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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许久之后,青璃才被放开,她用指尖点了点唇,感觉到有些疼,一定是肿了,刚才淳于魔头化身野兽,对她的唇肆意地凌虐,两个人动了情,都有些分不清楚东南西北,若不是淳于谙最后有点理智放开她,此刻早就被吃干抹净了。
“邪阵的阵图,我给你画出来。”
青璃跑到外间,找到了笔墨纸砚,以最快的速度画阵图,又和旁边的淳于谙解释一番,她根本不敢跟他对视,怕见到他眼神中浓烈的欲火。
天色一片漆黑,又是一个雨夜,青璃绘制好阵图之后,坐着马车离开,面对送她上马车的淳于谙,小声地说了句,“那个,宇文鲲的主帅旗,能不能画个乌龟?”
回到新宅,于嬷嬷见自家小姐穿了一身男子的衣衫,唬了一跳,瞪着眼睛,结结巴巴地道,“小姐,您这……这也太……”
“淋雨了,少将军的。”
青璃点点头,算是做了解释,她没有用晚膳,快速地打发了一脸八卦地于嬷嬷和麦芽,吹了灯进入到空间中,她先到一层的闺房照镜子,唇部水润红肿,成了瑰丽的红色,她摇摇头,脱衣服的瞬间,发现胸口处和脖子上有大片的吻痕,这该死的!
难怪刚才于嬷嬷一脸暧昧,围着她东转西转,衣衫没有领子,她脖子上的红痕是那么明显,这是二人欢爱的证据。
无力地摇摇头,青璃上了二楼,进到温泉里,又杀人了,可是怎么觉得是理所当然了呢?或许她已经适应了这个时代,今日在战场上是她考虑不周,好在没有受到什么伤害,她在心里暗暗提醒自己,就算得到一个小教训,以后在这种情况下,切忌不可逞能。
一连过了几天,青璃都没有再出现营地,最近她一直忙着军需之事,期间去过一次城北大营,她发现,士兵们见到她更为恭敬,坊间也有说书人,把那场抢军旗的战役说的很是夸张,千钧一发,她无敌神勇,如天神一般降临在大秦营地,吓得大秦士兵屁滚尿流地撤退,主帅旗都顾不上抢回。
于是,大周士兵士气大振,众人一起,你一笔,我一笔在大秦军旗上画着乌龟,可是有些人画的是王八,还乐此不疲,大家提议把大秦军旗分成小块,当抹布给各位将领擦鞋,还有将士直言不够分,希望少夫人把大秦军旗全部抢来,被少将军踢着屁股,在原地滚了好几圈。
张副将被打了二十军棍,躺了一天又活蹦乱跳,也没有人再提损坏军旗的小事,众人视线都集中在大秦主帅旗上,众人商议怎么处理好。
一晃到了农历十月,平阳城下了第一场雪,窗外滴水成冰,好在新宅的瓦片,窗户纸和烟道都重新做了整理,自家已经烧上了煤,比木炭和柴禾禁烧,下人们只要起夜一次添煤就好,屋子里也暖和着。
城北大营,在这个初雪的早晨,收到了他们的冬季新军服,不但有着厚厚棉花,在胳膊肘和膝盖之处,还有一层毛皮,众人都仔细地放好,现在天不是那么冷,他们穿着旧棉衣,舍不得换新。
雪后的空气清新,青璃在院子带着麦芽和于嬷嬷踩着雪,咯吱咯吱地响,麦芽笑得很是开心,京都也会下雪,不过掉在地上就融化了,踩上去都是泥汤子,不如平阳的雪这么纯洁。
平阳已经很冷了,屋檐下也冻着冰棱,下人们早上还要用木棍敲打一番,然后全体出动扫雪,在扫雪的时候,自然少不了堆雪人的乐趣,麦芽和于嬷嬷觉得新鲜,两人也加入进去。
青璃站在游廊上,看着麦芽正在笑闹,这丫头换上厚实的羽绒衣,像一只小企鹅一样裹得严实,见到对面树梢上的积雪,也要拿着棍子去敲打两下,见雪扑簌簌地落下,她蹦跳地喊着,“下雪啦,下雪啦!”
