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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小娥地眼泪一下子就下来了,“对不起妈,妈,你们就假装什么都不知道,我现在就走,绝对不能连累到你们。。。。。”
“你走,你去哪儿,成功,成果咋办?不要了吗?”王凤珍声音沉了沉,呵斥了一声。
齐小娥眼泪落下,“我留下,才是最大的麻烦,我留下,咱们一家都会出事的。”
“胡说。”王凤珍皱着眉,“你都说了你是我们一家,那你怎么走?”
王凤珍让葫葫将张元志和赵栋说的每一句话都复述了一遍,这才略微松了一口气,“燕子,你去打听一下这个新来的赵团长是什么来历。”
齐小娥这会儿心绪不宁,为了她父亲,也为了葛家。
她奢望继续有这样的幸福生活,可又忍不住迟疑。
她怕,怕因为自己毁了葛家所有人的未来。
王凤珍招呼了几个孩子去找三个大男人回来,这事儿真的不能坐以待毙。
但,也要让全家人安心,“别着急,别着急,只凭着小娥和齐家亲家的关系,做不了什么,无非就是撸了工作而已,咱们回去种地,也不是不能种。”
“我们一直很小心,就是吴大鹏都没抓着把柄,现在要做的是警惕起来。”
齐小娥这才逐渐冷静了下来,“让我去,我去给我父亲报信,不能让别人冒险。”
说不定现在就有人守在小河坎那边的,她去无所谓,大不了就是自己栽进去,可如果葛家其他人去,那真的就落实了张元志的话。
王凤珍沉吟了片刻,摇头,“还是让葫葫跟建邦去。”
齐小娥现在不太冷静,葛建邦三四天跑一趟,对那边熟悉不说,也跟“小壮”熟悉。
没有兔子和“小壮”,王凤珍百分百是不会同意。
第37章
葛建邦几人赶回来; 听到这事,葛建邦差点直接砸烂了自己面前的桌子,“张元志不依不饶; 这是想干啥!逼急了一命换一命!”
王凤珍瞪了他一眼; “胡说啥呢!”
“这事不太正常,张元志咋会就盯上二嫂?”葛建国问道。
如果张元志真的有这个心思; 早早就应该开始行动,还至于等到现在?
甚至还这么没有门路像是个无头苍蝇一样的直接撞到赵栋家里去告状?
这事儿怎么看怎么透着不对劲,葛建邦看了看葫葫 ; 倒是陡然想起来; 是不是葛春花说的?
可他们琢磨了一下; 葛春花应该也没有那个门路。
等到田燕赶回来,气都来不及顺的开口道,“这事应该是吴大鹏他们弄的、”
“前段时间; 总有人去钢铁厂和小学那边打听弟妹的消息,我当时也没有多注意。”田燕一脸懊恼。
但凡当时她多上点心,也不至于闹成这样的。
王凤珍摇摇头,这会儿倒是能想通上回葛春花去葛家坝干啥了。
葛春花娘家跟葛文刚还有远房亲戚关系; 真的把钱和票给到位; 说不定还真能问出来点啥。
一家人都对吴大鹏,张元志几个恨的咬牙切齿。
王凤珍扫了他们一眼; 道; “我们国家还没有连坐的政策; 就算是亲戚关系; 我们也不犯法!”
“你们先去趟葛家坝看看情况,问问大山,别贸然的闯进去。这个时候,说不定咱们不去,不跟齐家亲家碰面,有时候说不定才是最好的。”
“只是就怕如今张元志这一计不成,谁知道会不会还有其他的心眼,彻底破釜沉舟。”
葛建邦连忙点头,王凤珍这才开始交代葫葫,“葫葫,你要协助你二伯知道吗?”
其实王凤珍更想说的是让葛建邦协助葫葫,要不是怕有特殊情况,王凤珍恨不得让葫葫自己去。
葫葫目标小,行动方便,事情发生在孩子身上,很多东西也好解释一点。
葫葫一脸严肃的点头,听了这么长时间,她自然都听懂了。
张元志口中的坏人是齐外公和田爷爷。
她的眉头皱成了个疙瘩,葫葫已经有自己的是非对错观念,对于她来说,齐外公是最好的外公,田爷爷虽然凶,但也是非常好,甚至还救了很多人。
这样的齐外公和田爷爷不可能是坏人。
她十分听话的被葛建邦抱着,穿过河,走到山里找“小壮”汇合,一路朝着葛家坝那边走。
而此时的张元志的确是满脑子乱糟糟的。
在葛家恨他的时候,他也对葛家恨的咬牙切齿。
又惊又惧,葛家到底什么时候攀扯上赵栋的?
赵栋家里人这个月才过来,啥时候开始调查的,其实他们都不清楚,可葛家就已经把孩子都送到对方家里。
张元志自己从来不遵从规则,也从来不相信别人会遵从。
他认定了赵栋跟葛家都不正当关系,也就认定了赵栋不管真相怎么样,都会站在葛家那边。
他只能另谋生路,针对陈家的调查已经接近尾声,下一刻牵扯出来的就是他。
有权势,有钱,有票,有地位 ,这样的人生谁愿意抛弃呢?
