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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淑白苦笑着摇了摇头:“好像是有鬼怪,可是并不成功,每次跳那个驱邪的舞时,都有死伤的情况发生,不过以前倒是有人砍下来鬼的角,在远处的庙里放着。”
“我们走吧!看来任务很多啊!”绯绡听了笑了笑,好像这些事情引起了他的兴趣。
“是该走了,不然天就更晚了!”淑白说着拉紧衣服,转身又引路去了。
陈开在后面看她和绯绡一黑一白的两个背影,一种不安的感觉渐渐在心里生起,这个以前叫做鬼野的村子里面有什么样的鬼怪潜伏呢?
又走了大概一个小时,终于可以看见下面人家的灰色瓦房了,此时已经是深夜,刚刚在山顶看到的那些寥落的灯火已经全都熄灭了。
“淑白!”陈开裹紧了衣服问她:“这么晚了,你能找到住宿的地方吗?”
“来我家吧,应该可以!”此时他们已经走到一条宽阔的马路上,看来这里也不是完全与世隔绝。
“那太好了,我好累啊!”陈开松了口气,这山路走起来比平地不知累了多少。
正要进村口,突然一个很苍老的声音响了起来,离他们有一段距离:“操纵着鬼火的人,会带来灾难!”
“老婆婆,可不能这样说啊!”绯绡说着,往前走了几步,伸手把头顶的灯招了回来,那团火焰在他手掌中不停跳跃,晃出青色的光晕,照得绯绡的脸似腊像一般无可挑剔,黑色的发,白色的脸,红色唇,分外的不真实。
可以看见对面是一个穿着灰色衣服的老妇,佝偻着身体,脸上的皱纹横生,与绯绡形成了强烈大的对比。
“呵呵!”她说着笑了一下,露出黑洞洞的嘴,里面没有半颗牙齿:“希望你能够安分守己,早点离开这里!”
“我是带来福音的,我们走着瞧!”绯绡说着伸嘴一口气吹灭了掌上跳跃的火焰,此时已经是在村口,不同与刚刚在深山中的阴森恐怖了。
“妈妈!你怎么又跑出来了!”旁边不知什么时候出来一个中年的男人,手上拿着一只电筒,把那个老妇人拉了回去,边走边道歉:“不好意思啊,对不起,她年纪大了有点糊涂!”
“什么糊涂了?那个分明是鬼火,是不祥的预兆,鬼又要出现了……”那个老人边叫边被她的儿子拽了回去,只有颤抖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
陈开听了不自觉的打了个冷战,忙回头对淑白说:“我们快走吧,我好冷啊!”
淑白领着他们走到一个砖房前面,从背包里掏了钥匙打开了院子的大门。
“这里就是我家!”她说着推门进去,里面倒是什么都有,就是泛着一股尘土的味道。
“你们家没有人吗?”陈开原以为里面会是其乐融融的一番和睦景象。
淑白笑了笑:“父母都离开这了,到别的地方了,不过叔叔在这里,还有我奶奶,明天就应该能见到,今天太晚了,我们先睡吧!”
几个人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就去睡了。
绯绡捏着鼻子似乎对被子上散发的霉味非常的不满,一个劲的抱怨着。
“绯绡,你这里真的有鬼吗?”陈开疑惑的问他,这里蹊跷的事情似乎很多,鬼怪倒是真的没有出现过。
“不知道!”绯绡还在抖他的被子,好像要把上面的脏东西都抖下来:“要看看他们跳的什么驱邪的舞再说!”
“为什么?”陈开很奇怪,难道现在他不能感觉到吗?每次绯绡只要一来就能知道是否有什么奇怪的脏东西的。
“没有任何妖气!”绯绡看了看他说:“这里,只有邪气和死亡的气息,人心叵测,只要是封闭的地方都会有这些东西,可是就是没有妖气!”
“这个和人心有什么关系?”陈开问他。
“有的时候,邪恶不是有关死人的,而是有关活人,活人心中产生的东西有的时候比死人更可怕!”他说着摆了摆手:“哎呀,不与你说了,我还什么也不知道,明天再说吧!”
陈开只有抱着被子,愣愣的盯了天花板,不知道什么时候才睡着。梦里,有一个穿着白色盔甲,带着面具的武士在跳舞,或者是在战斗,长刀如水,血花缤纷,洋溢着华丽的死亡气息。
第二天,陈开一觉睡到天亮。外面传来鸡鸣狗吠的声音,看来真是在乡下了,阡陌交通,鸡犬相闻的祥和景象。
他伸了个大懒腰,才发现屋子里好像只有他一个人了,旁边的绯绡不必说一定是去管什么闲事去了,好像连王教授也不见了啊?
“陈开,你起来了?”王教授的声音远远的自院子里传来。
他应了一声赶紧穿好衣服出去了,太阳出来了以后,这里的天气也不是很冷。
“快点和我走!”王教授看到陈开朝他一个劲的招手。
“这要去干什么?”一大早他怎么就这么兴奋。
“淑白已经把人找来了,应该就要开始排练了!”王教授边走边搓着手。
“排练?排练什么?”陈开问他:“是那个驱邪的什么纳兰舞吗?”
“不错哦!”老头笑得脸上像是开了花:“就是那个舞,现在正在选人,我们去看看!”
