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菩提串,各式的翡翠,乌木等都有岁月的痕迹,看着像是很久很久以前的物件,被流传下来。这些商贩也不是一手,他们游走各地,在当铺或者民间的家里用一个很低廉的价格收购。
于嬷嬷和麦芽二人跟在青璃身后,觉得眼睛都不够用了。在京都,世家大族最是讲究底蕴,什么是底蕴?就是传承,一些文玩瓷器流传了几代还保存完好,那需要心血。普通暴发户有银子,嫁闺女也不会有几样珍玩,这是花银子买不到的。
“夫人,您看想要购得什么种类的珍玩?李二好方便探看。”
李二毕恭毕敬地跟在青璃身后,在这些穿着绫罗绸缎的人中穿梭,他显得无比寒酸又非常抢眼。有些人甚至认为他是故意为之,这身破烂的衣衫或许也是流传几代的物品。
“随便走走,你觉得好就介绍吧。”
青璃摇着小团扇,左顾右盼,她也就是人多凑热闹,打发一下无聊的时间而已。目前看两边那些物品,还没有什么她看得上眼的。
两边有很多卖字画的摊位,卖家能说得很清晰,某幅画是在什么时候收上来,具体地址以及画中的故事。就好比这幅小鸡啄米图,就是一个穷酸秀才为了考举人凑足路费银子不得已而发卖。
青璃捂着嘴轻笑,她对古玩鉴赏不算行家,但是这幅画定然为赝品,真品正在她空间里的地下库房。
“李二,那副小鸡啄米图是前朝国手所做,你怎么看?”
也是为考校一下李二,既然在古董铺子当伙计,怎么把自己搞得这么寒酸?那个摊位前的卖家正在形容秀才卖了画的凄惨表情,什么对不起列祖列宗啊,什么无颜面面对祖上,比戏班子的旦角还逼真。
李二没有马上给出答案,他上前几步,围着人过去,很多来鉴赏的人都说是真货,至少也要几百两银子以上,这幅画保存并不算多好,在边角处泛黄,可见真是有些年头了。
“秀才家里早就破落了。所以也没有银子去找人修补,就成了这幅模样,所以我要价不高,五百两银子就拿去。”
卖家说得非常真诚,也是一脸心痛之色,那意思他没有赚银子,这个就收来的价格,加了一个路费云云。周围已经有很多感兴趣的人蠢蠢欲动。
“小姐,这是赝品,虽然仿得很真,可您看着上面的字体。”
李二用手指着上面落款,分析道,“前朝国手一生不得志,死后才闻名,所以他写字有一个特点,正如他的为人一样,清高,线条极其硬朗,这低下的落款是个败笔。”
还有几处,李二也一一指出。
周围的人全部竖着耳朵听,果然没有提早下手是正确的,不然用几百两买幅赝品回去,都不知道去哪哭!这次展览就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买卖,没有退货的可能。
“哪来的臭要饭的,砸我的买卖!”
卖家见煮熟的鸭子飞了,立刻大怒,抬头看到李二这么寒酸,定然是好欺负,他指着李二骂道,“你们都不要听他胡说八道!他就这穿衣打扮,怎么可能进来!一定别的同行想要砸我的生意!”
记得商贩中还有一人也在卖这幅画作,就说明其中至少有一个赝品,那商贩派人来搅局,搅黄了他的生意,没准另有所图!
卖家说着,身后站出来两个人高马大的伙计,就要上前捉住李二,场面一时间很是紧绷,周围的几个卖家冷眼看着,没有一人出来仗义执言。
这种古玩一条街,本来就是真假混淆,全靠眼力,因此有人说是真品,有人说是赝品,实属正常,不可能人人观点向同一边倒,除非是卖家请来的托儿。
两个伙计凶神恶煞,带着绳子,现在溧水城没有知府衙门,一条街也没城北大军的人巡逻,谁也管不着他,店家一口咬定李二是来捣乱的。
“赝品就是赝品,还怕人说不成?”
青璃抱着胳膊,打量店家,两撇小胡子,带着一顶小帽子,眼睛贼溜溜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货色,纯属坑蒙拐骗之流。
“哎呦呦,原来正主在这呢,管好你的狗,少来污蔑!”
