交的伐木汉。我怀疑他和花舌子之间不单单是因为那点事。”
秦队长说:“这也就是我为何把花舌子扔到鹰屯的原因。你想想,假如黄三和花舌子真的就是因为那点事,那么凭黄三的一根筋,花舌子在他眼前转悠我真是怕他搂不住节外生枝。换句话说,如果他们之间真的是在演戏,如果咱们再把它带回山寨,那不就是多了一个敌手么?所以里外他都必须留在鹰屯。”
秦队长说到鹰屯,我马上想起一件事,于是忍不住问道:“秦队长,有一点我不清楚。当时在鹰屯我明明杀了鹰把式的巨蛇,你是用什么方法让他既不怪我、甚至开口的?还有,难道你真的放心把花舌子交给鹰把式看着?他们怎么也是叔侄关系。”
第32节
2010…11…2110:59:00
(115)
秦队长说:“小冯,你记住,凡事只要你肯想,总有解决的办法。像鹰把式这种人,只要你投其所好,事情一点都不难办。现在时间紧迫,关于这件事我稍后再告诉你。现在你在好好思量思量,除去刚刚咱们找出的疑点,你还有什么疑问的地方?”
我脱口而出:“那么刀疤人,我是说刀疤人如此大费周章地布置好这一切——现在看来他一定是跟二当家相互串通,既然他们做的局已经成功地诱使我们上当受骗,为什么会在最后的紧要关头又故意露出马脚?秦队长你想想,假如我是的刀疤人,我大可以一走了之,找个任何人都无法寻到的地方等死,干嘛还让咱们找到?这似乎有些南辕北辙,根本不符合逻辑。这一点我真的想不通。”
秦队长说:“小冯,你听听我的分析,看看有没有道理。首先我们能肯定的是,刀疤人是一个极其聪明又狡猾的人,同时——你还记得么?咱们由狐仙堂追踪他的时候,他故意留下一道聚魂马让黄三交给我们,以此捉弄一下老郝,从这一点我们可以判断,此人非常自负,而且喜欢炫耀自己的本领和技能。这样的人,在将死之时,他不会在意钱财和功名,唯一可能在意的就是从此再也没有机会棋逢敌手。他是一个非常害怕寂寞的人——我是说他不希望别人轻易忘记他。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们就可以大致判断出他为何跟鹰把式说了那么多话,而且还会在死之前笑得那么自在……”
我插话道:“秦队长的意思是说,他根本就是把整件事情当成一个游戏,然后用死亡做赌注,最后跟咱们再较量一次?”
秦队长说:“对!你回忆一下鹰把式转述给咱们的话,刀疤人说如果有一天咱们真的破解了所有的谜团,务必到他的坟前洒下一杯酒,这样他在九泉之下就会瞑目。我觉得他这话有两层含义,而且还是相互矛盾的。一是他希望咱们最后弄不清事情的真相,这样他又赢了咱们一局;另外就是,他的意识里也希望有个对手能琢磨他,破解他设下的局——就是说他还是希望咱们找到真相。而我的直觉是,这个真相可能关系到许多条人命,他把最后的线索留给我们,就是不想生灵涂炭。你懂我的意思了么?”
我说:“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配合他一起设局的九枪八现在应该还不知道他们已经露出了马脚?”
秦队长说:“好脑袋!这也是我为什么没有带花舌子回山寨的另一个原因。”
2010…11…2115:10:00
(116)
我又问秦队长:“那么现在咱们是不是要装做什么都不知道,然后回到小西天山寨与九枪八他们继续周旋?只是,我更担心的是——刀疤人说咱们所剩的时间已经不多,我想他们的阴谋可能正在进行之中,我们就这样回去是不是会有危险?”
秦队长摆手道:“这个你可以放心。小冯,你想想,九枪八他们如此处心积虑设下这个局,却又只是在不断的误导我们,其实他们大可以中途不动声色地把我们杀掉,可是他们没有这么做,目的是什么呢?我推测他们根本就不想与我们八路军为敌,只是想隐瞒一些事情不让我们知道。等到真有一天他们在小西天山寨呆不去了,再下山跟我们也好有回旋的余地。”
秦队长这么说我便有些拨云见日了。只是现在事情变得更为杂乱不堪了,似乎真正的较量才刚刚开始。而这一趟再上小西天山寨,跟前两次的情况截然不同。我突然想到了一件事,忙问秦队长:“秦队长,你和九枪八都是左手使枪,又都那么精准。如果我们这次上小西天山寨,万一双方搂不住枪火,你觉得你们两个谁的胜算比较大?”
