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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是他。还保留着这个烂习惯呢,看来这辈子都改不了了。
安吉不禁无声地笑了起来。想起从学徒时代起他就这样,据说是小时候被堂兄捉弄所养成的“好习惯”,否则就会一觉醒来发现心爱之物不翼而飞了。
可突然,一个声音毫无征兆地在脑中回响起来,令她的心不由得一颤,感觉到一股来自灵魂深处的极寒。
‘杀了他!’
她静静地凝视屋内很久,终于重新裹紧了毯子,转身离开。
这时屋里的人忽的动了起来,用一种慵懒的声音似睡似醒地说:
“你偷袭的水平太烂了,总是被人发现……去帮我倒杯茶过来。”
时间,仿佛停顿了几秒,空气也在一瞬间凝结。
金翼兽杵在了虚掩的门口,过了很久也无法消化他话里的内容。然后在僵立长达十秒钟以后,她终于回魂过来,至少他最后一句话的意思是可以理解的。于是转身飞下楼去,直奔厨房。
五分钟以后,她又回来了。手里端着热腾腾茶水,心里还在捣鼓着刚刚听到的话语。他到底是在问责艾力克的妖奴呢,还是在说……
更多想法来不及整理。金翼兽轻敲了他的房门,见他没有反应,便又明显的敲了一次。没想到却引起了巨大的反应:威德几乎从椅子跳了起来。
“你……你在这里做什么?!”
这是他看清金翼兽后的
第一句话
第一句话。
然后,在发现了对方端着的茶水后,他脸上的肌肉一僵,表情变得更惊愕:“刚才那个……是你?你刚刚真的在门口?”
他说着又看了房门好几次,直到终于注意到了金翼兽在点头,眼中的神色瞬息变幻,最终归于平静,重新恢复到世人所熟悉的冰焰的姿态。
“放在那里就行了,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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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86楼
威德伯爵拾起了地上的古书,一面朝金翼兽挥了挥手,示意她退下。
“另外,这里是我的城堡,谁都必须要遵守我的规矩。楼下的地下室区域是禁区,还有我的房间,也是。”
他言简意赅地表达了自己的意思。金翼兽心领神会,估计接下来的几日里难免被人盯梢了。心里不由得苦笑了几下,欠身退下去。
站在空无一人的房间里,威德插上了房间的门锁,然后退到壁炉旁的座椅前,扶额,瘫坐下来。
刚刚在朦胧中又听到她的脚步声,说了两句梦话,自己也清醒了。
之后正在发呆自己的梦,却没想到空荡荡的门口真的出现了人,还端着他要的茶水,是那只金翼兽!
这算是病入膏肓了么?居然连异兽的脚步声也错听成了她的,在以前,绝对不会搞错。她的痕迹很好认……
不过这个金翼兽想要干什么?深更半夜的出现在他房门口,鬼鬼祟祟的,难道想暗杀?
“啊?!”
这时房间里又出现了动静,惊得失神的威德不禁又低呼一声。等到定下心来才发现,是囚回来了。
“主人?”
囚被派出去执行特殊任务,已经两天了,总算完满返回。
“都已经准备好了,他就在索克兰堡中,随时等待您的召见……嗯?主人,您怎么了?”
还是觉得威德的神色有些古怪,囚不禁好奇地询问,希望不是主人的病又发作了。
“没什么,只是……休息不好。”威德皱着眉头支吾着,一面端起手边的茶杯,机械地送到嘴边。
“喔?这不是茱莉亚泡的茶吧?成分和比例都不对。”敏感的囚嗅出了异样,化身为长长的水流,环绕在威德周围。
威德仍有些恍惚,一面呷一面随口道:“嗯,是那只金翼兽泡的。刚才她……唔?”
他的话说到一半停住了,动作也僵在半空中,神情十分惊讶。
一旁的囚见状大呼不好,连忙采取紧急行动:果断地摔掉了威德手里的杯子,将泼撒的液体全部吸走,同自己的流水身体溶为一体,半滴都不剩。
“囚!你干什么?!” 被囚的突然行动吓到,威德瞪着满地零散干爽的碎片,懊恼又不解。
“护主啊,我的主人。”囚答得理直气壮,“怎么能吃没有经我检验过的东西,还是艾力克家的人做的,您真是太大意了。怎么样?还有哪里不舒服吗?您刚才察觉出什么异样了?”
“我没有察觉到什么异样啊!我只是……只是……”
威德最终没有再说下去,转而叹了一口气,看着地上的碎片继续发呆。
“听说金翼兽能窥探人的内心?到底能窥探到什么程度呢……”
他自言自语地喃喃了几句,最后挥挥手,示意囚下去。
囚恭敬告退。离开时嘴里还嘀咕着,的确没有异样,味道倒是挺好……
*** *** ***
隔天的早晨天空万里无云,威德在这个晴朗美妙的日子里约见了卡洛塔尔,也是他唯一一次主动邀请未婚妻。
“哇……好好吃的样子!”