卖家抬起头,审视了青璃一眼,他突然有点疑惑,莫非此人真不是来捣乱的?可主子穿的好,下人这么这么破旧,一看也不像个得宠的。
“李二,不用理会他,这摊子上还有几样瓷瓶,你看看,有没有真品。”
青璃懒得理会这种人,觉得太低端,以她的身份也不屑和一个市井刁民耍嘴皮子。古玩一条街之所以有这么高的入门费用,前提是保证每个摊子里至少有三分之一的真品,否则将会被驱逐出去。
刚才青璃在这些古玩字画中游走一遍,发现很多都和她空间收集的宝贝雷同,其中大部分都是当年在许家打劫,也不晓得眼前人和许家有没有关联。
“回夫人,一样都没有。”
有青璃撑腰,李二挺直了腰板,众目睽睽之下,他挨个认真翻看,还不住地和周围的人讲解,花纹,形状,釉彩工艺上等等出现的问题,非常专业,赝品仿制的再好也会在细枝末节上露出马脚。
于嬷嬷和麦芽好不容易有个机会听着,二人很是认真,频频点头,对着店家呲牙,做了一个“你死定了”的表情。
这边的波动,围拢上来不少人,有点研究的商人,对李二非常认可,众人七嘴八舌,而店家面子挂不住,一个劲儿地喊着冤枉。
见识到李二的才学自后,没有人敢轻视,听说他是青璃十两银子雇来的伙计,立刻表示愿意出一百两银子,给李二买过来,他们想下手买古玩,不差这点零头,总比买到赝品好。
“抱歉各位,小的承蒙各位看中,可做人不能言而无信,已经答应这位夫人。”
李二抱歉地对众人失礼,坚定地拒绝,让青璃更加高看一眼。看他这情况就得知是急等着银钱用,青璃给了他十两银子,李二小心地放在胸口,很珍视,如今又能对加倍的钱财不动心,很难得。
两方争执,引来的管理之人,最后请来一个颇有名望的大师,给出的结论和李二一模一样,那个店家被赶出去,很快,又有新商户补上。
围观的人群散去,青璃一行人继续向前走,这次她除了观看周围的古玩之外,有一搭没一搭地和李二闲聊。
“夫人,小人已经离开了古董铺子,因为那边离家里太远。”
李二辞工不做,他娶的娘子在产后身子不太好,常年卧病,如今小娃也有三四岁,他家里只有老娘帮着做活儿,照顾她娘子和小娃,也是够累的,他呢,平日打零工,只要能赚银子,累点也不怕。
正缝溧水城要开设这个古玩大会,李二觉得自己有了用武之地,可听到入场费的银子要五两之后,又垂头丧气,谁愿意相信他呢?五两也不是个小数目。
“恩,是这样啊,男娃还是女娃?”
走累了,青璃带着众人到中间的茶棚休息,于嬷嬷随身自带着茶叶,只要了一壶开水,见李二口干舌燥,嘴唇已经干得起皮,给他叫了一盘茶果。
“是男娃,都四岁了。”
提起自家的小娃,李二眼里多了神采,他想以后多赚银子,让自家的小娃读书识字,懂得道理,有机会做人上人,不要和他一般,因为家里贫穷而放弃读书。
“这么说,你也是有点墨水的。”
大秦这边科举制度和大周不同,大周重文轻武,而大秦偏偏相反,稍微有点地位的世家,都在培养子弟武学,李二在小时候家境还不错,去武馆学了几年,后来他家爹这个顶梁柱过世之后就交不起银钱了,又跟着教授识字的先生混了几年。
不是谁都有青璃这样的好命,这个世道贫苦人家太多,各人有各人的难处。
“这次夫人您给的银子,足够给我娘子抓药的,也够我们全家过一个中秋。”
李二看着托盘里的茶饼,只吃了一个,然后请示青璃可以不可以打包带走,对于占便宜这事他没什么经验,一向精明的人,脸颊也有点泛红。
“包起来吧,不然也是浪费。”
青璃点点头,站起身,结账之后,一行人继续向前走。
这条长街很长,有越发多的人挤进来,多半还是外地做生意的客商,他们听说有古玩一条街,跑来看热闹,青璃凑巧地看到京城一家铺子的掌柜,和自家布庄邻居。
见到熟人,总要打个招呼,青璃出现吓了老掌柜一跳,他的脸激动得泛红,“璃丫头,不对,少夫人!”
“方掌柜,真是好久不见了!”
青璃撩开面纱,一脸笑意,没想到能在溧水城碰到京都熟人,感到格外亲切。言谈间得知方掌柜来了几天,晚上离开溧水,临行前来看看热闹,他得知青璃嫁给了淳于谙,认为高攀不起,纠结一番,没有打扰。
“您来了可不容易,以后可以去府上找我。”
方掌柜以前对自家的生意多有照顾,为人不像商户那么精,老实本分,生意做得一般,和自家布庄的云掌柜是老朋友,既然来一次也不好空手回去,青璃问了一下客栈的地址,等着派人打包一些礼品送人。
“杜鹃姐姐和红豆现在都能独当一面了,奴婢还一事无成。”
麦芽听闻方掌柜说了一些二人的情况,曾经都是在自家小姐身边伺候的,尤其是杜鹃,从前就是个爽利性子,能独当一面。
“麦芽,你也不看看,她们离小姐多远。”
于嬷嬷得瑟地笑了笑,还是跟在自家小姐身边更有体面,而且这差事少不了油水,逢年过节还有红包。
主仆三人闲聊几句,众人向着前面继续进发,一路上人山人海,讨价还价声不绝于耳,而设立小棚子不许众人围观的商家,门庭冷落,没有几个人进门,偶尔出来一个客人,唉声叹气。
“小姐,这些棚子里莫不是有什么宝贝?藏着掖着,神神秘秘的。”
于嬷嬷指着两旁为数不多几个黑色的帐篷,眼里带着疑惑。本来她没有注意,这些处理的客人都在叹气,莫非里面有宝贝,太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