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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外来的那些带来了整套采掘设备。这些来自发达地区的商人们,严格按照《劳动福利法案》雇佣矿工在保障工人福利的同时支持矿业公会,并向当地政府缴纳税收。
然而,他们的收益远远不如那些被称为“土矿”的,由当地人把持着矿山赚钱。原因很简单,这些“土矿”生产的煤极为便宜,便宜到几乎使人不敢相信的地步。
在这种情况之下,由于煤价的差别,使真正的联邦支持的大矿甚至达到兴步维艰的地步。外来的商人们感觉到这些“土矿”很有可能存在某些他们不知道的秘密。然而,他们的人即没有办法打入到这些矿山之中,也没有办法证实这些事情。
至于向当地政府反映的情况,通常在热情接待之后,就没有了下文。
在这种情况下,用于煤粉输送的管道因为没有货源而暂时停建,倒是买卖汽车等等奢侈品的商业极为火爆。
虽然看得到仿佛已经繁荣的山西,可真正理解得清楚的人都明白,这些不过是一种病态的存在。当那个病根被掘除的时候,那么这些肥皂泡可能都会迅速的粉碎。
但当地的人并不那么想,甚至在某种程度上纵容这种局面的人也不那么认同,毕竟在他认为唐云扬或者会给他三分颜面。
实则,这些“土矿”的繁荣居然来源于当地的区域安全部队。为何会如此,也是阎锡山暗中保持自己兵力的一种手段。
所谓的区域安全部队,不过是阎锡山过去的晋绥军的改编。而没有按照联邦政府的要求,完全解除过去军队的武装并解散之。
军官则需要到黄埔士官学校进行招募,或者重新考核之后,才可能重新组成地方安全部队。在阎锡山的眼睛里看来,那样的话,山西就永远不在是他阎某人的山西,因此他玩了一些小花招。
在选举的时候,这些士兵被全体放假回家,向外宣传的时候就应了一下“解散”之名。随后执政官选举的过程之中,这些士兵又成了他的选民。
结果他当选山西的总执政官,就是一件天经地义的事情。当然,就阎锡山的手段来说,事情根本不止这么简单。
“土矿”就是他阎锡山的命根子,他手下的军官之中,家里有矿的也大有人在。为了保持他们的税金完全给自己用。山西矿业方面在向联邦虚占用的自然资源的同时,“自愿捐献”成了这些“土矿”主们暴利之下,维持老晋绥那些士兵的军资。
所有的人,都会自觉的隐瞒这里面的秘密,毕竟这牵涉的不仅仅说是阎锡山手下实际并未解散,反而增加了的晋绥军。还牵涉着山西众多乡村,甚至是众多家族的利益。
这实在是张严实而隐秘的网络,明面上他阎锡山是新当选的省执政官,可是私底下,他依然是山西的土皇帝,这里依然是他阎家的一亩三分地。
那么有人会问,“土矿”为何要比那些以现代化设备武装起来的矿山更具有价格优势呢?往下看,大家就会看到“土矿”产煤价格便宜的真正原因。
每天,当天空的暮色开始遮掩大地的时候,那些“土矿”的生产才真正开始。而带着巧妹来这儿寻找她的哥哥拴良的徐美伶,这时也被矿厂的老板从那儿赶了出来。
“滚,滚出去,我这儿没有这个娃!”
青砖铺就的院落之中,看得见一些横眉立目的人。他们肋下带着民用的自卫武器,手中的铁链上拴着狼狗。
纵然徐美伶也算是见过些世面的人,在这种情况下她也被吓得心在怦怦的直跳。离开这儿之后,徐美伶与巧妹重新坐上她租来的金龟子。
在落日的斜晖之下,金龟子开出了老长一段距离之后,徐美伶才停下车。
“巧妹,你确定你没有记错,就是这家矿吗?”
“徐姐姐,真的,我记得清清楚楚,连那个矿主的脸都记得清楚。就是他,一句诬告就让我爹进到牢里,再也没有出来!而且,我和我娘常常来偷看我哥的地方,我和娘一边看,就一边悄悄的哭,徐姐姐我记得清清楚楚。”
徐美伶沉吟了一下,心中悲伤了一下。在这个世界上,一个母亲、妹妹想要看到儿子与哥哥的面,居然要采取偷看的手段,这是一种什么样的世界才会具备的真实呢?
每一个有良知的人,是不是还要永远的忍受下去呢?或者是时候发出最后的呐喊了!
平复了一下心情,徐美伶从车上下来打开车前面的行李箱的盖子,“金龟子”是“甲壳虫”在中国的称呼,甚至连其动力后置及行李箱前置的这种布局也抄了个十足十。
而这种廉价的,适于战争后使用的汽车,现在正在全世界范围内走俏。
行李箱之中,包括黑色的风衣及适于夜间行动的皮靴、手电等等物品,包括照相机、摄影机等等采访用具。
“巧妹,你怕不怕?你要记得,我们一会做事的时候,一定要小心翼翼才行,只有我们取得了证据,才可以把这些事情报导出去!”
在夜风之中,徐美伶一面整理着用具,她的身体已经开始了冒险前的抖动。因此,在给巧妹说话的时候,她尽量平稳着声音。
“徐姐姐我不怕,只要能救回我哥,我什么也不怕!”
