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耷的掉在了地上,宁采臣痛苦倒地,燕红叶和聂小倩说他只剩了不到两日的命,接着便是,一片清亮的湖水飘满了花灯,湖水围绕着一个小巧的八角凉亭,宁采臣扶着梯子在往亭子的边棱上伸着手有些艰难地挂着捡来的红纱,画面一转,又变成了聂小倩、诸葛流云、燕红叶三个人在大街上,焦急奔走找人的情景,聂小倩哭得很伤心。
花美娘站在七夜旁边,用眼睛瞥了一眼镜无缘,眼珠子亮亮的转着:“咳,诸葛流云的道法还真是低的可以,连紫符都用不好呢。” 十五岁那年她爹问她:长大嫁给你诸葛师兄怎么样,她道玄心正宗上上下下都知道诸葛流云是燕红叶的,她不跟别人抢,还好,还好,可是到了十六岁那年她从她娘那里听到诸葛流云是人和魔所生,难道她爹不知道?
镜无缘眼中微微的讶异了一下,随即放声一笑:“诸葛流云不是自幼在玄心正宗长大的么,你们的祖师爷似乎法术不精,才教出他这样一个道法不怎么高的徒孙来!”
花美娘皱着细眉摇着头,顺起耳边的发丝,眼睛黑亮的扫了他一眼:“诸葛青天和蓝魔的故事,本姑娘略有耳闻,我们祖师爷的道法如何,我是没有亲眼见过,不过你这个做人舅舅的倒是冷情的很,唯一的外甥都能十多年来对他不闻不问的。”
镜无缘一笑,转过身去:“那又如何,难道我跑到他跟前亲口告诉他,他的母亲和舅舅都是魔宫的妖魔,才是真的对他好……”
“呃……这个嘛”花美娘摸了摸鼻子,这对一个修道之人来说的确是一个不小的打击,她不置可否地别过脸去。
“花姑娘,圣君已经走了。”镜无缘提醒道。
花美娘再转头,七夜已是抬腿往殿外走去,她朝镜无缘瞪瞪眼,追了出去,唤道:“喂,魔君你要去哪儿?”心念一转,发现自己这个问题问的有点傻了。
花美娘跟着七夜大步走到马厩里,七夜抬手给他的黑色烈马解着缰绳,面色平静。
花美娘走到他身边,凑过脸去,小声道:“你带着我去吧,虽说宁采臣他是个负心男子,但是我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这么早死。”其实她早已补过一卦,宁采臣这次虽然有性命之忧,但却是逢凶化吉的运势,只是她想去人间透透气,顺便注意一下出魔宫的时候是哪个方向。
她说话的时候,温热的鼻息喷在他的脖颈上,微微有些痒意,七夜解缰绳的手停了下来,皱了皱眉,低头似乎能嗅到她衣领上的淡淡香气,局促地后退一步,想了想似乎带她去也没什么不可以的,他看了看马,又看了看花美娘,转手便将绳子又拴回柱子上,默道:“走吧,我们步行去,说不定刚好赶上参加他们的婚礼。”
花美娘见他这个样子不禁猜想,是否他还在介意昨夜她的口水沾湿了他的衣衫,顿时有些好笑,也不戳破,走出了不远,她突然很好奇的停了下来,扭头问道:“小倩要嫁给采臣,你怎么看上去很平静的样子?”
七夜停住脚步,嘴角一弯,道:“姻缘自有天定,小倩虽然是魔宫里的人,我这个做圣君的也不能强令她放弃什么,凡事得她自己去领悟了以后才会成长。”
花美娘抿了下唇:“可是,你不也喜欢她么,或许……你的血滴在蓝魔之泪上,它也能发光。”她是这么想的。
七夜神情一顿,微卷的发丝在月色下随风卷起,不由觉得花美娘神思敏锐,他垂了下眼睫,很快便平复了心情,继续往前走了去,嘴角微扬:“花姑娘想必是误会了,本君只不过把小倩当做妹妹一般,希望她能找到属于她自己的幸福。”
花美娘摸了摸鼻子,收起了好奇的思绪:“是么,那是我多言了,你不要介意。”
七夜点点头,不再说些什么,他们走过了石林,在几棵大树前停了下来,转身道:“花姑娘留步,”指着前方的空地,道:“我们就从这里出去!”
花美娘四处望了望,一片空地,也没瞧见哪里有出口,是隐蔽的出口?
“哪里呢?我怎的瞧不见,你莫不是戏耍于我?”
“本君从不妄言……”七夜背过身,双手聚气,猛的向前一推,一道蓝光射出,接着花美娘便瞪着眼珠子惊奇的瞧见,不远处的空白天地里,突然出现了一扇泛着柔软水光悠悠浮动的蓝色结界,像是一扇门。
这是……若是出口只有他能打开,岂不是麻烦了,花美娘如是想着,脸上一片黯然。
“姑娘还愣着做什么。”七夜率先一步跨了进去。
“哦,这便走……”花美娘四处看了看后便跟了过去。
南郭镇,天色已黑,燕红叶、诸葛流云还有聂小倩焦急的奔走在镇子里四处寻找着宁采臣的身影,怕宁采臣一个想不开,而寻了短剑。
可事实是,宁采臣正趴在高高的梯子上伸着胳膊挂红绸,底下烛光照亮了湖面,他不知从何处找来了几根粗红的蜡烛摆在小桌上,忙的一塌糊涂。
花美娘和七夜隔着亮亮的湖水远远的望着他,这个宁公子还真是有些痴傻,他若是真的死了,聂小倩跟他成了婚该如何是好,花美娘心里一片光明,还好,还好,跟他退婚绝对的是个好决定,片刻,七夜便回身走了,花美娘跟在后面,若有所思:“我以为你会救他!”
