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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自己之前给予Rider的主人以“勇敢的魔术师”这一赞誉的以利亚,终于发现自己的预料错误,给他带来无比的失望和不满。
介入Saber和Berserker大桥之战、唯一敢于出战的Rider,她所侍奉的主人居然是那个连路都走不稳的少年。
以利亚感到自己胸腔中的怒意逐渐化为一股奇妙的骚动。
“不知死活的小老鼠,早晚我要亲自给你上一课,让你领悟到魔术师之间的互相残杀是怎样一回事。”结束了令人毛骨悚然的戏谑后,以利亚话锋一转,“记住了Saber,切忌擅自出手。每一个都是不可忽略的强敌。你出现在那片战场的时候,必定是他们所有人都会被你一击击垮的时候!”
“明白了,吾主。”Saber虽然遵从着,可他的眉头已经蹙起。
与其一个一个把敌人打倒,不如等他们聚集起来两败俱伤的时候给予痛击。对于主人的意图他是深刻了解的。骑士的名誉?高尚的道德和公正的品格?那些东西早就和他无缘了。Saber紧抿着嘴,任凭夜风安抚着他深蓝紫色的长发。
***
白与金的军旗扬起了第四次挥舞。
每一个法兰西士兵,单体攻击力都相当于A级的宝具了。而Archer的铠甲,只能削弱一半A级宝具的攻击力。
面对数量可观的敌人包围圈,Archer丝毫不惧,战意已经沸腾到了极点。
“你真是个让人兴奋不已的女人呐……越来越想看见你被击溃趴伏于地的模样了。”
凶猛如野兽的低吼从Archer的喉咙深处漏了出来。但是他吊起来的嘴角却荡漾着暖阳一般的微笑,连充满危险信号的眼神也似在笑。这也许是这名英灵独有的笑吧。
尸山散去,又一轮的士兵随之而来,战斗力已提升至最高。
冷兵器相接的脆响铺天盖地。圆盾稳稳架住攻击,同时长矛刺穿心脏。无比精准,无比快速,士兵一个接着一个倒下。
面对眼前呼啸而来的敌人,高空之中密布的长矛之雨已经蓄势待发。近身的敌人由Archer本人亲自诛杀,较远距离的就交由上天的兵器群就可以了。
不过,Archer的如意算盘也到此为止了。
长矛虽然能够连续射击,但由于攻击的点相当单一,导致覆盖面不全,是其重大缺点。看起来是非常快速的射击,但是相对得也非常单调。这一点Rider看过一遍便分析出了。
虽然看起来让人不敢相信,但长矛之雨击中的仅仅是士兵们的衣角而已。
英灵贞德的战友们,战斗能力的提升不仅仅体现在攻击力,连自我防御和闪避都变得迅捷好几倍了。
Archer一定会动员相当多的长矛阵来防止士兵近身,魔力的消耗正在慢慢剧增。Rider大海般湛蓝的双眼眯了起来,接下来就是要等待Archer体力不支的时候了。一旦找到破绽,她就会将他亲手埋葬。
“太好了……”
就快要失去意识的海尔文猛然被痛醒,身体痉挛着——不能倒下!在这个关键的时刻,胜负即将揭晓,绝不能就这么……
一旦身为御主的他昏厥过去,那么提供给从者的魔力将马上切断,在Rider好不容易占到一丝上风的时候决不能——
他开始用双手去挠自己的前胸。憔悴的少年,浑身软弱的少年,就这么不停地挠着,迫使自己坚持下去。体内的魔术回路都像被撕裂一样,剧痛传遍全身,连咳嗽的力气都没有了。鲜血直接从他的嘴角缓缓溢出。他不知道自己还能撑多久。
“快、快点击败Archer………”
过于痛苦,海尔文的声音已经轻得没有人能听到了。
手上穿刺的动作没有停止,然而Archer的眼睛却直直地盯着半空中的Rider。他当然懂得对手在盘算什么。
无法压制士兵的长矛之雨,胡乱地扫射着。能够埋进Archer身侧的敌人数量越来越多了。
苦尽甘来。终于,Rider捕捉到了Archer的一个防守漏洞:
一名士兵被长矛穿透了肺部倒了
下去,却没有立即死去。
蓦地,Archer感到脚下一沉,那名被他击倒却没有给予致命伤的士兵正匍匐在他身后,宁死不屈的他紧紧地用双手拽住了Archer的左脚踝!
那是阿喀琉斯唯一的弱点,甚至导致了英雄生前的死亡。
察觉到这一点的Archer猛然露出了凶相。
战马在强烈汹涌的斗气里闪电般地飞翔而下。Rider的身形化作雷霆一般的银光湮没无踪,只有白色的光束割裂黑夜,从Archer上方飞速落下。
千载难逢的时机终于被逮到了,无论如何也不能将它溜走。Rider拔出腰际的佩剑。她出手了!
Lancer和Saber不约而同地深吸了一口气。他们二人虽然身在异处,但无疑都将见证Archer即将败北的这一刻。
接下来发生的一切都只是在电光火石间——
“啧啧!”