秦队长的面色有些凝重。他说:“还记得当初我曾经吩咐过你们,一定不要让九枪八知道我左手使枪这件事么?其实我就是怕万一真到了那个地步,我也可以出其不意。只是后来还是被九枪八给识破了。如果是这样的话,再交手的话我真的没有必胜的把握。我们曾经两次看到九枪八出枪,简直快如闪电!如果我真的遇到了什么不测,你和老郝一定要活着回城搬救兵。记住:万事见机行事,老郝这个人虽然是个老兵,但粗心大意。这一点你跟他不同,还是那句话,凡事不要只看表面,要细致加谨慎!”
我认真地点头称是,然后又问秦队长:“现在咱们之前所有推测得出的结果都已经失效,这次再会九枪八,秦队长想好了从哪个地方着手了吗?”
秦队长说:“目前我还没有想好,不过你不要担心,要装作和从前一样,特别是对九枪吧的态度。如果他问起花舌子为什么没有跟咱们一起回来,你就说鹰把式生了重病,无人照料,花舌子略尽一些孝道,随后就回。另外,我们的出发点还要跟从前一样,那就是绝对不要死抓住盒子这点不放,它虽然是我们最终的目标,但是如果我们忽略了过程,必定会被带入死角,这将是九枪八他们最希望看到的。”
秦队长说完之后又让我回忆了一遍连日来发生的所有事情,他说:“你再想想,还有没有其它我们忽略或者没有深究的地方?”
我绞尽脑汁地回忆,突然郝班长说过的一段话映入我的脑袋。我说:“秦队长,你记不记得咱们赶往鸡爪顶子去找裘四当家之前,郝班长说过,他在小西天山寨上解手的时候发现有一个屋子里关了些日本女人。当时你还有些疑问,说山寨按理不会带女人上山……后来我们寻找裘四当家心切,这事儿就再没有深究下去。我觉得这也可以归结为一个线索。”
2010…11…2120:40:00
(117)
秦队长点头说:“我记下了。还有其它别的么?”
这回我连连摇头。秦队长见状站起身来,活动了两下腿脚之后,又嘱咐我道:“刚刚我跟你说的话一定要记好!另外,咱们回去以后在鹰屯的所见所闻先不要对老郝和黄三讲。有什么新的发现跟我及时通气。”
话毕,我跟着秦队长走出土地庙,我们二人翻身上马又是一路狂奔,清晨的时候便已抵达了小西天山下。又是一整夜没有睡觉,我下马的时候不但胯骨又痛又麻,这回连着脑袋都有些混沌不清。我心里知道接下来的较量会是一场硬仗,所以俯身抓起一把冷雪狠狠地抹在脸颊之上,在雪渣子冰冷的刺激下,我感觉精神稍稍好了些许。放哨的崽子依然是二膘子,他接过我和秦队长的马缰,满脸堆笑:“二当家还说秦队长怎么着也得今儿个中午才能回来,真没想到你们这么快!”二膘子转身命令身边的另一个崽子,“火速上山报告二当家,就说秦队长回来咧!”崽子得令之后躬着腰一溜烟跑上了山顶。这时候秦队长问二膘子:“兄弟,怎么这几天都是你在放哨?”
二膘子说:“这不二当家怕别的弟兄不懂礼数怠慢了秦队长嘛!还有就是,自打秦队长这两次上山之后,山寨的弟兄们有些人心惶惶,私下里都议论是不是山寨真的要接受八路军的改编。秦队长你也知道,我们当土匪的散漫惯了,听说你们八路军不让抽大烟,不让随便摸摸娘们儿,心里就直泛嘀咕。现在大当家又有重病在身,二当家也没个说法,这就更让大伙心里发毛了,有的弟兄就有了下山的心思……”
秦队长满脸紧张地说:“我去鹰屯期间有人离开过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