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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小伶现在身在何方呢?”
这几乎是一个无人能答的问题。我们知道在岳阳的火烧官府案之中,山西“土矿”的那对父子已经落入法网,根据他们的交待,“ZLQQ”前往山西。
然而,在匆匆的掩埋地点,并没有找到徐美伶的尸体,那么徐美伶到底去了哪儿呢?这是一个一直困扰唐云扬的问题。
拒绝一个美丽少女的爱恋,是每一个男人几乎都会感觉到后悔的事情。唐云扬完全能够明白,倘若自己需要的话,那么徐美伶不会拒绝。
但同情不等于爱情,相知不等于相恋。在面临徐美伶的遭遇时,怅然若失大约是唐云扬现在心情真实的写照。
与唐云扬的心情不同,小新疆心中对于家姐的安危则时刻挂在心头。
现在完成了士官学校教育的他,已经是一个英挺的空军少尉,而且也不再是过去那个倒夜香的小新疆。徐海东是他在军校之中给自己起的新名字,这在主要由下层社会家庭里出来的军校的初级士官学员之中是相当普遍的。
在这儿,他们不但学习基础知识,同时学习飞行格斗的技巧与实践。至于更深的飞行理论及指挥等等方面的教育,将会是在他们有了战功,并完全通过文化课考试之后,才会有的机会。
那时,他们可以再度回到军校,去进行军官的培训。今天他已经完全了这一切,所以他不在是那个不大识字的,脑袋里充满了各种奇思妙想的小新疆。他是经过初级士官教育、初级军官教育,并有过实战经验的空军军官。
对于家姐的失踪,虽然他心中充满了焦虑,但在这没有人说话的飞艇上,他也只好就一言不发。这是一个军人最基本应该保持的军容,同时镇定也是军校里那些教官一天会吼七八十次的词汇。
无聊之下脑海之中,慢慢回想起自己走过的人生路途。
记得那年在上海那个夜晚之中,当他拿着唐云扬给他的纸条进入到上海的转运基地之后,他才知道,自己被拉了壮丁。
“小子,从今天开始你就是兵,明天你是就天上飞的兵……!”
与几乎所有的年轻人一样,面对军官的训话,充满了敬畏,在经过最初不理解以及惶恐之后,他随后就被机库里的那个大家伙吸引住。在天空翱翔的可能,使他几乎整整一个夜晚都没有能够睡得着觉。
首次上天的感觉,即痛苦又难忘,现在回想起来还多少有些好笑。作为一个飞行员,他不会再颠簸的飞机里被晃得头晕脑胀,也不会把早餐全都吐在领表板上。
而他与家姐的第一次相见,那已经是在琴岛了。直到现在他依然无法忘怀,当因为战功而获得一个月长假,提着皮箱站在家姐的面前时那种惊艳的感觉。
一直以来,他从来没有想到过,家姐居然会如此漂亮。
在琴岛定居的家姐为他们建设了一个新家,一梯三户的15层点式楼是琴岛各个住宅小区里常见的建筑,120平米的住宅处处透射出现代的气息。
在军校之中生活的时候,《中华法典》就是初级士官学员的教材。这一点可以在某种程度上保证,这些掌握了作战技巧的家伙,在未来的生活当中能够是那种遵守法律的人。
当然,这也就促使相当多的军人在退役之后,会选择法律方面的工作提供了一定基础。尤其是那些以士官阶级退役的人,通常都可以在警局或者联邦司法机构之中找到工作。
更有一些人,很干脆的去考取律师或者法官的职位证书,使他们退役之后的生活依然充满了希望。
所以,就作为一个联邦国防军的空军军官而言,纪律与职责在他们的脑袋里就是一切。加之他们的教官十有八九都是来自于欧洲战场上,各国军官之中的精英人物,即有理论上的知识,又极具实战经验。
在这样一种氛围之下,德国、法国、英国欧洲主要国家的意识形态与哲学思想在这些青年军人的脑袋里扎下了根。
在这种情况之下,已经睁开了眼睛,可以看到中国与世界诸强差距的军人们明白了他们自己的使命。
在这种情况之下,他们对于中国那些旧式的军阀、官僚充满了厌恶。从欧洲军官那儿得到的教育,使他们看着这些人的目光当中充满了反感。
与此相适应,强硬的但却强调了人权与法治的《中华法典》受到了军人们的喜欢,更别说他们是宪法稳定的保护者。所以,对于前面的金陵、岳阳包括这次山西的案件,军人们的看法大同小异。
“这不过是旧势力妄图反扑的一种手段,既然他们向联邦国防军挑战,那么消灭他们就是军人的职责!”
第二卷鹰羽震九州第六季我这十年第57章阎王之妹
终于飞艇上沉闷的气氛被艾琳娜·蓓尔打破了。
“唐,你看看我的这幅作品怎么样呢?”
一直以来沉默中的飞行,除了单调的引擎声之外,几乎所有的人都在想着自己的心事。当艾琳娜·蓓尔把手头精雕细琢的素描完成之后,这个沉默终于无法再保持下去。
“唔,没有你那位诺曼·普林斯的画好吗?哦,拜托,我不过是爱好罢了,难道你认为我应该去与他相比吗?”
