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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习一个人走开了。
爱巾追上,轻道:“连儿,怎么了?”
连习眨了眨,却闭紧嘴,不语。
爱巾又道:“连儿,好好的,怎么突然……”
连习道:“姐,我……只是想到仲孙前辈在临时……就嘱咐了我这件事,而她却一点也不珍惜自己!我……”
爱巾缓缓道:“也许她也很伤痛……却不让我们看到。”
连习道:“但愿是这样。姐,去休息吧。”
爱巾微微一笑,道:“连儿,我想去看看静姐。”
连习道:“在哪儿?”
栖舍。
鸽已不见,人也不在了。
爱巾道:“怎么会这样?之先明明……”
连习注意到草间有些血色,还有热度!
爱巾见道:“一定是焦上带走了他们!”
连习道:“不像。姐,我们四处看看。”
爱巾点点头,又进屋去。屋子里,没什么异常迹象。爱巾走了出来,对站在院外的连习道:“连儿,在看什么?”
连习看着那“栖舍”二字,回道:“在乞殿的时候,我见到过这两个字。听仲孙前辈说,那是一位老奶奶的房间。乞殿中人将它列为了禁地。”
爱巾道:“难道这间屋舍就是十九姻缘……老奶奶所建?”
连习道:“姐,你说什么?”
爱巾道:“这间屋舍可能就是那位创建邮堡的老奶奶所筑。对了,那……别庐就是老爷爷所……”
连习道:“姐,你怎么了?”
爱巾二话不说,拉起连习就往别庐去。
当走过泥地时,连习不禁多看了一眼。
当来到庐前时,连习又不禁叫出了声:“别庐?”
哪知这一声落,篱笆下就涌出一条光毯来!
毯子上,有古老的篆书。
爱巾读道:“《丑教秘籍·别瘾》,凡学者,许誓:从此一生守在泥狱。若违,至亲至爱,命绝!”
看到这儿,爱巾不再往下读了。
连习抱着有些失色的她,道:“姐,别看了!”
立时,光毯消失!
爱巾道:“连儿,我们走吧。”
连习点了点头。
又走回泥地路边时,爱巾对连习道:“等等,连儿。”
连习问道:“怎么了,姐?”
爱巾没有回答,看着泥地深思起来。
许久,她开口了:“我懂了,懂了!”
连习没问,只见她在头间穗上摘下一颗谷粒,撒向泥地。
连习不解道:“姐,为什么要……”
爱巾道:“是恒母指引我来这里的。她想告诉我,要解除泥狱之誓,必须在泥狱里撒下恒母之雨,就是恒穗的种子!”
她的话落,就见那着落处竟有一棵金穗长出来了!
瞬间灿烂!
更涨出了像那水库一样的水!
连习不禁道:“姐,大功告成!我们回去吧。”
爱巾嗯声。
回到岩堡中时,公啸就差“丑婢”来,引两人到一房间。
推开门来,竟是一派明净、喜红的氛围!
爱巾轻轻合上了门。
连习拘谨万分。
她看在眼里,浸在心里。
他忍不住开口了:“姐,我还是和……申屠……”可是,一看到她眼神,又痴然忘语。
她喁喁(yú)私声:“连儿,我们……已经成亲了啊!”
他通红通红的脸上已溢满稚气,透流真性。
轻轻地,两人靠近。
深深凝视。
浓久,缠绵地吻,拥入渴望的梦里。
寅时初分,两人都睡不下了。
剩余在身心的激情,让两人相偎相依。
她道:“连儿,怀胎之后,我们不要分开,好吗?”
他道:“姐,为什么……这么说?”
她道:“我有些担心。你答应我,好吗?”
他抱紧她身子,道:“姐,我答应。”
她轻轻闭上了眼睛,安胸而枕。
连习抚摩着她发际,不禁陷入了爱的点滴中。那每一个画面里,她的身影,笑容,都是如此美丽。想着,想着,笑出了声。
她微睁,道:“笑什么呢?”
他道:“没什么。姐,我不吵你了。”
她却道:“不行,刚才在想什么?”
他道:“姐,听话!好好睡,才能养好身体。”
她道:“嗯,连儿,这么急着管我了啊?”
他道:“姐,照顾你和肚里的宝宝,是我的责任啊,听话,快睡着!”
她道:“连儿,连儿,我……想亲你!”
他笑了:“只要姐……不喊疼了。”
她娇叱着捶起来。
他道:“嗯,姐,我亲,我亲你。”
生命又悄悄地度过一夜,恩爱的生活是否总会这样甜蜜,温情?
门外传来了丑婢的声音:“两位,早膳已备好。”
爱巾和连习都已穿好衣裳。
爱巾道:“进来吧。”
丑婢推开了门,道:“两位,刀主有请。”
爱巾道:“好,带我们去吧。”
丑婢领着二人去了客厅。
公啸一个人独坐在那儿,喝着酒。
他道:“下去吧。”那丑婢去了。
他又道:“坐吧。”
爱巾和连习一同坐了下来。
他接着道:“恭喜你们。”拿起酒杯又饮了一口。
爱巾道:“你……怎么了?”
