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济于事。
炮火爆炸的轰鸣声里,最表层的沙袋被炸破,但在一层沙袋之下的水泥格子,却使下一层沙袋面对如此猛烈的炮火纹丝不动。
就算直接命中,炮弹的动能,也被这一层沙袋、一层水泥板这样不同介质的材料消耗掉。至于冲击波,则只能把水泥板下的沙子越压越紧,除此之外,并没有什么更多的作用。
北洋军的士兵伏倒在草丛与树林之中,他们睁大被大烟充血了双目,看着这自从当兵以来从来没有看见过的最明亮的烟火。
从他们这儿看到的是,对面两三米高的哨楼在密集炮火的轰击下,被炸成粉碎。泥土在地面上仿佛暴怒的大海里的波浪一样,一层高过一层。地面上,爆炸的火光仿佛节日期间最好的礼花一样灿烂、辉煌。
这是炮火在延伸形成的奇景,是该他们行动的时候了。这些美景,在吸足了大烟的士兵眼中,显得更加神奇灿烂。当进军的哨子响起来的时候,成群的士兵从树林之中,睁着血红的眼睛冲了了来。
他们在尖利的哨声之中怒吼着,手中的钢枪长伸,枪上的刺刀在依然不断爆炸的炮火之中闪动着寒光。
这时,对面的碉堡里却突然发出的广播的声音。
“弟兄们,你们看看你们打得是些什么人哪,我们是中国国防军,我们的敌人是国内外会出卖中华民族与中国利益的人,那么你们打击的是些什么人呢?我们都是中国人,中国人不打中国人。如果你们明白,请趴在地下。而且你们要明白,我们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弟兄们”
随着这些草绿色的身影冲出树林,暴露在100米之内空地上前进。而这一百米的路途,就不那么容易了。
被农机深翻过的,仿佛即将耕种前的土地一样。虚土里隐藏着反步兵地雷,当然这里不会有什么反战车地雷,因为完全没有必要。现在东方的军队,包括日本人在内,都没有任何一个像样的坦克,更别说北洋军了。
在这些草绿色军装背后的某种,林英杰嘴角隐隐含着冷笑。看着战场上发动冲击的步兵,他明白,他们即将受到屠杀。
“他们就是用来消耗的!”
可在隆隆炮声以及如同海湾一般的喊杀场之中,他还是听清了这么一句:“中国人不打中国人……”
“哼,如果中国人不打中国人,你们为何不干脆放我们过去?真可笑……”
他猜测,对方最后这五十米的距离,就算没有枪弹射过来,也绝对不那么容易过去。因为除过道路之外,那儿十有八九会是雷区。尤其,被深翻过的土地并不利于奔跑,所以与其让其他不吸大烟的士兵去趟地雷,不如派这些只用一次的大烟兵去更划算。
战争是残酷的,并不仅仅在于战争当中的伤亡,有的时候,残酷就存在于将领的选择之中。这也就是,为什么好的将军,往往都是些铁石心肠的人。
可这些吸足了大烟的士兵并没有那么好运,可以踩上反步兵地雷。他们首先要面对的是,那无穷无尽的自动武器渲泻的狂猛火力。
试想想装备到班一级的轻机枪,装备到排一级的重机枪,装备到连一级的12。7毫米的压制火力,他们而临的是什么,就不言而喻。
连射的机枪子弹,在夜空里仿佛一条条火龙,封锁住每一个奔跑之中草绿色身影的去路。7。62毫米轻机枪的点射,与重机枪和12。7毫米机枪的面扫射结合起来。至于冲锋枪与M…1突击步枪,则使用他们的1。5倍瞄准镜当中,在夜间会发出幽幽绿色光芒的小点,追逐着每一个人影。
至于身后的迫击炮,根本没有对于这样的试探性攻击做出反应,他们只是按照间隔时间,打出一发发照明弹。
15分钟之后,当照明弹再一次把这里照明的时候,地面上除去翻滚的伤兵之外,已经没有什么活人了。直到这时,刚刚的嘴角还泛着冷笑的林英杰手里的望远镜滑落下来。
他根本没有料到,对方仅仅展现了一下轻武器的杀伤,就使一个营的部队完全消失了。而且并不是被击溃,吸足了大烟的他们不怕死这一点林英杰是明白的。但在对方的武器射击下,现在已经全部都倒在前面,甚至他们连对方的地雷阵和铁丝网都没有碰到。
然而,当进攻的浪潮再度开始之前,已经知道他们到达这里的对方阵地里,依然在不停的播讼起广播来,这一次居然是个女声,而且还配合着凄美的中国古典音乐。
“弟兄们,进攻只会使你们流更多的热血,可是我想问一下,你们的热血是为谁流淌的呢?你的父母、你的妻儿还是你的朋友。弟兄们,你们都是中国的男人,难道你们没有看到,我们受到洋人多少年的凄凌吗?难道你们没有听说过,那些洋人是如何糟践我们的姊妹的吗?可是请睁开你自己的眼睛,看看你们留出的来红色的鲜血,你们可以向你们的姊妹们说,瞧啊,为了保护我所爱的人,我可以付出一切!
