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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息魄已然失去了那脆弱的理智。那挥剑的一招一式是无尽无限的戾意!
而同样获悉红邪之死的席下,此刻,也疯了!
他也想发泄,彻彻底底的向人发泄!
见二人如此狠斗下去,符贞对元略道:“快劝住他们!”
元略道:“让……他们先宣泄吧。”
再也看不下去的易鹤欲出手制止,谁知,石枣乞闪身拦住道:“鹤儿姐,听元大哥的吧。。你一插手,可能会让他们两个都受伤的。”
易鹤不听,对连习道:“学神,你一定行,对吗?”
连习欲语,却听得他身后的谈名道:“你别去。”
话音一落,楼门口就传来红善之音:“谈名!”
连习被这话音中的仇意震住了。
听谈名平静道:“红姑娘,你——找我?”
红善看了一下如虎般咆哮的姐夫,道:“你有没有杀过一个人,曾经?”
谈名一生从未出刃伤人,也没有人知道他的兵刃是什么。
听他道:“不曾。”
红善道:“真的?”
谈名道:“红姑娘想问什么,请直问。”
红善却道:“我已经问了,可你却没有……你在撒谎!”
谈名愣了愣。红善又道:“是你杀了问二姐,是你!”
这话让人听不懂。
谈名回神问道:“二姐?你……说谁?”
红善道:“她和一个人长得很像,你可明白了?”
谈名怔住。
红善道:“你终于承认了。”
谈名道:“原来……她的义妹就是你。”
红善不语,瞪着他。
谈名道:“对,是……我害的。我……不想再说什么,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我的……错。”
红善道:“好你个谈名!一个不折不扣的伪君子!”
谈名无话。而此时,除了那二人的打斗声,其他所有的声音都沉默下来,似乎又有一场生死激斗即将开始。果然,在席、息二人还未停下来之时,红善弹起红樱枪,直挥而来!
而呆若着的谈名眼神却空洞得很。
当枪快刺上谈名之心时,与息魄拼斗的席下突然返身一抓,抓住了这条红枪。
然,息之西归却已封上来!
千钧一发,只见一只手指悄悄一曲,瞬间,将这把戈术费心铸造的绝铁,轻轻地夹断了。
息魄那空白的表情,僵滞的手,就象被时间锁住,再也动弹不得。
也许此刻的脑海里只有那些----曾经持剑苦练的日子。而顷刻间,它们却有如冰层破开时的错综裂痕,再不完整,再不永恒!
猛然间,断剑绝速挥向席下----致命!
席下已不及防,易鹤、石枣乞都立即出手阻挡!
然而,真正阻挡了的人,却是谈名。
他的右腕从下而上将直来的剑挥开,毫无功力地挥开!
这是……阻剑救人,还是断腕有意?
那鲜血淋漓的手掌已坠落在地,而他自己也昏了过去。
突如其来的一幕,让所有人都惊住。
符贞立即回神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救人啊!”
谈名被抬回了史肆。
而楼中还剩下连习,元略,红善,息魄四人。
听元略道:“息门主,令正已故,你首要之事,应是将你们的女儿好好照顾,她……还小。”
息魄道:“你……断了师父……为我……苦心铸制的剑,如此……轻易的毁了它,你要……付出代价!元略,莫管你是谁,我一定会----为它还恨!”
元略道:“你的剑虽为我断,但实是因你。如果……还是有这么一天,我还会这么做,无论代价如何。”
息魄不语,欲走。
红善道:“姐夫,姐姐的死和席下有什么关系?”
息魄道:“你……好好照顾……悦儿。”
已去。
这时,一直不说话的连习道:“红……善,你二姐是……谁?”
红善回头,欲语。连习却又已道:“你别说了。”
说着,心事重重地走出客楼。
红善则对元略道:“他要去哪里?”
元略摇头道:“不知。”
朝史肆缓步走去。
红善想了想,还是追了出来。
只见连习正从街的另一头远去。
那善良的背影射到她眼眸中,令她无限的惆怅。
她心底深深明白,虽然那根枯枝不可能再开花结果,但是自己心中的这份情意,却因时间土壤的不断润沃,而已深深地扎下了根,在这一生的思忆里。
眼望他的人影将消失,站立的她终于追了过去。
碑林。
在这个宁静的地方,又多了两块石碑。一块有那夕阳的颜色,一块有那枫叶的孤零。
看着姐姐的碑名,红善流出了泪。
静静垂首的连习,许久,抬起了黯然的目光,看向那“剑插红日”。
----千疮百孔的剑,将红光弄成了一个蜂窝。一个个蜂孔中似乎藏着金黄色的汁液,晶莹剔透。
看见的人,会忍不住垂涎。
难怪有剑的人都会如此渴望得到它啊!
