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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喝多了。”
崔九拿出两张万元钞票递给服务员。
“结账后剩下的就给你了。能不能帮我把他扶到外面去,吐一下可能会好点。”
拿到丰厚小费的服务员二话不说帮他把一号扶到门外。
“行,可以了,谢谢。”
一等服务员消失在门后,他就把一号往台阶处拖。一号已经完全昏迷任由他摆布,一松手就掉到地板上。
“水……水……水……”
崔九打开包,拿出搅拌了氰酸的威士忌,拧开瓶盖,对准一号的嘴。“喝吧,喝个痛快!”听到威士忌入嘴发出咕咕的声音。他把空瓶子放进包内,打开安全门,风雨扑面而来。这家伙扭动着身体,崔九把他拖到下面,风雨拍打着脸庞。
从头顶到脚底,崔九的全身都被憎恶感包围,眼睛发出可怕的光,他摘了眼镜放进口袋,背起包,把那家伙拖下台阶。被拖到台阶下的一号伸出手想抓住车门把手,被崔九在背后使劲一踢,就滚进无边的风雨中。他自己也跳下车,身子像球一样滚着,火车渐渐远去,停下来,听到呻吟声,
四周漆黑一片。
崔九把包背在左肩上,从上衣口袋里拿出匕首,露出刀刃。
他朝着发出呻吟的地方爬去,依稀看见一号抱着肚子,像一条狗一样在地上爬。他跑过去用力地踢了一脚,踢了又踢,那家伙在地上打滚,发出畜生一样的呻吟。
“你不知道我是谁吧?三月二十五日夜,你们把一个女人带到公寓蹂躏了她,你们叫她玫瑰。我就是那个女人的丈夫。”
崔九牙齿打颤几乎说不出话来,他一脚踩住一号的脖子喊道:“那个女人死了!怀着三个月的身孕死了!嗯嗯嗯……”
他哭出声来。一号的双手搂住他的腿,可是没有力气。
“一共是七个人吧?我要全部杀死你们!告诉我名字,告诉我其他几个人的名字!要到哪里才能碰到秃头?快说!你快说!”
雨水淋在脸上,一号好像已经失去知觉。崔九翻遍了他的口袋,把所有东西都放进包里。那家伙的呻吟越来越激烈,并紧紧抱住崔九的腿,似乎使出了咽气前最后的力气。崔九感到腿肚子疼痛不已,举起了匕首。
崔九的嘴里发出野兽一样的声音,随着这个声音,右手向下一划,匕首重重地插入一号的胸膛,他吸了一口气,把匕首插得更深。
八一朵玫瑰
在警察系统设置杀人课(即刑事科。)还是不久前的事,
为了应付日益增多的杀人案件,许多经验老到的刑警组成了一个特殊团队,展开极秘密的调查。分别设置在汉城、釜山以及八个地方警察厅的十一个杀人课互相保持着紧密的联系。与以往不同,因为交通发达,最近的杀人案件往往超越地域限制,涉及全国,所以为了更好破案,不得不紧密合作。当神出鬼没的犯人在全国各地逃窜时,全国十一个杀人课的刑警们便东追西赶。
四月十九日,忠清南道警察厅杀人课接手的铁路边杀人案件从一开始就引起了强烈反应。不仅是因为杀人手段的残忍,还因为其地域跨度大。认为此案件超越了地域限制是因为发现被害人是九点四十五分京釜线南下列车的乘客。这个情况很快就被弄清楚了。尸体发现的地方是以汉城为起点,离大田还有两千米的铁边上。尸体的胸部被一把银白色匕首深深插入,只露出把手部分。身上什么东西也没剩下,但因为是在铁路边被杀的,初步判定为列车乘客,根据法医推算的死亡时间,调查了该时间段内所有列车,从釜山火车站传来了好消息,那里有一个无人认领的皮包。
马上有两位刑警去釜山确认无主皮包,那是一个黑色的波士顿包,在十九日清晨四点十分前到达釜山的京釜线南行特级列车上发现。首先发现波士顿包的车长这样说:“列车到达釜山,乘客全部下车后才发现的。我们的习惯就是车子到达终点后从一号车厢开始到末节车厢全部检查一遍。偶尔会发现没有主人的东西。”
“是几号车厢几号座?”胖刑警在烟雾中皱着脸问。
“在五号车厢二十八座和二十九座的行李架上。”
检点了收回的车票后发现只少五号车二十八座和二十九座,可以认为两个人是在中途下车的。但是尚不能确定被害人就是两者之一。在车厢里发现的波士顿包里有一套藏青色皱皱巴巴的西服、两本裸体杂志、一台小型录音机和一盒四方形的蛋糕。
一打开录音机,传来奇怪的呻吟声,是男女交欢的声音。胖刑警红着脸听到最后,突然传来了全然不同的男人的声音:“我基督徒送给弟子们礼物……请收下……我也相信……你们会给我基督徒礼物。”
刑警一片迷糊,重听了一遍后,关掉了录音机,看着包装得很漂亮的蛋糕。
打开包装,掀开盒盖,里面露出一只淡黄色的诱人的蛋糕。一掂量,好沉。凭警察的直觉,知道有不妥,用手指往蛋糕中间一插,指尖碰到什么东西,原来蛋糕下?沽碛幸桓龊凶印?br》
打开盒子一看,是咖啡馆里常见的一人用的砂糖包,包里都是砂糖。撕开其中一包,白色粉末流下来,用舌头一舔,才发觉不是砂糖,是毒品!