小姑娘眼睛单纯的眼睛里流露出去于徐美伶的信任,带着几分童稚的声音在夜风之中回荡着。
“嗯,好,我们走吧!”
徐美伶把装相机与摄影机的皮盒子在身上背好,手上握住手电。另外一支手电给了巧妹,同时巧妹身上的背包,里面装着备用的电池及胶卷。
山风,掠过山西并不丰腴的土地,在山谷里回荡着发出仿佛哭泣一样的声音。一声声夜枭的叫声,也使手脚并用,在山坡上攀爬的徐美伶后背直发冷。
等她来到一个合适的,可以看到地方,那儿的场景使她震惊了。
白天被锁在屋子里的“矿工”们,这时拖着沉重的脚步飞快的从附近的窑洞里跑出来。整个院子之中,到处是手执武器的牵着狼狗的那些矿主所谓的“家人”。
隐在山坡的草丛之中,徐美伶布置好摄像机,然后又举起她手里的照相机。灵巧的相机在手中抖动着,这并不是由于寒冷,而是她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在中华联邦的角角落落之中,还存有什么样的污秽。
这儿,是没有阳光的角落。
院落的中央,放着一只大桶,大约那就是这群矿工们的食物。距离比较远的情况下,徐美伶不知道那里面是些什么东西,仅仅只能看到,那些矿工们打饭的时候,使用的全都是勺子。
透过物镜的镜头,她看到的是一些使人不能接受,不能认同的残酷影像。
他们都是些年龄极小的人,甚至里面有些人看起来不过10来岁的模样,他们身上一个个黝黑的仿佛恶鬼一般。
尽管他们听着一旁的人发出的口令,动作飞快的完全一切。甚至吃饭的时候,也不管饭的冷热,几乎是直接倒进到喉咙之中。
山风隐约带来了那儿的声音。
“快一点,香都烧了一半了……快……”
这时,大概有个孩子打算趁着还有一点点时间,乘了第二碗饭,这样的动作就惹一旁的打手们。
“汪汪……”
手里的铁链松开,恶狗吼起来。打手手里的鞭子在山风之中发出唿哨,被打的孩子发出渗人的混合着求饶的惨叫声。
“啊……饶了我吧……啊……”
徐美伶紧皱着眉,咬紧牙拼命忍受着她想要呼喊的欲望。
“哥,哥……徐姐姐你听到了吗?那就是我哥啊!哥……”
一旁的巧妹小声的叫起来,接着就哭泣起来。
山风换了一个方向,继续持之以恒的吹着,这时徐美伶察觉到危险的到来。
那些打手们仿佛已经察觉到她们两人的存在,向她们隐藏的地方望了一眼之后,立即就向这儿跑来。
“巧妹,我们得离开这儿,快跑……快……”
徐美伶紧紧拉着巧妹的手,带着她在崎岖的山路上拼命的向下面停着金龟子的地方跑去。
“跑,快跑,巧妹,跑到汽车那儿就安全了!”
这时,身后传来狗吠的声音,而且那些叫喊声也越来越近。
“呯呯……”
火枪的声音在夜晚的山谷之中回荡起来,与狗叫声、打手们的嘶喊声,就仿佛是山间的什么恶魔,在夜幕来临的时候,全都醒了过来。
第二卷鹰羽震九州第六季我这十年第54章黑心黑肺
手臂被紧紧的扭在背后,在黑色的夜里,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
徐美伶与巧妹并没有逃脱打手们的追捕,粗野的叫声,恶狗的吼声全都在夜色之中交织在一起。心中对于安全把握的丧失,拿徐美伶开始担心起来。
“放开我,放开!我是琴岛的记者,你们不能违法阻挡我采访的权利!”
徐美伶尖着嗓子叫着,希望这些人能够明白他们的作法是一种多么危险的事情。
可这种看起来的空洞,在伟大的“天朝”之中也空洞了几个世纪的威胁居然引起了这些所谓的“打手”的嘲笑。
的确,并不是每一个人都看报,并是每一个人都知道当“杀神”“腰斩”那些青帮成员的时候,是一种什么样血腥的味道。
“叫吧,鼓劲(使劲)叫,在这山里头鼓再大的劲的都没人能听见!”
打手们看着徐美伶的反映感觉到好笑,他们看惯了到了这儿把他们当做神仙那样“尊敬”的,大哥、大叔叫得亲热无比,手里的银钱一把把的塞给他们的人。
他们不明白,这样一个看起来漂亮而又年轻的姑娘,难道不该在家当谁人的小姐或者被人“收藏”起来,去当阔太太的吗,怎么就跑到荒山野外来了?
黑色的针织帽被扯下来,瀑布一样的长发在山风的吹拂下散落开来。尽管如此,那些轻柔的被风吹起的发丝之间,透露出的白晰着实使这些打手们吞了一口口的口水。
山野之中的他们何时曾经看到美丽的女人,对着这样的美人他们嘴里暴出一句句不堪的入耳的、粗野的话语。手中紧紧抓住徐美伶的爱不用,把她与被其他仿佛提着一小小鸡一样的巧妹,押到了刚刚看到的那个工人们居住的工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