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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年代极品婆婆-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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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处都能听见大家议论猪场的声音,还有夸奖薛花花能干的话,一时之间,薛花花都成了生产队数一数二的名人,其他生产队的村民都知道她们村有个会养猪的社员,叫薛花花。
  孙桂仙毁得肠子都青了,她要知道会弄成这样,打死她都不偷粪。
  不知孙桂仙的懊恼何后悔,薛花花的生活并没什么变化,割猪草,扫猪圈,督促儿子干活,日子平平淡淡的,真要说点不一样的,那就是她走在路上,和她打招呼的人多了起来,无论是在村里还是在村外,认识她的人好像特别多。
  薛花花出了名,陆德文几兄弟与有荣焉,更是勤快,干活跟打了鸡血似的,早上干到中午,连气都不带喘的。
  麦子收割完了,接下来就是挖地栽红薯,灌玉米苗的肥,估计粪肥充足,陆建国点了好些年轻人去挑粪,陆德文表现好,也在其中,和最初的对挑粪排斥不同,他这次可是乐开了花。
  只要他努力,明年他们家也能成为村里的劳强户,不缺粮,顿顿吃饱饭。
  薛花花担心他祸害了公家的粪,让他从自家粪坑挑一挑粪把自留地的玉米苗灌了,她和赵彩芝先去自留地除草。
  栽红薯灌肥不赶时间,用不着人人参与,有些女同志没去,顾自留地的庄稼。
  故而这时候的地里,人还是很多的,几乎都在除草,施肥。薛花花也是其中之一。自留地的活不记工分,大家边干活,边东拉西扯的闲聊着,她们这个年纪,最爱聊的便是谁家儿子跟谁家女儿处对象了,谁家儿媳妇怀孕了等等。
  薛花花认真听着,很少插话,她经常来自留地转悠,草并不深,没几下两人就把杂草拔完了,抬头望向田野,陆德文挑着粪,走路摇摇晃晃的,惹得其他地里的人笑话,“德文,你这样明天能去猪场挑粪吗?”
  走路双腿都在打颤,怕是不会挑呢。
  陆德文提起衣领擦了擦脸颊的汗,走得极为小心翼翼,“叔,我妈让我练习着呢,等我来回挑两趟就熟练了。”
  陆建国破天荒的第一次重用他,他怎么能打退堂鼓,丢脸不说,还丢人,他侧着身体,慢悠悠的往自留地挪。
  薛花花看得皱眉,“老大,你是来赶晚饭的是不?走快点,平时怎么走就怎么走。”
  就陆德文这速度,明天挑一趟人家都跑几个来回了。
  陆德文挺了挺脊背,双手紧紧梏着扁担两侧的绳子,不敢放开了走,他怕不小心把粪洒别人地里便宜了别人的庄稼。
  他全神贯注的走着,刚经过一个岔口,就听旁边传来道怒喝,“天杀的,哪个不长眼的往我家茅坑丢石头,把我的玉米苗都砸死了。”
  陆德文双手抖了抖,差点将扁担扔了出去,而旁边,孙桂仙的声音振聋发聩,“跟我有仇奔着我来啊,拿庄稼撒气做什么,可怜我辛辛苦苦撒的玉米种,好不容易长这么高了,都被石头砸死了。”
  陆德文轻轻放下桶,顺着孙桂仙的视线望向地里,离他两步远的地方,一坨黑乎乎的东西将玉米苗砸歪了,没有像孙桂仙说的严重,把东西踢开,苗子扶正,死不了。
  但他不会傻乎乎的提醒孙桂仙,她说他家的坏话他都记着呢,歇了两口气,将扁担搁在肩上,串起桶上的绳子,继续往前走。
  走了没两步,绳子就被人从旁拉住了,桶惯性向前,里边的粪洒了出来,有些溅到陆德文裤子上,他不悦的看向孙桂仙,怒吼道,“你发什么疯?”
  他妈教的,没做错事说话就该理直气壮。
  “是不是你扔的,粪瓢有石头我一定感受得到,刚还好好的,你一来玉米苗就被砸死了,一定是你干的。”
  当真是他妈的胡搅蛮缠,陆德文忍不住想骂脏话。
  他在路上好好走着,谁管她施肥还是干啥,跟他没关系,他怕不小心把粪全洒了,只得搁下桶,喊赵彩芝过来帮忙,先把粪桶挑走。
  孙桂仙不怕他不认账,捡起地上的石头就要跟陆德文对峙,谁知握在手里轻轻松松就捡了起来,石头拿开,玉米苗立马恢复了常态,身姿直直的向上挺着。
  孙桂仙:“……”
  旁边地里看着的人们不禁轰然大笑,指责孙桂仙会来事,陆德文好端端的挑着粪,说话都不敢马虎大意,哪儿腾得出手祸害她地里的庄稼。
  孙桂仙一脸尴尬,随手就将手里的石头扔了出去,落在旁边地里,惹得地里的女同志大骂,“孙桂仙,你不要的石头乱扔,砸到我家玉米苗怎么办,给我捡回去。”
  孙桂仙自知理亏,走过去将石头又捡了起来,见薛花花目不转睛盯着她手里的玩意看,孙桂仙丢给她,“你是不是想要,想要就给你。”说着,弯起手臂用力一甩,不偏不倚甩到了薛花花家的自留地。
