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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总觉得这件事不简单,刚死去的人就有这么厉害,你听过没有?这个女人下午时如果是诈尸,那晚上她这是鬼,刚死去就这么凶,要是到回魂夜她不得闹翻天!”方临风还是蹲着,眼睛眯成一条缝,望着远处的流光掠影。
“嘭、嘭、嘭!”三下敲门声响起,让两人也迟疑不定,这时候会是谁来敲门?
方临风看大黑并没任何不良反应,想来应该没事,这才起身走到门旁。透过门上的猫眼看,竟是舒承这家伙来了,还提了个袋子。他边开门边想,今晚应该没球赛啊!
“唉,别提了,我今天特郁闷,找你喝酒来了!”一进门舒承就无精打采的样子。
方临风懒得问他,这个家伙每次来都非常有理由,问也是他早就编好的故事,而且还是特精彩的那种。
“大黑,看我带什么给你了!”舒承一进来就阳台,他知道这个时候大黑最喜欢趴在阳台上,虽说大黑不像狗狗一样亲热人,但猫有猫的味。
“哦,今天什么风啊!你怎么也在这里?”舒承看到景秧,很是高兴,喝酒的人最喜欢热闹。
舒承提的袋子里装着一斤左右的小鱼,是他特意给大黑买的。可是今天大黑的精神状态不佳,只是冲舒承喵呜了一声,依旧趴在地上又回过头看着外面的夜景。
舒承找了个碗装上几条小鱼放在大黑前面,三人这才坐下来聊天。
“俞悦了!她怎么没和你一起来!”景秧并不如方临风一样了解他,很自然的问到。
“唉,别提了,今晚好不容易说服她让我看一会球赛。谁知最后竟被小日本逆转了,我一来气就把遥控给摔了。这下她不干了,找着我就吵,我这不出来避难的。”舒承一脸的衰败,让景秧和方临风看得好一阵无语。
只是两人想好的谈谈案情的计划也只能暂时搁浅,反正也闲得无事,三个大男人正好可以喝着酒吹着牛,到也还惬意。
“要说这C市的鬼事啊,我最记得的是特殊时期时期的一件。当时到处闹革命,也没几个人还有心思上班的,就连这火葬场也是一样。有一年连着好几天都没人去,这火葬场有个老员工实在是看不下去,要知这年月死的人也多,几天下来积了二三十个没处理的。有的还是武斗死的,而这个时期的电力供应又时断时续,再不去处理就会要臭气熏天。这天这个老员工一个人跑去想先处理掉一部,也算是为家属做点好事。谁知他刚一打开门,就看到停尸间里站满了人,还一个个披红挂彩的,当时就差点把他吓死。还好他去的时候是白天,虽说这停尸间里阴气重,但他当时站在阳光下,这也给他提了点胆气。但他还是吓得不敢进去,回过头就跑到办公室报了警。这件很快就闹到省里,因为当时放在停尸间的还有一具是被斗死的政治人物,所以省里认为这是有政治背影的事件,让省厅尽快查出是谁在借死尸搞小动作。”三人不知怎么就聊到鬼事上面,而这是舒承的专长,他聊起这些来可是能说上十天十夜不带重样的。
“后来怎么样了!”景秧是第一次听到这些坊间传闻,自然是很有兴趣。
“后来!后来市里有个专案组的在火葬场蹲守了三天,终于抓到一个疯子。原来这家伙也是个人物,特殊时期初期就被整成了疯子,一直关在脑科医院。那时间里脑科医院的人也去串联了,让他找到机会跑了出来。谁知这家伙一出来别的事都没干,就跑到火葬场摆尸体,还给他们开大会。你还别说,这件事有一点很怪,就是不管这人是怎么死的,他都有办法让尸体站直了,那个蹲守的警察还听到疯子喊口号,他也都一一记下了,全是反革命的。本来省里革委会要将这事打成现行反革命,但脑科医院的还是认定这人是个疯子,革委会就是再混蛋也不可能拉着一个疯子去游街,最后只好不了了之。”
景秧对过去的这段历史不想过多评价,他只是在舒承的叙述中听出不一样的东西来。舒承已经说了这是段鬼事,但为何又已经证明是个疯子所为。
“你别急啊,听我说完。这件事本来就应该是结了,但有一次我对这件事也存了疑点,就想办法找到那个火葬场老员工的儿子,想了解事情细节。他儿子后来也抵职进了火葬场,对这些多少还了解,听说我专门研究这方面的专家,自然会打开话匣子。原来事情背后还有很多事是我们不知道的,当年这个老员工也是懂一些旧俗的老人。那个送来的政治人物死得很惨,身上就没一根骨头是完整的,放在盒子里抬动几下就会扭成麻花样。可让那个疯子一整,这个人物竟然能站起来,还摆出当时最时尚的姿势。这可不是一个疯子能做到的,这位老员工当时一看就知道一定是有高人,而且还真是有目的的行为。可他在那个年代不敢说啊,只好报警。要知如果让停尸间的二三十具尸体全诈尸了,第一个完蛋就会是他。后来他悄悄的买的了一百斤纸钱和这个人物一起焚了。事后几年这位老员工就没睡过好觉,他告诉儿子说这个人物怨气很重,又是带过兵的人,他已经答应死后去做他的兵了。也就三年的光景,老员工就死了,死时全身皮肤都烂得流脓,身上的关节肿大动不了。他儿子说,他爸死的时候才说他这是用一条命保了全家啊!”
