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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0…11…1713:25:00
(103)
秦队长思量了许久才说:“你说这件事关系到二当家就是指的这个?另外,关于袭击剃发黑斤人这件事,你三大爷还有没有跟你说过什么?”
花舌子说:“因为那次走得比较匆忙,我听到的之前都跟秦队长说了。从那以后鹰屯的情报都是由我三大爷养的飞鹰传递的。因为这件事我们五人并没有损失什么,所以我也就再也没有问三大爷。”
秦队长听后对九枪八说:“二当家,现在咱们的头绪有点乱,你听我把事情顺一顺,如果有什么遗漏的地方,你及时提出来。现在我们可以肯定的是,袭击剃发黑斤人的局是刀疤人一手设计的,我们当前最紧要的是查出他设局的目的,就是说他究竟为了什么?其次,如果我们能查出他设局的目的,就可以按此推算出他拿着火麟食盒来到山寨的原因。第三,这些查明之后,我们再找盒子就是顺水推舟了。只要找到盒子,所有的谜底都会迎刃而解。可惜刀疤人已经死掉,死人不会说话。那么,我们想要清本还需溯源。”
九枪八说:“秦队长的意思是前往鹰屯,请鹰把式将当时的情况详尽地说出来,以此推测刀疤人设局的原因?”
秦队长说:“对!二当家,你想想,如果咱们只是抓着盒子这点不放,目前根本没有任何线索,这无疑是瞎猫碰死耗子。就算把山寨翻个底朝天,最多也只是事倍功半。况且,这样会打草惊蛇,咱们之前的努力就全部白费了。”
九枪八连连点头:“事不宜迟,现在我就跟秦队长往鹰屯走一趟!”
秦队长看了两眼花舌子,摆手对九枪八说:“二当家,你得留在山寨。现在大当家重病在身,如果你走了的话,山寨就没了主心骨。况且,盒子就在山寨之中,我走后这几天山寨的警戒可就全落在二当家你一人身上,我斗胆请求二当家万事小心。”
九枪皱了皱眉头,说:“这个秦队长请放心。那么,你打算带着谁去鹰屯?”
秦队长脱口而出:“花兄弟、小冯你们俩跟我走一趟吧。”
就这样,1946年大年初六下午,秦队长带着我和花舌子踏上了前往鹰屯的路途。临行之际,秦队长又把郝班长拉倒身边嘱托了两句,随后又对黄三说:“你放心,你媳妇这件事情我日后保证会给你一个交代,你安心跟着老郝在山寨,等着我们回来。”
2010…11…1719:14:00
(104)
我们三人翻身骑上九枪八为我们早就备好的马匹,由山寨飞奔而下。马蹄踢踏之处,溅起一溜乱雪飞尘。待来到小西天山脚之下,秦队长却突然勒住了马缰,他座下的马前蹄腾空陡起,拼命地嘶叫了两声。秦队长策马回转,说道:“有两句话我还得跟二当家说说,你们在原地等我,说话就回。”
我端坐在马匹之上,看着秦队长的背景渐渐远离了视线。这时候花舌子问我:“冯兄弟,山寨不会真的要出啥大事吧?”
我知道花舌子此人异常机警,又是常年混迹于市井之间搞情报,能在刀口上留命来活的人肯定不是等闲之辈。所以我心里对他一直怀有戒备。我说:“这事都在贵寨二当家和我们秦队长的掌握之中,咱们不必操心。”
花舌子见我根本不接他的话茬,眼珠子飞快地滚了两圈。他又旁敲侧击道:“冯兄弟,听口音你是关内人?”
我见他没有再问我与山寨有关的事情,于是也打开了话匣。我说:“对,老家是南方的。花大哥,在山寨上我听你说许多情报都是由飞鹰传来的,我不明白,难道鹰屯的鹰真的这么通人性?”
花舌子见我这么问,脸上突然涌现出一股从未有过的傲气。他说:“不瞒冯兄弟,这鹰屯可不是一般的地界儿。当年大清朝在松花江流域设立打牲乌拉总管衙门,那可是皇家禁地,有专门的八旗牲丁在那旮瘩挖人参、捕鲟蟥、摸东珠、狩紫貂,每年往朝廷交多少那都是有数的,老百姓甭想揩一点油。这衙门里拿俸禄最多,也是最危险的活就是猎鹰八旗。他们年年都要到老远的北海苦寒之地的山崖上去猎鹰,那地界冰天雪地,风硬得很咧!能把人吹成干巴。所以去十个人得有九个横着回来,还有的直接掉到海里连尸首都找不到。”
我说:“这是何苦来着?不远万里就为了抓两只鹰,还得把命搭上,太划不来。”
花舌子挑挑眉毛,说:“猎鹰八旗要抓的可不是一般的鹰,他们要的只是海东青哩!你可能不知道,这几百上千只鹰里也就能出一只海东青,那玩意可不是一般的凡物。就说这海东青吧,也分许多种咧!上品叫白玉爪,其次叫白顶头,还有花豹子、海绺子和小虎子。这海绺子和小虎子倒是经常能捕到,其他三种都是难得一见啊!特别是白玉爪,当年只有大清的皇帝本人才能把玩,王公贝勒爷连碰都不准碰一下子。”
我对花舌子说:“真的假的,有这么离谱吗?”
