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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我们听着。”
“好,既然你们不怕绝望,我就全说了,按照你们的推理,那起强奸案也是我干的,只要把我诬陷成强奸犯,就证明王义没死!可是你们又大错特错了,真正的强奸犯是胡兴保,这个不需我详细说明。”
“你是怎么知道的?”陈功大惊道。
“哈哈,别问我是怎么知道的。我还想揭示你心中的秘密,你在破案过程中,一定听到了胡兴保企图陷害他人的供词,他说在山中发现一个人像我没整容时的模样,并且说我是强奸犯,这回,你陈功公正神明,没有完全相信他的胡说人道。没有把我认定为强奸犯,但是,你对胡兴保在山中的发现很感兴趣,心中暗想:胡兴保在山中发现的那个人就是假死的王义,就是坐在你面前的我。”说到这里,他愤愤然从椅子上站起来,点着自己的鼻尖嚷道:“可是你好好看着我,我是不是王义?你让胡兴保来辨认,我是不是他在山里发现的那个人?他根本无法自圆其说,因为,这里最根本、最关键的一条,是他自己充当强奸犯,我完全相信,当你再次审问他的时候,他会把发现王恩或王义的说法加以否定,他只能承认自己曾经想嫁根于人,你们会怀疑我为什么知道胡兴保会作出这样的供词?是不是我在山中真的被他发现过?因而预料他会那样说,完全错误!因为我根本没有去过那山里。但是今天早上我偶尔看见派出所的同志从我屋后通道里走过,我问了他们一句话,知道他们要从德顺老人这里把一个罪犯押送到县里去。我想看看这个罪犯是谁,不过两小时,他们押着罪犯返回的时候,我正在屋后修整阶沿,戴着手拷的胡兴保见了我吃惊地问:‘这磨坊里不是王恩大叔住着吗?怎么不像了。’我递上一支烟对他说:‘我就是王恩,整过容的,认不出我啦?’他说:‘难怪认不准了,那次我远远地见到断魂台上有个人。警察问我是准,我记得那个人像你王恩大叔,可他们硬不信,你说说,你去过那里吗?’这简直是胡说八道!于是我认为他想把我扯进他的案子里去,打了他一个耳光。他才说记错了,根本没那么口事!虽然他说没有那么回事,可我觉得你们听了他的这种胡编乱造的话,一定又会产生新的怀疑,这样,我就来找你们了。”
“啊!原来如此!你是否知道,你这种做法早在我意料之中,让你与胡兴保见面像是我的疏忽,其实是我的安排,怎么?惊动你了?急着来表白了?”陈功的目光像老鹰一样锐利。
“哈哈,你又错了!”王新生愣了一下,右手的手指像是在钢琴上跳动:“我又没有违法犯罪,惊动我什么?我只会高兴,因为这强奸案破了,与我毫无关系!我向你们说这些,是觉得你们对我太关心过分了。因此,来向你们提供情况,让你们思路清晰,不致于犯错误!我也可以因此减少许多麻烦,没有了麻烦、我就可以走出你们的侦察范围,到我想去的地方去了。”
“你想去哪里?”我问。
“这个你还不知道?”他两眼放光,咧嘴笑道:“去台湾呀!我不是请求你们办去台手续吗?告诉你,请你帮忙只是我要减少你们对我的疑心,让你们感到我在你们的控制之中。实际上,我断定你们不仅不会给我帮忙,而且会给我制造障碍。我不得不一方面麻痹你们,一方面请求别人帮忙,这不?手续到手了!我该走了!你们说我着急?对!我就是急于去台湾见我父亲。如果今后有事找我,就给我打个长途电话!”
他说完这些,得意地将那个本本拿出来摇晃着、显示着,我凑上去一看,果然是去台的证件。
“真的吗?恭喜你啦!拿来我看看!”陈功毫不在乎在说着,把那本本拿过来欣赏了一会儿,突然往口袋里一揣:“这个,就暂时保存在我这儿啦!直说吧,你刚才的长篇表白不仅对我们办案很有帮助,而且让我更加看清了你的重要性。你走了,我们就无事可做了!”
“你还想怎么样?”王新生吃惊了。
“不怎么样!只是不让你走!”
“可是,这手续是通过县公安局分管领导同志后才办的,那个领导还问了我的情况,说是通过几个月的调查,我没有什么问题,这手续合理合法,你无权作废,更不能限制我的自由!”
“对的,对的!手续合法。不过,我会马上请示上面,把这个手续作废。你呢,为自己找一个担保人。等我们把另一起悬案破了,该让你去哪里你就去哪里,该给你办什么手续就办什么手续。
“你混蛋!为什么要作废我的证件?为什么要我找担保人?”
“我们听了你这么多解释,决定不再收审你了。而只是取保候审,所以要找一个担保人,保证随传随到。为了表明你无所畏惧,我想你是不应该拒绝的。”
“我还有什么值得你们怀疑?”
