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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走!”
可能是咱现在也是皇亲国戚里的人,这园子上上下下的简直可以说唯命是从,听我说把那个刺客带出来绑高点,不出三分钟那高庸先生就被架空了。然后牵羊的牵羊,沏糖水的沏糖水,一会功夫大家都各就各位。
“抹糖水!”有两人上去给高庸的脚心抹上了甜滋滋的糖水。
“牵羊!”那只山羊被牵了过去,四处闻闻,嗅到了糖味,伸出了舌头便舔了上去。脚心之处触之即痒,只见得那高庸全身扭动,嘴里嗬嗬不已,面部肌肉不停抽搐,显然痛苦难当。
这个时候我心里很难受,不管这个高庸做了多么罪不可赦的勾当,毕竟他没对我造成伤害,我这会就为了自己的处境对他施以暴行,真正是太不仁义。再看一眼那痛苦的表情,实在受不住了,“叫他们停手吧。”侍卫们有些纳闷,不过没人敢说什么,将高庸放了下来,中间有个觉得不解气的踢了他一脚,低低骂了声“阉货”。脑中一明,这个高庸竟然是个太监?
“将他抬回去,我有话要问他。”
在屋外定定神,理理思路,我走了进去。高庸倒在地上,双目紧闭。我直接坐在他身旁不远处,面对面盯着他。
“刚才的事我有点对不住你。”
闭着的双眼猛地睁开,倒是给我吓了一跳。或许他以为我是来刑讯逼供的吧,所以意外我的态度。他双目犹疑地在我脸上打转,想要看出点什么来。
我有些尴尬,清清嗓子继续说:“皇帝给我下了个讨厌的命令,要我想办法让你把功力渡给我弟弟。我本来是想用刑折磨你同意的,可是又觉得这样不对,毕竟是你的东西,我这样做跟强盗没什么区别,没道理来逼你。”
这人倒也奇怪,不说话只是盯了我看。顿了顿我只得自己再接着讲下去:“我现在来只是想问你一下,看你有没有什么心愿,如果我能帮你完成,看你愿不愿意交换,帮我弟弟输入功力。”
仍是沉默。
“你不愿意就算了,我不逼你。我不知道你跟皇帝有什么过节,我也管不到那么多。刚才我做的事对不住你,你百年之后我定为你立座坟冢,算是补偿吧。”
他一直不说话,我也觉得没有再谈下去的必要了,起身要走。
“你叫什么名字?”声音嘶哑,竟是他说话了。
我的名字?告诉他叫明尚如?怕是要勾起他愤恨的吧。“叫我阿风吧,好久没人这么叫我了。”
“阿风。”
“恩。”
“你这性子要吃亏的。”啊,我有些反应不过来?“对人手软就是对自己手狠。”
我有那么没用么?“我才不是那种没用的人,我有我的原则,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你没伤害到我犯不着来害你。如果你伤了我或是我的家人,我肯定不会放过你。”
“嗬嗬”,他竟然笑出声来。“倒是个有趣的性子。”
这人倒真是奇怪,快要死的人了还能笑得出来。“你不怕死吗?”
“怕?怕有何用,来时就想到了。”
啊,明知是送死还要来?脑瓜子没事吧?
“我有两个心愿,怕你一个也做不到。”
看来是有戏啊,我赶忙问:“什么心愿?”
他眼睛徐徐闭上,缓缓说道:“这世上如果说我还有亲人的话就只剩得一个她了,只是你却找不到她,我有一句话想要告诉她,找了十几年,都没有找到。”
这个心愿确实是太难了,他找了十几年都没有找到我又上哪里去找。
“还有一个就是此生孤苦,膝下无子,你可愿意作我义女?”
我心里又是一番踌躇,这给自己找爹的事可是有点……
许是我半天没言语,他灰心了:“你走吧,我也是奢望了。”话声萧索,语意阑珊,让人心酸。再看看眼前躺着的这个人,已是时日无多,心里的不忍再次泛滥。罢罢,他一将死之人,就这点心愿,我成全他吧。
“爹爹在上,请受孩儿一拜。”
恭恭敬敬地磕了个头。他双目陡地睁开,眼中惊喜难掩。看到他眼里的惊喜,这一刻的我觉得我没有做错。在我看来,他的这个愿望甚至是卑微的,一个男人,不成男人,已是痛苦,若是还惦着无后的事那心里更是痛楚。
“快起来,快起来。”
我起身后将他也扶坐起来。
“阿风,你现在是我的女儿,爹跟你说些事,你要记住。”
我连连点头。
“爹的身世就不跟你讲了,当初决定进宫时就已打算将家门之事在我这代终结,决不延及后代。来,爹身上有一个荷包,你将它解下来。”
我依言掀开他的外襟,发现一个很旧的荷包,看样子很是珍惜,颜色虽旧针线却没有磨损。
“你将它收好,如果,如果你将来能遇上一个认识它的女子,就将它交还给她,对她说,圆月之情,片不敢忘,我已负她一生,来生再续今生缘吧。”萧索的语声中我听出了他压抑不住的激动,订情的荷包?这该又是怎样一个故事啊。
“爹,她叫什么名字?”
