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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情见她难过,停下手中的针线盒,伸手握住她的手,安慰道:“莹儿,你别担心,你会怀上的,我已经在慢慢调理你了,这几日你气色好了不少,待我生下孩子后,我亲自为你施针,再加上我的药方,很快你也会有孩子的。”
乔宝莹苦笑,“以前吧,我担心着怀上孩子,在巴蜀的时候,老吃避子药,如今我倒是想怀上孩子,可是却没有这机会,有时候真的很后悔,当初在巴蜀的时候,要是我不管不顾的给苏辰生个孩子,那孩子现在都好几岁了。”
莫情却是无奈的说道:“其实这么多年我也算是看明白了,那时候你要吃避子药我一直不懂,现在我特别能理解你当时的心情,巴蜀险地,就算莹儿生下孩子,恐怕也护不住,你们都差一点出事,而且后来苏大人还入了狱,这孩子若是跟着你们,那得多遭罪。”
乔宝莹一听,叹了口气,“情儿,你说的对,我还是养好身子,早日怀上吧。”
莫情见她这么担心,当场执笔写下了药方,叫下人去抓药了。
乔宝莹疑惑的看着她,莫情却解释道:“这是我这几个月以来根据你的身子研究出的方子,一个疗程是三个月,这三个月内,莹儿你喝药期间不要与大人同房。”
又不能同房,不是才应下苏辰这事。
莫情无奈的看着她,“没有办法,你身子太瘦了,所以我说平江府以瘦弱为美,是极其不正规的,还是京城里的美人不同,有肉敢感,易绵延子嗣。”
乔宝莹的瘦弱之美已经在平江府的贵圈出了名了,她已经发现有不少以她的标准在要求着自己,第一次见到的几位贵女千金,原本是很瘦的,前不久不经意再次看到,她们又瘦了一圈,看得她都心疼了,何必折腾自己,身体健康才是最好的。
可是不会有人听她说这话的,因为她自己也有病,平素的吃食她很随意,着实吃不下去,跟着莫情还吃点荤食,若是一个人,她基本便是什么也不想吃。
夜里苏辰回来,又习惯性的抱着她磨蹭着,乔宝莹只好以身子不适为由拒绝,看着苏辰那郁闷的脸,她又有些心疼,想着不过是三个月,忍一忍,她就能怀孕了
第二日苏辰要参加刘无好安排的诗会,就在城郊的枫叶林里,苏辰问乔宝莹要不要去,乔宝莹想着还要陪莫情呢,她就在这一个月里生,她可得注意了,于是没打算去。
苏辰出门自然不会穿官服,但他见各位才子是极其看重的,今个儿没有穿乔宝莹缝制的那几件,却是拿了一件裁剪得体的紫衣儒衫穿上了。
苏辰本就长得好,身姿挺括,身段精瘦,有儒生的气质却并显得文弱。他穿上这一套紫衣,乔宝莹忍不住多看了两眼,她的苏辰怎么就这么帅呢,她发现苏辰若是穿紫色和红色的衣裳,是极其的显眼的,而且很夺眸,配上他那细长的丹凤眸,居然还带着一丝媚惑,但并不失他阳刚正气。
苏辰翻身上马,身后跟着莫金,莫金今日也穿的是儒衫,他身姿高大威猛,这么打扮一下倒是温和多了,没有往日的凌厉。
乔宝莹送走苏辰,转身回屋将那黑乎乎的调理汤药一口喝下,她没有告诉苏辰,也不曾当着他的面喝下汤药,既然她已经为孩子的事操劳了,又何必两个人都为一件事心烦。
苏辰打马出门,直奔枫叶林,满地的红枫叶,意境好的如同仙境一般。
前来会诗的还是几位老相熟,只有巩士君身边带了他弟弟,他弟弟瞧着十四五岁的少年郎,长相俊美带着一丝阴柔,人也瘦弱,倒是符合这一群书生的审美观。
男子偏柔一些,反而生出另一种美态,何况这位巩家的小公子眉眸如画,眼眸清澈,身段虽没与他兄长一样高,那皆是人家还没有长大的缘故。
刘无好给苏辰介绍两人,苏辰一一点头,朝那巩家小公子多看了一眼。
一起来到枫叶林中的小亭,背后是高山流水,前头一条小溪,眼前是一片枫叶林,林间充满了泥土的芳香,这里的意境令不少才子诗兴大发。
临到巩家兄弟两人时,两人也跟风做下诗词,苏辰一听,倒是动容。
先前提举常平公事巩方将赵牧骗去枊巷喝酒作乐,还特意将其灌醉,就是为了吴江县万知县一案,瞧着巩家与连家是一派的,眼下看到巩方的两个儿子,苏辰也有心试探一下,若是与巩方一样的心思,他不但不会结交,可能还会劝刘无好不要与之结交。
但显然刘无好识人的能力果然厉害,就从两人所做的诗词当中可以看出两人嫉恶如仇,并不与巩方一伙,如今对苏辰想兴办学院一事也是支持的,没半点做作或是隐瞒,两人年纪都不大,巩士君今年十八,上次还曾与他一起去个明阳寺的山顶。
