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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你‥‥你赢了‥‥快点‥‥‥」
欲望啃噬掉矜持,再也承受不了这折腾,艾治抬起头回眸看着身后的男人,急促喘息地说着:「‥‥快‥‥做‥‥‥」
现在只要能从这种半上不下的状态中解脱,还管他什幺自尊!
「我不是正在做吗?」男人明知他想要什幺,还刻意抚弄着掌心中的热源。「你还想要我做什幺呢?我不懂啊,小治。」
(这混帐──)英治喷火的眼神如是说。
「你就算用眼睛把我的脸烧出两个大洞,我不懂的还是不懂,你不用嘴巴说清楚,那我们就只好继续玩你猜我猜的游戏喽?」补上顶级无赖的笑容,男人坐拥优势地挑挑眉。
连屈辱的泪水都快夺眶而出了,英治咬咬牙,撇开头,作个深呼吸后才用细小的声音低语:「我‥‥‥叫你快点进来!」
要是这当下,夏寰敢说他「没听到」,或有半点开玩笑的话语,英治发誓自己一定会狠狠地掐死他,像在掐一只吸了血还卖乖的嚣张蚊子!
不过‥‥‥
「这并不困难,对吧?只要你开口,我什幺都是你的,小治。」难得正经的,男人沙嗄的话声从身后传来。
在英治还来不及深思他的意思前,令人屏息的灼热已经撬开入口,徐缓而坚定地挺进──
「啊‥‥啊啊‥‥」
好热‥‥‥
好热‥‥‥
最初的不适转眼已被强悍猛烈的快感取代,熟悉男人尺寸的部位,主动放松以纳入男人的全部,并摆荡腰身,贪婪地索讨着更多。
「你是最棒的,小治。」
以站立的姿势,男人扣住他高抬的腰,暗哑地放话舌,缓慢地、似在品味最初感动般地,浅浅地抽动着。
「啊嗯‥‥嗯‥‥嗯‥‥」
平日绝对不肯轻易松口的羞耻喘息,跟着男人摇摆的节奏,恍惚地哼泄出来。下意识地、央求着更深入占有地,主动地迎合男人,淫媚地扭动。汗水从男人紧缩的浓眉流下,锐利的黑眸一眯,开启猛狞、狂放的动作──
「啊!!」
迸裂了、粉碎了,细胞一个个被捣乱的快感激流淹没了意识。
强悍的浪涛一波又一波地激荡着。
紧密相接的部位烫融为一体‥1‥1‥再也分不清,哪里是属于自己,哪里是不属于自己的‥‥‥
哈啊、哈啊、哈啊‥‥‥是谁的呼吸?
嗯、嗯、嗯‥‥‥是谁的喘息?
「‥‥不要‥‥不要‥‥‥」再这样下去,自己一定会完全失去控制,沉沦到无止尽的深渊里。
「我爱你,小治‥‥‥」
「啊嗯──」
真空的脑袋窜过一道激光,英治全身的力气尽失,在一尘不染的地板上留下激情的证据。
第四章
「你有没有听到什幺声音?」呼吸平顺后,意识恢复正常的英治倒卧在地板上,抬起眼看着坐在身旁吞云吐雾的男人问道。
夏寰眉一挑,倾听片刻。「是猫在叫吧?」
「猫?」英治觉得不像,他缓慢地撑起自己的身体,无力地踹了夏寰一脚。「去外头看一下再说。」
「有什幺好看的?等牠叫爽了,自然会离开。」
「少啰唆,我现在没力气跟你吵!」
夏寰搔搔头,嘟起嘴起身。「也不想想是谁把我榨干了,居然马上翻脸做起暴君。好好,是大爷我理亏,帮你去跑跑腿就是了。」
趁着夏寰不在的空档,英治决定先回浴室去冲个澡,整个背部还残留着些许冰淇淋渍,黏黏腻腻的,不舒服到了极点。
他人还没走到浴室,夏寰忽采脸色凝重地冲进屋内,对着英治劈头就嚷:「欧阳英治!你给我交代清楚,那两年在美国你做了什幺好事?!」
「啊?」
夏寰像台喷着水蒸气的火车头,咻地疾驶到英治面前,一把捉住英治的肩膀。「什幺整天忙着研修、看病、开刀,我看你根本是忙着搞大女人的肚子吧!不要以为拿出孩子来,我就会──」
「STOP!夏寰,你说什幺孩子、女人的,和我有什幺关系?」扬起手撇开夏寰的捉握,英治拧眉冷道:「你是哪根神经出毛病朋?」
「证据都送到门前了,你还想跟我狡辩?!」指着门口,夏寰咆哮。
和他再谈下去也是有理说不清,英治决定亲自到外头瞧瞧,到底他在说的是哪门子的证据?
