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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转念一想,夜煜去而复返,堂堂王爷在红杏院后门等她,明显是有预谋的,他会不会对那妖孽不利呢?这个心如蛇蝎的男人!
不管怎么说,比起面前的夜煜,宝宝他爹总是要值得信任一些吧。
夜煜抬眸看到迟早早释然的眼神,心里一阵烦躁,那个男人来了,就这么值得高兴?
倘若他真将她送给那人,她岂不是更要欣喜若狂?想着,心里的不快更甚。
“走吧,去见见那个令你心驰神往的怪物。”霸道的搂住迟早早的纤腰,夜煜沉着脸将人带下了马车。
怪物?迟早早脑海里飘过那夜风华绝代的脸,赞同的点头,随即又摇头,或许,妖孽更贴切些。
等等,什么叫令她心驰神往?
“没有,绝对没有!”迟早早矢口否认,“我和他不熟的,你别误会啊,大祭司什么的,我听都没听过。”
“是吗?”她明显欲盖弥彰的言辞,让夜煜嘲弄的勾起了唇,“那仙儿真是孤陋寡闻了,夜国竟有人不知道大祭司,真叫本王意外。”
“呃……那可能是没放心上吧,对我来说,祭司大人高不可攀……”
“住口。”前半句还中听,后面对那人的吹捧,在亲王殿下这里就不那么受用了。
好吧,她闭嘴,反正是多说多错。
“哥哥,是父皇来找我们了!”
凰小祸兴奋的跳起来,隐身斗篷帽子就露出了个尖儿。
刚上马车的龙闯闯见了,脱下自己的斗篷把小妹裹了,抱着她从车窗口闪了出去,躲进了马车底下。
“哥哥,你做什么,你快放开我,小祸宝宝要去见父皇!”
“安静点,你现在出去,万一父皇带着我们直接回妖族,那个笨女人该怎么办?”冷蓝色的长发垂到地上,那双同色的眸子溢满了温柔,“再等等吧,和父皇相认的日子,很快就会来了。”
凰小祸再次迷失在哥哥的温柔里,似懂非懂的点点头,“那宝宝就远远的看着,我不说话。”
龙闯闯点头,也探出小脑袋期待的望着上空,他的父皇,到底是什么样子呢?
雪山环抱的夜国,有着最干净的天幕,因着地势较高,皓月当空时,时常给人手可摘星辰的错觉,那是种让人心旷神怡的满足感。
今夜,就是晴空万里。
空中那轮由远及近的轿撵,就像是自月宫而来,带着丝丝仙气儿。
与上次不同,这回轿子不是无人驾驶,而是由四个被黑纱包裹得密密实实,缠得好像木乃伊的人抬着。
从那玲珑曼妙身形上,迟早早勉强承认是几个女人。
虽然整个画面依然美得惊天动地,她心里还是止不住的惋惜,瞧瞧这些黑衣女子,是不是太鬼魅了,简直拉低了这软轿的整体美感……总之,她不喜欢!
夜煜瞅着女人出神的样子,凤眸冷下,揽着她腰肢的手又紧了紧,感觉到她的排斥,心底的烦躁更明显了。
轿子在众目睽睽之下,竟然慢悠悠的从他们头顶飘过,并没有停留,在夜煜等人形色各异的注视下,徐徐的飞往西方。
“怎么回事?”夜煜拧眉,那个男人不是为了这女人来的吗?
失望疑惑的同时,他甚至还察觉自己有那么一点雀跃,特别是看到迟早早失望的神色,他是疯了吗?
怪异的瞄了眼怀中人,那人不顾她,他假意与大祭司结交,借他之力对抗太子党的计划也就落空了,有什么值得他高兴的?
“爷,宫里传出消息,大祭司奉陛下之命,前往西山施雨,属下妄断,让爷在此等候多时,许是我们弄错了人,花姑娘和大祭司……”
夜煜抬手,左宴也就适时的住了口。
“看吧,我就说我不认识他的。”迟早早喃喃地说。
心口闷闷的,酸酸的,涩涩的,有股子陌生的气息从跳动的心脏直冲到脑门,打得她五官都有点不由自主发痒发昏,很不舒服。
她这是怎么了?那家伙走了才最好,免得中了夜煜的诡计,到时两个宝宝跟她要爹爹,她还没处找。
想到宝宝,迟早早这才发现他们没在身边,下意识的低头寻找,无奈被夜煜搂着,她只能在原地左顾右盼了。
而她这动作,看在夜煜眼中就是慌乱和挣扎了,这就忍不住了?
哼,还说不认识?只怕这会儿只想摆脱他,追着轿子跑吧。
“王爷,既然我不认识大祭司,你是不是应该放我走了?”她的娃又不见了,不会是追着轿子里的妖孽走了吧?
迟早早的焦急,更给了夜煜冷笑的理由,瞄了眼飞在他们斜上方的轿子,沉声道:“好啊,本王放你走。”
“真的?”迟早早狐疑的问,这男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说话了?
夜煜没回答,就一个简单的手势,候在不远处的侍卫就端着一碟子漂亮精致的点心过来了。
“爷,万一他们真没关系,这……”
夜煜一个眼神制止了他继续往下说,在碟子里拈了一块糕点,递给迟早早,“吃了它,我就如你所愿。”
“这是什么?”迟早早本来就只是明知故问,却没想到夜煜还真坦白的说出了令人心寒的答案。
他说:“毒药。”
☆、再死一次
他说:“毒药。”
“毒药?那我不吃。”她说,就好像只是不想吃饭的孩子,平静得很。
喂她毒药,再送她去大祭司身边,拿解药威胁她做内应或者偷情报,再不直接投毒害人?