刘无好拍手叫好,能得到刘无好赞许的没有几人,今日不是巩士君,反而是他的弟弟巩士兰,小小少年郎竟有如此造诣,在众人的询问之下,才得知巩士兰居然没有去参加童生试,这让很多人感觉到可惜,这么小的年纪,再依着他今日之文采,也必能中个秀才的功名,再熬过几年,指不定便中了举。
刘无好也挺怜惜他的,与苏辰一起说起这小少年,真摇头叹息。
苏辰发现这些才子不是不想追求功名的,虽然平时看着洒脱,可是对功名的渴望还是有的,只是对入朝为官却似乎兴趣不大,看来功名不过是他们对自己才能的证明,这便是平江府风流才子当中最大的一个问题。
于朝廷来讲,若不能为朝廷效命,不能造福百姓,那这些所谓的人才也不过如此。眼下他要做的事就是将这些人观念改过来,实在不想入朝为官的那就为他们本地的教育事业贡献一点。
一轮诗词过去,巩士兰起身,朝苏辰走来,他先是向苏辰作揖,接着开口出题,想让苏辰题诗。
他的题目是枫叶林的云。
通过那红红的枫叶,苏辰抬头看云,此时白云朵朵,其中一朵云宛若天仙踏云之势正朝前慢慢地远去。
抓住这忽然而来的灵感,苏辰顺势做出诗词,将亭中众位才子给震住,很快刘无好最先反应过来,说道:“静之一向不喜闺房诗词,今日静之却将这彩云之上的天仙比喻你家夫人,咱们几人听着可就不好受了。”
“对啊,对啊,咱们还是单身,不曾娶妻,静之在咱们面前说起夫人令咱嫉妒了。”
其中一位才子接了刘无好的话,很快亭中几人都开了口,还有一位才子赞叹道:“夫人之姿还当真与那云上的天仙一般,瘦弱柔美,就像这朵云上的天仙被风吹走,静之这是怜惜呢。”
刘无好拍了拍苏辰的肩,在他身边低声说道:“夫人的美在咱们平江府可是传开了的,大家都说静之好福气,不仅是贤内助,还是静之心尖尖上的人。”
苏辰被几人取笑,面颊一红,刚才他只是恰巧看到那云上的天仙如此瘦弱,云彩被风吹着,没有半点反抗之力,这让他想起上次在花园之时,正遇上大风,他家小媳妇就差一点被风吹跑,为此他笑话了小媳妇好几日。
每每想起那个场景,他就有愧疚,小媳妇这么瘦都是被他给折腾出来的,眼下他最盼着的就是小媳妇赶紧恢复加零陵郡时的身段,他是很开心了,至于什么瘦弱之美,他一向不认为瘦弱是一种美。
就在几人打趣的同时,巩士兰却退到了兄长的身边,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谈笑风声的苏辰细看,听到他们几人话里的内容,再想起先前苏大人做的诗,他不免也动容,到底是什么样的女子竟得到了苏大人如此之宠爱,不过是一朵不成形的云彩,苏大人都会想到她。
“大哥,知州夫人是不是长得很漂亮?”
巩士兰一出口,巩士君就回想起在明阳寺山顶时见到的知州夫人,一身利落的窄袖襦裙,衬得那腰身一堪一握,身姿轻的像雨燕一般,长相虽论不上倾国倾城,可那独特的气质却让巩士君记忆犹新。
他想了想找了一个合适的词说道:“知州夫人是最不像京城女的江南美人,她骨架小,身子瘦,气质独特,若说美,她只能算是清秀有加,但她却能使所有男子第一眼便能记住她,思念久了,似乎她在记忆中越来越清晰,却反而比那些所谓的美人还要入骨三分。”
“大哥。”
巩士兰惊讶的看着他大哥,他不曾想一向清寡的大哥会对一位女子有着如此高的评价。
巩士君被弟弟一叫,回过神来,无奈一笑,说道:“你也别再问了,这种感觉只有真正的男子才会体会得到,平江府最不缺的是美人,可是有趣的美人却只有知州夫人算是一位,其她女子都不及她。”
巩士兰瞪了兄长一眼。
而对面几位才子从天仙谈论到知州夫人,最后讨论到平江府的美人身上。
今个儿大家都没有带美妾,纯粹是为了会诗友的,他们各自半倚在凉亭的一角,一身潇洒与不羁,谈及美人,话题又热闹起来。
苏辰倒也安静的听着,他拿出小媳妇给他准备的食盒放在石桌上,很快将美食摆放了一桌子,刚把食盒清理完,这些家伙闻着香味儿,也不谈美人了,纷纷上前品尝。
“还是夫人的手艺最好,上一次明阳寺山顶所食之味一直记忆犹新。”
刘无好最先坐入石桌前。
很快其他的才子也纷纷坐下,巩家两兄弟也上前品尝,巩士兰拿起一片桂花糕入口,只觉得甜而不腻,极为爽口,在外头似乎根本买不到这么好吃的味儿。
他忍不住看向兄长,问起明阳寺山顶的事,说起这吃食来,巩士君也一直记挂着,出得厅堂进得厨房的女子,又如此精致的美人,还当真令人羡慕。
转眼糕点被人抢食一空,苏辰却无奈的看着他们,说道:“早知道你们那么喜欢吃,我就该把我媳妇喊来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