“怀疑大大的有。只是你知道得太多,而又解释得太少。不说那些了,现在我们只讲一条,你阻止警察抓获凶手王小龙,你帮助他逃跑,仅此,我们就有理由对你这么做!”
“我要控告你们!”
“随你的便!不过,如果不愿意取保候审的话,监视居住也可以,
“你们太不近人情,”他有些无奈,气冲冲地嚷道:“不管怎么说,我们都是喝九龙溪水长大的人,怎么这样对我?”
“我也想讲人情,可是法律不允许。别说这些了,你选择哪一种方式配合我们?”
王新生终于沉默了。许久,他似乎觉得强硬的对抗会使我们对他产生新的怀疑,换了口气说:
“那么好吧,我仔细想了,你们不让我走也是走不成的,你们想怎么办就怎么办吧,可是你们得理解我的忠心,如果我不来说这些,而是悄悄地走了你们也没辙。我来说明情况,是我对你们的信任。”
“你后悔了?不必!其实,我们早就有人关注你,你走不掉的。”
“唉,算了,不说这些了。你们说,需要谁当我的担保人?”
陈功沉吟起来,他想利用机会进行一次心理侦察:
“按说,这担保人要符合法律规定,又要有责任能力。梅中娥虽然合适,却不知去向;王季英呢,远水不救近火;秀芝双目失明,没有担保的能力,这真叫人为难。想来想去,只有朱素珍适合作保了。”
“不行,不行!”王新生大声嚷道。
“为什么?”陈功问。
“我和她没关系!她不能做我的担保人。”
“怎么不能呢?”陈功突然说:“她对你不是最熟悉吗?”
王新生愣了一下,像是突然触电似地叫嚷:“你简直胡说八直!朱素珍怎么最熟悉我?她只是我的弟媳!”他有些急促,停顿了一下又说:“如果你们怀疑王义没死,完全可以让朱素珍出来辨认,为什么要枉费心机搞这么些把戏?”
“可是她眼睛瞎了,你知道是什么人有必要把她的眼睛弄瞎吗?”
“这我可不知道,她的眼睛原来不是好好的吗?是病?还是事故?”
“其中的秘密你应当知道。简单地说,有人担心她成为证人而弄瞎了她的眼睛。”
“我不知道你们说些什么!”王新生激动得双手直抖、嘴皮颤动:“你们既然知道她已是个瞎子,却又提出让她当担保人这是什么用心?”
“也罢!看来你是知道当担保人是要有条件的。可是除了她还有谁呢?——
“你们别用心思了。我要治保主任扬根生来当这个担保人,你们该放心了吧!”王新生作出了一个我们意想不到的决定。
我一时悟不出其中的奥秘,看看陈功,他也像在紧张地思索,直到王新生愤然离开屋子,他才对着那个蛮横的背影喊了一声:
“就这么讲定了。明天,你要杨根生递上一份担保书,我们给你到县里办取保候审手续!对了,你原来交给我们的四千元终于派上用场了,作为你的保证金吧。”
王新生重重地哼了一声,像匹野马重重地打了个带有颤音的响鼻,头也不回地大踏步走去。
我被那不屑的、挑战似的响鼻激怒起来:
“老兄,你似乎胜券在握!可是那些所谓的疑点都被他否定了。这案子还办得下去吗?”
“我本来没有打算今天打败他,我只不过是认为强奸案的破获是一次机会,这个机会我们可以利用,他也可以利用,我料定他一旦知道捕获了胡兴保他就会来一次表演,果然,他闻风而动,表演得非常出色,让我看清了虚实。”
“可是,我看到的一线胜利曙光又暗淡下去了。”
“莫急,老弟!他使用的不过是欲盖弥彰的手段。你看没看见在我突然宣称朱素珍对他最熟悉的时候,他的眼睛愣着不动了,我敢断定,就在那一瞬间,他差点控制不住自己的惊慌。”
“可是,他后来镇静如初,并且好像知道我们没有掌握是谁写了那封信激起了王小龙对朱素珍的仇杀。他认为在这种情况下,我们除了让他取保候审以外别无良策。”
“那是他的认为,难道你也认为我无计可施了吗?老弟,我还有一张王牌!不知你是否感兴趣?”
“别故弄玄虚了,我不知道还有什么新的疑点让我思考。”
“不错,许多疑点和漏洞都在王新生的辩解下扑朔迷离了。不过,还有一个人是他最担心的。”
“谁?”
“梅中娥!”陈功戏谑的目光盯着我:“当这个女人再次出现在你面前的时候,你难道没有兴趣?你不想立刻抓住机会去探讨她曾经向你承诺的可以向你公开的秘密?”
“我不用思考也知道,她现在南方特区的某个房间里与有钱人鬼混,或者等待着王新生,怎么会突然出现在眼前?”
“你又说错了,她马上就会回来,说不定会向你投诚呢。
“你怎么知道?”
“我从这上面知道。”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