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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美娘一愣,怎么爹给捆妖锁这么没用,黑山老妖阴森的笑了,身形一闪,他的手已经死死的掐住了花美娘的脖子,声音从男子的声音转换成了阴柔女声:“一条破链子,也想捆住本老爷,啊哈哈哈,你去死吧!”阴毒的收拢手指,花美娘呼吸紧促,抽出腰间的降魔匕首,银光一闪,黑山老妖的手指上顿时多了一道血痕,他闷哼一声,血竟然顺着手指沾湿了衣袖,她拿的那把匕首想来也是件神兵,一抬头,寝房里哪里还有那个小姑娘的身影,连脚边的捆妖锁也消失了。
花美娘在黑山地狱里游荡了一夜,妖精们还是在忙着准备黑山老妖和聂小倩的婚事,似乎黑山老妖洗澡被偷窥一事,他自己并不想太过声张,花美娘躲着小妖们闪身来到了一口寂静的井边,她悄悄掏出囊中的一个小瓷瓶往井里倒了些白色的药粉,妖怪可以不吃饭,总不能不喝水吧。
第二天,黑山老妖穿着新郎服准备亲自去接聂小倩,据小妖打探,宁采臣叫了燕红叶做帮手想跟他抢新娘,哼,休想!寝房里,桌子上放着酒水,他饮了好几杯,成亲果然还是有些紧张的。
小妖慌忙来报:“老爷老爷,不好了!接夫人的花轿在途中被人截住了!”
黑山老妖怒道:“本老爷知道了,你慌什么!”他挥退了来报的小妖,对着屋中的大铜镜,整理着威风凛凛的黑袍,燕红叶算什么,他还没放在眼里。
镜子里的黑山老妖身后,出现了一个柔美文气的小姑娘,“你还挺臭美啊!” 好熟悉的声音,他眯眼一瞧,是昨夜偷看他洗澡的姑娘!
他下意识摸了摸面具,愤怒着眼睛瞪向她,咬牙切齿:“你还敢回来?”
花美娘不甚在意的点点头:“嗯,本小姐就没走。”
“该死!那就别怪本老爷心狠手辣!”他手上聚着黑色的光球,谁知细苗般的光扑扇了两下,就灭了,黑山老妖愕然低头,声音都忘了伪装:“怎么可能?”
花美娘抿唇笑了笑,“却是可能!”抖抖窄袖,念了一句:“捆妖锁!”她手紧拽着捆妖锁的一头儿,另一头缠绕在黑山老妖身上,从头到脚裹了个严实,他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
花美娘撇撇嘴角道:“这回你不说我的捆妖锁是什么破链子了吧?”
黑山老妖恨恨道:“你在酒水里下了毒?”
花美娘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是啊。”
黑山老妖努力聚气丹田:“你下的什么毒?”
花美娘搬了把椅子端正坐下:“让你浑身无力使不出妖法的毒!”
黑山老妖滚在她脚边,愤怒的问:“你想怎样?”
花美娘笑了笑一字一顿道:“我要九转魔珠!”
约莫一盏茶的时间,黑山老妖终于从口中吐出了一颗圆圆的泛着黑色光芒的珠子,他还要去追回聂小倩杀了宁采臣,九转魔珠只不过是一颗答应给魅姬的聘礼而已,他想万一聘礼还在人没了那岂不是得不偿失。
花美娘接过,掏出丝绢仔细包好,放入怀中,满意的看了一眼黑山老妖。
黑山老妖抬头道:“九转魔珠已经给你了,还不放了本老爷!”
花美娘摇摇头,低头,左手从囊中掏出一粒红色的药丸,右手曲指点在他颈间,黑山老妖闷哼一声,张大嘴,喉头一动咽了下去,他猛然剧烈咳嗽一阵,“你,你给我吃的是什么?”
花美娘自在的顺了顺耳边垂下的发丝,手指微动,捆妖锁收入掌中,意味深长的道:“这种药是我家用来对付那些不听话的小倌的,刚才水里毒粉的药力你也领教过了,知道我家是开妓馆的吧,这药对妖精照样有用,中了这种毒,每一旬日需要吃一粒解药,否则,唔……”怎么说呢?“否则,你光娶媳妇儿可就洞不了房了,你懂的吧?以后要听我唆使……不对,要听我的命令,现在去把你媳妇儿从宁采臣手里抢回来吧!”
“你……”黑山老妖捂着嘴使劲儿往外咳,戴着手套往里抠,气的脸都绿了,弯下腰都快要吐出血来,他站起身,手掌聚起一个偌大的黑球朝着花美娘比了比,又缓缓气放下,手指一捏,妖力强劲的黑球便化成一缕烟被他强行压灭了,他走之前,双手握拳狠狠诅咒:“你这女子,怕是正魔两道再都无人敢娶!”
“什么?“花美娘皱紧秀眉,平日里很是忌讳旁人说她嫁不出去,顿时手里的捆妖锁抖了抖,脸色不怎么愉快,对着黑山面瘫着一张小脸道:“你若是再啰嗦下去,恐怕就该看宁采臣跟聂小倩洞房花烛了。”
黑山老妖气恼的瞪她一眼,眼神里瞧她的那个样子就好像她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妖魔鬼怪,最终忍了一口气还是没与她动手,果然,无论新郎是人还是妖,洞房花烛都是比较重要的!