我们也曾经听过这样充满了男儿刚强的话语,‘我自横刀向天笑,去留肝胆两昆仑’,保家卫国难道不该是男人们的事情吗?在这洋人尚横行于国土之际,弟兄们瞧瞧你们都干了些什么?这样你们也可以称得起是刚强的男儿吗?”
一刻不停的讲演,期间嬉笑怒骂、苦口婆心、循循善诱,一样样的手段挨着个的向外使。而朗读的女声之甜美,又使人不禁要想像一下,她是一个怎么样的美人儿。
徐英杰看着被大烟兵们的鲜血染红了的战场,叹了一口气。四下里打量一下,四处的伤病正一起起的自前面送下来。这位他们的大烟瘾大约也发作起来,一个个的惨呼则更加使人心中郁闷。
至于身边的参谋护病,虽然尚不担心自己的安全,但听到对方美妙女声的连声质问时,往往有人不知不觉的低下头去。更有一些知识水平比较高的人,则一个个面红耳赤。
“兵法有云,攻心为上,真要让这个臭女人再这么说下去,这还打个什么他娘的仗呢!可话说回来,她说的未必就全无道理!”
曾几何时,他还身具一腔热血之际,也曾为了中华之现状而伤心,也曾打算使用自己的一腔热血重振中华雄风。
可当他真正步入到军界、政坛之后才知道那是一种什么样幼稚的想法。但在这时,他还隐隐有那么一丝希望。希望世界上其他地方的军人、政客并不是这样的。可当看到那许多回国来的留学生的所作所为之后,一腔热血只好被深深按捺在心底,与诸人同流合污起来。
今天,他的心里虽然在骂,这个女声是个“臭女人”,但心底深处又何尝不赞同她的说法呢。另外,他们对面的敌人,却是刚刚把日本人打出中国去的中华国防军,来打他们,徐英杰本身就有一些不能出口的看法。
恰在这时,美妙女声说出了更多令人惊讶的条件。
“北洋军的兄弟们,如果你还想成为一个真正的男人,你还是有热血的中华的刚强男人,请你离开这个不义的战场。如果,你有兴趣为抗击外国侵略者的行动之中尽一些力的话,我的兄弟,我欢迎你们,下面我要告诉你们的是带枪投诚的奖励措施……”
“不能,不能让这个臭女人说下去。”
徐英杰心中做出决定,向一旁已经听傻了的手下喊了一嗓子。
“听,你们听个屁呀,告诉炮排,用迫击炮轰她,直至她不出去为止……”
第二卷鹰羽震九州第三季神州飞将军第32章烈火焚身
“轰她?”
谈何容易的一件事哟!
倘若在这乌黑的夜里,我们循着声音看去的话。就会看见地面上伸出的一些小巧,但极厚实的钢筋水泥保垒里面,座着个结实的大喇叭。如果放眼看去,这样的喇叭最少有几十个之多。
列位会说,那这个“臭女人”在哪念呢,轰她总可以吧。
唉,那就更没可能了!
这些不过是些唱机蜡盘上的声音,而念这些稿子的徐美伶可住在法国租界之中,让北洋军这外国人的狗腿子如何敢用炮轰呢?倘若他们真得敢炮轰法国军队的话,那还革个什么狗屁命哪,大家就听北京政府的算了。
浪费了几十发迫击炮弹的轰击无果之后,徐英杰明白了,要想打下这里,除去自己那个土工作业的办法之外,可能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随即,他再度向张勋打走电话,报告了前线攻击受挫以及对方进行的“心理战”的情况。随后,步兵师再度发动进攻,这次进攻的,可不是什么大烟兵。
而且,他们也没有打算冲到碉堡前面去送死。
轰隆隆的炮声之中,再一次的冲锋开始了。对面碉堡里的机枪,依然按照早就确定好的位置进行覆盖式的扫射,碉堡当中的步兵依然在进进行较准确的单发射击,以求给对方的敌人更多杀伤。
尤其,这一次面对集团冲锋的时候,海军陆战队的重炮耐不住寂寞了。155毫米的火炮,一炮下来,方面几百平方米范围内的大地,就会颤抖的如同大浪中的小船一样。行走的人会被气浪冲得如同的空中跳舞一样,距离稍近的人,即使不死于弹片的杀伤,也要被炮弹爆炸时的轰击活活震死。
一个步兵团的冲击被迫的这样的的轰击当中伏下来,步兵们用随身的工具拼命挖掘地来,他们先在机枪子弹的射击下,把身子下面的泥土掏出来,堆在身体前面,挡住前面身来的子弹。
然后一点一点的向下掘去,等到了早晨的时候,他们已经可以缩成盛开的战壕里打一小会盹了。
“中华国防军”的士兵们,在枪声终止之后的时间里,换着班休息了一下。值班的人则保养武器与补充弹药。
当清晨来临的时候,他们看到的是天空的阴霾,听不到自己一方战机引擎的常使人不大奈烦却又觉得亲切的怒吼声。在这种情况下,即便是来自西线的老兵,他们不禁也要捏把汗。这没有空中支援了战斗,他们也是头一次遇到。
这个时候,呆在碉堡外面,大概是一件挺惬意的事情。可以享受一下清晨露水的滋润,也可以感觉一下清晨的凉爽。可惜的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