公啸笑道:“我又没事。”继续喝着。
爱巾转道:“昨晚是不是你带走了静姐他们?”
公啸道:“丑奴不是跟你说过了吗?”
爱巾道:“她是她,你是你。”
公啸道:“好,我来重复一遍,我不知道。”
爱巾道:“除了你,根本没人会这么做!”
公啸一拧,酒杯破碎!他有些恼火道:“只能怪他们自己!谁让他们来惹我!”
爱巾道:“你把他们怎么样了?”
公啸平静下来:“和你俩一样对待而已。”
爱巾看见他手掌流起了血,不由道:“你……你为什么喝闷酒?发生什么事了?”
公啸道:“我没事!你怎么这么爱管闲事?”
爱巾淡淡道:“那……你请我们来做什么?”
公啸听道:“对,你说得没错!我是有些……闷,闷得发慌了,就请你们陪我……吃饭。”
爱巾不语。
公啸道:“你们吃吧。我……不闷了!”
他开门而去,一阵狂笑。
连习道:“一定是发生了事,他看起来确实痛苦。”
爱巾道:“连儿,我没胃口,你先吃吧。”
连习也道:“姐,我也是。我们去看看申屠大哥和二叔吧。”
爱巾微微点头。
两人走出房间,绕过几道廊,就看见解志一个人站在石栏前,发神。
连习注意到他那只余手把石杆抓得死紧,仿佛……想得到什么。
爱巾见连习一副深思模样,问道:“连儿,你在看什么?”
连习回神道:“姐,没什么。”
爱巾也没多想,道:“我们过去吧。”
连习点了点头。
这时,解志已侧过身来。
爱巾道:“解哥,怎么就你一个人在这儿?静姐、我姐夫、还有鹤妹呢?他们在哪儿?”
解志却盯着连习,不语。
爱巾叫道:“解哥,解哥!”见解志神情不对。
解志方才回道:“我不知道他们在哪儿。”转身进了屋,关上门。
连习唤道:“姐,我们走吧。”
但爱巾却有些犹豫。
连习又道:“姐,姐。”
爱巾看着连习,轻轻道:“连儿。”
连习道:“没事的,姐,我们去看申屠大哥和二叔吧。”
虽然在她心中隐忧重重,但对着他笑容,也就放下了。
当又见到开怀的跳佛后,她的心情就更好了。
听跳佛道:“爱儿啊,昨晚睡得香吗?”
爱巾不禁红晕阵阵。
跳佛道:“不过,挺可惜的,没引来那窌王啊!”
爱巾一听,道:“干公公,吃了那么多了,已经够了!”
跳佛却道:“爱儿,不是不是,那些小窌蚁比起窌王来,那就是----天渊之别!”
爱巾道:“有……这么神奇吗?我……不信。”
跳佛道:“窌王的功用恐怕我糟老头也说不全。不过,我可说一点,那就是----如果结集东西南北中五地的窌王,再用百年象血调制,那它的功用就胜于传说中的生死鸣丸上千倍,乃至无可估量!”
被跳佛这么一说,闻者三人是目瞪口呆。
跳佛道:“只可惜我糟老头空有一瓶百年象血,却无缘得到窌王,哪怕一只啊!”
爱巾转道:“干公公,您昨晚又痛了吗?”
跳佛笑道:“没有。”
爱巾听道:“是……因为那些窌蚁?”
跳佛道:“是啊,窌蚁麻醉了痛。”
爱巾沉默。
跳佛道:“别担心,爱儿,人生难得几回痛!对了,你们带二叔去见见……公啸!”
爱巾听道:“二叔,你的腿都好了?”
公二单道:“托义伯的福,那些窌蚁已帮我恢复如初,甚至更好了!”
爱巾对跳佛道:“干公公,那我们先去了。”
三人走出阶来后,就刚好碰到了戈己在叫嚷:“出来!你们给我滚出来,滚出来!”
一时气血攻心,没能站稳,摔倒在地,直喷鲜血!
爱巾急忙扶住,道:“姐夫,你怎么了?”
戈己推开她,道:“别……管我,你别管我!”
爱巾差些被他推倒,幸好连习及时抱住。
公二单见道:“他怎么变成这样?”指的是他的左腿。
爱巾回道:“是从崖下摔成这样的。”
公二单仔细看了看,道:“可以治好。”
爱巾一听,道:“真的,二叔?”
公二单点点头,对戈己道:“你方才在说谁?”
哪知戈己朝他就是一口血,喷得他满脸模糊。
爱巾欲语。
公二单却已出手阻止,继续问戈己:“他对你做了什么?”
戈己冷笑道:“真是知子莫若父啊!”
公二单不再问,只道:“你俩先扶他回房间吧。”
爱巾见公二单起身就走,道:“二叔,你去哪儿?”
公二单道:“去找那畜生!”
爱巾忙对连习道:“连儿,你先扶姐夫去,我陪二叔去。”
连习道:“小心点,姐。”
爱巾点了点头。
二人去后,连习扶起了戈己。
戈己道:“就让我这样吧。我哪儿也不想去了。”
连习道:“不行,必须背你回房间去。”
戈己道:“回去要面对她,还不如一个人清静好。”
连习听道:“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