当精美的食物摆满鲜花环绕的餐桌时,卡洛塔尔的脸上露出了由衷的喜悦,一面也不忘瞪着威德坏笑:“突然这么好,是不是有什么阴谋啊?”
“阴谋?呵。只是一个小小的礼物而已,安慰一下……受伤的心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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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87楼
威德若有所思的慢慢说着话,然后低头轻敲手指,在不经意间遣走了所有人。
“受伤的心灵?嗯……的确有够受伤的。你可真是个冷漠的未婚夫,虽然被那么多女人痴迷着,可我敢打赌,她们不会喜欢真正的你……啊,就像你自己说的那样。”
卡洛塔尔恶作剧似的将原话奉还给了威德,同时抬头看他两眼,想要看看这个高傲得不可一世的黄金单身汉是否为此而感到沮丧。
噢,一点都没有沮丧……果然是个没心没肺的冷血男人。
她遗憾地摇摇头,随即咧嘴一笑,专注于眼前的美食。
今天的菜肴是异域师傅做的,索克兰堡里不多见,整个隐都也难得。卡洛塔尔吃得开心,还抛弃了贵族小姐的烦人礼仪,完全放开了的享受,很过瘾。不过她的过瘾并没有持续太长时间,因为一直看着她的威德终于决定开口,双手交叉地放在餐桌上淡淡一笑:“我们解除婚约吧,卡洛塔尔。”
情理之中又意料之外的摊牌,非常直接。
卡洛塔尔面不改色地继续吃着东西,头也不抬地回答他:“好啊,你去给我父亲说吧。就说你看不上我,完全没有感觉。这种伤自尊的话我可不要亲自去说……”
“不,还是你去说吧。实际上,这样的事情是我说不出口才对。”
“有什么说不出口的,你现在不是说得很顺吗。”
“是吗……所以你认为应该由我亲自出面,告诉所得罗祭士大人,道尔顿家族不接受不纯洁的女人?”
叮!
一瞬间,卡洛塔尔的刀叉击中瓷盘作响,声音很清脆。
……
(以下为补充部分)
关于同卡洛塔尔的退婚拉锯战,真的可以用“峰回路转”来形容。本来威德都已经做好牺牲名声的准备了,所得罗祭士夫人是出了名精神洁癖,在感情方面容不得半点瑕疵。她是家里的内务第一把手,对整个家族的作风都要求极严,连下人们的也不例外。对于儿女们的婚事她尽量把关,就算不能保持自己婚姻那样的纯洁度,至少也要在她的容忍范围以内。当然有时候为利益驱使,她也不得不有所让步。但是卡洛塔尔将永远得不到丈夫的碰触,而夺走这一切的人却是个妓丨 女,一个肮脏得连地沟老鼠都不如的下丨贱女人!不管这桩婚姻的利益有多大,此时,祭士夫人也该重新考虑了。
所以威德准备找来索克兰堡名 妓,让卡洛塔尔撞破他们,然后告诉她,他爱上了那个女人,只是苦于名妓的身份无法迎娶她。他今生都不会放弃他们之间的感情,所以等卡洛塔尔过门之后他不会碰她,甚至不想见到她。他还会告诉卡洛塔尔说她所得到的只能是威德夫人的名号,除此之外什么也不会改变。卡洛塔尔不要想走进他的生活,更不可能左右他的决定,干扰他的工作。所得罗或许想要通过他们的女儿来获得额外惊喜,可那是不可能的,他永远只为道尔顿考虑。
只是当他把所有这些台词都倒背如流的时候,演戏却不需要了。
卡洛塔尔曾经同一个工匠私奔过?!
这是囚出去寻找名妓时所打探到的意外消息。
如此奇耻家丑所得罗当然会掩盖了,已经清理掉了全部痕迹,只有死人知道。只是他们千思万虑还是跑了条漏网之鱼:那个工匠的邻居。他在发现那女孩是所得罗家的小姐后就很聪明地抛弃了原来的一切,改头换面辗转了好些年,直接最近才回到索克兰堡。那天晚上他喝醉了,一个人在妓 院的角落里含含糊糊地自言自语。他喝了一些酒后动身回去,半路上被人放倒了,醒来就发现自己被关在一间废屋子里,一股水似的怪物正裹着他全身上下。囚没有费多大的力就全部逼供出来,之后几经查探确定了事情的可信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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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88楼
卡洛塔尔有那么一段过去,对于威德是喜也是忧。他终于可以名正言顺的退婚了,可是以这个理由退婚的话也是对所得罗的一种极大羞辱。他并不想冒犯所得罗。
所以还是交给卡洛塔尔自己办吧。让她明白不能结婚就行了,之后的事情,她自己会处理。
送走了神情恍惚的卡洛塔尔后,威德回夏尔纳宫工作了。之后的一天难得能有那么静心,一直伏案工作,等抬起头时天都已经黑了。他收拾东西回了亚当斯古堡,路上还在想着很快就可以搬回伯爵府去了吧。到达亚当斯古堡的时候月明星稀,一副静谧美景,只是当他走进城堡之后,糟糕的消息马上破坏了他一天的好心情。
“主人,卡洛塔尔小姐在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