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当《银无痕》传彻石崖,那明月便被呼现来!
一个脚步声悄悄传近。
爱巾立即转身,疑声:“谁?”
是公蝉----还没找到连习吗?
爱巾收好笛,低声道:“没。”
公蝉道:“别待在那里。”爱巾太靠近崖边了。
爱巾退开来,道:“蝉姐,他会去哪儿?”
公蝉接道:“巾妹,你们……真的相爱?”
爱巾沉默起来。
公蝉道:“我没有什么意思。先上去吧。”
爱巾却不放心道:“可是……还没找到他啊!”
公蝉微笑道:“不知为什么,在刚看到你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我就觉得你们……会这样。巾妹,虽然你们将会遇到许多的困扰和坎坷,但我衷心祝福你俩,永远,永远。愿你们-----相亲相爱,幸福永远。”
爱巾轻轻道:“蝉姐,谢谢你。”
公蝉道:“他不会有事的,先上去吧。”
爱巾微微点头,与她边走边道:“蝉姐,略子他到底在做什么?”
公蝉想了想,才道:“我也并不清楚,只知道他受人所托。”
爱巾道:“受人所托?”
公蝉道:“嗯,他和我成亲是顺……我爹之命。”
爱巾道:“若这事让贞妹知道了,不知……”
公蝉道:“也许……这世上真正最懂他心的便是她了。”
爱巾道:“这一下子又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我真搞不清哪头是哪头了。”
公蝉道:“总会一清二楚的。哎,巾妹,你刚才的笛声可真美!音起月出,那当真是唤月曲吗?”
爱巾微笑道:“蝉姐,这怎么可能!”
公蝉道:“总之,在你身上,我看到很多不可思议的事。就说你头上这束穗子吧。非金非银,更不是真实秋穗,却又偏偏散发着醉醉穗香,解人心肠。”
爱巾道:“经蝉姐这么一说,我这才觉得它的含义越来越深奥,几乎包罗万象!”
公蝉道:“那之前你以为它象征什么?”
爱巾道:“我的想法比较简单,就以为它是一个头饰。”
公蝉笑了:“反正我是怎么也不会想到这一点。你给它起了什么名字?”
爱巾道:“啊?嗯,我想想……就叫恒穗,永恒的穗!”
公蝉道:“恒穗?好美!”
这话一落,恒穗立时闪了闪。
公蝉讶住了,不禁道:“巾妹,它……会回应!”
爱巾道:“真的?”
公蝉却笑而不语了。
爱巾道:“蝉姐,你别这么看我。”
公蝉道:“好,我们快上去吧。”
爱巾道:“嗯。蝉姐,你有见到我姐夫和静姐吗?”
公蝉摇了摇头。
爱巾陷入了思绪。
两人走出洞门时,就听到了阵阵拳脚声,还有靳娘的焦心。
原来息魄要走,可靳娘不让。
于是十五人就和息魄打起来了。
从形势来看,息魄无法突破他们,处于下势。
爱巾此时不禁道:“息魄,你还要打吗,大娘她累倒了!”
息魄住手。
然,十五人也停下之际,他却乘机飞身,而去。
将靳娘安定后,剩下爱巾留在榻边守着。
看着靳娘样子,爱巾恍惚起来。隐约中,她听到有人在说---孩子,你在想什么?
爱巾回道:“大娘的青春是怎样呢?”
-----云臂靳娘性格坚强,年轻时,风华绝代!
爱巾又道:“大娘却选择了一个家庭,为它而累,但大娘的一生很充实,也很完美,对吗?
-----因爱一个人,而爱他的一切,这就是最精彩的生活!
爱巾沉默。
-----孩子,你有你母亲的气质,你有你父亲的性格,还有默氏风情。
爱巾问道:“什么?默氏……风情?”
-----嗯,默氏风情。
爱巾道:“我不懂您说什么,您是谁?”
她终于醒来。
可是房间根本没人,除了昏睡中的靳娘。到底是谁呢?
她迷惑了,下意识地看向手掌,有两个字:泥狱。
一瞬间又消失了。
她起身走近圆桌,倒了一杯水,准备喝时,公蝉推门而入。听她道:“巾妹,你怎么了?脸色不太好啊!”
爱巾喝了一口,道:“没事。有事吗,蝉姐?”
公蝉道:“他们都去睡了,我怕你一个人闷,过来陪陪你。”
爱巾道:“蝉姐,我问你个事。”
公蝉坐了下来,道:“什么事?”
爱巾犹豫了一下,道:“蝉姐,你知道……泥狱吗?”
公蝉面色由晴转阴,阴得煞白。
爱巾见道:“蝉姐,你怎么了?是不是我说错……快告诉我,泥狱是什么!”
也许是声音吵醒了靳娘,她缓缓起身来,道:“爱儿,你在说什么?”
爱巾道:“对不起,吵醒您了。”
靳娘道:“我好像听到了泥狱。”
爱巾沉默。
靳娘述道:“爱儿啊,在你祖父在世的时候,我听他说起过它。好像……那是一块泥地,何时形成,无从查考。世间秘传它是进入泥犁的唯一门,是一切泥洹者沉淀。”
爱巾听道:“它在哪儿?”