  如果说孙桂仙轻轻松松握在手里时她就诧异,这会儿看清楚那坨黑乎乎的东西后,她几乎可以确认那不是石头,而是本书。
  最近忙得头晕脑胀,她差点忘了,罗梦莹丢了的俄语书还没找到。


第一十九章  极品婆婆
  薛花花弯腰拿脚踢了踢,书黏哒黏哒的,她从背篓里抓了些草裹在手里,抓起地上的书看了看,里边并没有罗梦莹说的信,书页上滴着粪水,她甩了甩,整理后提着书页徐徐走向孙桂仙。
  孙桂仙脸色白了白,以为薛花花又要打她,不自主的缩了缩脖子,然后挺直胸脯,理直气壮道,“谁让你一眨不眨盯着我看,我以为你想要才扔给你的,不要就算了,还给我,我带回家垫桌脚。”她心头有些杵薛花花,别看薛花花弱不禁风的,打人力气大得很,上次她挨了两耳光,脸颊肿了三四天才消了。
  刘老头他们干活去了,自留地就她一人,不像薛花花有儿子儿媳帮忙,真打起来,她肯定吃亏,吃亏就算了,重要的是丢脸,上回输给薛花花后,刘老头就骂她是窝里横,在家凶得像母老虎一出门就焉不拉几的像窝囊废,如果再让薛花花打她一回,她在家里的地位不保。
  越想越害怕,直冲冲地走向薛花花,作势就要抢回她手里的石头,却被薛花花侧身躲开了去。
  “这东西你从哪儿来的?”村里没多少人读过书,有书的人家更少,孙桂仙连书都不认识,不可能有这玩意,薛花花扬起书,声音沉沉的。
  孙桂仙没想那么多,“你不是看见的吗,从我家粪桶里舀出来的。”不怪她冤枉陆德文,一瓢粪水多重她是清楚的,一瓢粪水灌三窝苗,真多了块石头不可能没感觉,尤其还将玉米苗压歪了,正好陆德文在跟前的小路上,她下意识的以为陆德文看她不爽故意扔石头,怒气横生就嚷嚷开了。哪儿有注意石头是她倒进去的?其实她捡的时候就知道自己错怪陆德文了,那重量,压根不像石头,石头比它重多了。
  她回过神,垂眸看向薛花花手里的玩意,和刚才的乱七八槽不同,变得四四方方有些厚度,她似乎在哪儿见过,一时又想不起来。
  薛花花举起书甩了甩,声音不高不低,“是罗知青掉了的书。”
  “什么?”孙桂仙错愕的张大了嘴,尖声惊呼,“罗知青的书怎么跑到我粪瓢里来了,薛花花,你别看我不顺眼就往我身上泼脏水。”
  罗梦莹丢了书全村上下人尽皆知,要不是农忙大家没空,估计会议论纷纷,她和知青们不熟好端端偷她们的书干什么?孙桂仙不信薛花花的话,脑袋凑过去死死的盯着看,还真是本书,她儿子上过两年小学,学校发的课本就是长这样的,只是这本书更厚而已,她咽了咽口水,声音弱了下去,“我没有偷书。”
  她大字不识一个,偷书来也没用啊。
  薛花花自然清楚书对孙桂仙没用,她只是想问孙桂仙两句,奈何孙桂仙反应过激,声音洪亮得其他人听得一清二楚,有很多女同志丢了活蹭蹭蹭跑了过来。
  书对农村人来说是稀罕物,尤其还是外国书,所以听说罗梦莹的书找到了,女同志们纷纷跑来看热闹,俄语书,她们稀奇得很。
  不一会儿,周围就聚集了十来人,远处地里干活的男同志们好奇发生了什么事,停下手里的活大声询问,女同志们热情,扯着嗓门就把俄语书的事说了,大家伙没见过,都想瞧瞧长啥样子,于是,越来越多的人到自留地来。
  孙桂仙慌了,“我真没偷书。”
  为啥书会落在她家粪坑,她也说不出来。
  薛花花把书搁在地上,顿时好几个脑袋凑过来,每一页都被粪泡得面目全非,压根分辨不出哪些是字哪些是粪,众人不由得惋惜,“好好的书怎么弄成这样了,花钱买得多贵啊。”丰谷乡公社的小学闹饥荒时关了,前年重新开起来,光是学费就要一块五,买书买笔的钱另算,小学的课本都要钱,这本书肯定更贵。
  每一个人来都稀罕的翻翻书,不嫌弃上边沾着的粪,眼睛睁得大大的,指着上边模糊不清的字议论个不停,比计算自己的工分都来劲,哪怕不识字,但管不住他们沾沾自喜:从今个儿起,他们也是翻过外国书籍的人了!以后遇见其他生产队的人,吹牛都有底气。
  人多,薛花花提醒了句别把书弄烂了就回到自留地,帮着灌肥,孙桂仙跟在她身后,她走一步孙桂仙走一步,转身舀粪时,粪瓢差点打到她,薛花花不耐烦,杵着粪瓢,脸上不悦,“你跟着我干什么,你灌肥灌完了?”
  孙桂仙塌着肩,低头踢脚下的泥,也不说话,反正薛花花走哪儿她跟到哪儿,像薛花花的影子似的。
  直到看热闹的人们回地里干活走了,孙桂仙仍不肯离开,薛花花让赵彩芝先回家,她去知青房找罗梦莹说说书的事儿,刚抬起头,就看见远处匆匆忙跑来个几个人,最前的是梁兰芬,她跑得又快又急,“书呢,书在哪儿?”
  着急的模样比自己丢了书还紧张。
  书在地上安安静静躺着,周围的泥遭踩得光滑锃亮,梁兰芬指着书,回眸看向罗梦莹,“你看看是不是你的书。”
  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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