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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上
他现在只明白一件事情,那就是他会紧紧抓住他,死也不会让他离开他。
两位皇子无心的玩笑赌约,让一位生在淳朴乡下的庄稼汉子,瞬间跃上枝头做凤凰!这位身强体健、头壮但脑不怎麽善用的堂堂八尺男儿铁牛,糊里糊涂地「嫁」入皇家,开始他有听没有懂的王妃生活。
为逃避被人追查王妃私密,皇甫悠赶忙接下钦差一职,带著铁牛前往洞庭湖查案。没见过世面的铁牛东问西玩,到处趴趴走,不料这下给他摸到了妖精女,连命差点都丢了……
皇甫悠原本就有与北岳狂人一较高下的念头,如果不知道此人就是他的「妻」,也许所谓天下第一的名头对他来说并不重要,就算败给北岳狂人,也不是什麽羞耻的事。但是!打死他,他都不愿意输给铁牛!
今天这场争斗无论如何他都要赢,不为天下第一的名头,不为登霄楼,就只为了他作为丈夫的面子!总之,无论在何时何地何种情况,他都要把傻牛压在下面!……
下
有没有搞错?他家那个又傻又憨、没见过世面、好奇心比猫大、疑问比猫毛还多的大笨牛,竟然是天下第一高手北岳狂人!皇甫悠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发现。
为追查官银,悠暂时离开铁牛,不料铁牛却让人劫走了!这下悠一火大,杀进方家向天道教宣战,狂牛还来插上一脚……案子越办越离奇,究竟最後,谁会是这场赌局的赢家?
慈悲只要给一个人就可以了。他的慈悲会给谁……
「阿悠,俺和你一起蹲天牢吧!」
听了这句话,他忽然跑出了屋外。不管那傻牛在背後惊讶的呼唤,也不管属下不解的眼光。
说来好笑,他这个被誉为跺跺脚四海震的雳王,他这个一向以冷漠狡厉被人摸不著边底,甚至被父母兄长惧怕的二皇子,竟然在听到区区一句傻到家的傻话後,眼眶不由自主热了起来。……
序
大亚皇朝190年,今帝年号崇德。自七十年前崇凛帝治国以来,皇朝内四海升平,战乱不起,大疫不生,文工商得到大力发展,天下间文人骚客四起,手工业屡创新迹,商贾片通四地贸易频繁,百姓丰衣足食。170年,崇凛帝携爱人齐凛王周游天下,退位于舒王之孙──今之崇德帝。崇德帝治国二十载,实行仁政,政绩清明,膝下有二子,分为皇后和贵妃所生,公主四人。
在农田和小山包之间横着个三岔路口,看路面整修,像是一条废弃多年不用的官道。本来应该南通金陵,西往云南,北面京城,可惜四周的大大小小山包硬是把官路给截断,变成如今的南去奥山村,西向外山村,北边根本就没路。加上近年官府又出钱出力在县城附近较为平坦的地区新修了一条南北向的官道,这条逐渐被野草蔓藤侵占的官道也越发没有人想到使用,甚至澳山村和外山村的乡亲也宁愿抄小道而不多绕一圈走这条名义上的平整官道。
就是这人不见影野兔说不定会偶尔蹿一蹿的三岔路口的北面小山包上,站了两个大活人。
其实这地方偶尔有两个人影出现也不奇怪,但若是出现的人一身上好绫罗、风姿卓越、华贵之气孕于周身,外加容资之佳无法用言语形容时,山野愚民难免会怀疑一下是不是遇仙了。
站在左边稍高一些身着淡紫长衫的男子懒洋洋的靠在一株矮松上,一脸无聊的斜睨着身边负手而立白衣翩翩的男子。
“喂,在想什么哪?”
白衣男子昂起头,“我在算我们已经出宫多少日子了。”
“六十二日。”
“你记得?”
“嗯。勤快的小薇每隔十天给我传一次信,告知我皇宫京城天下间发生的大大小小事宜,而且她每封信上都有标号,到前天正好是个六字。”紫衣男子好像站累了,索性坐到地上,也不管华美的衣物会不会弄脏。那么随便的姿势,偏偏他做起来就好像放荡不羁的王者,丝毫感觉不出有损他形象的地方。
“现在宫里应该闹翻天了吧。那帮老臣大概借此机会又不知向父皇上了多少个谏言的册子。”嘿嘿笑着,白衣男子一点忏悔的表情也没有。
“那是当然!敢在祭天时溜掉的王子大概也非我二人莫属了。”
“哈哈哈……”两人相视而笑。
“说真的,我们手头上的事也不少,怎么样,就这样打道回宫如何?”白衣男子依着紫衣男子也坐到草地上。
“好啊,你回去。顺便搬去东宫,你立太子妃的日子,我会去贺喜的。”
“好!那我就先回去,禀告父皇,说小皇子有意继承皇位,命我先行回来禀告让父皇早日立下诏书,待你归京之日也是你封东宫娶太子妃的双喜之日。”
“你皮痒了是不是?”
