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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云裳刚下车,凰小祸就从地上爬起来,从斗篷里掏出一个白白胖胖的馒头,一边啃一边含糊着对龙闯闯说:“哥哥,小祸宝宝是不是特别不招人喜欢啊?为什么父皇不想让宝宝跟着去那个什么山庄,娘亲还吃掉宝宝的点心,他们是要虐待我们吗?”
相比起龙闯闯的早熟稳重,凰小祸纯粹就是个奶娃娃,她只是比其他孩子更能表达自己的情绪,还不知道应该怎么为他人着想,自然要任性得多了。
龙闯闯平时倒是能说会道的,可是和小妹沟通起来就不那么顺利了,他要怎么让她明白,父皇不想让他们去祁瑞山庄不仅仅是出于想和娘亲独处这么点小自私,更多的是因为他们现在的灵力几乎完全消失了,他尚且能堪堪学得父皇所教的符咒,可是小妹如今就和一个普通凡人小孩一般无二,他定是怕他们出事。
至于他们的娘亲,他承认是好吃懒做了点,但却是把他们兄妹看得比自己还要重要的,比如现在,她分明是害怕碰到外头那位锐亲王的,可小妹的眼泪让她轻易地忘记了这点,当然,这也是她反应迟钝的表现,但这么笨的女人,是绝对不会虐待他们的。
龙闯闯是了解花云裳的,所以他所想的她还真就是那么一个思想简单的笨女人,但对于他们深不可测的父皇,他分析的非常透彻,但却并不完全,试问,他堂堂妖族之皇,天上人间有几个对手?在凡间何须担忧保护不了自己的妻儿?
龙皇陛下有所忌惮的人或事,当然不会公之于众,龙闯闯尚且想不明白,其他人就更不可能知晓了。
“小妹,你好像又惹麻烦了。”龙闯闯抓着轿帘,幽幽的叹了口气,却并不像之前几次那样恼怒激动,或许是有父皇在身边,他不再自诩是唯一的男子汉,也就更像个孩子了。
凰小祸眨巴着眼睛,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小脸上写满愤慨,当即爬到马车角落里抓起随身携带的某个华丽床柱,撩起袖子就要跳下马车。
“你要干嘛?”龙闯闯揪着小妹后襟,将人提溜回来,不赞同的看着她。
“哥哥你别拦着我,我去帮娘亲打坏女人!”小祸水说得义愤填膺,好像龙闯闯再拦着她就成坏女人帮凶了一样。
他正思索着要不要给小妹来个催眠符,眼角突然瞥见一抹浅紫色的光芒,脑中顿时警铃大作,那个,不是他从父皇那里偷拿又被人抢走的玉佩吗?
就那么一晃神,手下也跟着松了力道,小祸水本就挣扎得凶,这下子轻而易举就摆脱了哥哥的钳制,只是她的适应能力和自知之明显然不够,全然忘记了自己不能飞了的事实,吃力地握着比自己还长的雕花床柱,从马车上纵身一跃。
这位体重有些超标,负重更是超负荷的小家伙,就那么直挺挺的扑向地面。
就在她想象着是自己把地面砸个坑还是地面把她撞成饼的时候,她得救了。
龙闯闯伸过来的手捞了个空,小眉头皱得死紧,那抹紫光刚刚明明在娘亲身边,现在却也找不到了,可恶自家小妹竟然再次在他眼皮子底下被他人所救,而且还是这个对娘亲和小妹都不怀好意的男人。
“小美人,怎生如此不小心,要是这么精致可爱的小人儿摔着碰着,可真真要让人伤透了心。”夜煌抱着凰小祸,笑得让人如沐春风。
“漂亮大哥哥!”凰小祸眼睛一亮,顿时心花怒放,这是在宫宴救过她一回的大哥哥呢。
但她立刻意识到另一个问题,那就是自家哥哥好像并不喜欢这个漂亮的太子殿下,所以她下意识的回头,果然看到龙闯闯一脸不悦。
虽然她很喜欢这个漂亮又温柔的大哥哥,可是自家哥哥无可取代,于是她扑腾着小胖腿要从夜煌怀里下来,注意力这么一分散,手里的过重的“凶器”也握不住了,顺着夜煌质地上乘的袍子,端端砸在他金丝绣线描龙绘凤的精致黑靴上。
“唔……”夜煌吃痛,咬紧了下唇还是忍不住嗷嗷大叫,顿时引得周遭无数好奇的眼睛,为了太子殿下的威严和矜持,他愣是含着泪把冲到喉咙口的痛呼逼了回去,一张好看的脸涨成了猪肝色,牵强的笑容更是滑稽得很。
龙闯闯敢说,要是这儿一个人没有,这厮铁定抱着脚跳得不亦乐乎,又叫爹又叫妈,眼泪也要飙出来。
这样的太子殿下当然抱不动一个肉团子,于是小祸水也可怜兮兮的跌坐在地上了,这回可不是龙闯闯失神没注意,他就是故意想让小祸水吃吃苦头,谁让她见谁都去招惹。
在小妹幽怨的目光中,龙闯闯上前一把拉起她,还不忘捡起地上干过多番大事有功有过的雕花床柱,他想过了,不管小祸水用这木棍干了什么坏事,刚刚砸了夜煜的脚也都功过相抵了。
眼看着两个小家伙旁若无人的上了大祭司的马车,夜煌讪讪的摸摸鼻子,自认风流的走了,只是明显一瘸一拐的样子,着实算不上倜傥,好在这边的小乌龙和花云裳那边一比,就显得小巫见大巫了,是以看到太子窘迫的人并不多。
在一个国度,但凡与皇家沾边的那都是大事,而在夜国,与大祭司有关的事,比起皇家更引人注目。
所以,打从宫宴过后,锐亲王明媒正娶的王妃与大祭司唯一承认的神妃花家大小姐花云裳,也就成了眼下当之无愧的最受瞩目人选。
而在她之前,夜国皇帝的掌上明珠,张扬跋扈的三公主殿下,则是众人目光聚焦点。
是以当花云裳撞上夜念奴,不管怎么唱都是一出好戏,这不,在大祭司出城的大好日子,这好戏就已经开场了。
☆、她就恃宠而骄,怎么样?