长矛直刺敌人的头颅,士兵的尸体消失了。看似已经无法调整好姿势进行防御的Archer,在Rider的眼里,只得仓促架起了矛。
下一瞬间,鱼跃而出。脚下踩踏的是某名士兵的肩膀。修长健硕的身姿如同夜空之下的飞燕,借力而行。Archer居然主动向Rider的战马迎将上去!
法兰西的士兵们,纷纷将手中的宝剑对准没有任何防备的Archer,准备朝他投去。
从高空倾斜而下的银白之光——Rider,以及从地面俯冲直上的彪悍战士——Archer!他们的身形化为了两束光辉,即将在半空中的某一处交汇。
“感受特洛伊人的恐惧吧,Rider!”
恫吓一般的巨大嗓门,Archer的胜利之音!
没有人知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士兵们的尸骸验证了一个结果。
没来由的,四周的空间之中,无数人类头颅之骨,惊现于这空旷的浅滩之上,形成一大片由头骨遍布的恐怖海洋!
密布的数量让人难以想象。
士兵们应声倒下——从头骨中放射出来的长矛,比先前更多、更广、更密,全方位的扫射,连续不断的发散性射击,范围覆盖了整个战场。
“——!”
Rider的心情已经不能用惊愕来形容了,惊恐的表情第一次爬上这名女性英灵的脸庞。
【特洛伊的骨海】——是能够配合Archer的矛之阵【倾城之力】一同发动的宝具。会在敌人脚下出现人之头骨蔓延的骨海。每一个头骨能投射出一支长矛。头骨的多少取决于阿喀琉斯的意志,最高可达生前斩杀的特洛伊人的数量,即无数。头骨分布之广,让长矛之阵的射击范围真正达到了无懈可击的360度。当两样宝具配合发动的时候,能直接将【倾城之力】的等级从“对人”升至“对城”,变为【战无不胜之倾城之力】。
只要是有阿喀琉斯所在的希腊军队,特洛伊人便无力抵抗。他们望风而逃,溃不成军。这才是英灵阿喀琉斯的最终宝具!
所以,法兰西的部队在Archer眼里只是过眼云烟。
还来不及对半空中的Archer投出宝剑,宝剑的主人们便一个挨着一个陨落了。
有人哭喊着逃走,也有人自暴自弃地呐喊——乱了阵脚的Rider的部队,在Archer的眼中确实不堪一击。
在这近乎于扫荡的局面中,Rider数以百计的军队刹那间便灰飞烟灭了。
【特洛伊的骨海】之下的长矛之雨,不愧为战无不胜倾城之力的威名,那里再也看不到任何一名法国士兵的生还。空气中只残留下微量的血腥之气和被劲射之力卷起的风尘。
英灵贞德的战友们,身躯如同泡沫一般粉碎了。
“……”
面对势如破竹的强敌,Rider咬紧牙关,来不及为战友的消亡而哀痛,坚定的女骑兵势必将这一次冲锋进行到底!
左手执着旗帜,右手举起佩剑。
两道光芒碰撞!
随之而来的便是Rider的惨叫。
全身膨胀着杀气的古希腊英雄,朝那骑着银白骏马的法兰西英灵突进。盾牌档格攻击。手中武器直取Rider。
“啊——”
这一切都只是在电光火石间……
Archer挺起长矛,连人带马把她戳翻了。战马的身子被刺穿,跌落到地上死了。
被弓兵投掷而来的长矛刺中右肩,顿时伤口血流如注。Rider感到无力,战旗从手中脱落,眼前一阵发黑。她摔了下去,地面发出一记闷响。
挣扎着挺起身,顾不得右肩之上将她钉住的矛了,Rider迫切想要捡起掉落在一旁的旗帜。
一条小腿处覆盖着精炼铠甲的长腿出现在她的视线中。Archer用脚踩住旗杆,阻止了Rider的动作。
转瞬之间的攻守交换、胜负定夺,让所有的观战者都目瞪口呆!
Archer这个英灵几乎是完美的!
他的主人,罗德·霍克之所以独自离开,如此放心将战斗交付于Servant,大概也是基于这个因素吧。
Archer的头依旧高傲地抬着,仅用眼神俯视着倒在地上的Rider。
这名英灵全身几乎都被血水浸透了。红色的液体顺着发梢,在那充满阳刚之气的脸颊淌下,铠甲一片湿润,绝大部分都是敌人的鲜血。即使经历了与上百名法国士兵的苦战,Archer的胸膛也只是轻微起伏着。犀利的碧眸杀气未褪,恶狠狠地盯着他的手下败将。
“Rider,很遗憾,你这回死定了。”
充满危险的话语如雄狮的低吼,Archer粗暴地拔出刺在Rider细窄右肩的长矛,在Rider抑制住的痛苦叫声中,矛尖直指向她。
摔倒在地的奥尔良少女,咬紧嘴唇不让自己发出呜鸣。抬起眼,只见黑色的尖锥利刃已经对准了自己,随时都会贯穿她的咽喉。
皎洁的月光拂照着大地,河流徐徐涌动。重归寂静的战场,空气中透着冰冷。无论是长矛方阵还是士兵部队,还是死人头骨都消失了踪影,只有坑坑洼洼的地面证实着刚才发生的一切。
唯一能打破这寂静的,只有Archer的怒吼了吧。
“Rider,你必须死——你竟然挫伤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