于嬷嬷嘲笑麦芽幼稚,她站在树下,被落下的雪灌到了脖子里,苦着脸正在追打麦芽。
“麦冬,你下次出来多穿点。”
青璃转过头,发现麦冬正站在房门前,见二人打闹,眼底带着羡慕之色,麦冬轻轻地摇摇头,“小姐,奴婢大体上好了,多谢小姐这么久一直照顾奴婢。”
“那得谢谢于嬷嬷和麦芽。”
麦冬通过这段时间的调养,气色红润,身上的伤口基本愈合,可能是这段时间被于嬷嬷悉心照顾感动,她的表情柔和了一些,也不像原来那么沉默。
关于鬼罗刹,还是没有消息传来,青璃觉得,担心也没有,她相信大哥,绝对不会失败,就算有困难,也一定会过去。
就在昨夜,收到沈冰雨的书信,自家爹娘已经启程往回赶,爷奶,二伯,二伯娘继续留在汝阳,也好对四婶有个照应。
沈冰雨在信中写了两件事,拜托青璃帮忙。第一是去凤阳看看他爹,因为今年过年,她要留在汝阳了,不知道家里是否一切安好。青璃也觉得自己疏忽了,这件事应该她主动去做的。
第二件,就是想托人去冯牡丹家里看看,当年,冯牡丹也帮了沈冰雨不少忙,都是被掳到京都的姐妹们,一路同甘共苦,如今的际遇大不一样,冯牡丹早就成了一抹冤魂。
得知冯牡丹自缢,被扔到乱坟岗子,青璃曾经派人去翻找过尸体,那会京都流行冥婚,筹办死去之人的婚事,女子的尸身不太好找,每天晚上总有人跑到乱坟岗子去翻找姿色不错的,特别是女尸,这样卖出去价高,冯牡丹很可能被人抬走了。
青璃很久没去和淳于谙见面,两个人保持书信往来。自从上次之后,总是觉得尴尬,听说淳于谙研究破阵之法有了眉目,想来也不需要她帮助。
天冷之后,家里玉器铺子的生意出现很明显的下滑,不过富顺心态不错,等到进了腊月,过年前后,铺子还会火一次,马姑娘嘴甜,会说话又不显得谄媚,推销很有技巧,已经有了熟客,她也拿到了一些银子,听说家里的债务还清,现在又攒了点,一直想寻了机会给她磕头。
青璃想着,沈冰雨的信在路上耽搁了几天,爹娘最多二十天之内肯定会回来,她准备和爹莫如湖谈谈族里的事,顺便问问二姐青蔷的婚事,想听见爹娘亲口形容一下那天的场景,没有给二姐送嫁,到现在,她都有些遗憾。
☆、第039章 取暖
农历十月,平阳城滴水成冰,北风呼呼地吹着,夜晚的时候,经常能听见清脆的响声,早上起来一看,那些树枝被大风刮落,落得满院子都是,下人们早起捡树枝,作为烧火的柴禾。
天一冷,街道上几乎没有人,两旁的铺子关着门,有时能看到脸颊冻得通红的小伙计,在门口搓手跺脚招揽生意。
青璃坐着马车,来到玉器铺子,她要准备这两天回到凤阳,在临走之前,查一下账本,还有不到一个多月就进了腊月,到了年根底下,家里也要准备过年事宜,顺便盘点这一年的盈余。
“小姐,这天冷的很呢。”
马姑娘打开门,玉器铺子门前是一块深色的地垫,青璃踩了雪,在地垫上蹭了蹭,这才走进铺子,还是有地下烟道好,进门暖气扑面而来,账房和掌柜富顺正在柜台前盘账,看见青璃,赶忙迎了出来。
“这两天我要回凤阳,富顺,铺子就全权交给你做主。”
青璃坐到等候区的沙发上,沙发上铺着一层厚厚的绒垫,坐上去很舒服,马姑娘端了热茶和瓜果,恭敬地站立在一旁。
“小姐,平阳一冷,咱们铺子的生意不如前段,不过最近有不少人家成亲,也有大户人家委托咱们铺子玉石头面的,几位师傅倒是在楼上忙着。”
天一冷,几乎没有人愿意出门,大户人家都派丫鬟婆子来跑腿,来店铺里面预定首饰,有些是他们自己提供图样,有些图样需要铺子里出,还要多加二成的银子。
玉器铺子里面请了一个画师,是马姑娘介绍过来的。从前马姑娘在一些殷实的人家教人识字,也遇见一个同样命苦的女子,刚成亲没多久死了夫君,成了新寡。
娘家嫌弃她晦气,和她断绝来往,夫家公婆说她命硬克夫,对她很是憎恶,真真是无家可归。原来靠着卖一些络子绣样赚银子,勉强糊口,到了冬日里,布庄也没什么生意,她几乎是每天喝着糙米粥度日。
马姑娘本想把人介绍到玉器铺子做个伙计,不过青璃觉得不行,虽然也同情此女子的遭遇,还不到二十岁,就经历了这么多挫折,可她也不是开慈善堂的,这女子常年被打压,人比较沉默,又一脸愁苦,这样的性子,根本没办法做一个八面玲珑的伙计。
若是找点活计,青璃这边有很多,在城北大营,有很多士兵们的衣衫需要缝补,士兵们会针线,但是那针法惨不忍睹,最后淳于谙拍板,请了一些家里条件极差妇人,让她们计件缝补,也算多一个营生。
本想把这个女子介绍过去,无意中发现,她的画作非常好,而且有自己的创意,正好铺子里面缺少一个画师,青璃觉得捡到了宝,立刻决定,让她来上工。
“恩,天也冷了,在楼上做工没有楼下暖和,让大家都多注意一些,别染上风寒。”
楼上没有烟道,气温很低,青璃给众人配备了炉子,时常有热茶喝,但是这些人工作专注,有时候在那种环境要几个时辰,等到自己反应过来,冻得哆嗦流鼻涕。
青璃家的铺子,待遇一向不错,每个人不但能得到毛皮坐垫和棉衣,还有成套的帽子手套。每隔一段时间,还会发粮米,猪肉,鱼等各项福利,所以来铺子里做工的都觉得自己是得了造化,牟足劲干活。
“小姐,您还是和当年一样。”
富顺给青璃满上茶水,感慨地说了一句。
有时候,他会觉得这是梦,当年不过是李墨轩家的小伙计,因为不想昧着良心做事,得罪了人,眼瞅着吃不上饭,谁能想到,当年做的那件事,让他得到了回报,跟了自家小姐之后,家里条件转好,爹娘的病也跟着好转,多亏了小姐施药,家里人时刻提醒他,不能忘记这天大的恩德。
“人也是会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