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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你以善长自我控制和自我超脱而闻名于世,你认为这些都是必要条件吗?
答自我超脱,嗅,的确是一种条件;自我控制却不是的。在钱场之上损失修重时,它使得我伤心落泪:而大发横财,时来运转时,我又变得其乐无穷。在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比忽视你的情感更具自我毁灭力的了。一旦你感知到了你的情感的存在,或许你会觉得无需将它们公之与众。然而有时,特别是在你处于非常大的压力的情形之中时,有意隐藏这类情绪就会使得你所面临的压力将无法容忍。我还记得在我早期的运作生涯中,当我的个人帐户实际上已被席卷一空时,我却仍在继续手中的活,似乎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这种压力变得再也无法忍受了。午餐后,我几乎不能使自己挣扎着回到办公室里去。这就是我要鼓励同事们有难同担的缘由吧;如果这帮人愿意承认他们自己遇到了各种麻烦的话,我本来是十分乐于助人的。
问 乔治,在你目前的运作方式中,辨析有所帮助的人士是十分重要的,无论是在圈内还是当你选拔金融管理人员时都是如此。你能对在分辨那些有可能在投资活动中大获成功的人士——既能做为你会将资金投入其中的某个基金会的管理者,又能成为你的班子中的一员——就你所要期盼的某类特征,发表任何意见吗?
答令人惊异的是,最重要的方面居然是人的性格特征。我可能会相信某种人,他们应该是我想要与之成为合作伙伴的那类人。有些人在挣钱方面简直就是天才,然而,他们太不可思议了,我根本就不能相信;要他们作为我的合作伙伴,我才不愿意呢!当米切尔·米尔肯洗手退出商界时,在旧货股票的行当中就徒然出现了一个真空。这几乎又是一个从天而降的喜讯,弄得我神魂颠倒。恨不得立即就能将那一真空填补掉,在那里可以大大地发一笔呢!我与好几个曾在米尔肯集团里干过事的人进行了面对面的交谈,他们应该都是些潜在的外围管理者或合作伙伴。然而,我却发现他们不约而同的持有某种不道德的态度,——当然,这是米尔肯集团交易机构(明显有别于投资银行机构)的明显胎记。很显然,他们都是一些勤奋上进,聪慧能干,才华横溢,与众不同的人。然而,就是这种不道德的工作态度提醒借贷者务必多加小心,我可不屈意充当这帮人的借贷者,我就是感到忐忑不安。
问一次,J.P。摩根的儿子被要求描述一下在借钱给某个人之前,他所期待的这个人所应具有的特征,在他看来,性格特征是再重要不过的了。“如果我不信任一个人,那么,我连一分钱都不愿借给他,既使他能搬出基督教世界所有的担保物品。”
答啊,我可没有他那么虔诚与纯洁,然而另一方面,我却并没有从事借贷这一行当。
问显而易见的是,投资要求承担很大的风险。我们不妨谈论一下在非道德的方式与负责任的、富有进取意识的且极具高风险的方式之间的差异。
答(满脸的苦笑)可以说什么呢?承担风险自然是令人痛苦不安的。要么你愿意亲自忍受这种苦楚,要么你就试图将它转嫁给其他的人。任何人冒险从事金融活动,然而却又不能面对结局,这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问你认为是什么造就了一个素质良好的投资者?智力因素怎么样?它在塑遗一个优秀的投资者方面起到了何种作用?
答具有相同智力的人在性格方面恐怕会相去甚远。某些人来到山崖边,但却永远也跨不过去;其他的人面对悬崖时,只是偶尔才能克服这一障碍。这是十分难以确认的事情了。但是,我却不想让任何替我卖命的人去跨越那道崖悬。
问你想要驱使人们走向悬崖吗?
答我是一个过去偶尔也去悬崖边光顾一番的人。但是,我将所有经年累月积蓄下的财富都放置在火山的边缘。我可不愿让其他的人由于我的那堆钱而去出生人死,赴汤蹈火。从前,我曾有一个天才的金融交易人,然而,他却瞒着我去承担了一起巨大的金融货币冒险活动。尽管这笔交易利润丰厚,但是我却立即与他分道扬镳了,因为上帝在警告我:如果遭遇不同,除了自己以外,我将无人可以拿去开刀问罪。
问有些人认为,干金融这一行当的人恐怕是太聪明了,而最聪明的人绝少能够成为最成功的投资家的。
答(笑)我希望是你错了。
问这使我想起了在你的早期著作中曾经出现过的一些东西,现在不妨牵强附会地用在这里;即你对于自己的看法。曾几何时,你曾说过你怀有一种救世主式的憎绪,这能成为你大获全胜的缘由吗?它是不是一种由性格、智力以及某种我们未曹涉及的事物,再加上某种你先前提及且与悬崖边缘概念直接相关的某种无所畏惧,相互混合而成的产物?