景秧听完,这才感觉到背后有些发毛,也不知这事是不是舒承瞎编的,总之他是感到无语得很。很多年前的事,他不想再去评论,以史为鉴吧!
正文 (十二)暗夜心慌
三人也不知聊到什么时候,如果不是白天还要有事,也许会通宵也说不定。有人说人生难得相聚欢,对这三个大男人而言这样的夜晚将会越来越少,因为他们将成为一家之主,不可能再有太多的私人时间。
就如舒承一样,他也许能找到理由跑出来,但更多的他还是要呆在家里。
“你们说大黑前世会不会是个诗人!你看它的眼神多么忧郁!”舒承有些醉了,看着阳台上的大黑,开着只有他自己才明白的玩笑。
“不像,我觉得它前世一定是个政治家,你看它一副心忧天下的面孔!”景秧也有点醉了,将手中的啤酒杯举到眼前,透过琥珀色的酒液看着大黑。
“呵呵,你们都错了,它一个王者。”方临风迈着醉步,走到大黑旁,一下坐到阳台地板上。
大黑对于他们的醉语轻狂,难得理睬,依旧还是保持着原有姿势。看得出大黑的情绪是有几分阴郁,可惜它无法说出来,不然它也想和这个骚包喝上几杯。
深夜子时,天空上积起一层厚厚的云,在城市中的夜光灯映衬下呈昏黄的色彩。
方临风坐在阳台上感到几分寒意,酒也醒了三分。屋里的两个家伙已经趴在沙发上睡着了,景秧其实没喝多少,他是累的。舒承却是真喝醉了,他是有意的。
大黑早就已经睡到自己的窝里,难得陪方临风看夜景,只是它的耳朵一直在转动着,不知它听到了什么响动。
“这些家伙!”看到一人霸着一条沙发睡觉的样子,方临风无奈的笑了笑。
他走进里屋却怎么也睡不着,今天的经历让他感觉又回到小楼、又来到山洞一样。他记起高老头曾教过的吐吸之法,也就试着盘坐在床上,用心意去调动体内的热流。经过一段时间的调养,总是发觉这股热流无法聚养在体内,稍一提气就会有很大部分消散在百骸中。
看来还是有问题,方临风心说这灵犀官也没个什么心法口诀之类的东西,这么多年来是怎么传承的?如果说每一任灵犀官都似他这样倒霉,岂不是一个比一个死得快、死得冤!不对,看这么多年来的传承,灵犀官是灵界之首,如果真是这样发展早就不存在,一定是有个中间环节,封印应该只是其中一条,还是会有某种介质的。
“临风、临风!”
方临风茫然中抬起头来,寻找着声音的出处。四周什么时候全黑了,他家的对面有块很大的广告牌,基本上整夜都会有光折到房间里来。可现在他只能模模糊糊的看清室内的情况,而声音正是外间传来的。
听声音应该是个女人,可家里什么时候来了女人?方临风的头脑不是很清醒,一时分不清何时何日。难道是她吗?
方临风想起被自己珍藏在心底的名字,有多久了,她再也没来过。寻着声音,他努力的想要看清。但是四周的黑暗正在加深,无论他如何努力,也总是看不清。
“临风、临风!”这一次声音在他耳旁响起,让他努力的尝试一下化为讶异。
不对,这个声音一点也不熟悉,反而透着一股子阴冷。房间的门这时突然开了,他能感觉到有个人正走进来。现在不是感觉,而是看到了,有个黑影一步一步接近他的床头。但是他看清这个人,因为他只看到了地板上一个接一个印出的脚印,这是一双赤足。
但是他却动不了,他想挣扎着站起来,但身躯如同被束缚在床上,怎么也挣脱不开。他想说话,但只能张张嘴,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
脚印一点一点接近,最后站在床前,方临风能看到脚印在重复的印在原地,看得出来它被某种力量阻隔在外。方临风猛的一下,惊醒过来。
原来是一场梦,这时窗外的光线照着四周,一切还是和开始时一样。地上也没有脚印,更没有任何声音。可为何心中会有失落,双手会微微颤动。方临风站起来,走到客厅中,景秧和舒承还安好的睡在沙发上,大黑却睁着一双如同夜明珠的眼睛看着他。
它发觉什么了吗?方临风和大黑对视一眼,希望能明白它的内心,可惜大黑的眼睛太透彻,他无法明白这其中的含义。
大黑的双耳还在转动着,分向两旁。方临风站在原地,他需要决定事情的发展。这个梦来得太突然,而且梦中透着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