娘亲不坏:妖君父皇不要跑;她就恃宠而骄,怎么样?
是以当花云裳撞上夜念奴,不管怎么唱都是一出好戏,这不,在大祭司出城的大好日子,这好戏就已经开场了。舒悫鹉琻
花云裳就只是想给自家宝贝女儿拿点吃的而已,“冒犯”公主殿下还真是无心之失,但踩到她裙角害其摔跟头也不都错在她,谁让夜念奴那裙摆设计感那么强,拖得老长也就罢了,还宽得惊人,偏偏还要让小宫娥在地上铺展开来,一点皱褶都不能有。
夜国这地儿冷得很,那宫装的料子也够厚实,浓墨重彩的夸张颜色,让人想不当成地毯都难……
所以,简而言之,事情就是这么发生的,花云裳踩着夜念奴的裙子,将其绊倒后又恰好在她起身之际重心不稳,把尊贵的公主殿下当成了垫背的压在身下。
“花云裳,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冲撞本公主!”夜念奴叉着腰,不依不饶。
花云裳抱着一篮子精致的小点心,满脸无辜,“公主殿下,我已经道过谦了。”
“哼,谁允许你这么对本公主讲话?本公主不接受你的道歉,你弄脏了本公主的裙子,害本公主摔倒,难道想这么轻易的算了?”
“那你还想做什么?”花云裳痞气十足的捻起一块点心,漫不经心的咬了口,笑道,“我又不是男人,碰到公主这金枝玉叶还要剁了手不成?”
花云裳就是这样的人,夜念奴不这么胡搅蛮缠,她定然会心平气和的道歉,可有些人就是不识抬举,公主又怎样,孩子他爹在这儿,还能欺负了她去?
好吧,她承认她是恃宠而骄了。
“本公主还就要剁了你的手!来人,把这个不知礼数的臭丫头绑起来!”夜念奴身边没带侍卫,只一群粉衣翩翩的宫娥,另有一个通身黑色,辨不清男女的人。
听得公主的命令,行动的正是那个黑衣人。
花云裳也不知是怎么了,看着这人就有种奇怪的感觉,对他靠近也并不那么排斥,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他上下打量,直觉告诉她,这是个男人,而且,他身上有种若有若无的熟悉感,正随着他缓步上前而不断递增。
他的穿着打扮很容易融入夜色,但在三公主殿下所带的一群莺莺燕燕中,则显得有些惹眼了,或许是这个原因,让花云裳移不开眼了吧,总之,她愣在原地,直到黑衣人站到她跟前也未曾移动半分。
夜煜是看着她从马车上跳下去,又与自家皇妹发生冲突的,原本只是女儿家口舌之争,他并不打算插手,可他那个刁蛮的妹妹显然不是那么良善之辈,再加上,她身边那个黑色人影,并非她宫中的侍卫。
黑色男子伸出手,黑色披风微微晃动,手掌和手腕都缠着黑色布条,手腕处却绕着一大段明晃晃的银锁链。
过于熟悉的视觉冲击,让夜煜想都没想就掷出暗器,纵身踏马疾风一般飞到她身边。
那一刻,夜煜感觉身体不属于自己,心也剧烈的收缩着,完全陌生的恐惧感,让他每每想起都会失笑,从何时起,她那么重要了?
那枚暗器速度极快,黑衣男子的动作却更快,似乎并未移开手,却已经巧妙地躲开了暗器。
夜煜暗暗吃惊,就是这样的速度,当日在锐亲王府后花园中,那根银锁链就是这样快的速度卷走了那个小家伙手中的玉石!
“皇兄!” 夜念奴被急吼吼冲过来的夜煜吓得不知所措,她可不会忘记宫宴上他对花云裳显而易见的偏护,要说他对花云裳一点感情都没有,她第一个不信!
当然,女人本来就善于自欺欺人,不管是谁看来,那日对花云裳表现出无尽温柔的都是大祭司,可在夜念奴心里,大祭司是不可能看上花云裳的,她充其量是个抢了花云月锐亲王妃之位的坏女人,和神妃十八竿子打不着的。
“本王倒不记得,你宫中有这么一号人物。”夜煜冷眼看着黑衣遮掩得雌雄难辨的人,语气不善。
“她是本公主的侍卫。”夜念奴如是说。
“侍卫?宫中何时这般不成体统,侍卫也能随意着装了,若皇宫侍卫这身行头,岂不是和刺客无异?”夜煜沉声道。
夜念奴向来有些忌惮他,刚刚冲花云裳大吼大叫的气焰也消失殆尽,低着头小声的说:“父皇说了,只要能保护我就好,穿什么样都没关系,再说宫外又不像宫里,穿着黑衣总归方便些……”
闻言,夜煜蹙眉,“你要出宫?”
花云裳也吃惊不小,这个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