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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没有落地?不知道。
是不是坠到蛇海中了?不知道。
还活着吗?不知道。
脑中突兀的浮现那句曾对寂灵说的话,“不管怎样,还有我在”。
远远好像听见寂灵的声音,在叫自己,又好像并不是很远,不知过多久渐渐清晰,原来近在耳边。李殊文试试想睁开眼睛,肌肉一发力,疼痛从四肢百骸中钻出来,觉得好像自己躺在踏实的地面上。视听闻味四觉全都作废,所有精神集中在对于痛觉的感触上,因而背部被碎石硌着的感觉分外明显刺痛,不由自主的呻吟出声。
不知道是因为听到她出声,还是听力渐渐恢复,寂灵的声音越来越响,简直震耳欲聋,李殊文真想叫这家伙住嘴,吵死人了,可是发不出声音。
慢慢张开眼睛,确实视野中一边是寂灵的脸,另一边…李殊文以为自己幻觉,闭上眼睛又张开,还是看见一个巨大的狼头凑在那。扫扫四周,自己确实躺在地上,可是怎么还活着?寂灵怎么在旁边?那么多蛇呢?
舔舔嘴唇想说什么,发现嗓子哑的出不了声。袁惜从边上递过水来,能看见她手心被绳索磨出血肉模糊的一道伤口。寂灵扶她坐起来,喂她喝了几口水。
李殊文一边喝一边看那头巨狼,这时它好像已经不具备攻击性,眼神也和刚才不同,现在温和多了,用鼻子碰碰李殊文的小腿,像在证明自己无害。
缓过一口气,李殊文按住肩膀的伤口挪动成坐着舒服点的姿势问道:“你们怎么都下来了?”
袁惜抢白道:“你疯了还问别人为什么陪你疯!你一掉下来,寂灵也跟着跳下来,你让我们怎么办?”
李殊文感觉整个左手臂都是麻痹的,隐约记得刚才右边大半个身子都被巨狼咬在嘴里,看看伤口,应该是左边锁骨末端到后面肩胛骨整个被狼牙穿透了,寂灵拿出药粉给她抹上正在包扎。
“那些蛇呢?”
袁惜指指蛇海涌来的方向说:“本来不知道什么原因,那些蛇就不靠近巨狼的四周。等你被狼咬中后,不知道为什么它好像改变了本意,变得很小心翼翼的把你放在地上,有几只蛇想要靠近你,都被它用爪子拍死了。然后对着月亮狂嗥几句,像发号施令一样,蛇群就退走了。”
李殊文觉得不可置信,看寂灵也点头,而那头巨狼凑过来用鼻子碰碰李殊文的伤口,四肢着地贴着她趴在边上。
这是为什么?李殊文非常莫名其妙,这狼为什么会满含杀机的咬伤自己,而后又如此驯服?还帮她们赶走蛇群?蛇类是冷血的动物,它又怎么能控制蛇群的动向?
袁惜问:“现在怎么办?”
李殊文幸好刚才眼看要被咬中,尽力避开要害位置,除了肩膀以外都是些轻伤,搭在寂灵身上站起来,除了痛走路倒没什么大问题,便说还是继续往前走。
巨狼看见李殊文站起来,也跟着起来。这样近距离站在旁边,比李殊文高两个头,震撼力颇大。李殊文试探的伸出手去摸它鬓毛,巨狼顺从的没有反应。
过后巨狼仰天对月长嗥几声,声音在峡谷中回响,原地来回踱两步便头也不回的发力奔向蛇海隐去的方向。
众人都想不出情况这样峰回路转是什么原因,只有暂时放一边。
一直走到这条山间裂缝的尽头,都再没有见到一条白化金环蛇。快到尽头开阔处,四周地上能看见一团团白花花的蛇蜕。蛇蜕皮的地方一般是它们的活动范围内或固定一个认为安全之处,两边山体上有无数大小不一的黑色洞口,密密麻麻,山体像块被白蚁蛀空的朽木,看样子这里就是那些金环蛇的窝。
终于走出裂缝,前面是一个四面被山围住的小平地,只有裂缝这一个出入口。本来就是乱石林立,一眼扫过去都是鬼气幢幢的阴影。
石灵的感应已经不动了,光点在原地闪烁。循着位置找去,一块半山大石挡住了视线。大石后面是与山体围成的山凹,绕过大石看到的东西,让李殊文三人怀疑自己根本还在鬼镇中,陷入幻觉无从解救。
一座三层飞檐道馆隐在这大石之后的山凹中,这座道馆的外观和鬼镇中那座如同栾生。
寂灵还不太相信自己的观察力,问李殊文说:“怎么有点似曾相识?”
李殊文回答道:“是一模一样。”
寂灵道观四周探查一遍说:“只是这里没有驱邪圈。”
推开那扇熟悉的木门,飘落的灰尘、木桌、蜘蛛网,但也看到一个奇异的不同东西,在屋子正中竖着一根一人抱的柱子。柱子穿过地面铺的青石砖,在地面下的部分不知道有多深,上面穿过一楼楼顶,不知上面有多高。
走过去看,柱子表面光滑泛灰白色,上面雕着一只猛虎,神态逼真,毛发如迎风态,栩栩如生似就要从柱子上跃下。李殊文走上前,敲敲听听之后说:“这好像是白铜。”
袁惜纳闷,问道:“这里竖根铜柱是什么意思?”