此刻的连习不禁想起了练剑的那些日子。
记得在这儿练剑的时候,姐姐就站在红善那儿看着自己舞剑。那忧然的微笑仿佛有说---祈儿,别累着自己,先回家吃饭。好吗?
红善回过头来,在这会儿。
看着这双朦胧的眼,她的心却陷得更深了。
仿佛那清清柔柔的姑娘,就在这眼神里回眸嫣然。
那和她在一起的一幕幕,也似乎就在这眼神里微浮。
红善不忍再想。听她道:“你已经有新的开始,莫将过去的事情耿耿于心。”
连习缓缓回道:“姐姐的死……一半是因为他,另一半实是因为……我。你莫再去伤他。”
红善道:“可是……是他辜负了我的二姐!”
连习道:“但是……姐姐一直深爱他。”
红善道:“我不管这些,以为断腕就能弥补这种伤害吗?别想!”
连习道:“你还有其他责任。不可以用青春的生命作代价!”
红善不语。
连习道:“是……谁告诉你他杀姐姐的?”
红善不语。
连习道:“你和他们来往多久了?”
红善道:“对,我是丑教中人!”
连习道:“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傻?就为了查出谁是凶手?”
红善道:“总之,我有我的原因,你别再问了。”
连习道:“红善!”
他竟吼了起来。
红善怔住,道:“你不应该这样……吼我。”
连习道:“你若执意下去,我要……废了你的武功!”
红善道:“用它吗?”看向剑。
连习沉默。红善道:“曾经……是不是因为它,二姐才会……离开你,离开我们?”
连习垂首。
红善道:“好,那你就用它废了我吧!”
第十五章 局
连习最终还是忍了下来。他道:“当自己重新选择路的时候,心中就已决定舍弃它。如果……有一天,红樱……伤害了我,我不会迟疑,我一定会这么做。”
红善道:“如果没有另一个二姐刻入你心里,你会这么选择,这么说,这么做吗?”
连习沉默。
红善道:“你不会。甚至……你自己也不清楚心中有几多她,有几多死去的姐。”
连习道:“我只知道……我要救她。”
红善道:“什么意思?”
连习道:“一个不可信又不得不信的宿命。”
红善道:“宿命?因为她和姐长得像?”
连习摇头,道:“你不去看悦儿?”
红善道:“有二姐照顾我已放心。”
连习道:“可是……你真的不去?”
红善道:“我还有事。你呢?”
连习道:“找回是非剑,完成戈伯伯的遗愿。”
红善道:“那你打算去哪儿找?”
连习道:“哪儿也不去,就在这儿等。”
红善道:“等?等到九九重阳日?”
连习道:“这是他们的目的。”
红善道:“可还有半个月啊!”
连习道:“那你会告诉我他们在哪儿吗?”
红善道:“那你等吧。我要走了。”
连习道:“你去哪儿?”
红善道:“剑脉山庄。”
连习道:“做什么?”
红善道:“很多事要做。”
连习想了想,道:“对,还有半个月。”说着,几步赶上她。
红善侧头道:“你走起来倒极利索,你眼睛是不是根本没坏?”
连习道:“你……身上一直有一股香。”
红善道:“你不是闻不得这些胭脂俗粉吗?”
连习道:“与姐姐的相同。”
红善道:“你指哪一个?”
连习道:“你身上的是默家独香。”
红善笑道:“毒?什么意思?”
连习道:“我出生闻到的第一种气味,就是它。”
红善道:“这你还记得?”
连习道:“其实,在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就在疑惑。后来,在剑脉山庄我又闻到了它,是戈静姐身上散发出来的。可却无法判定你俩与默家的关系。”
红善道:“那你和默家是什么关系?”
连习道:“从一出生我就生活在默家。”
红善道:“世上姓祈的人应属少数。也许可以知道你的家世,只要努力去查。”
连习道:“人活着,不是为了这些。”
红善又道:“也许在慕容家的《点津》里有你的一切。”
连习笑道:“随你。”
红善听而转道:“和你这么走,再走一日,也到不了山庄!”
连习不语了。
红善道:“你还是别去了。”
连习道:“你在想我会干扰你办事?”
红善道:“我想不出你去剑脉山庄的其他理由。”
连习道:“我是为了找到是非剑。”
红善道:“这话也是在问,我到底为什么去剑脉山庄吗?”
连习淡淡道:“你是一个好女孩。”
红善笑道:“我不爱听这话。”
连习突然停下来,道:“好吧,我先去第二庄。”
红善道:“为什么不是慕容山庄?”
连习道:“将一件东西落在那儿了。”
红善道:“是什么?”
连习道:“不是一根木枝。”
红善愣道:“你,在说什么?”
连习道:“莫再问,祝你……平安。”
说罢,折道而去。
红善望着他,淡淡地笑。
走了,淡淡地走了
之间的这种情感,似乎
在渐渐远去的