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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瞎。”余敏把粥放好以后,在她自己的床上坐着,屋子里面也没有多的家具,一般没有客人来,都坐在床铺上面:“昨天大家伙不是搞到大半夜吗,临走前何队长说了今天大家都不用上工,以后上工都根据每天的分配来,如果不想上工也可以申请,想多上工也可以申请,他会按需分配,但上了工就不能每天都在地里瞎磨蹭。”
何队长……什么时候变成何队长了?
脑子短路了片刻,想起昨天的事情来,孙有才等人被带回县里去了,大概还要公审,他涉及到的问题可不简单了,要说这人还真是法盲,他以为这件事情做的漂亮,只要把公家的粮食交了,就没人管他在队里胡来,弄粮食让队里的人知道了,无非是“丢人”而已。
最多,要他把这些粮食还给队里。
但八年来欺压大河村村民的账,会有人民慢慢跟他算的。
走的时候他还哭了,自己圈起来的那一圈地,大半都没了,青砖大瓦房是他贪污腐败,投机倒把的证据,两儿子,亲弟弟,都给带到县里面去公审。
跟他好的那个寡妇,都没说多看他一眼,还是自家婆娘收拾了两身干净的衣裳。
紧接着,她想起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和昨天一晃而过的那道身影,还有……昨天到底是谁把她弄回来的,看余敏的小身板,应该抬不动她吧。
“刘恩慈呢,她去哪里了?”按说这个时候她应该还在知青点,大概都在吃早饭,她怀疑这件事情,都是刘恩慈搞出来的。
“咯,她今天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换了个人似的,早上的粥就是她煮的,还弄了两个小菜,地里她也收拾了一下,种了一些下一季的蔬菜下去,她这是什么了?”余敏觉得很不解,以刘恩慈偷奸耍滑的性子,她能够主动干这些,真的是开天眼了。
连脑子一向简单的余敏,都觉得这件事情没那么简单。
何小丽可以想象得到,这件事情肯定是刘恩慈起头搞出来的,她眼红自己被选上了,而她落选,想搞臭了自己,然后她上呗。
这件事情不能这样完了算事,刚找完了孙家的晦气,昨天倒没人想起来找出整件事情的始作俑者来,不过也多亏了她,否则还没有由头冲进孙家。
何小丽心说不能就这样算了,刘恩慈啊刘恩慈,在她眼皮子底下耍小聪明,看谁活得久啊。
“那我昨天是怎么回来的?”何小丽突然觉得很头疼,昨天她看见的那个人,好像是刘恩慈,她竟然不声不响的躲在人群里面,看了好一场热闹,好像这事跟她半点关系都没有一样。
“怎么回来的,还不是你自己回来的啊,难道不是?”余敏似乎更不解了,看了一眼粥说:“快些喝了粥吧,昨天拎回来快一百斤米,这下好了,以后都有米饭吃了,也不用每天都耗在地里,真好,何队长说过段时间把春油菜种上,最近他带着一些壮劳力,去修水渠去了。”
说到大河村,自然是靠着一条大河,也就是付鸥之前落水的那条河,年年因为游泳,死了不少人,这条河孕育了这一代的居民数千年,但在早先的时候,是没有水渠直接通到地里的。
不过那时候人也少,地更少,水田都是挨着河流种,并不需要水渠灌溉。
到了清代人口剧烈增长,才开始觉得地也不够了,因此把水田,一点点的往里面挪。
大河村这边的水渠是清代修的,这么多年也没有怎么维护过,其实一到下雨天要堵渠,到旱季要放渠,水渠简直太重要了,之前何直就提了很多次,水渠经年未修,要动一动了。
大概那个时候孙有才的心思都没在上面,应了几声也就没有下文。
所以何直上来第一件事情,就是要把心腹大患,水渠给修好。
*****
所以不仅今天不上工,以后农闲都可以不上工,休息好了,才能开始下一轮的繁忙。
但也不是长期如此,村里不能总让人闲着,比如今天,何直带走的那批人,明天轮着休息,换下一批。
这样也好,劳动力就跟机器一样,既要运作,也要休息。
村公社那里有一块小黑板,上面写了明天轮班干活的人的名字,干了活,就要好好干,这样才能拿工分。
这意味着像以前一样的磨洋工混日子的生活是彻底结束了,干得多拿得多,你也可以不干,就少分粮食少拿钱嘛,大家都自由了。
也有人说了,以前一个月六七斤米日子不也过的下去了,就不想干活,那便看着多干活的人多分粮,到时候家里的婆娘会闹他,孩子要吃肉也会闹他,人总是会被逼出来的。
男人只有被逼上了道,才会知道对于一个家庭的责任。
大河村这边有种不完的地,往西头走,还有很多没有恳过的荒田,何小丽以前听何直说过,这些荒田,要留给后代慢慢的开发,他想开发大河村门口的小洲,小洲上可以种一些水生的作物,比如水笋,春季还可以在河里投鱼苗……
余敏坐了一会儿,看着何小丽把那碗粥喝掉才走,走之前还把碗拿出去洗了。
何小丽作为“病人”,理直气壮的准备在床上躺了一会儿,见外面咚咚声响,有人敲门。
是付鸥:“你是不是身体不好,昨天怎么说倒就倒了,幸好我在旁边……”
他看见何小丽脸又红了,她是不是身体不好……
第31章
应该也不是身体不好,她以前也一直吃的不多,导致一直以来就比较瘦,但是身体机能从来没出过什么问题。
但自从昨天空间开了新的功能以后,可能负荷比较大,她就是觉得挺累的,这不饱饱睡了一晚上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那个空间,现在变得有些意思了,不仅能随身移动,还能按照她的意念,变出冷的东西出来。
休息了一夜,何小丽目前的状态是一二三四五,可以上山打老虎。
她有点不好意思红了脸是因为,貌似昨天真的是有人抱她回来的,刚开始以为是余敏,没想到这个人是付鸥。
想想还真的怪不好意思的。
倒是付鸥一脸自在,没有别扭,这倒让她觉得更不好意思起来,自己到底想什么啊!