答(哈哈哈!在投资方面,我肯定没有救世主式的念头。我将自己救世主式的奇恩异想只是沉溺于施舍我已挣得的钱财之中,但是,我却不敢在挣钱方面怀揣这种危险的悬念。我会试图控制自己莫名奇妙的异想天开。在挣钱上不会有任何善施的事情。然而,诉诸于边缘战略则是另外一回事了——它还是蛮管用的呢。再也没有什么事情能像危机局势那样能够挑战人的心召了。我的确需要那种与承担风险相关的激越之憎,以使得我思路清晰,逻辑严谨。这是我的思维能力至关重要的一部分了。对于我来说,承担风险是思维敏锐不可或缺的成分。
问你是由于对这种游戏憎有独钟,还是由于其惊心动魄,从而获得你所需要的刺激的呢?
答是由于其独有的危险性,正是它刺激得我心里直痒痒的。冈,请千万不要对我刚才所言有任何误解:我不喜欢任何危机四伏,我希望能敬而远之,永不沾身,这就能使我财运亨通,扶摇直上。
问你又是如何在这种游戏里飞黄腾达的呢?
答正如我所述叙的那样,我惯于在每一种投资理论中寻找任何细小错误的蛛丝马迹,一旦发现了这些毛病,我就会感到获取了某种保证,如果我所看到的仅仅只是事物的积极面,我就会六神元主、忐忑不安。再说一次,千万不要误解我的意思。我不是那种好大喜功的人,我惯于居安思危,我不会拒绝某种投资策略,正因为我没有发现其消极面,我仍会保持高度的警惕性。另一方面,我又特别关注那些不为市场所接纳的投资学说,如果不出意外,它们通常都是最具说服力的,有这样一句谚语:“无市不优”(Themarketclimbs on awall of worry)
问OK,精益求精的思考是一个重要因素,其他你以为十分重要的事项又是什么呢?
答有关投资令人眼花燎乱事情就是做某种事的门道可谓五花八门,无奇不有。我们这类人可以被称为冲击型的投资者(mo…mentum investors),但是,也还有出类拔革的价值型投资者(value in…vestors)。在我们这一行当,价值型投资者做得并不那么出色,因为他们没有谈得开的人。我与我的一个投资顾问P。c。查特约就有一段十分有意思的经历。他的基本理念是把技术公司视为资产雄厚的公司,在那里,顾客就被认为一笔资产。如果某家公司在顾客当中打下了坚实的基础,既使其管理无方,缺乏产出,它也可能价值不菲。查特约觉得,只需稍作努力,这些价值就能开启。这被证明是一个站得住脚的想法,例如,他在巴拉岱套进了一笔大买卖。我与他一道前往视察这家公司,而当我得知他们问题成堆,举步维艰时,我大失所望,跌跌撞撞地走了出来,弄不清究竟为什么我们要去弄这种股票,届时又将如何得以脱身。然而,就在几个星期的时间内,AT&T以我们双倍价钱买走了这家公司,他对于在顾客中打下坚实基础的价值的看法是正确的,但是,他看待公司的方式却与我的不同。
我还可以举出另外一个例子:市场跌宕起伏,紊乱异常的时期屡见不鲜,而我的投资手段已坏得不能再坏。在套进市场之前,我坚持要求形成某种前提假设。但是,为了替市场上一种显而易见的动向寻找一条论据却要劳神耗时。有时,就在我们努力规划出某种看好市场行情的理论时,市场却突然逆转,如果反反复复地捣腾几阵,其结果将是毁灭性的。我所善长的是拨弄市场浪潮,而不是游泳池中的涟畸。20世纪80年代之初,曾经一度,市场上风平浪静,只有少许涟清浮过。我发现了一名商品基金会的管理人员,维克多·李那得赫夫(Victor Niedethoffer),他就有一套追赶涟崎的手段,以随机步行理论的观点来看,他的方法有根有据,他把市场看成一个大赌场,市场上的人都是赌棍,他们的行为可通过研究赌徒来加以诠释。例如,赌徒们在星期一的行为方式就有别于他们在星期五的行为方式,在上午的行为方式就有别于下午的行为方式,如此等等。依靠这种理论,他能有规律地赚上一小笔钱。于是,我将一部分资金交由他去运作,他则回敬以良好的回报率。尽管如此,他的方法始终存在着一个缺陷,只有在莫衷一是、风平浪静的市场中,他的方法才会奏效,如果出现了某种实实在在的涌动,某种动向,那么这些纯粹由投机行为所导致的小波小浪转瞬之间就会无形元踪,他将遭受可怕的重创,因为他根本就没有一套合适的自我拯救的机制,我之所以提及他,是因为他的方法与我的大相径庭,相去甚远。当然,也还有他的方法大行其道的时机,对待正确的方法,我已经学会了心胸开阔,坦荡无私。只要我还能依赖于他们的正直与诚实,我就心甘情愿地使用不同类型的人,采纳不同类型的手段,这就叫博百家之长,攻一家之短嘛。
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