搜索马上改变了方向。一方面取了被害人的指纹检查有没有前科,另一方面胖刑警直奔汉城而去。五号车厢二十八座和二十九座的两个乘客中一个是被害人的话,另一个应该是凶手,所以两人是在汉城一起上车的。
如此看来,案件是从汉城开始的。另外还有一个重大发现,被害人穿的黑色西服上衣衬里有“新美洋服店”的商标,上面写着地址和电话号码,是在明洞的洋服店。被害人的姓名还不清楚,弄皱的藏青色西服上贴着“绅士洋服店”商标,也在明洞。
四月十九日中午,两名刑警出现在新美洋服店。一位是从忠清南道杀人课来的名叫金明焕的胖刑警,另一位是汉城市警察局杀人课协助调查的吴奉岩。
吴刑警和五短身材、肥头肥脑、有河马美誉的地方刑警相比,刚好形成鲜明的对比。他虽然还不到四十岁,看起来却老得多,很瘦,动作和话语都慢吞吞的。金刑警刚看到又寒酸又缺乏魄力的吴刑警时很是不快,怎么派这样一个人来?
新美洋服店的老板看到两位刑警进来,脸色都变了。金刑警从波士顿包里取出黑色西服给他看,问道:“这个,是在这儿做的吧?”
主人脸色苍白,回答是。吴刑警则在店里四处看。
“记得做这件衣服的人吗?”
“是的……”主人下意识地回答。
“是谁?”
主人从名片盒里取出一张卡片,说:“三月二十五日……一个叫梁赞秀的人拿走的。”
“其他还知道什么?”
“没有了。”
这时吴刑警转过身来看着主人,眼神安静,丝毫不带感情。
“怎么会一下子就想起来了呢?取衣服的日子几乎过了一个月。虽说有名片,一看到衣服,就能马上想起客人的名字吗?来做衣服的又不是一个两个……”
“这个,这个……难道不可以这样吗?”
主人慌乱起来,吴刑警点点头,似笑非笑。
“或许,您和这个叫做梁赞秀的有什么关系吗?”
“没,没有。”
“您不协助我们也没关系。但是我们想告诉您一件事情,这个艘丫懒恕!?br》
主人惊讶地张大嘴。
“是被人杀死的。”
“天哪,怎么会……”
等了一会儿,金刑警催促道:“别瞒了,你和那人是什么关系?没什么不可以说的嘛,老是找你协助调查的话影响你做生意,对你没什么好处。快说吧。”
主人不知所措,看看两位刑警的脸色,终于开了口:“说老实话……我根本不认识梁赞秀,他只是来做了次衣服,可是后来把新衣服穿走时把旧衣服留在店里了。昨天晚上和一个女人来这儿把旧衣服拿走了,我知道的就是这些。”
河马的眼睛闪着光。
“昨晚来这儿时是几点?”
“大概是过了八点。”
“那旧衣服是什么颜色的?”
“藏青色,是在绅士洋服店做的。”
“是这件吗?”
河马从包里又取出一件西服,老板见了之后肯定地说:“没错,就是这件,这里不是有绅士商标吗?”
两位刑警对视了一眼。
“那人出现时,手里有没有拿着什么?”
“拎着一个包,样子是……”
主人指着金刑警拿着的波士顿包,金刑警给了他一支烟后自己也抽起来。
“你说是和女人一起来的?”
“是,一起来的。”
“长得什么样的女人?”
“打扮妖艳……妆画得很浓,年纪大约二十五岁。”
“有没有说去哪里?”
“这个没听到。”
“麻烦你帮我们确认一下被害人。”
“去,去哪里?”
“得跟我们一起去大田。”
两人站起身时吴刑警已经出去了。
崔九看着摆在桌子上的妻子的照片,妻子明亮的眼睛也在看着他。一张脸呼之欲出,嘴微微张开,露出洁白的牙齿,她笑着似乎想说些什么。
他热泪盈眶,低头看玫瑰花,一朵红色玫瑰在他手里,鲜艳得似乎要燃烧起来。他的眼泪一滴一滴掉在花瓣上。
妻子照片旁边有一个空花瓶,是妻子非常喜欢的名贵的白色花瓶。他小心地把花插进花瓶,这是象征杀人一号的玫瑰花。
“我亲爱的妻子,没用的丈夫献给你一朵玫瑰,请收下。自从你走后,为了让一朵玫瑰盛开,我不知哭了多久。亲爱的妻子,我马上会献上第二朵玫瑰,等我。亲爱的妻子,等到七朵玫瑰都盛开的时候,我就会随你而去。那样,咱们就可以一起在海边漫步了。”
他低着头,压低了声音哭。房间的墙壁上挂满了复印的画像,其中杀人一号的画像上用红笔画了大大的差,窗户上挂着窗帘,大白天也透不进一点外部的光,只有房里的荧光灯亮着。
九两个刑警
崔九把杀人一号的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