靳娘道:“《点津》里应该有它的资料。”
爱巾转问公蝉:“蝉姐,你知道它在哪儿,对不对?”
公蝉接道:“巾妹,你怎么会知道它的?”
爱巾道:“是一位老姥对我说的。蝉姐,你快告诉我!”
公蝉不语。
靳娘道:“蝉儿姑娘,你知道?”
公蝉道:“它……在崖谷之中。”
靳娘道:“你是说在鸽岩下面?”
而此时爱巾却慌乱起来:“连儿……连儿他一定是……不行,我要下去找他!”
公蝉拦住道:“巾妹,你怎么肯定连习他一定下了崖呢?他若下去,不可能不知会我们啊!”
靳娘也道:“对,这孩子应该不会这么做。他应该想到那会让我们大家为他担心,爱儿。”
爱巾道:“大娘,你不明白,老姥是在提示我他在哪儿!”
公蝉不禁问道:“巾妹,你说的老姥究竟是谁?”
爱巾道:“我想……她是月神之姥,恒母。”
一听这言,靳娘和公蝉都已呆住。世上真有神?
而这时,爱巾已奔了出去。
岩边,她望着碑,语道:“请你帮我,一定找到连儿!”
话落,那对红鸽砉(Huā)的一声飞来碑上。
她有些惊喜,痴痴地看着它们。一会儿,就听到了群鸽飞来声。就如连习那时见到的一样,美丽极了!
这对红鸽在爱巾身边飞了一圈后,这群鸽就扑翅绕来!
而她竟已浮上了空。浮去的方向正是崖谷。
当,脚下有了实地,鸽群就已飞入了这如春茂林。
她环视四周,青色遍布,淡淡水雾犹如野马,依傍着花草。
真是勃勃春机!
她转悠着。
在一处柳树边,她见到了一块泥地。它好像就是一个少了水的池子。
她看不出它有什么与众不同,但觉得它像一块稻田,和得很稀的稻田。
不再多想,唤了几声“连儿”。
无人回应。
她依径而行,数十丈后,便见到了一庐院。走近篱笆,院门上有羲体二字:别庐。
看着这两个布满苔痕的字,她走了进去。
院内有几只鸽停落。她道:“有人吗?有---人吗?”
没有声音回应。
似乎这庐院已沉浸了很多年了。她欲推门而入时,却听到了戈静嘶竭的喝声。她不禁立即顺声找去。当她又回过泥地,缘路绕行几十丈时,又见到了一处屋舍。院门上有行体二字:栖舍。
在院中,戈静和戈己倒在地上,解志垂坐在一旁,易鹤站在三人之间。
易鹤一见爱巾,有些兴奋道:“二姐!”
解志一听,抬头来。
爱巾却呆了呆,忙过去扶戈静,并道:“静姐,这怎么了?”
戈静铁青着脸,不语。
爱巾转问缓缓起来的戈己:“姐夫,你怎么了?”看他痛苦地移动着腿。
戈己也咬着牙,不说话。
爱巾看向守视自己的解志,道:“解……大哥,你还活着,还活着。”
解志道:“爱巾,你怎么下来了?”
爱巾笑了笑,转问易鹤:“鹤妹,你又怎么在这儿?”
易鹤也只笑了笑。
爱巾道:“你的脚好了?”
易鹤道:“二姐,你别问了。”
爱巾便对戈静道:“静姐,我扶你进去吧。”
戈静脸色已缓了许多,任爱巾扶进了屋。
之后,爱巾又出来搀戈己,但戈己却道:“不用,我就待在外面。”
爱巾欲叫解志,解志已道:“我不进去了。”
易鹤接道:“二姐,你们聊,我去陪静姐。”
在她进去后,爱巾看着场中二人,不知如何是好。
听解志道:“爱巾,你下来不是来……找我吧?”
爱巾沉默。
戈己挪动着身躯,朝院外去。
爱巾问道:“姐夫,你要去哪儿?”
戈己道:“我没事。”拾起一根棍子,撑去。
爱巾苦恼起来。
解志道:“他的腿是跳崖后受的伤。”
爱巾听后,问:“你的手……好些了吗?”
解志转望夜空,道:“之前那是你的笛声吗?”
爱巾也看向明月,低声道:“嗯。”
解志道:“还能见到你,已是上天可怜我了。”
爱巾轻斥道:“为什么要这么说呢?”
解志道:“因为……我依旧不能释怀,此心仍在奔腾!”
爱巾心底揪起了丝丝惧意,听着这话。
解志从竹椅上起身,道:“爱巾,你下来是找我,对不对?”
他一步一步地逼近。
爱巾忙退开,道:“解哥,你还活着,我真的很高兴,但是我……”
解志扑了过来,道:“爱巾,我无法不想你,我越来越做不到!爱巾你……给我个机会,好不好?”
他抓紧爱巾手臂,求个不停。
爱巾一阵心悸,不由运力一脱,将他挣倒了。
倒地的解志笑了起来:“我如今已是废人,还有什么资格配你笛后呢!我根本就是废物!”
爱巾不敢过去,心却已切:“解哥,你别……这样,好吗?我……你先起来,我……扶你起来。”
就在她过去欲扶时,易鹤跑了出来,道:“二姐,发生什么事?”
爱巾不语。
易鹤扶起解志,道:“解大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