“小月,全名江月凌。”干爹口中呢喃而出的话声竟仿佛人在面前,他正用心呼唤一样。
“您最后一次见她是什么时间?”
“十五年了,也不知道她怎么样了?”浓浓的惆怅,这一直是他心里的牵念吧,十五年,人生有几个十五年啊,就算是刻在石上也得刻下一道痕,何况是刻在心里的十五年啊。
“爹您放心,我一定会帮您找到她的。”不为别的,就为这份至死不休的真情,我会倾尽全力去寻到爹的牵挂。
“还有这内力,我只传给你。你要不要再传给别人爹不管,但是爹不赞成你这样做,这世上事多是以强制暴,人太纯良少不得吃亏,你以后要记得。你的性子也不适合为朝庭做事,能走开就走开吧。”
这话倒深得我心,我本身也是个好逸恶劳的。“孩儿记住了。”
“来,将爹放开,爹传功力给你。”
学口决费了爹一番功夫,因为我不懂穴位,到后来也只能勉强记住,等到收完功力干爹已经累得再也坐不住。等他歇过一会,才沉声说:“爹的功力给你不后悔,你只记住,爹不是什么恶人。你的性子爹也能看得出来什么样,从此后自己要小心,遇上对你不利的人再不能手软。切切记住。”这等殷切嘱托,已是好久没有听过了,此时听到,心里有痛有甜也有酸,眼睛也开始发热。
“孩儿记住了。”
“你走吧,再不要过来了,记得坟上立了阿风的名。”
我不是个爱哭的人,此时却忍不住流下了眼泪。我知道,我再来看他对他来说也是种残忍,只是,只要我踏出这门就算是从此别过,这脚却迈不开。
“去吧,去吧。不要哭,爹早有准备。能遇上你也算是意外之喜了。”眼泪流得太疾,恍惚中似看到干爹的笑脸,我逃也似的离开了。
冲回自己住的房间,将翠儿打发出去,扑到床上痛哭起来。
“妹子,哭什么呢?”
啊,牛哥来了。
(这里不好意思插一下,月月,看到了吧,你的名字出来了,虽然年纪稍大点,但是好歹也是女主的长辈,将来可以摸摸帅哥的头发什么的,以示爱抚。不管是哪种形式的,反正你是有机会摸到了,回头给你配个帅点的压压火。小柳就等下次需要再顶上来吧,你要跟胖子扯关系就得晚点出场了。)
第 21 章
“大哥,你怎么来了?”我不好意思地擦擦眼泪,问候笑眯眯的牛哥。
“知道你会伤心就来了。”啊,牛哥能掐会算?太神了吧?“妹子,别的不多说了,你那干爹快要去阴府报到了,阎王大人愿意给你一次机会,看你要不要了?”
“什么机会?”
“你是否愿意用十次还魂换他一次重生?”
什么?干爹有机会重生?阎王老大,你是个好老大啊,这两年的上贡我不心疼了。虽然要用掉十次机会,不过我也习惯了总呆在一具身体里了,别说十次就能换得干爹再来阳世,他这时跟我要二十次我也愿意。“当然愿意!”
“那就好,妹子稍等。”话落人又闪了。
太好了,干爹,你再重新来过时一定要忘记以前的痛苦,好好活下去,只要活着,你的感情就有望继续,你跟月姨就有望团圆。真好,等我找到她,你们有情人终成眷属,一定会幸福的,我相信。
干爹吃过得苦肯定不少,一个男人做了太监,还成就一身武艺,这不是普通人正常人的生活。他说他不是恶人我信,最少恶人不会在绑了皇帝时还会满足一个女孩子的心愿,不会在我放开他时依言守诺渡化内力给我,依他的功力他想逃也不是不可能。他还说我心软,他不也是吗?他应该得到幸福,我一定要帮他找到月姨。
没一会儿,牛哥闪回来了,身边立着的魂魄是干爹,我这刚离开爹就自尽了?
“阿风,你怎么在这?”爹看到我有些奇怪。
“爹,您有一次机会重生于这个世上,不管您在哪复活,都要等我去找您,千万不要走开知道吗?”
“我不是死了吗?”
“对,死而复生的机会。”
“兄弟,我妹子给你换到这次机会,你要好好珍惜啊。”啊,牛哥管我干爹叫兄弟。乱了,乱了,这辈份乱了。
“这位兄弟怎么称呼?”干爹你也搞错了。
“我姓牛,叫牛头。”
“原来是牛兄弟。”汗,怎么没说久仰之类的。
我急忙打断他们的客套话,实在是受不了,“大哥,我爹会转生在哪,什么身份?”
“东条胡同的冯笑尘秀才,三十四岁,品貌端正,有一老母,无妻无儿,噬书,守着几亩分产度日。今晚申时不慎摔倒,脸部没于屋前的废水坑中,窒息而亡。”
听上去不错,最合我心意的是他没有老婆。不过这个死因有点……丢人!干爹武功那么好的人物他受得了这个打击吗?果然,他脸部表情有些不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