第28节
2010…11…1810:25:00
(105)
花舌子的两颗眼珠瞪得溜圆。他说:“千真万确咧!后来大清朝败落了,这打牲乌拉总管衙门也撤了,猎鹰八旗就在鹰屯安了家落了户,他们知道世代传下的手艺不能扔,所以年年还是出去猎鹰,不过不是去大老远的北海了,而是在就近的深山老林子。我三大爷算是村里猎鹰本领最高的人,一辈子也没弄到几只像样的海东青,他说这辈子只见过一次白玉爪。后来他训好了一只花豹子,就是用这只海东青往山寨传消息情报。”
这时候秦队长的快马已经由山寨之上冲了下来。我们汇合之后,沿着花舌子指引的方向一溜烟儿向鹰屯方向赶去。沿路休息的时候,我趁花舌子到树窠里方便的工夫问秦队长:“秦队长,你说把郝班长和黄三留在山寨上会不会有些不妥?你也看到了,黄三拉枪栓那一下子绝对不是个生手,我怀疑他可能有问题。”
秦队长说:“我看到了。所以我叮嘱老郝要多加留意黄三,但是我们也不能仅凭这一点就认为他有问题。我之所以带着你和花舌子出来,一是怕花舌子留在山寨再跟黄三戗起来。把他们分开这个顾虑就打消了。二是你有伤在身,如果山寨一旦生了事端,你根本无法应付,留在我身边比较稳妥。”
我又问:“那刚刚秦队长你又折回山寨为了什么?”
秦队长说:“你还记得大膘子和震江龙临死之前说的话么?他们都不约而同地说让九枪八赶紧带着所有的弟兄下山。我是担心在咱们前往鹰屯期间,山寨里会生事端,所以我跟九枪八先下手制定了一个应急计划。这样即使有什么不测,咱们回来也不至于瞎闯乱撞。”秦队长四下瞅了瞅又说:“花舌子这个人非常狡猾,千万不要让他从你口中套出些什么,特别是大当家已死这个消息。切记!”
2010…11…1813:29:00
(106)
我用力地点头以此打消秦队长的顾虑。待花舌子回来之后,我们重新翻身上马,1946年大年初六深夜——也就是通化城暴乱之后的第四天,我们飞奔了百余里地,终于赶到了鹰屯花舌子他三大爷家。但是我根本不会想到——甚至应该说打死我都不会想到,这趟鹰屯之行将我们之前的努力彻底摧毁得一干二净!而正是因为我的一点小疏忽,才导致了整件事情急转直下。
我们抵达的时候,虽然已经是深夜,但是鹰把式家的烛火还亮着,光芒照得窗子上糊满的纸泛着昏黄的光。我记得郝班长闲暇的时候曾经跟我叨念过,说东北这地方有三大怪:窗户纸糊在外,大姑娘叼烟袋,生个孩子吊起来。我曾为过他为什么要把窗纸糊在外,郝班长说主要是为了挡呼啸的老北风,糊在外头的窗纸可以护着木制窗棂子不被风雪弄坏,能多使用两年。花舌子走在秦队长和我的前头,他并没有敲门,只是高声喊了一声“三大爷!”接着推门而入。我们进屋之后才发现,鹰把式根本没有睡下,而是盘腿坐着炕桌子旁边,手中举着一杆半米长的大烟锅子,烟杆上绑了一个缝制的收口细布烟袋儿,满屋子的浓厚烟雾辣地我睁不开眼。鹰把式见我们到来似乎并不感到意外,他甚至连屁股都没挪动一下,只是耸了耸还叼在嘴里的烟锅子,含糊不清地说了一句:“炕上热乎,都坐吧。”
鹰把式虽然年岁已高,但看起来精神矍铄,矮腿炕桌上摆着烫好的烧酒。他把烟锅子在炕沿儿在磕了三五下,才说:“大老远的路,赶紧整两盅烧酒祛祛寒哩!”
我见花舌子和秦队长各自喝了一盅,我也满腹狐疑地抿了口热辣的烧酒,一道火线窜满胸膛,不禁打了一个激灵。鹰把式撇了我两眼,说:“你娃不是关外人?”
花舌子接过话茬:“三大爷,这两位是城里的八路军秦队长和冯同志,他们过来向你打听点情况。”
鹰把式将烟袋儿缠在烟杆上,顺手掖在后腰的束带上。他说:“打听啥?我一个猎鹰的老把式,能知道个啥?”鹰把式话音刚落,我便听到头顶传来了两声尖厉的啸声。透过浓厚的烟雾,我看到屋子上的横梁上架着一只花斑海东青,两只锐利的眼睛闪着晶亮。我禁不住问花舌子:“这只就是花大哥你说的花豹子海东青吧?”
事情就是在这个时候突然发生的,由于我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头顶的海东青身上,并没有发现身旁已经出了异样。待我低下脑袋的时候,才看到桌上的酒盅里多了一条抖动不已的双叉细线,它正在试探着舔食着我还未喝完的酒。我顺着细线往下看,炕桌之下,陡然出现了一堆泛着晶亮的花花绿绿。我一猛子窜起身来,不顾胳膊上的伤痛,抄起步枪就戳了下去……
2010…11…1818:59:00
抱歉,又用错了马甲。晕。
(107)
那声让我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