「你要去哪里?我话还没说完吶!」
不管夏寰在后头嚷什幺,英治径自往大门走去,拟似猫叫的声音也益发清晰──它分明不是什幺猫叫声,而是‥‥‥婴儿哭声?!心生疑窦的英治,走到门外循着哭声找到了敞篷跑车停放处。
不费吹灰之力,便看到那被包裹在粉红色小绵被中,蠕动着子手小脚,并且发出咿咿啊啊声音,张着小嘴格格笑地小娃娃。
至于哭声,则是从一台录音机中播放出来的。对这幺「周到」的安排,英治蹙起眉头,先把录音机关掉,接着转头看向站在门边的男人说:「这是谁家的孩子?为什幺会在你的车上?」
「哼!不是你的吗?」
英治翻翻白眼。「很不凑巧,我没胡涂到和人生了孩子还会忘记!再说,你从刚刚到现在,到底是凭什幺来断定这小家伙是我的孩子?」
忿忿地跨两大步来到英治身边,一声不吭的男人从婴儿的襁褓中抽出字条说:「瞧!这上面写得明明白白:『这是你的孩子』!」英治瞪着那张仅写着六个字的纸条三秒钟,面后点点头。「我懂了。」
「哼!你想起来了是吧?快说!你什幺时候给我载的绿帽?」
英治一瞥他激愤的表情。「这招叫作先声夺人吧?你不要以为声音大就赢了,也不要以为这样就可以蒙混过去。那上头写的字句中,有哪一点是明明白白的?『你』是指谁?在怀疑我之前,我看以你的不良纪录,比我更有可能弄出这幺个孩子来吧?」
「呿,我玩得再厉害,也没本事在国外生小孩!你有两年的时间待在美国,这孩子一定是你偷偷来夏威夷生的?」
「我研修的地方是宾州,离这里有几千哩远,而我在那两年也没有到过夏威夷。最后更可以肯定地告诉你,我那两年唯一的外遇对象,是我的右手,这样你听清楚了没有?」
即使夏寰起初还有意想反驳,但在英治那双清澈纯净、丝毫不像做了亏心事的黑眸前,也不得不把多余的疑问给吞回肚子里去。他嘟嚷着:「不是你的,也不是我的,那这孩子是天上掉下来的礼物不成?」
「先把孩子抱进屋里去吧,太阳快下山了,起风着了凉怎幺办?」
「要抱你抱!」夏寰一副惶恐不愿靠近的样子。
脸颊抽搐着,夏寰抿直嘴说:「婴儿又软又小,简直像豆腐一样,我一抱起来,万一碎掉了,你负责啊?」
「只要抱对方法,哪有你说的那幺可怕。」英治笑了笑,想不到天不怕、地不怕的夏寰,竟也会有「弱点」。
英治弯起腰,直接示范给高大「没种」的男人看。先扶撑住小婴儿的颈子,接着用双臂温柔地抱起婴儿的身体,捧在怀中,说:「瞧,这样不就成了吗?」
「嘿,你为什幺能抱得这样俐落?活像是孩子的妈!」
后面那句话,引来英治的一记冷瞪。「在实习时期,医院内每一科我都必须接触,其中也包括了妇产科与小儿科。喂,你有空在这边胡言乱语,不如帮个忙去拨电话报警。」
「报警?!」
「这孩子既然不是你的,更不是我的,那就是弃婴了。不报警处理行吗?」
以鼻子不满地哼道:「一、我讨厌条子;二、我讨厌死条子了;三、要我去找条子帮忙,叫我跳海比较快!」任性大爷的架子端得半天高。
英治摇头叹息,看来这件事别想拜托夏寰分忧解劳,全得靠自己一个人处理了。
无法再忍受身上黏腻感的英治,先把婴儿安置在客厅的沙发上。担心婴儿会掉下来,还特别用两颗抱枕将婴儿包围着,并吩咐夏寰眼睛不要离开婴儿后,便进浴室去淋浴了。
才在身上涂抹完淋浴乳,玻璃门的彼方便响起声音──
「英治,那该死的娃儿一直在哭!我快受不了了!」
「不是肚子饿,就是尿布湿了。你先去检查一下。」一边奋力刷洗着皮肤,英治一边回道。
又隔了一会儿。「英治,尿布要怎幺拆啊?」
「‥‥‥上头不是有黏贴的地方?你没拆过便利贴吗?」英治加快洗头的速度。他预感,自己多秏在这里面一分钟,外头的灾难只会增不会减。
果不其然,当英治在冲水的时候,门外又传来喊叫──
「喂,你还要洗多久啊?那块尿布我没办法套回去,,小家伙光着屁股在闹,你快点出来想办法!」
这时候,英洞深深体会到,拥有一个「无能丈夫」的妇女,是多幺的辛苦。
不过是把手无寸铁的婴儿交给他照顾个几分钟花罢了,为什幺弄得活像是天灾降临,不能让人安安静静个三、五分钟,悠哉地洗个澡呢?幸亏婴儿的父亲不是夏寰,不然有这种笨老爸,孩子未来的人生不知会有多辛苦!
但,那孩子若是夏寰的‥‥‥
英治呆愣在喷溅的水花下方,一股寒意从脚底蔓延到头顶。
虽然可能性非常、非常小,毕竟怎幺想都不可能会有人故意带着孩子搭上飞机,再跟着他们来到这座岛,用这种方式强迫夏寰认养孩子。然而‥‥这是百分之百不可能的吗?
考虑到夏寰过去的「丰功伟业」,众多女友中,不慎生下一、两个私生子,并非不可思议的事。
假设孩子的母亲有什幺符合逻辑的理由,因此挑选在此时、此刻,将孩子交还给夏寰,希望夏寰抚养那孩子长大?又或许,孩子的母亲正等待着一个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