到了下午,刘恩慈还是没有回来,何直来到知青点,跟何小丽说要她去公社中学找一下陈主任问问办学的具体事宜,毕竟这个事情前期是孙有才负责的,细节上他都不太清楚。
付鸥载着何小丽去了公社一趟,简单的问了一下关于学校招生和开学的事情。
到了九月初了,学校也开学了,但是新学校那边的事情迟迟都没有落定,让人觉得心里挺焦急的,毕竟这样拖下去也不是办法。
何小丽发现付鸥的车骑得蛮好,载着她在泥土路上面走,还能尽量避开坑坑洼洼的地方,尽量骑在树荫下面。
“付鸥,你的车骑得很好。”
说到骑车,付鸥高兴起来:“骑车还是我哥哥教会我的,对了你会吗,这车我可以把坐垫调低一点,给你骑?”
听着——这车是他的了?
“你什么时候搞的自行车啊!”何小丽有点小激动,说起自行车,她是会骑的,并且在大河村这个地方,去哪里都挺远,她想到处去看看,但走路实在是太累了。
有个自行车就太好了!
“这车还是我们厂副厂长的,他是北方人,最近被调回大连,所以要走了……”
敢情还是个二手车来着,难怪他能买到了,现在买个自行车,手电筒,都是要票的,他居然愿意把自行车给自己骑,何小丽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这么贵重的东西……”何小丽真心不是想跟他客气,借她骑就算了,专门把座椅调低,她低头看了他的大长腿,感觉他要是骑回去很憋屈了。
“还是算了,你自己骑吧,我也不用去别的地方,并且这个东西太贵重了。”尽管是二手的。
“没什么的,那个,你是不是不喜欢,嫌弃是旧的?”付鸥有些急了,倒不是他不想买新的,实在是新的要票,自行车票十分的稀罕,要么是部队,要么是政府有配额,他一个小工人,有钱也是整不到的。
不过如果有条件,他倒是愿意给何小丽送个更好的了,她个子娇小,其实比较适合骑女式车,以前他妈妈就有一辆,但是现在人都送到农村再教育去了,车子怕生锈,干脆送给同事用着的。
可仔细想,人家凭什么接受你的东西,你又不是在跟人处对象……
想到这里他眼睛一亮,之前怎么没有想过这一层,他都有二十二了,何小丽也快十八了,要说处对象,也是比较合适的年纪,到目前为止,他还没有觉得哪个人,会让他有这种怦然心动的感觉。
不过他见过身边的人处对象,好像也不是特别麻烦,但是自己倒是很难开这个头。
何小丽不知道他千回百转的心思,还以为拒绝他,打击到他了,拍了拍他的背,说:“也不是这样,我倒不是嫌弃这车旧了,哪怕别人再骑几年,都比走路要强多了对吧,我是真的觉得太贵重了。”
付鸥刚有点别的想法,被她的手这样一拍,觉得全身一僵,自不自然的,就冒出更多的想法出来。
这大热天的,别人都是一身的臭汗,何小丽身上有股子茉莉花的清香,还挺好闻。
他记得她摘了一些花儿朵儿的,放在床头上,用一个竹筒子装了水养着,因此身上也好,屋子里面也好,走近些都可以闻到淡淡的香意。
以前没发现她还是一个挺有生活情趣的人。
他思维发散的时候,何小丽在认真看车了,并且这车真是有点,她不确定自己能不能跨过那个横杆。
这个时期也不是没有女式车,但是男式车更加实用一些,大街上满处骑得,也是男款自行车比较多。
付鸥这就不说话了,其实他在寻思,处对象要怎么说出口了。
车一停在供销社门口,他一眼看见店里又卖白色的罩子帽的,帽檐很大,又能遮阳,还能折起来,在厂里也经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