说到诺曼·普林斯,这个家伙来到了中国,当战争结束的时候,大概他认为给朋友帮忙已经完成了自己的职责,所以他并没有在军队当中留下去。
他开始追逐自己的事业,琴岛商务广告公司是他所创办的企业,同时他也是一个深受琴岛城中的人们喜欢的一个画家。眼下,他自己的个人画展也已经开过了两次。在这儿他完成了自己成为艺术家的愿望。
“如果你喜欢的话,难道不该做得更好吗?”
艾琳娜·蓓尔把素描放在一旁。
“不是每一个人都可以做达芬奇!”
“可难道每个人基本上来说,真没有什么本质性的差别吗?这难道不能归结为努力的程度吗?”
艾琳娜·蓓尔翻了唐云扬一眼,这即代表悍女生了气,也代表随时她都有可能与唐云扬发生大的语言冲突。
“好吧,还不错,最少比起我来好太多了!”
唐云扬脸上无奈的神气仿佛在哄一个因为爱情而变得有些傻乎乎的小妞。
“你还在担心美伶的安全吗?”
唐云扬有些无奈的苦笑一下,当他与艾琳娜·蓓尔突破了朋友关系更进一步之后,从某种角度上来讲,他会对她的坏脾气有更多的容忍。
“难道你认为我该去担心那些地方官的安危吗?你知道在这个国家之中,这些官员纽结成的‘官网’如果不连根铲除的话,那么……”
艾琳娜·蓓尔眼睛盯着唐云扬,打断了他的话。
“我们说的是美伶的生死,唐难道你忘记了吗,她是我的学生!”
正在说话的时候,艇上的无线电报员给戴笠送来的一份电报,他随手签了字,然后拿着文件直到唐云扬的面前。
“长官,蓓尔小姐我想这个问题我能解决!”
唐云扬与艾琳娜·蓓尔停下谈话,两人一望向戴笠。
“长官,我们刚刚收到情报,徐美伶小姐并没有死,她被人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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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转回到那天夜里。
山风呼啸而过的山谷之中,不但把那些带着鲜血腥味的空气一扫而光,而且随后不久,这里的山谷落下了这个春天第一次春雨。
润物细无声的春雨仿佛拯救生命的甘露,它穿过了薄薄的土层,润泽着所有的生命。
随着春雨越来越密集,山道的土路变得泥泞而湿滑。
柱子每一脚踩下去,脚下的水“啪啪”直响。他可不像那些城里人那么傻,他的脚总踩在路边那些刚刚开始发出新芽的嫩草上。这样除了脚上的鞋会湿之外,并不会因为山路的陡峭而滑倒。
柱子是谁,他在这黑天半夜的时候来到这荒无人烟的山里做什么呢?
他,他是个“炭工”,是个烧木炭的炭工。由于他的工作,他常年住在大山的深处,与野兽寂寞为伍。今天,他背在身上的背筐里,麻袋片下面盖着一些咸盐、面粉。
山里的生活,使他对于夜间行路没有丝毫的困难。虽然手里拎着的马灯在夜雨里放出的光芒根本照不了多远,可他并不担心碰到什么野兽,因为他的“虎子”就在前面不远的地方。
“虎子”是他用一条母狼狗引诱山中的野狼得来的伙伴,在山里生活的人,狗是他们最好的伙伴。由于身上流淌着狼的血液,“虎子”就要比其他的狗看起来高大、魁梧,胆量也大得多。甚至凶悍的它,在与野狼相对的时候,那股子凶悍的劲头也可以使野狼们多少要给它些面子。
“呜……”
前面,他的虎子突然之间发出了威胁的“喉音”,这使他小小的吃了一惊,挂在肩上的猎枪也滑落到手中。
“虎子……虎子……”
他把枪抵在肩头才叫出去来,要知道在这新春的时候,往往山里有些饿了一冬天的大家伙跑出来,它们有的时候可能会主动攻击人。
这猎枪还是他今天新买来的东西,这种被称为“雷1919”的霰弹枪,不过是雷明顿870型霰弹枪的仿造产品,是专门供应给在城里警局之中登记过的猎户或者因为职业关系,有需要的人。早就用厌了老式土枪的柱子用几条冬天打到狐狸皮刚刚换来。
腰上的子弹带也使他省却了药葫芦和火石的麻烦。
然而,往日听话的“虎子”却并没有回到他的身边,他不由的把马灯在手中高高的举起。另外一只手端着他的“七连发唧筒式散弹枪”,慢慢向前探了过去。
可当他看到“虎子”面临着什么样的危险时,他这个在山中从小长大的人,头发一下就立了起来,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牢牢的抓住了他的心。
在马灯的照耀下,他看到了一堆新土。从那些土的成色上的看,应该就是刚刚弄好没有多久。当然看到一堆仿佛新坟一样的东西并不会使柱子紧张,那边矿里时常会在这附近埋死人。甚至他不碰见过,不过从来没有管过这件事就是。
所以,他倒不是因为春雨“飒飒”的夜里看到一个新坟会紧张,而是那儿正伸出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