又走了一断路,两个人来到一个大的宅院旁边,这个房子有红色的屋顶和青色的墙,院子里还放了接收卫星台的天线,充满了现代的气息,里面站了十几个人不知在看什么热闹。
“陈开!快过来!”淑白在屋子里面朝他招手。
“今天见我怎么这么高兴?”陈开望着她笑得灿烂的脸,突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渐渐自心中升了起来。
“快过来看看你要穿的盔甲!”淑白说着抱了一个青色的护胸朝他走了过来。
“什么?”陈开大叫着:“我没有听错吧?我为什么要穿这个东西?”
那个盔甲就像出土文物一样上面沾满了铜锈,而且有两块分外鲜红,仿佛是血液的颜色。
“不,我不穿!”陈开看了她手里的东西就头皮发麻,让他穿这个不如要了他的命,“而且,我穿这个干什么啊?杂耍吗?”
“让你跳舞啊!”一个冷俏的声音从房里传了出来,一会儿绯绡白色的身影已经走到他面前,一双桃花眼里全是等着看好戏的有趣神色。
“跳,跳什么舞?”陈开此时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不过睡了一觉,怎么就被安排了这样艰巨的任务,真是瞬间换了天地,刚刚的好心情已经荡然无存。
“呵呵!”绯绡已经憋不住笑了:“就是那个什么纳兰舞!”
“为什么让我去跳?”此时他的心情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形容了,现在就是他们再说什么他都不会惊讶了。
“淑白已经是要跳了,一共要六个人,就差一个了,只有你能胜任!”绯绡说着一把就拍到他的肩上,意味着他的任务任重而道远。
“那你呢!”陈开指了指绯绡:“你的身材,天生就是跳舞的,为什么让我去?”
“我?”绯绡又对他笑笑:“我的妖气太重啊,而且跳这个舞不需要身材!”说完,一把接过淑白手上的护胸,套在陈开身上。
“是,是吗?”陈开只觉得身上的重担越来越重,不知是因为这个压着他的护胸还是别的什么。
安排好了以后,淑白的叔叔盛情的款待了他们一顿,绯绡依旧吃他那百吃不厌的鸡。
“淑白啊,变得我都认不出了啊!”淑白的叔叔笑着摸着淑白的头,这是一个朴实的乡下男人,和淑白的那种浑然天成的冷落气质确实没有半分相似。
“没有啊!”淑白的心情似乎好了很多:“我还是老样子!”转头又对陈开说:“我们这里跳舞,祭祀的东西都在我叔叔这里放着,等会儿你可以去看看!”
“不,不用了!”陈开忙摆摆手,他对那些破铜烂铁一点兴趣也没有。
“小伙子!”淑白的叔叔盯着陈开:“你可不能掉以轻心啊,这个可不是一般的舞,是拿性命在跳的,等会儿一定要好好学啊!”
陈开听了心里“咯噔”一下,以前好像就听过什么死亡的舞蹈什么的,看来自己这次是凶多吉少了。
“绯绡!”陈开望了望旁边忘情吃鸡的绯绡,希望能从他那里获得点宽慰。
“不,不要紧~,有我在呢~”绯绡的嘴里已经被鸡肉塞满,说话都不利索了。
陈开望着他那已经被食物撑得变形的脸,只好长长的叹了口气,看来自己这次是谁也指望不上了。
“陈开,我们等你回来啊!”下午出门的时候绯绡这样和他说,而他自己正悠然的躺在床上晒太阳。
“你,你都不陪我去吗?”陈开被他快气死了,到底来这里有用的是他还是自己?
“快走吧,我陪王教授下棋呢,我们等你回来!”
王教授在那边已经搬了棋盘出来,“现在的年轻人会下棋的越来越少了,难得有人陪我!”
“你算是找对人了!”绯绡说着卷了一下衣袖,“这么多年,我对棋艺还是很有研究的!什么棋都可以奉陪!”
“那太好了,我也正是好多年没有找到对手了!”王教授已经迫不及待的摩拳擦掌,就是没有一个人注意到陈开。
陈开望着这热血沸腾的两个人,已经知道自己完全的被遗忘了,叹了口气,摇摇头走了。
一个下午很快就过去了,淑白带着他们走位,每人发了一根木棍教他们姿势,陈开只觉得像是回到了小学,之前对这个神秘的舞蹈怀着的好奇心一扫而光。
“你好勇敢啊!”旁边一起练舞一个十几岁的乡下少年对陈开说。
“为什么啊?”陈开觉得纳闷,这样的舞就是让他再跳个几圈都不成问题。
“那个少年看着陈开,低着头说:“两年以前,我哥哥参加的时候手被鬼吃掉了~”
“吃掉了?陈开瞪着眼睛,简直不敢相信他自己的耳朵。
“是啊,不知是什么时候谁变成了鬼……”还没等说完,淑白就已经在警告他们了。
陈开握着棍子的手开始颤抖起来,冷汗涔涔。
“现在是木棍,正式的时候要换成真的刀,大家小心了”
刚刚开始的时候淑白的话又在耳边回响,为什么要用真的刀?为什么会有鬼吃人?难道,这个舞蹈根本就是一场搏命的厮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