他自己一甩袍袖背过身去,变成了一缕黑烟飘去了南郭镇方向。
花美娘抚额思考,他现在这么火大的样子,杀了那只狐妖倒是没什么,可别真把书生给杀了,怎么说他还是一个人,一个曾经跟她定过亲的人,她低头掏出一张符纸,念着神行千里追了出去。
只可惜,她还是晚到了一步,聂小倩身形虚弱的趴在地上,黑山老妖眼睛里释放着毒气全都喷在了宁采臣脸上,书生的脸霎时在扭曲和诡异的青色妖光中挣扎,瞧他那个样子就快死了,
花美娘飘着衣带在夜风中打了个圈儿,稳稳落在了地上,她伸手呵斥:“黑山小妖,你先住手!”
黑山老妖听见这声音掐着宁采臣的双手不自觉的一抖,抬头,那个讨厌的姑娘又追来了!他一甩手,宁采臣已经面无一点血色地被丢在了聂小倩旁边,黑山老妖飘散的长发随风舞起,他朝着花美娘一阵阴阳顿挫的怒吼:“不是你说让本老爷去把聂小倩从宁采臣手里抢回来的么,怎么现在又跑出来阻止,你究竟是何意思!”
花美娘顿住步子,没想到黑山老妖还留了这一手,她望着不远处用快要死去的虚弱身体一步一步艰难前移,满怀深情的伸手相牵的宁采臣和聂小倩俩人,果然都从草丛中抬起头来,满面郁卒和幽怨地凝视着她。
“我没有。”花美娘静静的立在那里,脸色依然镇定,她饱含深意地凝视了一眼黑山老妖。
宁采臣朝着花美娘点头表示相信,她答应跟他解除婚约,是个好姑娘,气息微弱的闭上了眼,唇色苍白的说不出话来,聂小倩目光复杂地看了一眼花美娘,又俯□将宁采臣扶起,扶过他的头靠着自己的臂膀,轻声唤道:“采臣……采臣……”
花美娘递给聂小倩一粒绿色的小药丸,“快点给他吃下去,能暂时保住他的性命。”她见聂小倩犹疑了一下才给他服下,心里很纠结,当她是什么人了?还能喂毒药不成。
她再次看向黑山老妖,决定跟他商量一下,他帮着宁采臣解毒然后给他那种,那种毒的解药……谁知刚上前一步,想要张嘴,黑山老妖便突然受了刺激般摇摆着身子张嘴狂笑,不可一世地发起火来,“你们都去死吧!”双手交叠一吸,犹如烈焰似的红光带着深厚的法力匹练般扫红了一片树林,白色剑影横刀一斩,霸道的截断了黑山老妖的红色光团,这是怎么回事?
花美娘转眸一瞥,聂小倩看向来人,绝望的眼神里露出了一丝笑意:“圣君!”暗黑的树林,一道闪电长长划过,顿时被一团强大的魔气所笼罩,骏马长长的一声嘶鸣,马蹄声顿时震响了整片树林,由远及近踏踏而来,为首的男子长得很俊,面部轮廓深邃,黑眸内敛透着威严,发丝微卷隐有一丝忧郁气质,他腰间佩剑,一手勒住缰绳,脊背挺直端正,率领着手下策马而至。
作者有话要说:崩溃了,黑山老妖快碎成渣渣了,只需几秒钟了……
☆、9第8章
阴月皇朝啊,她师父盼了二十年只盼一次见面却还是见不着,怎么她一出京城就倒霉的给碰上了呢,最近总是运气不畅啊,花美娘脑子里跳脱的映出了宁采臣含笑而立的脸,她在心里很很粗俗了一回,灾星啊灾星,她还不到二十岁呢,还没有嫁过人,还没有孝敬过她爹娘,相夫教子承欢膝下什么的都没有,难道真的要交待在这荒山野岭里,被这多么多阴月皇朝的妖怪给生吞撕咬了,她师父金光怎么没有这么好的运气碰上呢?
阴月皇朝的魔君领着魔宫四贤,一勒缰绳,沉稳的驻足在林中,看地上不远处,聂小倩穿着一身黑色嫁衣嘴边带血的半抱着一个脸色苍白的书生,旁边站着一个碎花衣裙的女子,她侧过脸来神色复杂地瞧向他们。
聂小倩似是哭过了,瓷白的脸上挂着泪痕,四贤者之一的无间骑在马上,冷视黑山老妖,隔着几棵大树,几里传音道:“黑山老妖!阴月皇朝七夜圣君尊前,还不快快下跪!”
黑山老妖面具下的脸有些扭曲了,他盯着马上的七夜,抬高了脸道:“七夜圣君?我连你爹六道都不曾跪过,就凭你!”
七夜给他几分薄面并不动怒,只是趋马上前,声音清朗的道:“黑山老爷,请把小倩放下,七夜日后必当拜见谢礼。”
七夜圣君也不过如此,黑山老妖很猖狂的笑了:“你既然叫我一声老爷,我就教教你这个后辈,这个女人是我的,我黑山的女人你想都别想!”
竟然如此不识抬举,七夜冷眼看他,面色沉静依然不露些许动容,他沉声默道:“在我小的时候,母后常常提起黑山老爷在魔道如何横行霸道的事迹,那个时候阴月皇朝谁敢对老爷有半分不敬?”
黑山老妖的眼里很快的升起一抹得意,轻松的低头整了整袍袖,再抬眼,恰好对上七夜冰凉如水的直视,只听他话锋一转,语带寒冰的道:“但长江后浪推前浪,今天已是改朝换代,你若再不回头,可别怪我拔剑无情!”
好冷的声音,花美娘很是不自觉的抖了一下,抬眼看了看聂小倩,聂小倩正低头伤心的看着宁采臣,又转头抬眼看了看马背上的七夜魔君,他浑身散发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