“唉,我知道我打不过你。小悠啊,好歹你也是皇后所生,这太子之位本就该属于你,干嘛非要推给我呢?”白衣男子一脸哀怨。
“是你推给我好不好!皇甫智!你别忘了你足足比我大了二十三天!长幼有序,你不做太子谁做!”紫衣男子──皇甫悠恨恨地瞪回去。
“唔……,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父皇又下了最后限令,说明年底不管如何他都要传位给我二人中一人。也不知他要选谁……”
“抓。”
“什么?!”
“父皇说如果我二人再不决定,他就抓决定下一个皇帝。”
皇甫智呆住,他再也没想到父皇已经急着退位急到这种程度。如果他们二人中有一个不学无术,父皇大概也不会用这么大胆的方法,偏偏他二人好像不但地位生来比别人高,连脑子带容貌都要站在巅峰处。如果他们的母亲也好弄权就罢了,偏偏那两个女人不但是闺中密友,更是铁了心只要皇帝丈夫不要宝贝儿子,一天到晚缠着崇德帝让他赶快退位学习崇凛帝携爱游天下。
“与其让父皇抓,不如我们进行一场赌局吧。输的人就老老实实去做皇帝,赢的人手握兵权逍遥天下。如何?”皇甫智唇角勾出了一抹微笑,反正一样是五成五成的机会,不如弄得好玩一点。
“赌什么?太简单做到的就没意思了。”皇甫悠也出了兴致。这两天让他无聊的很,有什么事能玩一玩,他也开心。
“唔……,让我想一想。”皇甫智陷入沈思。
悠仰望天空,脑子里想的是他在江湖上的买卖。懂事起,他就知道自己是受不住束缚的人,喜欢自由自在却也衷心渴望着权力。既想做人上人,又不想被种种约束拴住,一直到十一岁,他才确定了自己的人生目标。不做皇帝,却能掌控皇帝,至少让他动不了他。兵权暂时拿不到手,于是他开始培养耳目,培植自己的人手。在他十六岁时,登霄楼在江湖上挤进四强之列。直到如今,表面上,登霄楼还是四强之一,但暗中的势力早已渗透了整个武林。这天下间若有什么风吹草动,必定瞒不过他的耳朵。包括江南刘家为他兄长训练死士的事情。
他心中明白智跟他一样,不想做事事被限制的九五至尊,也想学他做黑暗间的帝王。可是无论在哪里,帝王只有一个,他若在明,他就在暗。他若在暗,他就必须在明。二人虽然都不想当白天里的皇帝,但也并不代表就同意让别人来染指这个位子。
“我想到了!”智大叫一声,高兴的击掌而起。
“说。”悠又恢复到懒洋洋的状态。
“你看这岔路口通向,恰好与你我现在位置相符。右边那条道归你,左边那条道归我。”
悠挑挑眉毛,表示不明白他在说啥。
“我是说,我们来赌我们的第一个妻子。”
“妻子?”
“对。妻子!谁的道上先出现人踪,谁就必须娶那人为正妻。如果不愿意娶出现的那人,那就必须接受下任的皇位。如果娶下,另一人便算输,要去接受皇位。”智兴冲冲的说明着。
“噢?有趣……!”悠越想越觉得这种游戏合自己的胃口,想到即将到来的可能性,不由一点点兴奋起来。
“好!就这么办!”站起身子。他长这么大,什么样的游戏什么样的美人也都玩过了,而这种玩弄人生似的游戏还真是第一次。新鲜!刺激!有挑战性!
“乾脆把条件说清楚。不管来人是什么人,只要她是人,不问年龄、不问出身、不问相貌、不问性别,一概不管,只要在谁的道路上先出现,谁就必须娶她!”悠把条件确定下来。
“等一下。条件应该再加。如果把人娶回去后,当日就把人给弄死,那这个赌打得也没意思。好歹要能做到和太子之位等价交换的赌约才行。”
“你说。”
“人不但要明媒正娶,且一定在十年之内不可休妻,不可弄死她,意外不算。否则……两人的地位互换。”
冷笑一声,悠把事情做绝,“如果光娶不碰也不算,一月中至少要和那人行房事一次。事后,另一人可检查是否真有行房。检查每月一次!”
“悠,你够狠!如果来人是个又老又丑的臭老太婆,那不惨死!”智压根没想到还有行房一说,这下好了,这个游戏如果对象不好,那就有的受了。不愿意就只好去接皇位。还好他和悠机会相同,就看老天爷怎么安排了。
“那还不算最糟糕的。如果来人是个浑身恶疮全身流脓腋臭狐臭口臭心肠恶毒一身传染病的糟老头,那才叫死定!”悠笑得诡异。
“那时候,我会乖乖认输,回宫做太子。”智有点脱力的说道。
“我会先杀了他泄愤,在回宫。”
两位皇子在说笑之间,就决定了大亚皇朝将来的第一皇子妃。对他们来说,关于皇位属谁的赌约才是最重要的,至于那被莫名其妙定下的可怜人是否愿意嫁给他们这一点,显然二人一点都没考虑。要知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这普天之下的臣民自然也是属于他皇甫家的。
不愧是被废弃的官道,一个时辰过去了,除了鸟影,人踪皆无。
皇甫王子二人也不着急,坐在小山包上静静的注视着这条岔路,偶尔聊聊国事家事天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