拙劣卑鄙却很有效的方法,夜煜果然考虑周全。
只是,那只妖孽与她无冤无仇,她没必要去害人,而且,她怎么可能让自己的娃没有爹爹呢?
最主要的是,她讨厌受制于人。
对于她冷淡的态度,夜煜有些诧异,眼里多少闪过一丝迟疑,但很快就被冰冷取代,“不吃?由不得你。”
“是啊,反正对王爷来说,乱葬岗多我一具尸体,也没什么大不了。”
她这是明确地告诉他,要是让她服了毒,也最多得到她毒发身亡的尸体。
而“乱葬岗”三个字一出口,夜煜就不淡定了,送至她嘴边的点心也因手指颤抖而落地。
“你到底是谁?”他抓住她的肩膀,咆哮道。
迟早早倾城一笑,媚态横生,“花仙儿。”
“说谎!”夜煜双目通红,扯住她的面纱,颤抖着往下拉。
这回迟早早只是淡然的看着她,不躲不避。
“爷,大祭司的轿子似乎停下来了。”
这次左宴的话没有让夜煜收回手,他直接揭了迟早早的面纱。
然后,他愣住了。
所有人都愣住了。
吸气声四起,这哪里是什么美人,分明是妖怪嘛。
面纱下不是意料中的琼鼻红唇,而是黑兀兀的一片络腮胡子,连嘴都看不见了。
迟早早得意地摸了摸有些扎手的胡子,还好前些天缠着他万能的儿子做了这个,更庆幸的是小祸水觉着好玩一直带在身上,刚刚在夜煜面前险些露底后,她就偷偷把这东西粘上了。
她心里得意,却没敢表露出来,反而一脸幽怨,甚至还从袖子里掏出一方丝帕,双手捏着,娇弱的望着夜煜,道:“王爷,奴家不愿随王爷入府,只因怕这副尊容吓着你了,奴家说了不认识大祭司,你偏不信,我这副样子,大祭司又怎么瞧得上?”
这女人真会做戏!
夜煜一言不发地看了她很久,凤眸幽深得像是一潭死水。
迟早早手心里都是汗,刚刚在轿子里,他可能已经看到她的脸了,他会揭穿她的谎言吗?还是说直接掐死她?
不过她错了,夜煜只是淡淡的看着她,不怒不喜,平静的帮她戴上面纱,说:“瞧不上?本王看倒未必,大祭司喜欢奇珍异宝,仙儿这般奇特,想必祭司大人应该会很感兴趣。”
什么意思?迟早早瞪大眼睛,见夜煜端过侍从手里糕点时的诡谲笑意,登时心头一紧。
他还是要把她送给大祭司!
“王爷,你冷静一点,你送个大胡子给祭司大人怎么行?今儿丽春院的花魁长得可水灵了,抱香楼那个头牌也不错,再不罗依姑姑也成啊,她说她可喜欢大祭司了……啊唔……我不要吃……夜煜你个混蛋!”
被硬塞了满嘴的点心,迟早早恶狠狠地瞪着夜煜,他却还笑得很优雅,“怎么样,这味道比馒头好多了吧?”
“好吃你个头……唔,不过还真挺好吃的。”迟早早嚼了几口,咂咂嘴,犯二的点了点头。
夜煜见了忍俊不禁,笑声听在迟早早耳朵里格外刺耳,她忙弯下腰,捂着喉咙干呕,一边吐一边骂夜煜没人性。
“别吐了,好吃就吞了吧,这毒入口即化,早已进了你的五脏六腑,就算你现在把心呕出来,那也无济于事,只要你乖乖听话,本王不会让你有事。”
“谁要听你的话?”迟早早哭丧着脸,靠在马车上用眼神凌迟着夜煜,“反正我要死了,你想怎样就怎样,大不了再死一次,不过这回,我就是变成厉鬼也不会放过你的,放心,我不缠着你,我就欺负你夜家的老祖宗,让你死后没脸见他们!”
夜煜沉默着,凤眸一眨不眨的凝视着她的脸,乱葬岗,再死一次?她……
她不是钟情于他吗?为何这般抵触?难道仅仅是不满他的安排?夜煜想问,却不知怎的没问出口,觉得面前的女人很倔强。
迟早早上前扯住他的衣襟,不顾形象的嚷道:“怕了吧?怕了就把解药拿出来!”
马车下面,凰小祸捧着脑袋吧唧着嘴,道:“哥哥,娘亲为什么要骂坏蛋王爷呢?宝宝也好想吃点心。”
龙闯闯没说话,漂亮的娃娃脸是前所未有的凝重,他没嗅到那块糕点有毒,所以他忍住没出去,可如果真是他判断失误,那……
左宴实在想不明白主子的心思,他何时被人骂过,这女人却一而再再而三的辱骂他。
这样仁慈的王爷,和以往那个冷血无情的罗刹大相径庭,难道这丫头根本就是大祭司派过来对付王爷的?
他总觉得,爷看她的眼神不太对,长此以往,她会不会发展成主子的克星啊。
他倒希望大祭司若是不来,她就不要服软,最好是毒发身亡,省得日后多生变数。
挠头时偶然瞟见不远处的轿子,惊讶地说:“爷,大祭司又往这边来了。”
听到这话,迟早早登时安静了。
龙闯闯的心情也跟着平复了,不管娘亲是否中毒,父皇都能让她平安无事。
“爷,现下该如何行事?”左宴低眉问道。
“他们是否认识,一试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