可一旦被调查,他现在拥有的都会化为一场空 。
他想要用他陈哥之前做的事当投名状,可一来,他手上没有恰当的证据,二来,赵栋如今已经不需要这些。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一旦他垮下来,都来踩一脚,当年抢功的事,埋东西的事,以及林美华他们这些的人,说不定都被攀扯出来。
宋家如果要帮葛家出头,他就真的死定了。
所以,甭管什么原因,葛家必须下水。
他从赵栋他们那边出来之后,又跑了好几家 ,可如今陈家被调查的消息,每家基本都知道了,他上门也没有接待。
他一掉头就直接着人开车,直接朝底下公社那边走,他得去那边想想办法,葛家得罪的人不少,没道理说没有什么线索。
他走的比葫葫他们早的多,下面公社的人可不知道如今的情况,脸上笑意都差点溢出来的接待了他。
张元志左右打听了半天,公社没有一个人敢说葛家人坏话。
如今县里三年将他们公社唯一一次评选为优秀集体是因为啥?还不是因为有葛建邦这个助人为乐的先进分子?
就算占的便宜不多,可人家现在是“天子近臣”,给人家领导开车的,哪是他们能随便得罪的?
最后张元志也是急了,直接明说,甚至拿钢铁厂的工作岗位换的时候,公社的人终于开口说了些不一样的东西。
可听了半天,也都些没影的东西,他才陡然反应过来,葛家人原来就是葛家坝那个大队的农村人,这帮公社的人知道个屁 。
他脸色难看,直接甩袖子就要走,刚走到门口要上车却是陡然闯进来了个人,脸色慌张直接抱着他的腿,“救命,救救我孙子!”
一个老太太哭得一脸稀里哗啦,拽着张元志就哭嚷着,“书记,书记,咱公社的车给我用一下,用一下吧。 ”
张元志大怒,原本就不怎么痛快,这会更加恼火,“别拽着我。”
那老太太又去抱他的脚,“您老人大量,大慈大悲,救救我那可怜的孙子,他才三岁,三岁的。”
“这干啥呢?干啥呢?”这会公社人才算是反应过来,上前就拽那老太太,“你胡咧咧啥呢!这是钢铁厂张厂长!”
“要用车,你们下大队去借拖拉机啊?去去去去。”
一个老实巴交的汉子抱着个脸色惨白的孩子,连忙上前,“社长,不是,不是,拖拉机不行啊,底下,到现在农技站的都还没修好!而且也来不及
,您救人一命吧。”
张元志被那孩子近乎没有动静的样子吓了一跳,赶紧顺着那书记的动作,往后退开了几步。
那老太太哭得气都喘不上来了,“我们三代,三代单穿这一根独苗苗,书记,你救救我们吧。”
他们一家这是公社附近住的,旁边跟着送人过来的也七嘴八舌的说着话,“没戏了,从小就这么个病恹恹的,刚一下厥过去,咋可能救活的?”
“可不是,这叫啥病来着?心悸吧?啧。”
“娘胎里带出来的,咋可能救得活,还不如留着看病的钱再娶个媳妇,生一个。”
张元志神色微微一动,厥过去了,还是娘胎里带的病。
这就是送到县城也没用。
除非是送到首都还能拖几年,不然,就这个情况,也没有第二个选择了。
不过,张元志撞了一下身边的司机,“田东升。”
他声音不大,那司机跟在张元志身边也是好几年的时间,立马明白了他的意思。
“这送县医院也没用,这去县医院还得一个小时,再说,就这病,那县医院也救不活的。”
那老太太跟那个男人顿时一脸绝望,老太太哭得差点就这么厥过去,“我怎么见老头子!我下去了怎么老头子哦!”
那男人也是,抱着孩子,半天也都喘不上气。
孩子出生没多久他们就知道,可那也是他们家三代单传的独苗啊!
“不过,我听说小河坎那边有个大夫叫田东升,原先可是在首都给人看病的我,这点小毛病……”那司机在张元志的示意下立马演开了。
他们原先就已经调查过,所以吹起来,自然半天迟疑都没有。
“这去小河坎可也就是二三十分钟的事,坐车过去十分钟都不到。”
那老太太和男人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真的嘛?真的假的?”
旁边的人声音稍微低了一些,“我那有个亲戚,山里摔断了腿,遇见的就是那个田大夫,几贴膏药下去,如今照样下地。”
“我们也有个亲戚,县医院都说没救了,那田大夫给了一碗汤就拉回来了。”
他们声音都压得很低。
毕竟田东升是接受劳动改造的的人,哪怕是救了他们亲戚,他们也是不敢来往,有心的给送点粮,没心的看见田东升还得躲着走,生怕被人知道。
可如今,这不是县城里的领导说的吗?
他们也都开始讨论了。
田东升在这里呆了十来年,就算是他再想冷心肠,可良心不安,这么多年救过的人还真的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