七夜手尖一动,掌上多出了一只黑色小蛾,花美娘盯着看了半晌也没看出这蛾子有什么过人之处,摸了摸它扑棱着的黑翅膀,一脸疑惑,只听七夜淡然开口:“这是魔宫的续命飞蛾,可保他七日性命。”转身便走。
花美娘指着湖对面, “宁采臣在那边,你似乎是走错了方向。”
七夜不作应答,手掌轻巧一转,黑蛾便被他收了回去:“本君并不想亲自给他。”
“你……”盏茶的功夫后,花美娘就发现其实这魔君还挺有情趣的,大半夜的,他摇身一变,威严霸气的君王气势便被敛了去,黑色的魔衣变成了长长的灰色相士袍,本来微卷的及肩黑发此时正一丝不乱的束在普通的黑色发带中。
花美娘笑了:“你变成这幅摸样,莫不是要去给人算命?”
七夜笑着曲臂抬起下摆,整理了一下袍子,挥手赶她:“劳烦姑娘你到……”,他四处看了看,最后指指亭子后的一丛茂密的长青树,正色道:“先躲在那丛长青树后,不要出声。”
花美娘不确定的指指那丛树,“那里?”七夜面无表情的点点头,花美娘抿了下唇,猫着腰便钻了进去,探出个脑袋。
七夜手指轻圈,亭子周围呼的一声,多出了好几枚诡异的白色纸灯笼,还,还挺好玩儿的,花美娘看了看了无人迹的四周,疑惑道:“你确定,今晚会有人经过这个小破亭子?”
七夜点头,眉心一动,伸手跟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花美娘也听到了有急匆匆的脚步声在往这边走来,她小心翼翼地往阴影里埋了埋。
果然,下一刻便有人步履匆匆地行过小亭,她的脸色很焦急,眼神里透着些许慌乱,不似平常看着那般冷若冰霜了,花美娘做梦都没想到燕红叶会这么担心宁采臣,不就是……找个宁采臣而已,犯得着这么不镇定么,花美娘在树丛里动着心思,想着燕红叶该不会也是宁采臣那几片桃花中的一瓣吧,这么一想,她噎了一下,宁采臣手无缚鸡之力的,究竟哪里好了?竟有这多美人奋不顾身、飞蛾扑火地爱上他……
燕红叶正焦急的走着,面前的小亭子,周边挂着的白色纸灯笼骤然点亮,她面上一惊,定下脚步朝亭中看去,一身灰色长袍相士打扮的男子正立在亭中,背对着她看不清面容。
“深宵凉夜,姑娘神色匆匆不知为何,晚生可否祝姑娘一臂之力?”七夜转过身来,嘴角一丝极淡的笑意。
燕红叶眼神凌厉的瞪了他一眼,语气微恼:“既然知道我有事在身,就不要再来惹我,否则,后果自负!”转身便走。
七夜适时开口:“姑娘是在找人吧?”燕红叶不是急的连妖魔的气息都辨不出来吧,花美娘眯着眼睛有些不可置信地瞥向燕红叶,不过她自己集中心念竟也分辨不出丝毫魔气来,顿觉这个圣君不可小觑。
燕红叶身形一顿,面色沉了一下,犹疑地看向七夜,冷然道:“你怎么知道?”
“姑娘相不相信占卜,若是相信的话,晚生可为姑娘卜上一卦,给姑娘指点迷津。”七夜单手背后,凝步转身,将手中殷红的枫叶仰头一抛,枫叶便很有规律的飘散而下,有几片堪堪擦过他伸出的手掌落在地上,他低头一看,道:“依卦象看来,姑娘要找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颗心,一颗可以为姑娘带来真挚感情的心,我说的对么?”花美娘越往下看,越觉得自己见识少,怎么占卜也可以用枫叶的么,花美娘讶异的看着这一幕,她怎么就只会用铜钱呢,真是丢人啊!
燕红叶显然已有半分相信了,她步入小亭,走到七夜跟前,开口道:“我要找的人……”
七夜双手背后,即刻打断她,笑意依然淡淡的:“心为人之本,人和心本为一体,姑娘岂会不知?如无意外的话,姑娘此去所遇到的第一个男子,就是姑娘所要寻觅的真命天子。”……燕红叶的真命天子,是诸葛流云吧?
燕红叶有些疑虑:“那他究竟在哪里?”
七夜从袖中掏出一个锦囊递了过去,正色道:“这个锦囊送给姑娘,或者你一路上会有所用。”
燕红叶心中警觉,眼里多了层敌意,道:“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我要相信你的话!”
七夜不语,只是手指微微一动,四面的白色纸灯笼便自己燃烧了起来,他不管不问地缓步朝树丛的方向走去,只听他道:“风起西南,你朝着西南方走,”他顿了顿语气,花美娘似乎在阴影里指了指发软的腿,用口型跟他道:本姑娘腿麻了,劳烦魔君你快一点!他点了下头,转过身看着燕红叶的侧面,接着道:“便可知,我说的话是真是假。”
只是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