地上青石砖是特意砌得留出了白铜柱的位置,接口光滑鍥和,可见这东西是道馆建造时就小心安置在这。而为了保持铜柱的直立稳固,估计向下埋进泥土中的深度也不会小。
其余人已经彻查了一楼没有发现石灵的踪迹。
李殊文对于袁惜的问题提出了修正:“这还不止是铜柱的问题,而且这是白铜。”
寂灵问:“云白铜?”
李殊文没肯定也没否定,继续往下解释。白铜是从明代开始才有比较多的记载,由于锻造方法的要求比较高,在古代白铜是很珍贵的,被称为“鋈”。铜柱经过长久时间仍保持着灰白色,其中的混合物应该是镍,而如果含镍量百分之七十以下都会显出铜的黄色,但这铜柱通体泛银光质泽的灰白,含量应该高于百分之七十,而一般使用的白铜含镍量不过在百分之二十五左右。
正文 第四十三章 镇地咒
绿色电子书 更新时间:2012…6…1 16:50:10 本章字数:3146
如果这道馆和鬼镇那个道馆差不多时间的话,那么这样一根白铜柱的锻造难度和价值是非常高的。并且白铜的锻造基本在云南和四川地区,以云南为首,所以有“云白铜”之说。不过不管是从云南或者四川,把这么一个整体无焊接痕迹的铜柱运送到这里来都不是一项小工程。这么兴师动众的完成这样一件事是什么目的呢?
去到二楼发现这根铜柱纵贯二楼,道观和鬼镇道馆一样也是朝东一张长木桌,不同的是地上只有一个蒲垫,桌上也没有法器,而是堆在一起的书。这里地势高又非常偏远,没有鼠类为患,所以书籍尚能保留下大体样子,只是被风化的残破不堪,有些一碰就碎。
那一大堆书里有唐朝的手抄卷轴,宋代的活字本,最多的就是明代的线装书,而书籍的内容覆盖面非常广,分门别类什么都有。看样子这里只寡居着一个人,闲时以阅读书籍渡过漫长岁月。
桌上正中有文房纸砚,甚至还有一个荷叶形玉笔洗,简陋的到极致的地方,文房却如此奢华。有一叠纸放在那里,上面依稀还能辨认出字迹,这全托赖这块区域气候干燥,而且这里又四面环山,雨云更加难进。李殊文凑上去想要辨认,轻轻的呼吸间,那叠纸上就被拂了一个小坑,她赶紧用手捂上鼻子嘴巴。
努力辨认加猜测,大概看出了这样的话:吾时不久矣,然心甚慰。近常与明月奴*然望月,浩瀚之宇,夫其渺小乎。自地火出,五十余载,*一切在即。昨夜星陨如雨,然则与逝人乎,何者甚也?吾心悲夫,犹此长啸,得明月奴时感吾怀,幸也。然自服之期将至,虞兮虞兮奈若何?
“*”号是被李殊文不小心吹掉的字。看完转述给其他三人,听到“自服之期”寂灵惊讶的重复一遍:“自服?”李殊文点头说:“对,自服。”在鬼镇黄花梨棺中的墓志也提到“自服”两字,当时李殊文还猜测是通假为“缚”字。
说完李殊文欲翻开第二页,可所触之处皆化为粉末。看来时间太久,若不是这里山凹中空气流通的缓慢、少风,早就被全部扬成飞灰了。
“按这么说应该还有个叫明月奴的女子,可是看这里只有一个人生活的痕迹。”寂灵问道。
李殊文摸索脸庞想了一会说:“明月奴,望月,长啸,联系在一起你想到什么?”
狼?!
寂灵想到了又不敢置信的说:“可是经过了少说几百年,虽然那头狼体型超常的大,但是它怎么也不可能活那么久啊!”
“可以是后代嘛。”袁惜觉得没什么大惊小怪的。
寂灵奸笑一声看着她说:“后代?这上面写的只有明月奴的名字,狼是群体动物,而刚才在山缝中,只有那一头出现。同类在哪里?没有同类和谁交*配?和那些白化金环蛇吗?”
寂灵说的震震有辞,表情还异常严肃,而李殊文听到最后只想下楼从地上撬块青石砖把自己拍死。
从这短文上是可以看得出一点内容的,然而内容所指又太宽泛,猜不出具体事件和含义。比如有一句说逝者和流星的数量相比那一个更多?说明因为某一事件而产生大规模的死亡。比如能看得出有在一切准备好的时候有一个限定的“自服之期”,再往下就没法推测的出了。
李殊文又随手翻了翻旁边的几本书,开始有点惊愕,丢下一本又去翻另一本的扉页,好像很不置信一样。看了三四本后,把书的扉页打开面朝另三人说:“看署名。”
上面签的时间有早晚,但署名都一样为“李宗松霖”。
“都是这个名字?”
“嗯。”
“又是李宗。”寂灵说完这句不自觉的抬头看三楼,如果是这样,这上面必然是一具棺材了。想着就来不及的要上去看,袁惜迫不及待的紧随其后,被李殊文拦住说:“小心点!忘了我们是因为什么到了这个地方的?”
对啊,石灵呢?
刘岱在心中对这一代战士生出深深的担忧…
众人小心提防着上了三楼,除了一副棺材外了无一物,可是还是没有石灵的影子,而根据显示,石灵就在她们周围一两米的范围内。本来以为上面还会有阁楼的入口,可是没有发现,看来两座道观在结构上还是有小差异的。而棺材的差异就更大了,这具棺材的材质和下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